第十章
“恬恬，你等等!”尹凱莉對着走向電梯的背影喊道。
“尹秘書，你叫我?”蘇恬恬訝異的指着自己的俏鼻，眨了眨眼，一副不能置信的樣子。
“你的名字不叫恬恬嗎?”她的模樣讓尹凱莉啼笑皆非。
“呃……我的名字是恬恬沒錯。”尷尬的蘇恬恬點點頭。
而她老覺得尹凱莉突如其來的友善很是詭異，莫非現在的八月大熱天要降霜雪不成?
但懷疑歸懷疑，她們還是一起步入總裁專用電梯，並按了宜達一樓的按鈕，電梯中沉默的二人互相凝望，蘇恬恬黑白分明的美眸對上了尹凱莉深沉的黑眸。
“尹秘書有事找我?”蘇恬恬打破靜默。
“沒事就不能找你聊聊天?”尹凱莉好笑地反問。
“可以，當然可以!”黃鼠狼給雞拜年，不知會安着什麼心眼?
“總裁呢?怎麼一整天都不見他蹤影，他最近在忙些什麼?”尹凱莉不再迂迴，開門見山地問。
“我也不知道耶!”蘇恬恬甜笑，睜眼說瞎話。
最近的宋彥豪正為公司接連的不順傷腦筋，所以為了讓公司再步上軌道，他已好一陣子行蹤神秘，和幕僚人員在外馬不停蹄地奔波，甚至面對她的關心詢問，他也三緘其口。
而他更交代她不得告知第三者這件事，所以尹凱莉也是屬於第三者的範圍。
她不會、也不願告訴她任何事。
“你是總裁的秘書，怎麼可能不知道總裁的行蹤，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
蘇恬恬的說法更證實尹凱莉的懷疑。
據她從頗有交情的廠商處得知，宋彥豪最近和這些廠商往來頻繁，而且是帶着一群幕僚人員和廠商的負責人直接密談；再加上嘉燦集團太過輕易地連搶了鼎興事業集團三批價值五億美金的訂單，以及這陣子他對她近於嘲諷的冷盲冷語推斷，她不得不懷疑宋彥豪近日來詭異的行蹤。
如果她的直覺沒錯，宋彥豪早已對嘉燦集團有所防範，更甚者，說不定他老早曉得嘉燦集團實際負責人是何許人，曉得從中設局牽線，挖空鼎興資產的人是她尹凱莉!
假設這一切她猜測無誤，以宋彥豪狠厲果斷的手段作風，他絕不會輕易饒過背叛他的人，而他更會在敵人最脆弱的時刻給予狠厲的致命一擊。
而她，真的無法想像他會如何對付她?
“尹秘書，尹秘書?”望着尹凱莉空洞的神情，蘇恬恬心生疑雲。
“什……么事?”尹凱莉回神。
“一樓到了，還是……你想到地下停車場?”狐疑的蘇恬恬覺得她越來越奇怪。
“沒有……我也是到一樓。”尹凱莉望着蘇恬恬，眼神為之一亮。
霍地，她想到了牽制宋彥豪的方法，如果這方法有用的話，她也可以順便替委屈了七年的自己出口氣。
“下班了，和誰有約會?”與蘇恬恬一同步出鼎興大樓，看她一身粉色亮麗裝扮，尹凱莉試探一問，並觀察身旁是否有人在注意她們。
“回家嘍，哪有約會?”蘇恬恬天真無邪地對她一笑。
“周五狂歡夜，總裁怎麼可能不約你?”尹凱莉不信。
宋彥豪和蘇恬恬的情事在鼎興早已人盡皆知，甚至有些職員戲稱蘇恬恬是“地下總裁夫人”。
“為什麼一定要等他來約我，讓我白白失去交朋友的機會?”蘇恬恬頑皮地眨眨眼，胡說八道一番，就是不願跟居心叵測之人說太多。
其實，她老早就和宋彥豪約定了浪漫的晚餐約會，這會兒她就是趕着去赴約。
“照這麼說來，你的身人緣很好嘍?”
“還好啦!”別太崇拜她；否財她會太驕傲哦。“聰明的女人何必為了一棵樹，笨笨的失去欣賞一大片森林的機會，對不?”蘇恬恬自嗚得意，自吹自擂。
揚揚黛眉的她覷着周遭的來車，看看宋彥豪派來接她的專車到達了沒有。
“說得好!那麼，我現在就想見識見識你的男人緣好到什麼程度，如何?”趁她不備，尹凱莉亮出刀子抵在她的腰間冷笑。
“你這是……做什麼?”蘇恬恬倒抽口氣，不能置信地瞪着腰際的尖刀。
慘了，她被挾持了，社會版的肥皂劇情竟熱發生在她身上?此刻她只祈禱來往的路人和車輛能瞥見她白着臉的異狀，機伶地報警救她。
“想介紹一個男人給你，讓你伺候他的慾望而已。”尹凱莉冷冷憎恨地說道。
她會將這賤人送到宋宇豪位於鬧區的大廈公寓中，讓他一逞獸慾，讓他糟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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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弄來了，帶子快還我!”
一進到宋宇豪坐落在鬧區的十樓公寓中，尹凱莉便將雙手反綁、嘴巴被塞住的蘇恬恬摔在他的大床上。
“還你?你簡直是痴人說夢話!”
瞥了床上雙手被麻繩捆住，嘴巴被膠帶貼住的蘇恬恬一眼，煩燥的宋宇豪此刻對任何一個女人也提不起興趣。
“唔……”眨着惶恐的大眼，蘇恬恬終於看清尹凱莉的狠毒。
“宋宇豪!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說話不算話?”
“是誰說話不算話，你搞清楚再來跟老子發脾氣!”’“訂單我幫嘉燦集團搶了不少，錢我也從鼎興幫你挖了不少，現在這賤人我也把你弄來了，你快將所有的帶子還我！”
宋宇豪的反覆無常讓尹凱莉憤憤不平。
“我還沒跟你算算我的損失，你倒擺起譜來和老子秋後算賬?”那些錢對他而言只夠塞牙縫，她憑哪一點敢跟他叫囂。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尹凱莉不解他何來的憤怒。
“媽的!老子都快被人追殺了，還有心情玩女人?”宋宇豪眼中有着狼狽，更有不甘與怨恨。
“唔……”聞育，蘇恬恬只覺驚恐，毛骨悚然的肝着他們狗咬狗。
“你被人追殺?”尹凱莉大吃一驚。
“少裝模作樣，尹凱莉，要不是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宋彥豪會那麼快對我起疑心，讓嘉燦連續三批訂單交不出貨，還得付客戶違約金五億美金?”
洞悉他一切作為的宋彥豪放意使銷往中東，價值五億美金的三批訂單，讓他所屬的嘉燦集團全數吃下，而後再和所有的下游廠商另外協定，鼎興願意以高於嘉燦一倍的價格如數拿下所有的出貨。
被蒙在鼓裏的他，完全被步步為營的宋彥豪所掌控，一步步跨向宋彥豪所設下的陷阱中，眼看交貨日在即，束手無策的他只能眼睜睜看着嘉燦集團違約，讓嘉燦步入破產的命運。
“是……你自己一意孤行非要吃下那些訂單，怎麼可以全都怪我?”看他一臉悻悻然，尹凱莉可是在心中叫好。
“你還好意思說?你在宋彥豪身邊這麼久，怎麼會看不出他的心思?”宋宇豪陰沉地逼視她。
“宋彥豪的心思從不顯霞在臉上，我…哪知道他老早就對你起疑心！”
嘉燦集團的重重受擊，尹凱莉半是幸災樂禍半是擔憂，擔憂宋彥豪下個要對付的目標是自己。
“是這樣嗎?”宋宇豪瞪着眸光閃爍的尹凱莉。
“實情就是如此，你不相信我也沒辦法。”她為即將面臨倒閉的嘉燦集團喝倒彩。“事到如今，我真的盡了全力，你快將帶子還給我，日後大家橋歸橋路歸路，見了面也各不相干!”她盡量面無表情以對。
狂妄囂張、毫無人性的宋宇豪也會有這一天?真是天理昭彰、報應不爽!：
“事情有你想的那麼簡單就好了。”宋宇豪一臉陰霾，“你知不知道，我要是付不出違約金，中東那邊說不定會派人來追殺我！”
“既然事情都這麼棘手了，我也只能為你感到遺憾，不過在你跑路前請把帶子還我!”這種人渣被砍了千刀只會大快人心，死也不足惜!
“你以為我玩完了?告訴你，我宋宇豪沒那麼快玩完!”他忽地大笑，瞄着床上縮成一團的蘇恬恬，心中另有打算。
“對……對對!你可以玩弄這賤人，拍下精彩的畫面羞辱宋彥豪，要他放你一條生路!”循着他的視線，尹凱莉笑開臉。
刷的一聲，她撕下蘇恬恬嘴上的膠帶；“你快上她、玩弄她!讓她嘗嘗被蹂躪的滋味!”
“你……變態……你們都是變態！”終於可以說話的蘇恬恬驚恐地罵道。
“快上她啊，你還在等什麼?快啊，我來幫你!”尹凱莉一臉急迫。
看宋宇豪遲遲未行動，激動的尹凱莉替他做了決定，上前抓住蘇恬恬，撕裂她的前襟，豈料卻被宋宇豪伸手制止。
“小堂嫂放心，這個女人瘋了!堂弟我可不是。”咧開唇，他噙着詭異的笑為蘇恬恬解開手上的束縛。
“宋宇豪，你說誰瘋了?你放了她做什麼?”尹凱莉無法相信他會陣前倒戈。
“說你瘋了還不承認?你想想，我若欺負了小堂嫂，宋彥豪哪可能會放過我?我也逃不過被迫殺的命運，但只要我肯放小堂嫂一馬，向宋彥豪認錯，說不定他會念在堂兄弟的分上，幫我擺平五億美金的違約金!你說，這麼划算的事，我若傻傻放過，那才是瘋了!”
心機深沉的宋宇豪剖析着，畢竟此計才是他翻身扳倒宋彥豪的惟一機會。
“你背叛我!連你也背叛我?你們這些男人為什麼一個個都背叛我!”
聞言，尹凱莉一臉扭曲，憤憤地瞪着他，恨意難消的她拉着宋宇豪的衣襟狂吼。
“尹凱莉……你瘋了?啊!”措手不及地，當宋宇豪察覺她的異樣時，心窩已中了一刀，鮮紅的血從他的胸前緩緩流出。
“你去死吧，宋宇豪——”
拔出刀子后，尹凱莉再度揮刀刺向宋宇豪胸前，目睹一切的蘇恬恬只能發出凄厲的尖叫聲，和她瘋狂的揮刀聲此起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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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冷靜一點……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動刀!”
抵在窗邊的蘇恬恬不斷閃躲殺紅了眼的尹凱莉，害怕的她更不敢看卧在血泊中不動的宋宇豪。
噩夢，她真希望尹凱莉的行兇是一場噩夢!可惜她還未從噩夢中驚醒，沒想到殺紅眼的尹凱莉也想實她於死地!
“你也會有求我的一天?”失去理智的尹凱莉笑得凄涼。
“別這樣!你想殺我……或者報復我都沒關係，我們先將總經理送到醫院……再來殺我……好不好?”
為了活命，只能和她拖延時間，蘇恬恬覷着全身浴血昏迷不醒的的宋宇豪，急中生智。
“哼!你當我智商這麼低?你想趁這個機會逃跑對不對?”揮着血跡斑斑的利刃，尹凱莉臉色異常冷佞。
“人命關天……總經理再不送醫……會死人的……”冷汗直流的蘇恬恬哪敢點頭。
“哼，這種人渣死了活該!”尹凱莉呵呵大笑。
“再怎麼樣……他也罪不致死……求求你行行好，打電話叫……救護車送他去醫院!”
“你說什麼?再說一次!你敢再說他不該死試看看?”
“呃……我……”望着失常的尹凱莉，蘇恬恬胃部緊張得抽筋，根本說不出話來。
“你說，說句公道話!”不堪的回憶讓尹凱莉掉下淚，“像這種以卑劣手段欺凌我，又下流無恥地拍下影帶要挾我的禽獸該不該死?”她激動憤慨。
“這……”聽完她的遭遇，蘇恬恬頓時啞口無言，“可……人命關天……總經理再有天大的罪孽……也該由法律來判決。”她試着和尹凱莉講道理。
“法律?”尹凱莉凄厲的大笑。
“在我被他蹂躪糟蹋時，法律幫了我什麼?
在我被他要挾、提心弔膽地掏空鼎興時，該死的法律又站在哪一邊?”她神情恍惚。
“你……可以去自首……我可以幫你作證你是不得已的……或者宋彥豪他也可以幫你!”蘇恬恬想轉移她的注意力。
“他?”轉眼間，尹凱莉又恢復殘佞的神態。
“別提他了，你還是先關心關心你自己吧!”她露出一絲冷笑。
“他沒有……你想像中那麼壞，只要你自首……他真的會盡全力幫你……讓你減輕罪刑……”蘇恬恬被嚇得心一緊，腸胃又開始打結。
“呵呵呵!”尹凱莉仰頭大笑，“其實宋宇豪也許真的罪不致死，但他千不該萬不該為了你而背叛我，讓我看不到你被凌辱的狼狽模樣!”她臉上儘是掩不住的恨意。
“你……就這麼恨我?”天啊，這女人真的是喪心病狂!
“我豈止恨你，我恨不得殺了你!殺了你，宋彥豪就會乖乖回到我身邊……我們就會如往常一樣……他處理公事……我就在秘書室偷偷望着他。”
“好……我馬上辭職，把秘書室還給你……好不好?”臉色刷白的蘇恬恬警腳地勸說。
“真的嗎?”尹凱莉偏着頭，神情迷惘地晃了晃身子。
“真的、真的!”蘇恬恬點頭如搞蒜，希望能再進一步哄她放下刀子。
就在此時，門扉傳來一陣踹門聲，不久，被破壞的門打了開來，衝進一批人。
宋彥豪和一批荷槍實彈的警察踹開門后，立即沖向浴血的現場，部分警員急忙幫氣若遊絲的宋宇豪做些簡單的急救，並通知救護車前來救人。
“彥豪，救我，她要殺我!”被尹凱莉刀子架住的蘇活恬大喊。
“你別怕，一切有我在!”擔心她安危的宋彥豪達聲安慰。
要不是他吩咐司機前去接蘇恬恬共進晚餐，司機也不會目睹尹凱莉竟大膽宴為地擄走蘇恬恬，幸好機伶的司機報了警，否則他恐怕就失去救她的機會了。
“凱莉，放開恬恬!有什麼話大家可以坐下來談!”凝視以刀子架着心愛女人的尹凱莉，宋彥豪慢慢地朝她挪一步伐。
“你和警察都來了，還有什麼話好說?”尹凱莉哼笑。
“你別一錯再錯……只要你放開恬恬，我會請警方從輕量刑。”忍着氣，宋彥豪試着緩兵之計。
“是啊……我和彥豪都會幫你度過這一關的……”小命在別人手上的蘇恬恬也跟着心驚膽戰。
“閉嘴，賤人!現在是我做主，沒你說話的餘地！”見不得宋彥豪這麼寶貝蘇恬恬，尹凱莉反手摑了她一耳光。
“小姐，在鑄成大錯前，你還是有機會減輕刑責，只要你丟開刀，放了人質!”
荷槍實彈的警察也跟着勸導，但他們的槍口仍是對着神情恍傯的尹凱莉，在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勢必會為保護人質而開槍。
“宋彥豪……”激動的尹凱莉淚汪汪地瞧着追從不曾將她放在心上的男人。“你好樣的!我掏心挖肺地為你和鼎興賣命，最後你竟為了這個購女人而讓警察拿槍對着我?”面容哀戚的尹凱莉傷心哭號。
“我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宋彥豪!”尹凱莉攬緊蘇恬恬大叫，臉上滿狠厲和訣別。
突地，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拉着蘇恬恬往窗口一跳。
“你想做什麼?不要啊——”宋彥豪盯着她詭異的舉動，只可惜還是晚了一步，沒能阻攔她們。
目睹悲劇發生的宋彥豪及時沖肉窗檯；動作迅速的他卻只能拉住蘇恬恬纖弱的雙手，而視死如歸的尹凱莉則懸在半空中，緊緊地抓着她不放。
“快來幫忙!”整個身子探出窗檯的宋彥豪咬着牙抓住蘇恬恬的兩手，心神俱焚地對着警察狂吼。
兩個飛快趕來搶救的警員側着身探出窗，分別幫宋彥豪抓住蘇恬恬，另二名警員合力抱緊他的腰身，撐住他透支的力道。
“別放開我……我不想死……彥豪……”臉上一片灰白的蘇恬恬，覷着地面急駛而過的車輛：不禁牙關打顫、胃部翻攪，甚至覺得西方極樂世界似乎已在眼前。
“尹凱莉，我和你無冤無仇……你幹什麼要害我?”嚇壞的她已飆出許多淚來。
“撐下去，恬恬!我愛你，我絕對不會讓你當著我的面死去的!”
宋彥豪過度使力的手臂泛着青筋，他遲來的愛意讓蘇恬恬哽咽得不能自己。
“宋彥豪，你別白費心機，我死也要拖着這賤人當墊背!”尹凱莉抬頭眯眼，她恨透了他們的濃情蜜意。
“你住口!你沒有權利決定別人的生死！”此時，宋彥豪對尹凱莉已無絲毫同情心，他只想奮力救回心愛的女人。
“呵呵呵，你看着好了，看我有沒有這能耐決定她的生死!”
聞言，對人間毫無眷戀的尹凱莉拚命往蘇恬恬腰帶拉扯，雙腳更是往半空中亂蹬，而她反彈的力道也和救援的力道形成拉鋸。
“彥豪……有一件事我一定要說……我怕不說就沒機會了……”仰着頭與心愛男人凝視的蘇恬恬流下淚和他道別。“我愛你……我和肚子裏的寶寶都愛你……”她已顫抖得說不出話。
“你懷孕了?你…你撐着點，不要再說話了，保持體力!”
許是愛情和親情的鼓勵，宋彥豪咬緊牙關、額暴青筋地和警員一同使力，拼了命把蘇恬恬拖上來。
“快!差幾步就上來了!”
當宋彥豪和警員終於握住她的腰身，另一個警員奮力一拉，將蘇恬恬半個身子拖回窗檯內。
“上來，上來了!”警員大喜，“小姐，你再撐着點!我馬上拉你上來!”他對着臉色蒼白半掛在窗檯的尹凱莉大喊。
宋彥豪見狀幾乎喜極而泣，再拼全力，硬是將蘇恬恬整個人拖了進來，連帶也撈住死命抱住蘇恬恬不放的尹凱莉。
“我……終於救回你了……”抱緊伏在地上渾身顫抖的心上人，激動的宋彥豪濕着眼眶喃喃地撫着她的發。
“哇……”太多的驚恐讓蘇恬恬幾近崩潰、嚎啕大哭。
“別哭……乖，沒事了…”同樣快虛脫的宋彥豪更緊緊地擁住她。
然而，被警員們救回屋內的尹凱莉目睹二人劫後餘生的真情流露，神色更為帳然落寞。
“宋彥豪，你不愛我沒關係，為什麼連我從鬼門關回來了，你還是不看我一眼?為什麼?”
眼神一冷，尹凱莉失控尖叫，瘋狂的她狠狠地推開身邊的警察，往窗邊靠近。
“我要你這輩子永遠記着我，永永遠遠記得這一幕—”她凄厲地對着宋彥豪大喊。
話一落，誓死如歸的尹凱莉往宙外一躍，含着恨意的她如落葉似的，無情地墜落十層樓底的車水馬龍中，結束了她這一生的嗔恨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