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流雲,店裏出事了。”朱鶴總算在這不算小的庭院找到了二人。
“什麼?”流雲推開雷終勤,一臉狐疑的望向說出這話的朱鶴。
“是真的。剛才和店裏聯絡時,夙黧說的。”剛收到消息時,朱鵝也很不敢置信,還不斷問了夙黧幾次,才確定了這個消息。
“真的!?”流雲瞠大美眸,一臉期待。
連站在一旁搞不清楚狀況的雷終勤,都能輕易感受到流雲心中的喜悅。
可是,令他不解的事,通常聽到自己開的店出了事,不是應該心急如焚,怎麼她的樣子……雲落鏡的人還真是怪異耶!
“流雲,不要太過期待。”朱鶴不得不將這話說在前頭,跟在她身邊那麼久,怎會不知道她在期待什麼,只是她可能又要失望了。
“既然不值得我期待,就沒有跟我說的必要。”一聽到朱鶴這麼一說,她也知道現在那家店依舊好好的豎立在那,至於倒店嘛!大概遙遙無期了。
朱鶴不得不提醒她:“流雲,請你別忘了,那家店是你開的。”
“才不是我一個人開的。”朱鶴的說法,好像整家店都是她流雲一人的。
如果真是她一個人開的店,那一切就都好辦了,甚至,根本就不會衍生出那麼多的無奈。
“就算不是,你終究還是那家店的老闆之一。”
“謝謝你的提醒,鶴。那兩個女人呢?落花不是在店裏嗎?”
“那你自己又在哪裏了?”從遠處信步過來的雅鷺,挖苦道。
“雅鷺,我真的不得不懷疑,你不會真的被越橘給吃干抹凈了吧!”流雲忍不住譏諷。
“我就算真的被他吃干抹凈,也不干你的事吧!”對於這樣的話,雅鷺老早就身經百戰,一點也不在乎。
流雲冷哼。
“落花她同你一樣正在放假中,只是,她比你還有點良心,偶爾還會回店裏看看,而不是像你一樣,一聽到店裏有事就直問倒店了沒。”
“她怎會在放假?”流雲直接略過之後的話。
“你都擅自放假了,店中還有誰管得了她。”這種事,根本連問都不必問。
“我可不曾管過她。”
“那是因為你也是被管的那一個。”雅鷺狠毒的道。
“是呀!總是被自己的手下管。”一點老闆應有的尊嚴都沒有。
“要回去看看嗎?”朱鶴問。
“不用了。”流雲和雅鷺異口同聲地道。雅鷺白了流雲一眼,不用想也知道流雲心中的打算,放着不用管等着倒店。
“夙黧要我們不用回去了,店裏並沒有發生多大的事。”
“那店裏究竟是出了什麼事?”流雲不理會雅鷺的白眼,好奇的問。
那家店從開張到現在,還沒出過必須找上她的事,真是令人好奇萬分。
“店裏突然斷電了幾分鐘,在這幾分鐘內有人闖上了頂樓,將鏡箏的三位保鏢給綁走了。”朱鶴解釋。
綁得好,只是為何不連那三個人的上司也一同綁走呢!真是太可惜了。“就這樣!”流雲興緻缺缺。
“流雲。”朱鶴喚了聲。
“不會有事的,只要不是鏡箏那女人出事,不管是誰被綁走,只要找鏡箏就行了。”更何況,被綁走的人是鏡箏的保鏢,那女人哪有置之不理的道理。除非……干下這檔事的元兇就是她自己。
“你把鏡箏當神仙啦!”雅鷺不認同的說道。
“把她當成神仙的人是你們這群人吧!”流雲背抵着雷終勤厚實的胸膛。“我討厭她。”
流雲搶在二人開口前又繼續說:“這是再真不過的事實,只是我和鏡箏、落花三人都不曾明講,有些事心裏知道就夠了。”
“這檔事,身為你們保鏢的我們都知道。只是個人很想知道你們討厭彼此的原因究竟是什麼?”雅鷺問。
“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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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打發朱鶴和雅鷺之後。
自始至終都不曾開口打擾三人說話的雷終勤終於開了口:“你喜歡她。”
“喜歡誰?”流雲抬頭仰望。
“鏡箏。”他俯視着她。
“你又知道了,你又沒見過鏡箏。”流雲淡然一笑。
“我知道你一人就夠了。”
“好惡哦!”流雲不太習慣這樣的言語與親密。
“對了!你們剛才談的店,是家怎樣的店?”這四個月來,他是聽過他們三人談過幾次,可是,卻不曾聽過他們說出那家電的名稱。
“一家女生止步只准男人進入的俱樂部。”
“那店名呢?”說不定他曾光顧過。
店名?“忘掉。”
“流雲親親。”雷終勤沒錯放她那一閃而逝的恍神。
“等哪天我想起來的時候再告訴你。”流雲不着痕迹的退離他的懷抱。
只因她似乎又嗅到了他那崇尚民主論的氣息,而這通常也意謂着他將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決心。
“沒關係!天還很亮。”意思是說他多的是時間等她想起來。
“再說吧!”她轉身旋腿就跑,再不跑就等着聽他那不曾實行過的民主大論。
今天依舊是很熱鬧的一天。
雅鷺坐在客廳喝着自己泡的咖啡,悠閑的翻閱着今天的報紙。
突然地……
“不要過來。”流雲氣急敗壞的吼着,然而腳下的動作一點也沒敢稍作停留。
不過一天的光景,她的頭上就已經多出了兩個包包,他為何不幹脆點,從這個地球上消失算了。
“可是剛才也沒發生什麼事呀!”雷終勤跟在流雲幾步路之後,從後門走進來。
“剛才是沒有,可誰知道等會兒會不會發生?”流雲快速的通過廚房來到了客廳。
“就算真的發生什麼意外,我也會救你的。”
流雲冷笑,“這話你還真敢說,從遇見你那一天起,你哪一次沒出手救過我了,然而結果都是怎樣?”
“流雲親親,我都說了那是意外,意外啦!”雷終勤辯解。
“是啊!救十次,沒有一次救成的,其中幾次還成了害我受傷的幕後黑手。”說到此處,流雲不禁停了下來,回頭給了他一記冷眼。
“那是默契不佳嘛!”在流雲的冷瞪之下,雷終勤不得不停止腳下的動作。
“那今天早上呢?還有昨天下午呢?”流雲質問。
雷終勤乾笑,“那是……”
i流雲截去雷終勤的強辯。“你要是敢說是因為我們分開了兩周的關係,你一下子無法調適過來,我就……”
“你就怎樣?流雲親親。”換他打斷她的警告。
“我,我就去跳海,乾脆淹死自己算了,好過留着這條不值錢的小命讓你荼毒。”說完便轉身朝大門口走去。
雷終勤馬上也邁開步伐跟了上去。“流雲親親,不要生氣了,我……”砰的一聲!大門阻隔了二人的對話。
“今天依舊熱鬧。”朱鶴自廚房中端出了一盤水果。
雅鷺放下手中的報紙,拿起咖啡喝了一口。
“這樣很好啊!”平凡的日子。
“好是好。可是,總不能這樣下去。”算算日子,他們也已經出來四個多月了。
“你太杞人憂天了,鶴。”
“是你太過樂觀了。”
“你信不過夙黧的能力?
“我沒有。”
夙黧是流雲不在店裏時的代理人,店內一切的事務都是由他在代為處理的。
“那一切就沒問題了。”雅鷺放下咖啡,拿起被放在一旁的書本。
“總要回去露個面吧!”朱鶴抓了綹髮絲把玩着。
“這倒也是。”雅鷺附和。“不過,我相信她現在沒有那個心思。”
“是呀!”這才是問題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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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終勤在追出來不久后,走在前面的流雲突然停下了腳步。
直到靠近她,他才依着她的目光尋去,只見一名身穿自衣、頭髮披散到腰際的身影佇立在那一簇白玫瑰中。
“那人是誰?雷終勤俯首問。
猛然地,流雲沖了過去。“美人。”
只見那人應聲回首,那是張會令人驚為天人的絕色容顏,有着連見過無數美人的雷終勤都不曾見過的絕美。
“美人,我好想你哦!”流雲開心的抱緊雲美人。
“我也是!”雲美人回抱着她。
流雲開心的在雲美人白皙的臉蛋上重重地印下了幾個吻,這讓站在一旁的二人看得相當的不爽。
有了朱鶴和雅鷺這兩個人的例子,雷終勤並沒有在一開始就認定眼前這位風華絕代的美人會是個女子,先不管他是男是女,最重要的是那幾個吻,從他們相識到現在,流雲可都不曾主動吻過他,這教他如何對那人產生好感。
才想向前分開兩人,哪知已經有人忍不住地快他一步。
“死丫頭,快放開我的美人。”來者不但動口還動手,而對象自然是她口中的死丫頭流雲。
“美人才不是你一個人的。”流雲不但不放手,反而故意抱得更緊,反正她早知佟盼娣會因為顧慮到雲美人而不敢對她貿然出手。
這時,雷終勤才看清來者的長相,陰柔卻俊帥的銀髮“男子”。
“早知如此,你一出生我就該把你狠狠掐死好一了百了。”佟盼娣恨得牙痒痒的盯着緊貼在雲美人身上的流雲。
“千金難買早知道。”反正她都活過了二十七個年頭了。
“女兒。”雲美人出聲阻止,同時也讓原本想開口的雷終勤吞下了欲出口的話,不太置信地在流雲和雲美人之間來回梭巡,企圖從長相中瞧出二人間的血緣關係。
但是,不知是他眼拙還是流雲剛好長得不像雲美人,他怎麼也看不出二人哪裏相像。
“是她自己一點也沒有母親的樣,又老愛欺負我。”流雲撇撇嘴。嗄!?流雲的話,讓雷終勤真的傻了眼。
他沒聽錯吧!帥氣的銀髮男子是母親,那麼那個美人不就真的是“他”了。
怎麼流雲身邊都是一些長得容易讓人猜錯性別的人,明明長得很美麗卻是男人,而長得很帥氣俊逸卻是個女人,這還真是個奇怪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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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虧你說得出口,到底是誰在欺負誰?我佟盼娣這輩子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生了你這個死丫頭。”佟盼娣此時一點也帥氣不起來,即使她那俊俏的容貌並未受到怒火之影響,反而更加邪魅。
只是此刻是她發繭的時候。
“小心眼。”流雲不慍不火的丟出三個字。
“放開美人。”佟盼娣自牙縫間迸出話。
流雲才不會那麼聽話的放開自己的保命符。
“你也知道要害怕?”雲美人壓低聲輕問。
“當然啰!你老婆、我親娘,生起氣來的威力可是很嚇人的。”流雲也同雲美人一樣壓低音量的回答。
“那你還故意惹她生氣。”雲美人佯裝不滿的輕斥,無奈的是,他那張容顏實在無法完全反映出他的不滿,在外人眼中那看起來反而更像是在撒嬌般。
‘呵呵!美人,你比你老婆還要可怕,想害死女兒我就直說嘛!有必要裝出這樣的表情來陷害你女兒嗎?”流雲一看到雲美人臉上的神情就知道,她想要不倒大霉都不成了。
雲美人百分之一千是故意的!流雲很篤定的臆測。
“女兒,你說的這是什麼話,你可是我雲美人最愛的女兒。”
“可是,最愛的女兒和最愛的女人之間,可是差了一大截。”美人父親一向是以逗她母親為樂,而她這可憐的就成了父親逗弄母親的最佳工具。可想而知,她母親佟盼娣會恨她這女兒入骨,有一半的責任是在她這美人父親身上。
流雲睨了幾步之外的母親一眼,知道等會兒父親若無法撫平母親的怒火,她就等着被剝皮了。
“吃醋啦?女兒。”雲美人淡笑。
流雲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吃醋的人是你老婆。還有,拜託不要再笑了,你當真那麼想看我慘死在你老婆的手上嗎?”
當年若不是她跑得夠快,她老早就被她這美人父親陷害,而慘死在帥哥母親手上了。
“誰教你都不回美國看我。”雲美人哀怨一瞥。
又不是找死,回去幹嘛?
“死丫頭,快放開美人。”佟盼娣全身迸出了殺氣。
“美人,話先說在前頭,這次你若無法完全擺平你老婆,你女兒可真的會死得很難看。”
“此話怎講?”雲美人問。
“男人。”流雲懶得解釋,直接丟出了兩個最簡單有力的字。
“原來如此。”雲美人立刻理解了她的話。“很嚴重嗎?”
“都說會死得很難看了。”
“這樣啊!”雲美人往佟盼娣的方向一望。
“美人。”流雲的心臟因他這刻意拉長的語調而漏跳了好幾拍。
“真是太巧合了。”
聞言,流雲的臉已經綠了泰半。
“兩天前我掉進了海里,到現在都還在發燒呢!”
“你為何不幹脆溺死算了。”流雲哀號着。
“好了啦!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雲美人安慰着她。
流雲冷瞪了他一眼,“上次若不是我跑得快,老早就投胎去了。”
“那這次就和上次一樣,跑快一點就好了。”
流雲無奈的在心中感嘆,她就算不死在雙親之手,也逃脫不了男人這一道不幸的詛咒。
“快點暈倒啦!”流雲催促。
“知道了。”一接收到訊息的雲美人,馬上超水準的演出了一場暈倒記。
流雲在雲美人表演昏倒的剎那,也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離開了雲美人身邊。
“這筆賬下次再和你算。”終盼娣火速的卡位,趕在雲美人墜地前硬是接住了他。
“好啦!我先去請醫生。”流雲說話的同時,人也不敢稍停的拉着雷終勤往屋內尋求保鏢的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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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鏗鏘!
一連串的聲響自樓上傳來。
“流雲,現在樓上在演出拆房記嗎?”坐在一旁的雅鷺涼涼的問。
“我哪知。”反正這房子是他們買的,就算當真拆了也無所謂啦!
“流雲,他們倆是誰?”坐在雅鷺身旁的朱鶴問。
“咦!你不知道?”流雲詫異極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雅鷺說。
“啊!在一起太久了,都忘了你們沒和他們見過面。他們我的親生父母,夠年輕吧?”流雲這次相當乖的依偎在雷終勤懷中,一點反抗也沒有。
“你不會是他們在半路上撿到的吧?”
“我也希望是。”流雲一臉可惜。““偏偏,他們倆確實是我的親生父母,且還是那種極想置我於死地的另類父母。”一個老愛推她入火坑,一個則是老想殺了她,能在那樣的家中活到今天,算她命大。
“流雲親親,我們似乎都還沒有互相介紹過彼此的家世背景?”雷終勤緩慢的開口。
“你現在才想起來啊!不覺得太慢了點?”流雲抬眼瞥了他一眼。
“流雲,你似乎也沒對我們提過你的家世背景?”雅鷺提醒道。
“咦!原來你們也都不知道,這還真是糟糕啊!”話是這麼說,然而,臉上慵懶的表情卻和這話一點也搭不上邊。
“現在開始了解也不遲。”雷終勤俯看着她。
“一個父親、一個母親、出生在美國,七歲來台灣,然後……沒了。”三雙相當不滿的眼瞪視着她。
“喂!別這樣看我,我會怕。”流雲訕笑。
“那就請你說得有誠意些。”雅鷺冷語。
“可是,那是他們的事,又不關我的事。”流雲對於那些亂七八糟的家世背景實在是懶得提,一提又是沒完沒了的。
“你是他們的女兒耶。”三人異口同聲。
“你們三人的默契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了?”梳雲一臉嘖嘖稱奇的表情。三人回以一個冷笑。
“呵呵!現在似乎不是談這些事的時機。”流雲話才一說完,樓上又傳來驚天動地的聲響。
四人同時往上一望。
流雲無奈的嘆息。“我上樓看看。”
她真的一點也不在乎房子被拆了,她真正擔心的是她那美人父親。她若不快點上去拯救那個已經發著高燒的老爸,只怕不一會兒他便會被自己的母親給玩死,即使母親原意並非如此,不過誰教父親要有那樣的體質,怪不得誰。
原本相當簡單樸實的房間,此刻已經拼湊不出原本的模樣,整個房間中,唯一算得上是完好無缺的傢具,大概只剩那張猶如風中殘燭的“危床”。
“盼娣,你是打算連美人都拆了嗎?”流雲相當惜命的站在門口,睨着站在一堆殘骸中的佟盼娣。
不知所措的佟盼娣一聽到這可恨的聲音,馬上將殺氣騰騰的目光射向聲音的來處。
“盼娣,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流雲舉步艱難地越過那些已經認不出原樣的碎片來到床邊,小心翼翼地拔起插在雲美人頸項邊的碎玻璃。
“盼娣,你打算謀殺親夫嗎?”流雲高舉手中的玻璃碎片。
“丫頭。”佟盼娣一臉鐵青,若不是還要靠她來照顧雲美人,她還真想此時就殺了她。
“女兒。”雲美人虛弱的叫了聲。
“你還活着啊!美人。”流雲也不確認一下,就將手中的玻璃碎片往身後一丟,回首俯視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雲美人。
“女兒,我是你親爹。”女兒的嘴還真是越來越壞了,不知是被誰給帶壞的。
“原來你還記得,我以為你早忘了呢!”流雲一臉吃驚,然而還是不忘要挖苦躺在床上的雲美人。
雲美人艱難的動了嘴角苦澀一笑。
“感覺怎樣?”流雲還算有良心的一問。
“頭痛欲裂,口乾舌燥。”
“大限不遠矣。”
“女兒。”雲美人苦笑。
總算良心發現的流雲說道:“你等一下,我找人來幫你換個房間。”
話一說完,旋即轉身……啊!“你、你怎麼了?”只見離她不遠處的雷終勤正血流滿臉。
雷終勤也不說話,只是彎下身撿起害他受傷的兇器。
流雲睨着那狹長的碎玻璃一眼,“哎呀!好眼熟的東西啊!”
話一出口,隨即換來雷終勤的冷眼,以及好幾聲的悶笑。
流雲暗自吐了吐舌,她又不是故意的,幹嘛那麼生氣?更何況她都被他殘害那麼多次了;也不過害他受了這麼一次的傷就那麼生氣,真是有夠小氣的男人。
“流雲,你是故意的嗎?”雷終勤危險一笑。
“怎麼可能。”天大的誤會,她怎麼可能像卑鄙的鏡箏一樣,她只是偶爾會小人一下而已。
沾滿血的臉,還是不要笑,現在的他看起來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可怕。流雲在心中忖度。
“流雲。”好輕、好柔、好危險的語調。
嘿嘿!現在開始懺悔不知道來不來得及?流雲偷偷自問。
“雅鷺、朱鶴,這裏就麻煩你們了。”雷終勤將手中的兇器往無人處一丟,伸出鐵臂鉗制住企圖想落跑的流雲。
“好的。”站在門口看戲的二人,無異議的應允。
流雲瞠大美眸,不敢置信自己剛才聽到的話。
直到雷終勤抱着她越過了門口,流雲還是有點呆愣的眨了眨美眸。
抬眼望了滿臉是血的雷終勤一眼,又望了那站在門口揮着手掬着淚的二人。當了機的腦袋總算恢復過來。
“雅鷺,朱鶴——”
她要退貨,這次。無論如何她都要將那二個居心不良的保鏢退貨,不然遲早有一天她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