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祈福儀式(中)
第二十七章祈福儀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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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弗雷拉只見過這位狂武士先生短暫的一面,但是卻已經大致上記下了他的容貌。曾經那次匆忙而又暫短的會面,他現在還記憶猶心。尤其是當時對方介紹自己姓名的時候所露出的那種微笑。而就在他看到眼前這位公爵微笑着和自己打招乎的時候,更是讓之位團長大人心裏不由的動了幾動。
雖然這位公爵的面容跟死去的狂武士先生並不非常一樣,但是這微笑卻讓他忽然覺得,眼前的這位公爵就是死去的那個人。那笑容真是令他有種真人重歸的感覺。
“哦,您就是萊普倫科公爵閣下。很抱歉,我失禮了。”弗雷拉立刻從這種感覺中回過神來,他急忙走上前向著對方敬了一個標準的騎士禮,感覺到自己的失禮,所以他懷着歉意向對方說。
不知道為什麼,當他和這位看上去優雅而又近人的貴族公爵近在咫尺的只有如此近的距離時,對方身上的那種氣息卻更加加重了他先前的那種感覺。這難道是錯覺么?弗雷拉不禁此時在心裏暗自尋思着。
雖說自己現在是公爵,但是帝國和聖教共同制定的規定還是不容違返的,即使是國王本人也不能例外。等負責檢查的騎士們完成了檢查工作,科恩斯就讓此次擔任護衛的蘭塔先駕車趕往教堂前的廣場,並負責把兩位同行而來的小姐帶入教堂。
就在蘭塔趕車走之前,這位聖教騎士團團長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對方几眼。現在他已經對這個年輕人有一種志在必得的心理了,不過同時他真不知道這位公爵大人會不會能給自己這個面子。畢竟帝國的公爵,其地位幾乎可以和聖教中的大主教平起平坐。那麼聖教的大聖女就好比帝國中的國王了。可是不同的是大聖女卻是個女性,這在聖比亞帝國所有的王室貴族中是有一些說法的,所有的男人都要對女人非常尊重。所以即便國王見到了大聖女,雖然兩個人的地位平等,但是身為一個男人的國王也必須要對大聖女非常的尊敬。
弗雷拉知道自己現在突兀般的提起這件事並不是一個好時機,畢竟兩人彼此還是首次見面,所以這件事只能在以後兩方交往多一些的時候說起來會更好一些。
令這位團長大人有些不知所措的是,這位公爵大人對自己卻是非常的熱情,一直在非常隨和的問這問那,並且還時不時的稱讚自己兩句。一點也沒有一個公爵應該有的架子。這就讓弗雷拉感到面子上極其的尷尬,甚至有些吃不消了。
“哦,尊敬的公爵閣下。”弗雷拉回答完對方問過來的一個問題后便很巧妙的岔開了話題,回到了正事上面,“事實上這次是大主教閣下親自讓我來迎接你的。”
“哦,僅僅是為了我的到來怎麼可以讓大主教閣下和團長閣下您親自費心呢?”科恩斯自謙般的擺了擺手說,接着他眉頭一挑,優雅的笑着問,“不知道大主教閣下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這我就不知道了。大主教閣下只是讓我親自來接您,至於是什麼事還是請您當面跟大主教閣下談吧。”弗雷拉說。
科恩斯知道這位主教一定是想知道他應對這次政變的計劃,事實上大致的走向他們已經達成了共識。只是在其它的一些細節上還要再彼此通下氣。因為當初沒有考慮到國王家人如何在應對緊急情況下脫身的辦法,而在新的計劃中科恩斯在這次舞會上的戲分可是非常繁重的。所以他必須和這位大主教有一個非常好的交流。同時他也在想,也許這次自己在舞會上的表演會讓那位弗羅里斯伯爵大吃一驚也說不定呢?
科恩斯看離儀式進行還有一些時間,雖然不多,但是已經足夠了。於是在弗雷拉的帶領下,科恩斯再一次來到了馬拉萊大主教私人的書房之中。
這位騎士團長在完成自己的任務后,同時向大主教跟科恩斯敬了個禮,便退出了書房。因為祈福儀式舉行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所以他還得去為儀式的順利舉行做足工作。
“你來了,我的孩子。”一身潔白主教長袍的馬拉萊滿臉儘是隨和慈祥般的笑容,他那雙神色炯炯的眼睛看着科恩斯,慢慢地走上前來握着對方的胳膊說。
“我來了,老頭子。”科恩斯依然是那種朋友一般的笑容,但是隱約只間又在眼神中微微的透露出一絲複雜的情感,所以他的話語顯得非常的真誠。
“呵呵呵,孩子。半個月不見,你都讓我認不出來了。”馬拉萊的臉上一塵不染,在白色袍子的映襯下還放出亮眼的光,接着他將頭輕輕的湊在科恩斯耳邊神秘的問,“怎麼樣,如果我沒猜錯,你所化的妝一定離不開那些魔法藥劑的幫助吧。”
“您只猜對了一半,老頭子。”科恩斯也將頭湊到對方耳邊低低的說。
“哦?怎麼說?”馬拉萊顯得有些意外。
“因為現在我身邊有一個非常出色的化妝師,同時也是我的私人發明家。”科恩斯笑着說。
“聽起來不錯啊。那麼我可以知道這個人是誰嗎?”馬拉萊說,“或許你可以把他介紹給我認識,然後我還能請他喝兩杯。”
科恩斯聽了顯得有些無奈,他聳了聳肩膀說:“我可以把她介紹給您認識,但是我想她一定不會喝您的酒的。因為她並不喜歡酒。”
馬拉萊似乎從對方的口氣中聽出了一些端倪,於是他輕輕的問:“怎麼?難道是位女士?”
“您說對了,她的確是位“女士””,科恩斯打了個亮亮的響指,“如果您聽說過“暗影女士”這個名字,就一定不會對我這位化妝師兼私人發明家的人感到陌生了。”
“哦,我的確聽說過這個孩子。”馬拉萊點了點頭思索了一下說,“她是個身手不錯的刺客,而且一直出現在亞蕾娜城以及周邊地區。常常會幫助一些需要幫助的人,而且還會為一些不平之事來伸張正義。哦,聖主保佑,這孩子一定是聖主派到亞蕾娜城去維護正義的。在偉大聖主的身邊,就需要多一些像你們這樣的人。快跟我說說,你是怎麼遇見她的。”
科恩斯隨即和馬拉萊大主教坐下來,大概的說了一下當時的經過。當聽到這位暗影女士的身世也是極其悲慘的,馬拉萊的面色不禁顯得非常凝重,同時心裏也深表同情。當他聽到造成這一切的居然就是那位弗羅里斯伯爵,並且還殺了許多無辜的聖教徒,馬拉萊大主教的身體也不由的顫抖了起來。顯然,這位伯爵在從前就一直在和聖教方面作對,現在居然還勾結了黑暗教廷的人。
而讓馬拉萊更加沒有想到的是,曾經那位聖教的叛徒梅撒爾,不僅沒有死居然還加入了黑暗教廷。更加沒有想到的是,對方現在已經成為了一名靈魂操控者,他親自跟弗羅里斯勾結在一起顯然還是心懷怨恨來報仇的。
而靈魂操控者們最得力的血靈屍秘法,這個消失了近半個世紀的邪惡之術,即將在今天晚上重現人類之城布魯范爾。雖說已經做足了一切應對的準備,但是馬拉萊深知道血靈屍的強大與可怕。只要是有人死亡或是流血,這種邪惡的東西就會在血鮮的的幫助下變得更加強大。
人間地獄,那時的布魯范爾會是人間地獄嗎?真的會嗎?馬拉萊的內心此時就像翻江倒海般洶湧,他越來越不願看到那血腥的一幕。
科恩斯顯然非常了解馬拉萊的心裏在擔心着什麼,不過他卻有十足的把握。因為據辛巴描述說,這種血靈屍的體內是由數塊魔晶石來提供動力能量的,事實上也是一種比較特殊的黑暗類魔晶石,這種魔晶石非常的少見而且難得一見。而最重要的並不是它的難得,而是它可以吸取血液並轉化成能量存儲在裏面獨特性質,這也是其它魔晶石所不具有的特殊能力。而且這種黑暗類魔晶石的自身容量也是有擴展性的,因此能量的儲存量也是非常大的。
如此大能量的魔晶石,在瑪卡娜之石面前只能面臨著被吸的命運。科恩斯不由的暗自高興,這不得不說又是送到嘴邊的美味。這些天通過對瑪卡娜之石的進一步研究,發現這塊奇特的魔法之石是可以通過吸取能量而升級的。而且跟自身的能量承受力根本無關,這都是因為自己跟瑪卡娜之石的靈魂有了非常親密的聯繫。現在他完全可以將瑪卡娜之石中的能量玩轉自如,並且能量轉換的能力也有所提高。碰巧這些天科恩斯一直為沒有過多的能量而突破不了瑪卡娜之石的再一次升級而發愁,現在送到嘴邊的機會終於到了,這讓他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放過。
血靈屍?哼哼,見你的鬼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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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科恩斯從書房中出來,祈福儀式開始的時間已經快要到了。利用比較短暫的時間,科恩斯向馬拉萊說明了計劃中的一些細節,而馬拉萊則認為這個計劃聽起來似乎比較的不可思議,但是卻覺得這個計劃是一個非常可行而且安全的辦法。由此看來,自己給科恩斯的那些稀有材料得確派上了用場,同時還有一個出色化妝師的幫助,這場“表演”或許會非常出色。當然,還讓馬拉萊蒙在鼓裏的是,他還不知道科恩斯還是一名魔法師。
雖然現在這個魔法師所會的魔法並不多,但足夠應對這次的情況了。科恩斯自信滿滿的穿過教堂後面的迴廊,然後重新來到了此時已經熱鬧異常的教堂廣場。說起熱鬧並不是說這裏有多麼的吵,而是這整個的廣場上已經停滿了各式各樣的華麗馬車,由貴族組成的人流就像是一條長長的水渠一直延續到教堂中。
科恩斯沒有想到這次受邀的人會有如此的多,而這麼多的人坐在教堂中也是極為可觀的。對於凡比斯特這個恢弘的建築,容下如此龐大的人數的確是有一些困難。很有可能一些比較地位不高的貴族可能因沒有足夠多的坐位而不得不站着看完整個儀式的進行了。不過恩斯倒不擔心自己到了裏面會沒有座位坐,畢竟以現在自己公爵的身份,屬於自己的位子早已經被預定好了。於是科恩斯也不急着進去,只是站在一塊比較寬敞的地方看着緩緩流的人流。
“請問,您就是那個萊普倫科家族新的繼承人,斯卡隆萊普倫科男爵閣下吧。”一個臂彎中挽着一位貴族夫人的中年貴族從人流中走過來,只見他滿面帶笑的對科恩斯說,同時隱約之間還透露出一絲的不屑或是鄙夷。
科恩斯大致的打量了這個中年貴族,眉毛隨即挑了挑。雖然他並沒有見過這位中年貴族,從對方胸前的徽章上他已經知道這個人的身份,那是代表着弗羅里斯家族的徽章。
眼前這位看起來極為不友好的中年男人應該就是發動這次政變的主謀弗羅里斯伯爵了。科恩斯實在有些不敢相信,一個從外面看起來極為正直的人,他的懷中怎麼能懷揣着這樣一個陰惡的鬼胎。
“弗羅里斯伯爵閣下,很高興在這裏見到您。”科恩斯同樣也是面帶虛偽般的微笑,不過這也是貴族之間相互敷衍的一種表現形式。
弗羅里斯放開挽在他臂彎中的手臂,臉上帶着似笑非笑般的笑容,他悠閑的摸着自己的鬍鬚慢慢地在科恩斯身邊轉了幾圈,似乎想在對方身上找到一些可笑的東西一樣,“怎麼,男爵閣下。幹嘛像是一隻呆鵝一般站在這裏呢?難道他們沒有提前為您安排坐位么?呵呵呵,也難怪,一個破落的家族能得到國王陛下的邀請就應感到很容幸了,怎麼能要求的太多呢。”
科恩斯面對這樣的挖苦並不為之所動,只見他的臉上依然微笑,隨後漫不經心的用手輕輕的撣了撣衣服,就像是在撣去沾在衣服上的髒東西一般,接着從口袋裏掏出一聲潔白的手帕擦了擦似乎被弄髒了的手以後,又將已經“臟”掉的手帕扔在了地上。這一舉動無疑是對弗羅里斯的回擊,所以此刻這位伯爵的臉上顯得並不好看。
“多謝閣下的費心,既然我這樣的貴族是如此的不濟,那麼怎麼能經得起讓你那雙高貴的眼睛如此細緻的打量呢?”科恩斯笑臉相迎,“您的眼睛裏此時一定塞滿了可惡的髒東西吧,所以為了您的心裏能夠好受一些,我特地用了乾淨的手帕擦拭一下弄髒了您那雙高貴眼睛的身體。如果您還覺得不夠的話,我還可以當著您的面去好好的洗個澡。”
弗羅里斯頓時語塞,臉上的肌肉在憤怒下劇烈的顫抖着。他實在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會以這樣的方式來回擊自己,這無疑給了自己一個重重的下馬威,面對的旁人在場,他的臉顯然有些掛不住。不過後來他還是忍住了,他想面對這樣一個連給自己穿鞋都不配的人,根本就不必要生氣。
所以他那種激動的表情很快變回復了常態,只見他又重新將那位貴族夫人的手臂挽到自己的臂彎中,“好吧,男爵閣下。那麼我就先進去了。”他的笑容依然虛偽,“千萬不要因沒有您的坐位就錯過了這位祈福儀式,那樣國王陛下不僅會不高興,而且聖主會怪罪您的。”
“多謝閣下的提醒,那麼我先預祝您坐在屬於您的那個座位上能夠坐的愉快。”科恩斯對着轉過身即將要離開的弗羅里斯大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