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內衣模特愛上我（3）
我怎麼感覺自己都跟她孩子似的？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香妹。她噗哧一聲笑得眼淚都快掉出來，好半天後才稍許平靜下來，甩下一句：
“我哪有你這麼老的兒子？你想，我還不要呢。”說完，就走開了，到廚房裏繼續當她的賢內助。
房間裏沒有電視，躺在床上又沒有睡意，不知道幹什麼好。好在，她床頭放了本《簡愛》，雖然我早就看過了，但總比沒有好，拿起來再重新看看。香妹和我有個共同的愛好，就是都特別喜歡文學，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她喜歡我的一個原因。我寄到蕪湖的信，她全都看過，還經常誇獎我文采不錯，並且常常問我，怎麼不給她也寫幾封。我說，哪敢啊，我不怕你家大海把我給吃了啊。她便默然不語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香妹也爬到了床上，並且往我懷裏一擠，就像我們同居了好多年似的，一切都是那麼自然，一切都是那麼熟悉。我嘴巴一張，剛想貧幾句，她就拿手捂住了我的嘴，眼睛裏充滿了哀怨，輕輕地說：
“小寶，你今天能不能不跟我貧？哪怕就今天一晚！你感覺不到我的手很冷么？你還說我不會憐香惜玉，你自己呢？”
真的，香妹的手好冰，冰得我的嘴都張不開了。我無言以對，默默地看着眼前這個漂亮得一塌糊塗的小女孩――她真的還只是一個小女孩，她只有十八歲而已。儘管她的身材比我還高三公分，儘管我從來都沒把她當個不懂事的小女孩看待過，可是從她的眼神里，從她乾淨的臉蛋上，從她紅潤的小嘴上，哪一點都清楚地寫着我懷裏的這位，真的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少女――還是一個美少女呵。我覺得我以前真的對她很不好，我從來都沒有顧忌過她的感受，我也從來都沒有很仔細地注意過眼前這個可愛的小姑娘。以前有大海，我肯定不會，現在，現在就能了么？如果我處在他現在的位置會不會感到很痛？生活真是愛開玩笑啊，張志賢跟我喜歡的姑娘好上了，而我現在又跟大海的女孩子睡在一張床上――這都是怎麼了呢？
“小寶，你在什麼愣呢？你是不是還在想她？”
香妹的眼神里滿是憂傷，那麼地楚楚可憐。我說沒有。這次我沒有撒謊，只是在對我那個最好的朋友感到歉疚而已。我低頭輕輕地吻了一下她的眼睛，我想吻去她眼裏的憂傷。可是，不想憂傷沒有被我抹去，反而在她的眼裏抹來了大片的淚水，順着眼角直往下流。我有點慌了手腳，連忙說“對不起”，又着急地問“怎麼了”。然而她的淚水，越來越多，無聲的淚水，也變成有聲的眼淚了，就像濤濤不絕的長江水，怎麼也沒有止息的可能。我已經不知道該對她說些什麼，我也不知道自己犯了怎樣地錯誤，讓如此可愛的姑娘，在我的懷裏，哭得如此悲傷。香妹緊緊地抱住我，頭抵在我的脖子上，大片大片的淚水，從我的脖子上，順流而下，潮濕了床單，也潮濕了我的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們開始相互吻着對方，那麼地慌亂，那麼地饑渴。我的心跳動得好厲害，我的手心裏全是汗水，我的身體好緊張，衣服不知道怎樣地被除去了，兩個裸露的**，緊緊地抱在一起。我的身體開始生着劇烈地變化，大腦也變得很衝動，將香妹緊緊地壓在身子底下，一雙魔爪在她柔軟光滑的皮膚上，粗暴地撫摸着，搓捏着；喘着粗氣的臭嘴，很貪婪地**着她的香唇、舌頭、脖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我很笨拙地進入了她的身體裏，真的很笨拙，而且很慌張，急匆匆地**了幾下，就像個死豬一樣地爬在她柔軟的身體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舒服得不想動。
這才是我真正的第一夜。
人生從此改變。
過了好一會之後，我們還是這樣緊緊地擁着對方，輕輕地說著話兒。**過後的香妹，那張紅潮依然未散盡的小臉，很是好看，她將頭歪在我的肩膀上，食指在我的肚皮上畫著一個個紅心，溫柔地說：
“昨天晚上，我剛把你從迪廳里拖出來，你就在馬路邊狂吐不止。我們倆的衣服上，都被你吐得一塌糊塗。吐完之後，你就跟一具死屍似的攤坐在地上。我不知道費了多少周折，才把你弄回家。幸好你很瘦小，呵呵……不然我恐怕也只能把你扔在馬路上――不管了。你就像一團爛泥似的縮在床上，脫你身上的衣服，都讓我費了好大的勁呢。你說，我還能想把你怎麼著？呵呵，即使我有這個想法，就你那樣，也是不允許啊。我剛才就在洗那些被你弄髒的衣服，要不，我的手怎麼會那麼冷？”
我感動得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是一次次地吻着她、撫摸着她，然後我們就將剛才的動作重新演義了一遍。在這個寒冷的上海之夜，在這個沒有任何取暖設施的小屋子裏，可是在這張床上的一對年輕的男女，卻總是顯得那麼地熱，熱得兩個人常常是大汗淋漓，並且時不時地要將裸露的**拿出來涼快一下。那一夜真是太熱了，也太勞累了。累得第二天早上的陽光，從窗戶中爬過來偷看，我們還在沉沉地相擁而眠。我們起床的時候，腰酸背痛肯定是難免了，因為這一夜，我們絲毫沒有節制**，讓生命里積蓄了一二十年的能量，都在這一夜間，給盡情地噴了出來。
的確，當我起床的時候，感覺頭昏地旋，就像坐飛機似的，有失重感。
多年後的今天，我依然能清皙地記得那天早上起床時的情形，彷彿就是昨天才剛剛生似的。當明媚用手機給我來很多短訊的時候，我就想起了這些曾經生過的事情。有些事情，我真的很想忘掉，卻就是怎麼也做不到。人生或許就是如此，沒有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