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內衣模特愛上我（1）

當我按照香妹所說的地址和門牌號碼敲開她的房門時，她像迎接什麼重要貴賓一樣，站在門口滿臉笑容，笑得好燦爛、好美麗。真的，我一直都覺得她很漂亮，但從來沒像這一次這樣覺得她美得有點誇張，美得讓我很自卑。她溫柔地低頭俯視我，微微地笑，她在我的印象中從來都沒有如此地淑女過，我有些不習慣。我感覺香妹好像又長高了，不敢拿正眼去看她，只是低着頭從她身邊走進屋子裏。其實，香妹的腳上只穿了雙平底拖鞋。在我的面前，我從來沒有見過她穿過高跟鞋，儘管她很喜歡穿，而我也很喜歡看。

香妹的房間很小，小得只夠放一張雙人床，兩把椅子，還有一個布藝衣櫥，就沒有什麼東西了；有一間很小的廚房，還有一扇小門關閉着，應該是衛生間。香妹將我的皮箱放好，看見我在愣，笑着對我說：

“是不是覺得太簡陋？”

我看着牆上貼了很多各種各樣可愛的小飾物，床上還有個很大的毛毛熊，對她說，“還好，很溫馨――像個女孩子的房間。”不知道香妹什麼時候用臉盆打好了熱水，說：“老傢伙，別傻愣着了，快來洗把臉吧。”

當我這個老傢伙洗好臉后，香妹又很自然地挽着我的胳膊說：“我們現在出去吃飯。”

我有些不習慣，並沒有說出來。香妹很乖巧地拿走了她的手臂；她很會察言觀色，也很會體諒別人。我們去的一家飯店不大，但裝璜得還算典雅。香妹點了很多菜，我們卻吃得很少。我沒什麼味口，她正在減肥。香妹已經夠瘦了，瘦得直追我心中――當然是已成過去――的那個人。我忽然想起大海經常在我面前說她波濤洶湧，在心裏盤算着，她若再這樣減下去，那波濤洶湧是不是有可能在某一天也會消失？我大腦里在思考這種流氓想法的時候，臉上肯定是不自覺地露出了**，因為她說：

“你笑什麼？笑得那麼色？”

我慌忙說“沒什麼”，接著說這家飯店環境真不錯，就這樣掩飾過去了。香妹不再追問，飯後她一再地搶着付了錢，並且強調說，除了今天以外，將來的一切開銷都將等着我來買單。難道我還要在這裏待上很多天嗎？我只是在心裏這麼想，並沒有說出來。然後香妹提議去蹦迪，我沒有異議。我們以前也一起跳過，只不過那時候，我是大海的一萬瓦電燈泡。

這是一家叫做熱舞的迪廳，裝飾普通，但人氣極旺，來的都是一些極其年輕的男女。只見英俊的dJ在台上時不時地大聲叫喚，音樂隨之或高或低，底下的青年男女們，隨之時而熱情高漲，大聲尖叫，瘋狂勁舞，時而輕鬆寫意，蓄勢待。這一個晚上，香妹跳得真是很瘋狂，她婀娜的身姿像盛開的櫻花一樣，在迪廳里魅力四射，活潑奔放；齊肩的秀時而在空中飛舞，時而散落胸前；“波濤”更是“洶湧”雀躍，像個歡快的孩子似的，引得眾多年輕的小哥兒，眼睛裏噴着火花，嘴巴里使勁地吸着口水，都拚命地往她身邊擠。我坐在一旁的台座上，靜靜地看着這一切，喝着悶酒。

我想將自己完全地溶入到這裏，徹底地放鬆自己，可是我的腦子裏始終不斷地出現那張面孔，時隱時現，怎麼也驅除不了。香妹拉我去跳，我去了，直到跳不動，回到台座上，腦子裏的影子，依然沒有被我趕走。

我只好接着喝酒。

“就你那酒量，你還要喝？奇怪，你今天好像已經喝了不少，居然到現在還沒醉。”

香妹大汗淋漓地出了舞池，**剛一落座，便開始取笑我。我不理會她，繼續喝。我也感到很奇怪，難道我今天可以千杯不醉？一直以來，我都是只要喝兩瓶啤酒，便准能將自己送到仙境去，而現在我都已經三瓶下肚，居然還能保持頭腦清醒，實在是水平揮。難道一個失戀的人，還有助於酒量的增長？

“你想喝是吧？好，本小姐今天就奉陪到底，你想喝多少，我陪你喝多少。”

說完，她拿起啤酒瓶往自己嘴裏灌。香妹的酒量我是知道的，我和大海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是她的對手。女人不能喝則已，只要一喝起來，酒量便會大得嚇死人。我們在“熱舞”里，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笑着，但我們都不說話。不知道什麼時候，也不記得自己喝了多少“液體麵包”，才終於將自己帶進西天極樂世界。

第二天下午，其實是又快到晚上了，我才醒來，頭暈腦脹，渾身空虛。我現自己睡在香妹的床上，赤身**。我不知道自己昨天晚上是怎麼回來的，又怎麼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並躺在香妹的床上，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干過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我向房間的四周看了看，沒有現香妹，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什麼地方去了。可能她是到模特公司去了吧，我想。

香妹的床上有股淡淡的清香，還有股說不出的少女的體香，就如我站在她身邊時，時常聞到的那種香味。我使勁地聞着這香味，不知道怎麼著又睡過去了，好像這香味就如電視中壞人經常使用的那種**香，人一聞着馬上就會失去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