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情人節之惑（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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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6一曼經此一役，傷得不輕，此後雖然也66續續地談了幾個漂亮男友――長得不漂亮的男人，她都正眼不看一下，別說花時間談戀愛了，一如長得跟你一樣的，哈哈！當然，征服一個帥哥的心不比訓服一頭獅子老虎更容易多少。結果可以想像，她除了被帥哥們時不時地‘玩玩’，只能得到他們的身，卻始終得不到哪個男人的心。幾次三番過後，她徹底對愛情失去了信心和希望，就像看破紅塵的尼姑。但她又不想削為尼，直到前年，她認識了一個在內地辦廠經商的香港老闆――一個四十多歲的已婚男人，一不做二不休，乾脆給他當起了情婦，還給他生了個兒子，從此過上了‘二奶’的生活。
“據我女朋友說，她現在住在羅湖區的一個某某高檔公寓裏，什麼事都不用干，整天陪著兒子，守着空房子，只等着她的‘老公’十天半月從香港到深圳來‘寵幸’她一兩次。
“這樣的結果，你沒想到吧？呵呵，我昨天剛聽到時也是驚訝得不行啊！”
在我的頭腦里，那個曾經年輕可愛的6一曼，那個有着波斯貓一樣迷人雙眼的漂亮女孩子，轉瞬間就變成了個已經生兒育女的少婦――還是一個被人包養的“貴”婦人。我怎麼也不敢相信，大腦一時無法轉過這個彎，愣在床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趙生顯然並不需要我的回話，自顧自地在電話的另一頭長長地嘆了口氣，好像萬分可惜地感慨道：
“唉！誰會想到呢？那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居然會走上這條道路。可是，也只有像她這樣漂亮的女孩子，才會有資本也才有這樣的可能上演這樣的故事啊！這樣的故事在深圳每天無時無刻不在上演，不足為奇。也不會有什麼人會為此感到羞恥。”
人生如夢！每個人都是這滾滾紅塵中的匆匆過客而已，一場風雨過後，不知要掃去多少煙雲春夢？誰又能倖免？什麼是錯，什麼是對，又能拿什麼來當評判標準呢？都是自顧無瑕，誰又有空閑去管那個什麼“電眼美女”所選擇的人生道路呢？即使我們這些所謂“認識”她的人，為她重重地“唉”嘆一聲之後，不也要回到現實中來，不也要面對各自的人生之旅？
我連這聲“唉”也沒有出，只是悶坐在床上，腦子裏空無一物。什麼是人生？什麼是愛情？又豈是如我輩能想得明白？即使想明白了又能如何？還不是一樣要面對這紛繁世界，芸芸眾生？
不想也罷，落得安靜。
趙生的思想卻是異常地活躍，在6一曼身上感嘆了一番之後，轉眼間又回到了我們朋友之中：
“想當年，我們這幾個玩得特別好的哥們，誰會想到此後會生那麼多事？誰會想到我們今天會是這個樣子？陳福當年一不小心早早地被‘小四川’套牢，我們都為他萬分惋惜，可現在我們誰敢說他過得不幸福？阿海經‘媒婆’介紹，娶了一個不經世事的鄉下姑娘，現在不也是過得有滋有味？李再白身邊的女人分分合合，從未間斷，可誰敢說他就一定比別人過得幸福呢？而我也是尋尋覓覓許多年，現在終於放下身段，一心只想着快結束這單身生活，至於未來會怎樣，我就不去想了。人生就是這樣子，怎樣過都是只有短短的幾十年！”
不知道多久之後，我們掛斷了電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和明媚緊緊地摟在了一起。我們互相親吻着彼此的皮膚，我們互相撫摸着對方的**，我們脫光了彼此的衣服，我們試着讓彼此合二為一，可是，我現自己怎麼樣也不行，毫無“性”趣――真的是毫無興趣！這個曾經讓我愛得死去活來的女孩子，這個曾經骨瘦如材而今變得凹凸有致的美女，這個曾經渴望曾經夢想曾經熱愛着的**，我的身體居然會無動於衷！
時間這東西真的很可怕，能抹去生命里的一切，何況只是感覺，只是愛情！錯過的列車，等它再開回來的時候，已經是物是人非了。
明媚的眼淚不知道什麼時候流在了我的胳膊上，一如當年的香兒，可是感覺不一樣！人生真的好奇怪。我無能為力。我也不知道怎樣去安慰她。只得任由她淚如雨下，在我的身體上流淌，流淌。而我的心何嘗不是也在流淚呢？為什麼當年我們不能在一起，非要等到今天？還有香兒，還有6一曼，還有柳憶婷――我的愛情之路為什麼會如此不平坦？什麼才是我真正的愛情？誰才是我真正的愛人？
誰能告訴我？！
我和明媚就這樣一夜無語。只是兩條裸露的**糾纏在一塊，但兩顆心卻怎麼也走不到一起，它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天開始就從來沒有過。老天真是喜歡開玩笑啊，為什麼轉了一個輪迴，卻還是一切依舊，那又為什麼還要讓我們再見面？為什麼不讓我們徹底分離，就如我和香兒，那一封電子信件便將我們從此隔阻天涯，杳無音信！
第二天就是所謂的情人節了。
明媚一早起床，兩眼紅腫，洗漱完畢后，對我說：
“我要回家了。”
“再玩兩天吧？”
“不了。”
“哦！那我送你到車站吧？”
我們一路無語，就如昨天她來時一樣。她怎麼會選在情人節前一天從三亞回家又途徑合肥的呢？這只是一種巧合嗎？或者是她特意這樣安排的嗎？送走她后，我一個人在回程的路上，突然想到了這樣一個問題。可是這是個沒有答案的問題，永遠都不會有了。
汽車以每小時四五十碼的度行進在蕪湖路上，剛剛整修過的這條馬路比以前漂亮多了，也比以前暢通多了。我一邊開着車，一邊偶爾欣賞（只是瞟一下而已）一下路兩邊的美景。忽然間，一間花店裏有個高大英俊似曾相識的身影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那個正背對着我低頭指揮着花店的老闆抱着大捧的玫瑰花――據我的目測，那估計怎麼著也應該有好幾百朵――往停在一邊的寶馬車的後背箱裏裝，正當我在心中感嘆“人生何處不相逢”時，卻意外地又現了另一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也正站在寶馬車的旁邊。這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子，這是近段時間在我腦中一直縈繞不去的姑娘，此時的她正面朝著馬路邊，微笑着時而看看這些花兒，時而注視着這個年輕漂亮的小夥子，含情脈脈。
我的大腦在這一瞬間突然地短路了，只知道將兩個名字放在一起，任它們糾纏不清：
“李再白――柳憶婷！柳憶婷――李再白！”
正當我為此犯迷糊之時，忽然聽到“轟”的一聲巨響，我的“福克斯”不知道跟哪個倒霉蛋親密接吻了。我當場不醒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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