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情人節之惑（1）
“真的是遲了嗎？”
明媚再一次這樣問我，眼睛裏寫滿了憂傷。我看着這個躺在我身旁的美女，無言以對。夜真的很靜，靜得能夠聽到彼此不安的心跳聲。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根本沒有過多久，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聲大震，將我們從沉默中打破。電話是趙生從深圳打來的。這小子興奮地在電話中沖我叫：
“陳諾，我下個月初八就要結婚了！”
這年頭結婚還有這樣興奮的？至於這樣嗎？我懶洋洋地回復他：
“結婚？跟誰啊？”
我一臉的困惑，心中很是納悶，到底是哪個女孩子呢？怎麼會這麼快？以前跟趙生同居過的那個熊小姐，最終沒能堅持抗戰八年，兩人在一起吵吵鬧鬧兩年多，終於不歡而散。後來，據說她回湖南老家嫁了個什麼暴戶，也算是前世積了不少德，不至於再跟趙生這樣的白眼狼一起活受罪。
“就是我前幾天打電話跟你說過的那位啊！”
前幾天？噢！他是打電話給我了，他好像跟我說新泡了個什麼女研究生，深圳本地人，長相一般，但家境相當富有。趙生的“泡妞”史，雖然不至於像李再白那樣個個光鮮閃亮，可以光宗耀祖、澤及後人，但也不算丟他趙家的臉面，基本上也都是能拿到枱面上來顯示一下的。所以每每有什麼新的“成就“，他自然會添油加醋地招告他的一幫孤朋狗友，在別人的驚羨聲中，他的虛榮心便得到了巨大的滿足。我不幸也是他眾多孤朋狗友中的一個，自然這些年也沒少接到他這樣的來電。然而聽得多了，也就失去了它應有的新鮮感，自然也就不能每次都過“耳”不忘。因此，絕大多數他的這種“艷事”，都在我淡淡一笑之後，便被我無情地拋之腦後，短則幾十分鐘，長則幾天時間，這些所謂的“艷事”便也自感無趣，黯然神傷地飛到九霄雲外去了。若沒有人重新提起，我基本上不會再度想起它。可這一次――真是世事難料！我想不驚訝都不行，深圳度就是不同凡響啊！
“呵呵，恭喜恭喜！你終於也快進入婚姻的‘墳墓’了。”
“嘿嘿，你也要快馬加鞭噢！”這小子得意萬分，卻也沒有忘形，客套兩句過後，便立刻轉到實質部分，輕輕地乾咳了兩下，陰笑道：
“陳諾！你禮錢可不要給太多了哦？意思點就行了。”這小子遇到這種機會還不猛宰我一筆才肯罷休？今天這話聽來有點不大對勁，一點都不像他的為人之道！我正在猶疑間，他又補充道，“要不然，等你哪天也有人肯要了――嘿嘿――我可是還不起啊。哈哈哈！”原來這小子是心虛，怕我以後加倍報復。他想得果真是周到啊！趙生奸笑了幾聲后，接著說，“陳富那傢伙我就可以趁機多宰他一下啦！反正我又用不着還他了。”說完之後，他更是奸笑不止。
我在電話的這頭聽得毛骨悚然，汗毛直豎。連一旁的明媚也不能倖免，愁眉苦臉，默默不語。是她聽到了趙生的笑聲后才這樣？還是她剛才的問話不見迴音令她如此？我不得而知。
“這年頭離婚跟吃飯似的平常。你不怕他來個二婚三婚什麼的？”
“不怕！不怕！”趙生笑得更猖狂，並沒有說出“不怕”的原因。其實想想也是，一來陳富那小子特別懼內，他哪有這個膽？二來就算他有這個膽，來個二婚三婚什麼的，可是這趙生還不是已經是四婚五婚了？想到這裏，我自己禁不住都不免樂起來了。明媚的眼神怪怪地盯着我，不知就理。
深圳的那個傢伙笑到中途，突然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打斷了，又像是猛然間才想起了什麼事，丟棄笑聲，神神秘秘地放低聲調跟我說：
“你還記得那個6一曼嗎？”
經他這一突然襲擊，我也猛地愣住了，臉上的笑容就像是被冰凍住了，僵在那裏，不知如何是好。我當然記得她了，也當然知道他所指的是哪個6一曼，儘管我已經很多年沒有再見到過她了。現在被他這麼一提醒，大腦里存封已久的記憶宛若被打開的潘多拉盒子，往事一個個爭先恐後地往外涌，擋也擋不住，像決堤的洪水。又宛如電影的鏡頭一樣，在我的腦海里播放不止。
在聽到我“嗯”了聲后，趙生稍稍地提高了點音量說道：“我女朋友今天跟我說，她認識6一曼有兩三年了，關係還不錯呢。想不到吧？我剛開始聽了也都很納悶：世間怎麼會有這麼巧的事呢？！”
真是無巧不成書。對於自己曾經喜歡過追求過的女孩子，我沒有理由不好奇，沒有理由不想知道她的近況。換誰不是一樣呢？！我靜靜地聽着趙生在電話的那頭說著別後的6一曼的“故事”：
“我女朋友說，6一曼的第一個男朋友就是李再白。她幾乎是一見傾心，也幾乎是一見**，全身心地將自己交給了‘白馬王子’李再白。剛開始的時候，李再白對她也是萬分喜愛，疼愛有加，令6一曼感覺自己像是睡在蜜缸里，甜得膩。然而好景不長，6一曼現李再白跟耶酥似的‘博愛’，見着美女就想施點‘愛’給她。而他的愛也確實已經撒向祖國大地，就差沒有走出國門了。
“於是，6一曼心中的‘蜜’便變了味，不再是甜絲絲的，而是變得苦澀難咽了。自此之後，他們之間的感情便出現了裂痕，從此爭吵不休，就跟當初我跟小熊一樣。6一曼很不想放棄這個‘白馬王子’的，可是李再白又不願意為了一棵樹而放棄整個森林，結果可想而知，6一曼傷心欲絕地從李再白身邊自動消失了。
“6一曼因此辭去了市的工作，自此之後，我也沒再見到過她。李再白後來跟我提起6一曼時，也只是說大家‘玩玩而已’。像李再白這樣的男人身邊少個女人還不跟我們少吃頓飯似的平常？他當然無所謂了，生活一切照舊，身邊美女也是從不間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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