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情竇初開(7)
祝玉香笑了,笑得特別嫵媚,也很美,正如我朋友說的美得“一塌糊塗”!但她還是很狐疑地想要證實我剛才的話,是否只是一句恭維話,因為我的話經常是真真假假,很難分辨。她再次瞪着那雙明亮的大眼睛,問我:
“是真的嗎?”
“千真萬確,所有的男人,見了你這樣的身材,都會口水流一地!”
“我怎麼沒見你流口水呢?”
祝玉香這樣的問題,若在平時,我肯定會跟她嬉皮笑臉地說出一大堆叫人“流口水”的話,可是,她問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極其嚴肅,極其認真。我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這麼高深的問題,只好使出挪移**,把話題轉到旱冰場裏去。我將視線落在冰場上的一些高手身上,對祝玉香說:
“他們滑得好好哦!”
她像是沒有聽見似的,繼續瞪着那對大得幾乎令人感到有些恐怖的黑眼睛,更加嚴肅地問我這句讓我難以啟齒,近乎流氓的話:
“你說,你有沒有流過?”
“快來滑啊,還傻站在那裏幹嘛?”
這是陳后勇的聲音。陳后勇和明媚正手拉手地在木地板上,在人叢中,比翼**,齊頭並進。他們兩人不論是在身高還是在長相上,看起來都很般配。我的心裏升起了一股莫名的妒忌,說不清為什麼。但我這時哪還能顧得了自己心中的什麼感受啊,趕緊利用這個機會,對眼前的這個高個子女生說:
“香妹!你快去滑吧?陳后勇叫你呢!”
“我來教你!”
“不用吧?咱倆站在一起實在是太丟人了!”我現自己又說錯話了,因為她正沖我怒目圓睜,說,“是你丟人還是我丟人?”
“當然是我!”
我覺得這話回答得還是容易讓人起疑心,便趕緊補充道,“這不明顯是一對美女和野獸的組合嗎?更何況咱倆海撥差距那麼大!”祝玉香聽了我的解釋,算是放過了我,臉上的笑容也自在了許多。但她出最後通輯令:
“別費話了,我都不嫌你,你還羅嗦?走!”
祝玉香不等我回答,牽着我的手就走,就跟拽一隻小羊角似的。我就這樣被祝玉香牽着上路了,亦步亦趨地跟着她,膽戰心驚地沿着攔桿四周慢慢地滑行。祝玉香的手很有肉感,很溫暖,很舒服,但也僅此而已,我不敢再有更多的想法了。祝玉香很有耐心地牽着我的手,沿着旱冰場外圍轉了十幾圈后,她微笑着跟我說:
“你現在一個人練習一下,放鬆點,好吧?”
當我們的手在分開之後,我能很明顯地感覺到,她一直緊繃著的神經,立刻松馳了許多,臉蛋也很快露出了輕鬆的笑容。我深感抱歉地對祝玉香說:
“香妹!累着你了吧?真不好意思!”
“跟我還客氣?你現在慢慢滑,不要着急――我走了啊!”
說完,祝玉香便一陣風地走了,像來時一樣迅,姿勢極其優美,只留下一陣淡淡的清香,久久沒有散開。過了一段時間,我聽見陳后勇對明媚說:
“我實在是自顧不暇,不想班門弄斧。還是你辛苦一下,去教教陳益章吧?”
明媚聽完他的話,二話沒說,便來到我的身邊,伸出她纖細的小手說:
“來吧!我帶你滑幾圈。”
我萬分欣喜地立刻握緊了明媚的小手,好像生怕自己稍有猶豫她這小手就要從我面前抽走似的。在接觸這隻小手的一剎那,立刻便有一股說不出的溫熱傳到我的身體裏,像一股電流在我的血液里四處衝撞,剎那間渾身便感到麻麻的,酥酥的,令我沉醉其中,不敢動撣。明媚催促道:
“滑啊?別愣着了!”
她急促的話語,使我“醒”了過來。我神情恍惚地被明媚牽着手,機械地跟着她滑起來。我的心臟“怦怦”地加着跳動的頻率,手心變得越來越潮濕,人也異常地緊張,比起剛才祝玉香教我,何止緊張百倍。我由於不能集中精力,因此總是跌跌撞撞,摔倒了好幾次,明媚也幾乎被我連累。無可奈何,我只能是戀戀不捨地放開明媚的小手,很抱歉地對她說:
“我這人實在是太笨了。我自己摔死不要緊,別讓你也跟着陪葬。呵呵,你還是自己去滑吧,不用管我,讓我一個人慢慢學。”
她微笑着“嗯”了一聲,然後又補了一句,“你要小心點哦,不要着急。”
話音未落,人已離開。
我站在欄杆邊,看着她遠去的背影,這才現自己的手心,已經滿是汗水,“怦怦”的心跳怎麼也平撫不下來,嗓子眼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感到呼吸很困難。陳后勇滑到我身邊停下來說:
“怎麼樣?”
“很緊張!”
“是握着她的小手緊張吧?”
我默認。他接着表高見:
“你的心上人那隻手就跟雞爪子似的,全是骨頭!”
陳后勇居然敢當著我的面,這麼評價明媚!我恨得咬牙切齒,想要立即把他碎屍萬段,可這傢伙還沒等話音完全落下,便已經逃之夭夭,只留下一陣爽朗的奸笑聲,在我面前久久不忍離去。我朝着陳后勇的笑聲在心中狠狠地說了句,“有種你別跑!”於是心裏感到平和多了。
兩個小時以後,我們去了一家飯店吃飯,我將我的手機號碼給了明媚。對她說:
“歡迎你經常照顧我的生意!”
她沒有理解出我這句自以為是的幽默,愣在那裏,半天沒有任何反應。陳后勇在一旁給明媚當“翻譯”:
“這小子是想讓你沒事經常多打電話騷擾他,最好能夠天天打!他這人不能閑,一閑就犯賤。”
“噢!那得等我有空再說!”
明媚略微想了一下,微笑着說出這句話,笑得很燦爛,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明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