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三章

“甄,櫻花開了喔!”

冥俊朗的笑容在暖暖的陽光底下顯得特別搶眼,多少女人為他的俊帥而驚嘆不已,拜倒在他褲下的女性,早已大排長龍到可以擠滿整條高速公路。

男人竟然可以長得這般俊逸,隱隱約約流露出一種貴族般的高雅氣質,之中卻又挾帶着王者風範,這種完美令人心動的組合,實在是人間少見的男人。但,偏偏就有人不屑帥哥的頻送秋波。沒錯,就是老像座冰山的冰冷美女容甄。

容甄選了一個角落坐下,靜靜的賞着盛開的櫻花,一陣春風輕輕拂過容甄白皙的粉嫩臉頰,頓時,天空下起了一陣櫻花雨。

閉上眼,容甄平時掛着冷漠的臉上有着不易察覺的滿足笑容,她任憑櫻花雨飄過、拂過她身上、頰邊。

緩緩的,她滿足的睜開濃密睫毛下的烏黑麗眸,映入眼帘的卻是冥那張含着淺淺笑意的俊逸臉孔。

“你真的很美。”他在她唇上落下輕輕一吻。

剛剛那幕,他這輩子永遠都忘不掉-她放心的置身在那陣粉紅色的花瓣雨中-他更看見她唇邊的滿足笑容。

她肯定是想起了什麼事。

“你……”容甄睜着一雙錯愕的黑眸,眸中只有冥俊逸的倒影。

她竟然連他什麼時候移到她面前都沒察覺,還讓他得意、可惡又囂張的奪去她的初吻。

這個該遭天譴的臭男人。

她推開他那張滿是笑容的臉,冷冷的警告着:

“我會殺了你。”

“容甄裙下死,我死也心甘情願。”

他發覺逗她很好玩,他喜歡她錯愕的反應。

“我會讓你死得很心甘情願。”死在她手下的男人,都是敗在她千變萬化的美色上,她冷冷的看着一臉得意的他。

“你的意思是讓我上你的床嗎?”他壞壞的笑道。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死也心甘情願羅!甚至喬籩壞謾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更何況是她這朵盛開的牡丹,只是,他倒沒看過身上帶有利刺的牡丹。

無恥的臭男人,不一樣的外表包裝下,裝的是同一種下流無恥的心。

冷不防,容甄一把銀色小刀已架在冥的脖子上。

“不過,那些下流胚子通常都是死前心甘情願,卻又死得不明不白的。”她向來不帶笑意的嘴角,正慢慢爬上無情惡意的笑容。

那些男人迷戀她的美色,卻又因她的美色而成為她手下亡魂。

這些男人,都犯了一種通病-不該相信美麗女人的話。

“你都這麼殺男人的?”脖子上散發出來的冰冷,非但沒讓冥畏縮,反而讓臉上的笑容更加擴大。

他發覺征服她將是一件不小的工程。

這女人隨身都攜帶利刃,唯恐還沒更進一步,自己早已一命嗚呼哀哉。

“我只殺該死的男人,就跟你一樣。”容甄揚揚手中的銳利小刀,像個專門獵殺的獵人般嘲笑着眼前占她便宜的臭男人。

“我跟那些男人不一樣。”他眸中散發著對她的熱情。

“男人都一樣。”她忽視他眸中的火熱情意,言語中還挾着濃烈的恨與怒。

“甄,你對男人似乎有很深的恨意。”她散發出來的恨意不是淺淺的訊息,而是深深交錯的怒與恨。

容甄頓了頓,隨即又讓冷漠爬回她的臉。“別再接近我,否則我會讓你屍骨無存。”她發出最後一次警告,離開冥的視線。

屍骨無存?這女人可真狠心。

冥靜靜的望着盛開的櫻花林。

唉,看來這將是一場比賽耐力的長跑。

“誰?”容甄迅速的拿起枕頭下的手槍,對準身旁入侵者的腦袋。

“是我。”冥打着哈欠,未曾因頭上的無情冷槍而稍滅絲毫濃濃睡意,反而含糊不清的咕噥答道。

“你在我床上做什麼?”容甄轉開床頭燈,冷冷睨着床上的男人。

“睡覺。”他閉着眼答道。

“你怎麼進來的?”這可惡的傢伙居然在大半夜入侵她的卧室,她竟渾然未覺。

“門沒鎖。”他揉揉惺忪的睡眸,適應着房間突然一亮的光線。

她是沒鎖門,但也不至於讓他這頭大色狼進來而渾然不知吧!瞧他那副模樣和床上的餘溫,在在都表示他已經進來一段時間,而她竟然沒察覺。

他怎會有如此高超的技巧,讓她次次都無法察覺他的接近和侵入?他究竟是誰?

一個失憶的男人,怎會比她這個千面死神還神乎其技,到了出神入化的靈巧境界。如果,他是敵人,她恐怕早已死了數回。

“你失憶,也不至於失憶到忘了自己的房間在哪兒吧!”她半眯着眼,看着一副狀似無事又猛打呵欠的冥。

冥優雅的伸伸懶腰,“我的房間在一樓。”他當然沒忘,他是失憶,又不是得了老人痴呆症。“那還不快滾回去。”這個可惡又無恥的登徒子。

“我怕一個人睡覺,沒有你的陪伴我睡不着。”他肆無忌憚的倚在她頻頻散發芬芳的頸肩上,無辜的臉龐像亟須疼愛的孩子。

容甄冷冷的推開他,姣好的臉孔浮上陣陣厭惡。“我警告過你,不準再靠近我半步。”修長的手指已警示性的扣下扳機。

“甄,你別這樣嘛!”抬起頭,他的唇正不偏不倚的碰上她的紅唇。

他的唇……好暖。

一陣心悸的暖波迅速竄進她冰封已久的心,唇上的輕麻觸感讓她久久無法言語,只能再次錯愕的看着眼前那張始終含笑的俊逸臉龐。

她發覺,眼前那張始終含笑的五官是搭配得如此完美,不但讓這男人俊美無比,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高貴優雅氣息,更猶如一國之皇般讓人尊敬,臉上的親切笑容讓人忍不住想接近。

“我知道我長得秀色可餐,但你也不必這樣直勾勾的望着我,我隨時隨地都是你的。”冥性感優美的唇漾起壞心的笑容。

容甄頓時才發覺自己失態,她居然看這頭色狼看到入迷,還被他壞心的調侃。

“離開我的床。”她錯了,她真的不該帶這個身份不明、全身上下都是謎的陌生男人回來。她不該破除她一向堅持的禁忌,讓一時產生的莫名熟悉感和心軟毀了她的生活步調。

“我害怕一個人睡,讓我留下來好不好?”冥露出可憐兮兮的無辜表情,乞求着那雙眸子始終冷漠的主人。

“我說過我會殺了你,如果你膽敢再靠近我一步。”他似乎忘了她的警告。

冥突然閉起雙眼,“我倒寧願那時我死了,免得我夜夜惡夢不得好眠。除了讓失憶的痛苦天天困擾我、除了可憐的寄人籬下外,還要被你這個救命恩人冷言冷語的譏諷,我只不過想討你開心罷了,因為我醒來的第一眼就是看到你,除了你,我不知道還可以相信誰。”數日來的心力交瘁全寫在他臉上。

容甄看着那隱藏在笑容下的無助和落寞,全佈滿在他強顏歡笑的臉上,心中突然閃過一絲絲的心疼。

“那就殺了我,反正我老是礙你的眼、擋你的路。”冥緩緩睜開一雙無助的黑眸看着依舊冷然的她。

“睡吧!”她收起槍躺回床上,任憑那諸多的罪惡感侵佔她冷漠的心頭。

“你不殺我啦?”惡魔般頑皮的笑容又重新染上他方才毫無生氣的臉。

容甄閉上眼,不作任何回答。

“就知道你對我最好。”冥開心的笑着,輕輕在她頰上留下一吻,便依着她緩緩進入夢鄉。這夜,除了偶爾揚起的蟲鳴外,就再也沒任何聲音。

“甄,你看。”冥興奮的跑進起居室中,手上還捧個玻璃罐。

“什麼?”容甄回過頭來,看着臉不紅、氣不喘的冥。

“櫻花瓣。”他將精緻的玻璃罐拿給她。

容甄看着裝滿新鮮櫻花花瓣的玻璃罐,臉上並未有太多驚訝,只是靜靜的欣賞着。

“這是我早上在櫻花林撿的,邪月幫我做了防腐措施喔!”他看着由午後陽光透過玻璃罐的美麗櫻花瓣說道。

“我叫邪月治你的失憶,你們卻整天忙着幫這些花瓣防腐。”她放下罐子,冷冷說道。

“那都是為了你,如果對方不是你我才不會做這種事。”冥半蹲在容甄跟前,笑得迷人且深情。

“花遲早都會枯萎,就像人會死一樣,破壞了大自然的生存定律,那不就大亂了。”她覺得根本沒必要讓已註定死亡的花瓣永遠保存原貌。

真是無聊。

“當你心愛的人將在你面前死去,你難道不會想辦法讓他活下來?”

容甄冷冷的笑道:“可惜,這輩子我不會愛人,這個問題你白問了。”她緩緩起身走出屋外。“甄。”冥出聲叫住她那如蝶般自由、毫無牽絆的身影。

容甄停下腳步,未回頭也沒出聲。

“你會的。你一定會愛人,而那個人將是我。”他明白的宣告她的心將只屬於他一人。

“省省吧!”她半譏笑他的不自量力。

她不會愛人,從她知道什麼叫失望和冷漠時。

但,心中卻又淡淡的撩起一波她向來不曾有的漪漣,緩緩的、深深的、不自覺的滲入她那只有冷漠的心。

“你一定會的。”冥的嘴角揚起既自信迷人又挾帶危險的俊美笑容。

他從以前就相信所謂的“宿命”。

從她救了他那一刻開始,他就相信她將是他的新娘。

即使,她未曾給過他好臉色看,更冷漠以對外加可惡的譏諷,但,那都不曾讓他退步,反倒激起他愈挫愈勇的隱性因子。

不管她要不要,她都將是他的。

“別痴心妄想,我是不會喜歡男人的,尤其是你。”她不曾對男人動過情,從她懂事開始,她的心就只裝得下冷漠和無情。

這輩子她唯一做過“有情”的事和不該做的事,就是救了身後那個處處纏她、又散發著謎樣危險的男人。

他的身份讓她無法掌握。進入冥獄二十年,她沒有掌握不到的資料,唯獨身後這個男人卻老像個謎似的在她身旁圍繞不去。

他靈巧的身手、隱隱散發的王者氣息、貴族般的尊雅氣質、超凡的俊美外貌,都在在顯示他的出身不凡。

這個失憶的男人究竟是誰?

她猜不到,也找不到答案。

冥圍上一條白色浴巾,從氤氳熱氣的浴室走出,黑髮還濡濕的滴着水珠。

“誰准你在我的浴室洗澡?”容甄如冰山般的冰冷聲音從冥身後傳來。

冥猛然抬起頭,從容不迫的看着眼前的冰山美人。“我房間的熱水器壞了,所以才來借用你的浴室。”

“我房間是上鎖的。”那是新科技的密碼鎖,除非本人,否則誰也打不開。他怎麼能打開?而且還有時間洗了個舒服的熱水澡?

“你落地窗沒關,我從陽台進來的。”他拿着毛巾擦着濕發笑着說。

容甄被他那自然的擦發動作和熟悉的笑容猛然震驚心房。

那幕熟悉的畫面又回到她的腦海里。

冥哥哥也是那樣擦着濕發,那樣對着她笑……

一切,好像都回到從前……

她看見了她生命中唯一信賴的男人,卻也是欺騙她最深的男人。

他讓她嘗到被寵、被愛和無微不至的呵護與安全,卻也讓她知道,再一次因所謂的信賴產生的失望滋味是這般苦澀。

“想起了誰嗎?”冥不知何時已在她身前站立,看着墜入回憶的容甄。

眸中透露着驚惶的容甄,半嫌惡的看着兩人幾乎快唇對唇的距離。

容甄連忙退後一步,驚訝漸漸爬上她那冷漠的臉孔,她怎麼能讓這男人接二連三的接近她而渾然不覺?還該死的讓他那麼貼近她的臉。

“是不是想起了某個你很熟悉的人?”冥拿下毛巾,定定看着神色不定的她。

被人說中心聲的容甄,半眯眼的打量着眼前一如往昔般笑着的冥。

他……為什麼總是能猜中她的心思?

“你到底是誰?”他絕不是單純的失憶。

“一個被人狙擊而失憶的男人。”他瞧出她戒備的神情。

“不止這樣。”他的真實身份到底是什麼?

“你救了我一條命。”他笑得迷人又毫無心機。

那笑容……很像冥哥哥。

突然,那兩張同樣俊美的臉孔自動交疊在一起。

“你……”不,他不是,他不會是那個突然從她生命中消失的冥哥哥。

“你想起誰了嗎?你的情人?”他好奇的問道。

“沒有。”她沒有情人,在她眼中除了敵人還是敵人。

“那人一定令你記憶深刻,否則你不會有這麼深的感情和恨意。”他察覺得出來她那愛恨交雜的複雜情愫。

“我的心中只有敵人,絕對不可能容下任何人。”她討厭眼前的男人將她看得如此透徹,彷彿她就是他。

“冷漠的保護色下,必定有段令人不想提及的故事,那很痛苦吧!”他撥撥黑色的發,悠然的說著。

“你胡說些什麼?”意亂心慌在她心上竄着,不停侵蝕着她早已乾枯死去的心。

“我能了解……你的苦和恨。”他輕撫着她柔嫩的粉頰,緩緩的吻上她。

驀然,記憶中的冥哥哥和眼前的冥,兩人的臉又再次重疊,一樣的笑容、一樣的動作……讓她的心頓時陷入層層迷惘中。

“冥哥哥……”容甄烏黑的眸中染上迷惘的色彩,她竟然把他當作埋在心底深處的那個人。

可是,真的好像不是嗎?她已經無法分辨。

“甄……”冥輕撫着她迷惘的臉龐,緩緩的再次吻上她誘人的半啟紅唇。

一股溫熱的酥麻電流竄過容甄全身,開啟她塵封已久的心,褪去長久披掛的冷漠保護色。她恨冥哥哥的欺騙遺棄,卻也一直惦記着他曾給的真心呵護。

激情在兩人心底深處發芽,冥的唇移至她雪白的頸,並一一解開她胸前的衣扣。

“冥……”容甄陷入冥給的熱情中,久久無法自拔。

“甄,你真美……”冥將她壓倒在床,輕撫着她裹在白色內衣下的豐滿酥胸。

“唔……”燥熱爬上全身,讓她忘情的呻吟出聲。

冥緩緩退下容甄的衣物,一具潔白無瑕的身子立刻顯現在冥的眼中。

她……就如他所想的一樣美麗、誘人。

冥輕柔的在她全身每一處落下屬於他記號的吻,想要她的渴望從以前到現在不曾稍滅。

“甄……”他停在她耳畔輕呼,修長的手指則溫柔的在她白皙的身上游移。

她想起了疼她的冥哥哥,溫柔的抱着她、哄着她、陪着她的點點滴滴……

腦子裏盛滿冥哥哥的一切,將冥的呼喊完全置之心外。

“甄……你想起了你的冥哥哥嗎?”冥的一席話驚醒了身下的嬌美人兒。

理智迅速飛回容甄腦內,她睜着一雙美目驚訝的看着上方的男人。“你……怎麼知道?”

“方才你忘情的叫了他。”冥壞壞的笑道。

忘情?容甄這時才驚覺自己竟是一絲不掛的躺在這個登徒子身下。

“你脫光我的衣服?”

“你又沒制止我,所以我以為你喜歡得很。”冥笑得更壞,含着戲謔的黑眸更是壞心的掃過她全身。

“該死的。”容甄憤怒的揮出一拳,卻被冥輕易接住。

冥在香拳上深情的落下一吻。“相信我是愛你的。”

“你這下流胚子竟趁我不往意的時候襲擊我,我會讓你屍骨無存。”容甄盛滿怒意的雙眸正透着殺人目光。

“我還來不及正式襲擊,只是品嘗着你的甜美。”冥又輕佻的在她耳朵上輕咬着以示懲罰。“你-”容甄低咒自己的意志力竟這般輕易地被他破壞,還深陷在他那可惡的輕浮舉動中。

“你真的很美。”冥拿起薄被裹住她光滑誘人的身子,在她唇上又落下一吻。

“該死的。”這不要臉的男人竟還赤裸裸的在她面前穿衣服。

要壓下想要她的強烈慾望,真的很難。但,他要她真心的和他結為一體,可不想強要了她,逼她成為他的。總有一天,她會心甘情願的和他融為一體。

“打擾了,我會等到你心甘情願讓我愛你時,才侵犯你。”冥帶着溫柔的笑靨離開容甄的視線。

那笑靨,卻在容甄心裏激起莫大的漩渦。

她竟無力抵抗他的笑……

更可笑的是,她竟把冥當做當年棄她而去的冥哥哥,甚至還忘情的差點和他陷入無法遏止的激情中。

“甄-”冥一聲不響的從身後抱住容甄。

“放開我。”可惡的色狼,昨天被他看光了全身,今天又來佔便宜。

“別這麼絕情嘛!”他撒嬌的說著。

“對你我不需要有情。”她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站在一旁的邪月則是咧嘴大笑着。“小倆口吵吵架是正常的。”他朝身旁的同伴努努嘴。一旁的魅影和黑月只是靜靜的觀戲,不打算插手,可兩人的嘴角卻是淡淡揚着笑容。

“今天我可以過去跟你睡嗎?”他在她頰上留下一吻。

三雙含笑的眼睛正一致的飄向怒氣衝天的容甄身上。

原來,他們進展得這麼快。

“你膽敢再接近我,我就殺了你。”這個該遭天譴的臭男人。

容甄話才說完,冥又不知死活的摟上她曼妙的腰身。“你的腰真纖細。”

冷冷的刀鋒馬上架在冥的腰際上。“你真的活得不耐煩。”紅唇上揚着令人膽寒的笑容。只消一頂力,那把鋒利的刀便可以輕而易舉的刺進。

“你真無情。”他只好悻悻然的放下自己攬在她腰側的手。

“別讓我再見到你。”她冷冷無情的警告着。

要不是堂主唐威強力留他,她在早八百年前就把他踢出東堂,免得他總是對她上下其手。不自覺的,昨天激情的那一幕再次浮上她心頭。

她發覺自己的心會隨着冥而轉,而心頭那陌生的熟悉感,已漸漸轉為心裏的一部分。

“可是,我喜歡見你。”他微笑的看着那依舊冷漠的美麗背影。

不知何時,她的心才會再度打開?

“那你最好有下地獄的準備。”她的紅唇再度揚起惡魔般的笑容。

她討厭看到他那張總是無助又俊美的臉孔,拒絕接受他身上、眼神、唇角所散發出來的任何訊息。

“通常要走桃花運的女人,才能讓人如此心醉不已。”他就愛看她那生氣的嬌俏模樣。

“什麼意思?”這男人總是胡言亂語。

“相不相信算命?這次,你將遇上真愛……而且,愛上他。”他神秘的在她耳邊廝磨着。

“讓你先下地獄還會比較快些。”鋒利的刀緣正冷冷的警告着他將為他的再次逾矩行為付出代價。

她才不會讓男人有能力再次主宰她的生命。

“信不信隨你。”趁着她收起小刀的同時,他迅速在她粉嫩的頰上又偷得一吻。

咻-銀色小刀穿過冥寬鬆的襯衫袖子,直挺挺的嵌在身後的大榕樹上。“下次不會只有穿過衣袖。”她不悅的警告着一次次偷襲她成功的冥。

要不是堂主吩咐不能傷他分毫,他早屍骨無存了,哪能在這大搖大擺的撒野。

“隨時奉陪。”冥勢在必得的臉上正說明他獵捕的決心。

他怎麼可能讓她再次逃出他的手掌心呢!

“看來,這場獵妻行動很棘手。”魅影含着戲謔的黑眸,正飄向心思全在冥月漸漸消失身影上的冥。

“不僅棘手,還是雪上加霜。”邪月說著風涼話。

“冥月比北極的冰山還難融化。”百年難得開口的黑月竟也插上一嘴。

冥緩緩的轉過身,眉宇之間透露的堅持與優雅在在都說明他絕不放棄的心。

“你們這三個傢伙,就只會扯我後腿。”冥咕噥的朝身旁三人不悅的撇撇性感嘴唇。

“豈敢。”三人相互瞥彼此一眼,含着笑意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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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帝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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