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蓮兒上墳去了。」

「快去快回啊!」水大嬸淡淡的頷首,由於長期躺在病榻上的緣故,她那張原本就顯得蒼白的臉,看起來全無血色。

「娘……」

水蓮兒咬咬鮮紅的唇,憂心忡忡地看着娘親。她已經儘力了,每天熬夜

「童公子怎麼來了?蓮兒也沒告訴我……」水大嬸用譴責的眼神望向小女兒,心中責怪着她輕佻的舉止。

她沒想到還會有人記得她這個長年躺在病床上的老女人,連楚浩然都快忘記她們母女倆了,沒想到他的好朋友童曄竟還記得貧病交加的她們,還三不五時派人送東西來接濟她

們。唉!如果蓮兒她爹還在,她們母女倆的日子應該不會這麼苦吧?

她明明才四十五歲而已,卻看起來比那些六十歲的婦人還要蒼老,莫非……是這身的貧病拖垮了她吧?想當年,她也是京城裏小有名氣的冰山美人啊!每當思索到此,水大嬸

的淚水不禁又爬滿眼眶、淚流滿面。

「娘,我……」

接過娘親責備的眼神,水蓮兒手足無措地低下頭,她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究竟是誰?

「快去泡茶啊!傻孩子。」看到兩個人緊靠在一起,水大嬸譴責的口氣立刻轉化為無限的慈愛。

在她的記憶中,芙蓉也曾這麼親昵的和浩然靠在一塊……

「不必麻煩,我是順道過來送蓮兒去上墳的。」童曄搖搖摺扇,進退有禮地望着病榻上的水大嬸。

「也好,那就早去早回。」水大嬸乾咳了好幾聲,「外邊的壞人很多,我這丫頭又傻……」

「我哪有傻?」水蓮兒立刻低聲抗議。

「呵呵!傻瓜都不會承認自己傻的。」童曄淡漠地一笑,朝病榻中的水大嬸點點頭后,便把水蓮兒帶了出去。

「你到底是誰?」

直到走到庭院中,水蓮兒再也不肯忍受被人捉弄的感覺,她抵死不肯進馬車,只是一味的質問眼前這個張狂的男人。

他的眼神中似乎有憂傷而火熱的神采,看得她心中的小鹿亂竄。

童曄凝視着眼前的水蓮兒,雙手緊緊環住她的纖腰,「妳的腦袋中就只裝得下楚浩然吧?」

「你……你不要瞎說……」水蓮兒閃躲不及,檀口中已充滿了他那純然男性的氣息。

童曄不斷吸吮着水蓮兒的柔舌,讓她喘息不止。待她虛軟無力地倒在他的懷中,他才淡淡的開口,「不許再想他了,妳已經是我的人了。」

「你……」

「你什麼你?記住,妳得喚我『曄』。這輩子妳已經被我擁有,不論妳心中想的是誰,妳都只能是我一個人的。」他火熱的深吻似乎在宣示他絕對性的佔有權……

灰煙四起,塵土飛揚。

土墳上除了三樣鮮果外,照例就是嬌艷欲滴的芙蓉花。水蓮兒心不在焉地燒着冥紙,眼角餘光卻不住地瞟向楚浩然。

這是她自小就愛慕的身影啊!

那一藍、一黑的兩道昂揚身影就站在不遠處,終年藍衫的楚浩然,此刻滿臉哀凄的神色;而搖着黑色綢扇的童曄就顯得冷冽多了,他不僅臉上有着一股天生的霸氣,還具有渾

然天成的王者之風。

「你的花倒是送得挺準時的。」童曄譏諷地嘲弄道。

沉溺在自己的哀傷當中的楚浩然,渾然不覺好友口中的譏誚,「這是我和蓉兒之間的承諾。」

水蓮兒聞言,眼中的傾慕之情流露得更明顯了。

「即使另有婚配,」童曄握緊綢扇,笑得更虛情假意了,「咱們的楚公子仍然是一個痴情種啊!」

「啊!」水蓮兒低呼一聲,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慘白。

「怎麼了?我可愛的『小蓮花』?」抬起她的下巴,童曄語帶嘲諷,「妳的臉色不大好看耶!」

水蓮兒硬是別過頭,不理會童曄的挑釁,只是追着楚浩然問道:「楚大哥已經訂親了?」

楚浩然尷尬地點點頭。

「楚大哥,你不是很喜歡蓉兒姊姊嗎?你怎麼可以……」水蓮兒完全不能接受楚浩然已經另有婚配的殘酷事實。

童曄的眼中閃過一抹陰狠的神色,他似笑非笑地代楚浩然回答,「男大當婚、女大當嫁,令姊都已經去世那麼久了,他為什麼不能再娶?難道妳要浩然夜夜捧着令姊的牌位入

眠?」

「我……」

水蓮兒眼中迸出激憤的淚水,原來有這種原因哪!難怪楚大哥有那麼久沒有來探視她和娘了!

「童兄,別再提了。」感受到水蓮兒忿忿不平的情緒,楚浩然擺擺手說道:「我也該走了,你們祭完蓉兒就早點回去吧!路上小心。」

「我曉得!」

聽見好友響應后,楚浩然頭也不回地上了自家的馬車走了。

只留下情緒近乎失控的水蓮兒和憤怒的童曄。

「楚大哥、楚大哥!」

有感於心上人亟欲離去的腳步,水蓮兒丟下手中的冥紙,想去追楚家的馬車。

沒料到手腕卻一把被童曄抓得死緊,「妳要去哪裏?」

「放手!放手!」她死命的想甩開童曄的箝制。

童曄雙手一緊,嬌小的水蓮兒頓時感到四肢疼痛不已,「妳這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妳已經是我的人了,怎麼還敢追着別的男人跑?」

水蓮兒壓根兒沒聽見童曄說些什麼,此時,她心中滿是楚浩然,「楚大哥,你等等我……」

但楚家的馬車卻漸行漸遠。

眼睜睜的看着馬車消失在路的盡頭,水蓮兒忍不住痛哭失聲,她只是想和楚浩然多說兩句話而已,為什麼他的腳步不願意為她停留?看到他走得飛快的身影,她感覺她的心都

快碎了!

難道她就不行嗎?她就不能取替姊姊在他心中的地位嗎?她已經長大了啊!難道她的楚大哥沒有發現她長大了嗎?

「妳真的很欠人調教耶!居然敢在我的懷裏,喊着別的男人的名字!」看着傷心欲絕的水蓮兒,童曄心中妒火中燒,他容不下她的心裏只有楚浩然一人,而沒有他的地位。

「楚大哥……楚大哥……」

水蓮兒嗚咽的啜泣着,沒一會兒,她感覺到背上一陣疼痛,接着就昏厥在童曄的懷裏。

端起水蓮兒柔美的下巴,童曄仔細地凝視她清麗而蒼白的容顏,似乎要將她的骨血全都瞧進他的眼底似的。她是他魂縈夢系的人兒啊!此刻已經沒有人可以阻止他的決定,也

沒有任何人可以把她從他的身旁取走,他會好好地讓她明白,她是屬於誰的……

「看來!我得好好地調教妳一番。」童曄淡淡地笑了。

抱起水蓮兒昏厥的身軀,他快步走向自己的馬車,他看看天色,嗯!是該回家了!

水蓮兒感覺到胸口一陣冰涼,她無意識地嚶嚀了一聲,睜開沉重的眼皮,才看到童曄正貼在自己的面前,以充滿邪氣的眼神凝視着她,「你……」

「我怎樣?」童曄淡淡的一笑,唇緊貼在水蓮兒的頰上,不斷的舔咬着她的耳垂。

「你在做什麼?」

水蓮兒大驚失色,想揮手推開他的狎近,才發覺自己的兩手早已被綁在床柱上,她的掙扎只是讓童曄更容易貼近她、親吻她。更可怕的是,她那高聳的胸脯也三點全都露的展

現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布料的遮掩。

而他的魔手正流連忘返於她嬌嫩而高挺的蓓蕾上。

童曄聳聳肩,「妳以為我在做什麼?」

「放開我!你怎麼可以這麼不要臉?」水蓮兒窘困地都快要哭出來了,「我要回家!放我回家……」

「這樣子就不要臉嗎?」童曄失神地盯着水蓮兒絕美的嬌顏,喃喃自語道:「那等會兒還有更不要臉的事,妳倒是可以參考看看。」

「什麼?」

不理會水蓮兒眼底的疑問,他順手拿起放在一旁的肚兜,「這件肚兜是妳自己繡的嗎?」他狂放地在她的貼身衣物上親吻了一下。

「妳的綉功不錯,只可惜布料不夠好。改明兒個,我到錦織坊替妳選個十件,妳天天穿不一樣的給我看,知道嗎?」他口氣略帶寵溺的吩咐道。

「誰……要穿給你看?」水蓮兒聞言羞得滿臉通紅,結結巴巴地反駁,「童曄……你不可以亂說話!」

「妳不想穿衣裳也無所謂,反正我都沒差。」語畢,他啃咬着她赤裸的手臂,在上面留下一道暗紫色的痕迹。

「你快放開我……」她嬌喘聲不斷的喃念道。

童曄根本不理會她的抗謊,甜膩而細碎的吻從她的頸項、胸脯、小腹、雙腿直到腳趾……才一刻鐘不到,水蓮兒雪白的肌膚上已滿布他「到訪一游」的印記。

她只能咬緊嘴唇,但喘息聲仍從她的唇邊流泄而出,止不住的酥癢感隨着童曄的靈舌貫穿了她的全身。

「很舒服吧?」童曄得意的笑容浮現在他的俊容上。

「才……不舒服呢……」水蓮兒別過頭,不願意與他那張詭計得逞的臉對視。

對她而言,這個隨興且狂放的童曄,他的舉動有如鬼魅般的……魅惑着她的一顆純情少女心。

「是嗎?」童曄邪氣地一笑,突然張口含住她的蓓蕾,時輕時重地咬囓着她的乳尖,讓水蓮兒敏感的嬌軀不斷地瘋狂戰慄着……

就在一句輕得幾不可聞的「我愛妳」中,蒼穹拉下了簾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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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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