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魂神軀體
紫晶層前,月帝按着紫晶層的掌發出煙樓狀的金黃光,沒多久紫晶漸漸像褪去顏色般呈現透明狀,當金黃煙縷的光隨着月帝緩收回的掌竟像絲般的拉線時,紫晶層消失了,失去紫晶層的保護力量,封於其下一身淺色藍衣的白髮人兒落人一雙輕柔擁住的手臂中。
『飛飛……』靈美蒼白的容顏此刻躺在月帝的臂彎中,月帝掌心的金黃煙縷光再出,按着她的眉心一路而下,光輝所過處,紅澤潤上了面頰,灰白的唇瓣也綻出嬌艷的紅嫩。
當金黃煙光來到盤繞金白環光的胸口時,月帝俯下面頰貼上了她的額,感應着懷中的軀體脈動,也透出幾分憐惜,聖潔宏大的靈氣綿長不斷的由月帝身上發出,連周遭之人都感覺到了。
遠在西海雲台,魂神軀體的原宿主就更不用說了,原本趴倒地上痛哭的蘭飛也停住了哀嚎,因為一股熟悉溫暖的靈氣,像被人由心口灌進般,源源不絕的湧出,匯流全身!
她看着自己總是少了幾分血色的雙掌,此時因靈氣飽滿而鮮活紅潤起,連原本看來失色、淺淡的發與肌膚都像朝氣回來般,一身亮麗燦躍。
「看來,四大聖君的靈力果真非凡,也該說,月帝的靈氣最適合你的靈氣屬性,所以恢復靈氣能有加倍的效果。」飛琉讚歎。
「沒錯,我覺得整個靈氣好象都恢復了。」蘭飛雀喜。
「看來月帝待你是真心的好,心疼到見不得你被封在紫晶層下血氣靈力大失的模樣,不惜耗費真元藉著與你相連的魂神之軀渡氣給你。」果真是個深情的君王。「你就別再鬧情緒,好好接受那片月輝之華吧。」
「我沒不接受呀,可是你要知道那個月光比什麼光都嚇人,我還不想這麼早被月光照一輩子,哎呀,這不重要,現在最棒的是,靈力回來了!」完全沉浸在靈氣豐沛喜悅中的蘭飛,得意道:「這下管他什麼深海妖暗,我幫你殺了幕後真兇都行,哈哈——哈……」
見她了不得的叉腰昂首大笑,卻又忽然聲音轉虛,神態又見驟變!
「飛飛,夠了,不要又來了。」見她又開始吸着鼻音油噎,唇瓣再見顫動,飛琉頭大極了,拚命勸住她可能要再上演的事。「不管月帝這次幹什麼,不準哭號、不準叫,把聲音、鼻涕都給我收回去,拜託你像個光城聖使的樣子好嗎!」
「我、我也不……不願意呀,可是……嗚……」第一聲微弱的抽哽溢出辱邊。
「吞下去,不準哭出來,別把月帝任何威脅當回事!」氣勢萬千的食指指上蘭飛的唇。「否則你一輩子就等着籠罩在月光陰影下,這樣你也願意?」恐嚇法用用看。
只見白髮之人猛烈搖頭、
「所以踏出陰霾第一步要先戰勝內心的恐懼。」飛琉在旁建立她的信心。「堂堂春之聖使,哪會是個動不動就哭哭啼啼的人,收妖擒魔不勝枚舉,現在怕個比你年紀小的月帝,這會貽笑大方的,對得起別人都對不起我,我可不能原諒救起的人是個沒用怕事的懦夫!」
「誰是懦夫、誰沒用!」飛飛哼的甩頭。「我是堂堂春之聖使,多少妖魔一看到我,一聽到我的名字,馬上就腿軟。」
「說得好,就是這股氣勢!」飛琉擊掌,鼓勵她維持。「記住,無論月帝做……你跪下去幹什麼?」
「我、我一聽到月帝就先腿軟……」她可憐兮兮道。
將懷中的人裹進披風內,看着那紅潤嬌顏沉睡的模樣,月帝的唇來到白髮人兒的耳畔,開口了。
「飛飛,你一定能聽到朕的聲音。」
月帝真實的聲,如天籟般輕悅純凈,周遭有幸聽聞的人都對這位少年君王的美顏、美聲感到不可思議,只有隨侍的月影武士心知肚明,當月帝開口,就表示他們未來的王妃好日子不多了。
俊美無瑕的面龐,對着那張白髮麗顏,輕和的嗓音,卻絕對是威脅十足地道:「想要回魂神之軀好恢復原身,就到銀月古都來,有朕的月輝之力,非但護得這具軀體完整無缺,還能透過魂神之軀傳給你更多的力量,朕給你三天的時間,再不回來自首,相信你很明白,朕對這軀體所做下的一切,你都能感受到,三天一過,沒見到你回朕的身邊,這種後果你不會想嘗試。」
好溫柔的聲,卻是溫柔到令人發毛,在旁聽到的每個人都領教到這種聲音的極致,不知為何聲音不高亢,甚至像一曲優美旋律,但背脊就是開始淌下冷汗,好象光用聲,就可以讓人活活昏厥過去。
「別忘了,你離開銀月古都時,對朕所做的,朕沒、齒、難、忘。」月帝綻出微笑,一字字強調,溫熱的氣息撩上了微抿的紅唇,清楚道:「朕會日夜抱着這身軀,讓你好好感受一下你離開時所做的一切,相信這具身體能帶給朕非常多的樂趣。」
說完隨即打橫抱起懷中人,在月影武士的隨護下,離開崖下石壁,東海皇朝的軍容陣仗再次浩浩蕩蕩開道,一路護送聖君。
「好了,月帝走了,不用擔心了。」舞天飛琉由海濤中感應道,頗有鬆口氣之感,才要轉頭告訴蘭飛:『看,根本沒什麼事乙,沒想到一陣轟天價響的痛嚎聲先炸出!
「怎麼樣了——現在是怎麼樣了——真的出事了嗎——」亞亞再度領着人衝進來,由於這次聲勢驚人,她手上還拿着剁肉刀,緊張的看向四周。
「敵人在哪裏?」侍衛隊們拿着長矛率先在各個方位成作戰掩護姿態。
「沒事、沒事,大家別緊張、別緊張。」飛琉只好陪笑安撫眾人,「只是飛飛不小心撞到頭,痛得哭了。」
「又、是、她!」亞亞對自己做道菜卻一再被打斷,着實怒氣滿腹。「我說堂堂光城聖使,不要像個小孩,咬個手指碰個頭你哭哀什麼呀你,有勇氣一點,自己撞昏過去好了,省得吵人!」她對蘭飛揮舞着剁肉刀,氣呼呼的撂話。「再敢來一次,我會把你大卸八塊,清楚嗎!」
這次不待自家主子開口,領着侍衛隊們面色很惱的先退下了。
「大卸八塊……」
「亞亞是開玩笑的。」揉揉額際,為什麼這段日子飛琉老覺得自己在帶小孩。
「可是月帝不開玩笑,他是真的會把我大卸八塊,嗚……」跪倒在窗前的蘭飛,乾脆趴在窗台上哀叫連連。
「別難過,月帝不會真的這麼做。」飛琉拍拍她。「你想,他都不忍見你靈力大失的模樣,灌氣給你了,怎麼可能會真的傷害你。」
「不——他是真的,你不知道月帝的為人……嗚……他說的還比他做的客氣……嗚嗚……」她又開始自怨自哀的泣訴。「這下一定有慘無人道的事在等着我……我一直是這麼正直的好青年,總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一生童叟無欺……嗚,這一生做得最錯的一件事,就是調戲了不該調戲的人,如果……當初我不是看對方長得很有美色,像個可以玩弄的少年,也不會有今天這種下場……嗚……誰知道那個美少年就是月帝啦……哇——」她改為面朝窗外,對天長嘯!
「好吧,我懺悔,我不只調戲美少年的這件事錯了,還做錯過另外一件,就是十四歲那年,我騙過小朋友的東西吃,因為我看他人小,一定吃不完……這也是不浪費食物的好表現呀,為什麼就要給我這種下場啦,嗚……每年四季司聖中,我一直是受表揚的好模範,現在倒霉成這樣……光明的前途、自由的生活,遇上月帝后……全變了……不是死裏逃生、就是被一賣再賣,還連橙色公文都接過了……我不要啦……」她用力吶喊。「上天呀,把我以前美麗、自由的日子還給我——」
「上天沒時間陪你瘋,好了,別難過了飛飛,月帝是深愛你才會這麼生氣,剛才你不也感受到,月帝為你心碎、為你遇上的事,生氣又悲傷得肝腸寸斷。」連她在旁都看得動容。
「所以……」蘭飛抽噎。「我才說會有慘無人道的事在等我,月帝心怎麼碎、腸怎麼斷,都會從我身上找回去的……嗚……他光用眼神盯來我的心就會碎了(活活嚇破一顆心),再恐嚇動個言靈,我的腸就會斷(怕到腸胃穿孔),我不要、我不要見到他,好可怕——你們都不知道,他好可怕喔——嗚……」
別再嗚了,天呀,飛琉看了自己都想打昏她了!
「飛飛,我想……」
「對了!」蘭飛忽然又站起來,想到什麼似的一拍掌,「飛琉,月帝的靈氣能這麼快見效,是因為四大聖君的氣較合四季司聖的屬性對吧?」
「可以這麼說。」比起浪·濤令,四大聖君的氣的確較合。
「那麼只要是四大聖君都能引借自然之力,既是如此,我可以到日光城找日帝,沒有靈氣就請日帝引借我一些靈氣,太好了,這樣可以不用受月帝要脅回銀月古都了。」別說老弟冬是日光城的小王子,與她有間接血緣之親的日帝,向來對她照顧有加,一定會幫助她。
「這種方法能撐多久?只要沒實際的交歡之合,你的靈氣就無法真正回來,還有你的魂神之軀可還掌握在月帝手中。」說到這,飛琉忽想到什麼,勸告道:「頂着月帝未婚妻的頭銜,你千萬不要想另外找人做那種可以實際恢復靈氣的……動作,會真的讓銀月古都和光城聖院絕裂!」
「喲,你不是很討厭光城聖院,這不正合你意。」
舞天飛琉因為魔界的啟蒙師父無聲之滅,當年曾經被光城聖院會合妖魔界,以魔皇大公的縛書咒逮住,囚禁在妖魔界的荒陲之地,再加上光城聖院對妖魔過度逮捕的作法,讓她始終敵視光城聖院!
「那還得你不把麻煩招惹到西海雲台才行呀。」
「好怪的意思,你是說我會帶來災禍嗎?」蘭飛不服的撇唇橫睨。
「你覺得呢?月帝發現了閣下的『遺體』,從你剛才的表現,不難猜出他對你下了警告,繁澔星既知你在我西海雲台待過,代表光城聖院也會告知月帝,你若真做下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月帝會不找上西海雲台了解一下嗎?」
「你也怕月帝?」太好了,總算有知音人也發現月帝是可怕的。
「只要是人,我都不怕,最怕的是不能理直氣壯,尤其明知錯的人是誰。」飛琉環胸,明亮的綠瞳像要她慚愧般直盯着。
蘭飛紫瞳滴溜一轉,總覺有點不對勁,疑惑的蹙眉,接着忽然靈光一閃。「喔,意思太複雜了,我不方便在這思考,出去冷靜了。」天呀,溜人去:
她怎麼會沒想到,小火球既上稟光城聖院,還會跟她一起行動幫助飛琉,當她封閉在浪濤光繭中時,兩人之間一定達成什麼協議了!
「飛飛,不要出西海雲台——」見她跳上窗檯,舞天飛琉想拉都來不及,她已躍出窗口,御風翱翔天際。
「飛琉,謝謝你的照顧,我是不會上當的,抱歉無法幫忙逮住幕後真兇,保重!」蔚藍晴空的粉色身形,快樂的朝她揮手,
「笨蛋,你一踏出西海雲台,我就無權再干涉光城聖院的行動了!」
「什麼?」蘭飛正對她的話覺得莫名,忽見一道光彩凌空浮現眼前。
「喲,還是這麼朝氣活躍呀,看不出有什麼死亡的感覺吶,飛飛。」傳使聖女莎婷笑眯眯道,
「喔,莎婷,久違了,你看起來也一樣還是這麼美麗動人呀。」蘭飛也一副定然,揚笑的回應。
「感謝你春之聖使的讚美,瞧你這麼一派悠閑樣,應該不會不知道自己是被聖院發出橙色公文的通緝犯吧!」
「或許我覺得那捲公文該作廢,因為我沒罪,也或許我覺得……」蘭飛眼瞳留意了一下四周,胸有成竹笑道:「無論你帶了聖院多少獵魔者和侍衛,都逮不了我,尤其在我靈力充沛的情況
「真有自信呀,那你覺得要什麼樣的陣仗才困得住你?」莎婷食指輕敲下巴反問,
「來幾個星宮神將還有可能吧!」但是要她就逮,只怕也是作夢。
莎婷拍拍手,嬌笑着:「說得好,我怎麼會小看四季司聖之首的春呢!正好有貴客到光城聖院來,他們全都願意協助聖院維護紀律,當然,再加上一個星宮神將及一個光城聖使,才夠逮你春之聖使歸案,」
「什麼?」就在蘭飛詫訝時,無數道白色長光,揮舞交織於她上方,她一楞,馬上想揮掌,雙手手腕卻被火炎環光鎖住制於身側,無法反擊!「這是——啊——」
高空上,只見粉色倩影,被五個持着光束長棍的男子,由頂門制壓而下,一伙人由萬丈高空像失速般驟降!
「你們——東方僧團的護法高僧!」在四周景色全像往上飆的極速中,蘭飛定眼看清眼前,五個光頭又端嚴的僧人!
「春之聖使得罪了,這是受大司聖之託,請你束手就擒。」為首者頷首道。
「要我束手就擒——作夢!」她咬牙,拼勁一叱,白色光棍雖震開,她被火炎環光制於身側的雙掌卻還動彈不得。「該死的夏——我會殺了你這混蛋傢伙——」掌心運起粉色燦光,手腕上的炎光逐漸弱去。
當蘭飛飄降於足踏之地時,雙腕上的箝制也解開,才想解開封印,卻在伸手往眉心去時,一記白色光棍緊纏而來架開她的右手,左腳也被另一記光棍勾開,令她忽呈劈腿狀,差點跌滑於地,反應極快的右身形半迴轉,踩上光棍!
「得罪了,大師——」
她左掌擊開對方,右掌順勢纏上架住右手的光棍,想要拉下長棍,然而,另外三道光棍更快速地由她身後腋下架來,另一記打橫架上她後背,將她整個人活生生壓下地面!
「青——」正想高喊權仗,卻被一道聲嚴斥!
「住口!身為四季司聖、身為光城聖使,你真想把事情鬧大嗎!」
「紫微!」她愕然轉頭,看着來到身旁的高魁男子——
「飛飛,你今年鬧的事,是一件強過一件呀。」看着被光棍制壓趴到地上的她,紫微嘆氣。
「你怎麼會來這?」
「幸好夏通知了,否則我正打算一路護送月帝回銀月古都。」
「夏!」她看到另一個走來的紅髮身形,還伴着浮現虛空的莎婷,不禁切齒:「你出賣我!」
「可憐的飛飛小妹,說話要有良心。」澔星蹲到她身旁,像正教導小孩般拍拍她飄長的白髮,還好玩的戳戳她氣鼓的臉頰。「哥哥我若真出賣你,會直接叫月帝來逮你,只叫了同伴,代表顧及同伴之情,判你緩刑、沒判你死刑,再說,千怪萬怪,只怪你不該踏出西海雲台。」
「什麼意思?」
「舞天飛琉知道瞞不住你的下落,但她不願意交出你,最後我以調查到的屠村兇手動向和目的還有合作計劃為交易,為了大局着想,她只好答應,唯一條件是,只要你在西海雲台內,誰都不能動你。」
「難怪飛琉一直要我別出西海雲台。」蘭飛怨恨瞪着他。「原來是你通知聖院,早鎖定西海雲台了,何時你也成了席斯那種人,專門出賣同伴,」
「飛飛,大哥哥我疼你,才這麼做,想你靈力始終沒復原,再遇上危險怎麼辦?東坳漁村的事重來一次,你能保證還有那麼好的運氣,遇上能救你的無聲之滅嗎?」澔星敲敲她的頭,認真道:「檢討、檢討吧你,這一次,是真的太過份了。」
「沒錯,大家全被你留下的枷鎖卷咒和染血的白髮嚇到,以為你真遭遇不測了,今天若換成我們誰跟你玩這一手,你會如何做?」紫微也訓着反問。
「我知道了,跟你們走就是。」自知理虧的蘭飛只好不甘願的認了。「總能先讓我起來吧。」
「行。」在澔星示意下,五位東方僧團的護法僧撤回法光長棍。
蘭飛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注意到此處是西海雲台的下方神殿,難怪能踏到地面,事情發生太快,她還以為會直接掉進海里,沒想到是來到地面上。
「春,拿去。」紫微拋個古銅長紙卷給她。
「枷鎖卷咒。」蘭飛揚開,滿意的再收起。「失去它還真奇怪呢。」
「這可不代表你不用受罰了,橙色公文通緝你的事還在,先跟我們同光城聖院看學院長怎麼處置。」
「了解,反正最後還不是得到銀月古都受死。」一群只會說大道理的夥伴。
「春,別這麼說嘛,月帝愛你都來不及,哪會讓你受死,頂多就是任月帝宰割一下,反正你也做過這種事,人該公平一點。」莎婷掩唇呵笑道。總算逮到春,她除了鬆口氣,也慶幸自己以後傳使不用再面對月帝陰沉可怕的臉色。
「事不關己,說起話來跟唱歌一樣。」啐,風涼話。
「好了,再拖也沒用,趁日落前趕回光城聖院吧。」紫微催促。
「知道啦,讓我把衣服整理一下可以吧,剛剛全打亂了。」蘭飛嘟嚷抱怨,邊拉着衣袖,忽回身一揚手,長紙卷拋開!「枷鎖卷咒——圓禁結環——」
被收起的古銅卷咒忽攤飛成數尺長,飛繞主人全身,只見一道古銅色的旋風往天際飛去!
「哎呀,飛飛這是鐵了心的執迷不悟嗎!」底下繁澔星嘖聲搖頭。
「澔星,你要眼睜睜看她離開?」莎婷急了,這一次再讓蘭飛跑掉,事情可下得了。
「別急,不用我出手,來,看看我輩中,年齡最有份量、性格最為穩重,星宮神將中的紫微老大,瞧他那張臉色,我還是別跟他搶親自逮春的頭彩。」
莎婷回頭,只見紫微看着天際,面龐煞氣畢現,呈現出前所未有的盛怒。
「簡直無理取鬧到了極點,身為光城聖使,你既記不得該有的榮譽與責任,就別怪我用狠手段逮你!」他轉頭。「澔星,下方麻煩你。」
「沒問題,只要她再下來,絕不會有逃出生天的機會。」夏此了比手勢。
「五位大師,請用法光長棍布下困魔法陣。」
「這樣的陣法只怕會讓春之聖使很難受,說不得會受傷。」高僧領頭者道。
「或許令大師為難,但請大師控制以皮肉之傷的力道,盡量以逮住春為要。」
「這……」五名高僧面面相覷,這個要求果真為難,因為一個沒控制好,很難只傷皮肉而不重創。
「別考慮了,那道旋風已經快飛走了。」莎婷急道。
只見古銅旋風直達高空,下方看來,遠得僅剩一根指頭長,且正要往北移。
「上。」紫微馬上喝喊。
五名僧人持棍就要隨着紫微飛上天際佈陣逮人,卻聽到女子的聲凌空傳來。
「請別動手,讓我來吧!」
翩然的白衣身形飛空而過,朝古銅旋風而去,撩盪起一股浩瀚的大海氣息。
「那是——」
「浪·濤令的主人。」繁澔星環胸。
「大海之主!」紫微與莎婷和其它護法僧第一次見到傳言中的浪·濤令之主。
「在大海上,還是交給舞天飛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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