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蔣憶深的黑色皮鞋敲打着地面,不知往哪擺的雙手刻意環在胸前,一雙眼隨時掃看四周來往的女人,他在等他待會兒要約會的女孩。眼角餘光瞥見那位似曾相識的女孩正朝他跑來,他高舉着手引領着她。
他沒想到聖華來台北竟然是來當模特兒,上回,他在路上看到那張巨幅香水海報時還被嚇了一大跳,海報中冶艷至極,標榜着“卡門”魅力的美女竟然就是聖華。
他真沒想到,那麼男孩子氣的鄰家小妹妹,竟然可以搖身一變成為令男人瘋狂的女人,所以他興奮的趕忙聯絡上聖華,約她出來談心聊天。
聖華遠遠看到她的蔣大哥,快樂得眉開眼笑,臉蛋紅撲撲的直朝他奔而來。
“蔣大哥,你、你等很久了嗎?”老天爺,她發覺今天的蔣大哥比以前更迷人呢!不過,奇怪的是,她看到蔣大哥時,為什麼不會像和訾焰相處時那樣,心兒怦怦亂跳呢?
他快速掃看了她今日的穿着,神色黯了下來,他沒想到她會打扮得……如此有特色。
“好看嗎?”蔡聖華在他面前旋了一圈,她對今天的自己很有自信,眼瞳里泛着期待的光芒等着他的回應。
“嗯……好看。”他勉強的牽動嘴角,她的裝扮,老實說真讓他不敢領教。
“我就知道蔣大哥喜歡。”就說訾焰沒眼光吧!一點都不懂得欣賞她的美。
“當然……”他苦笑地虛與委蛇,懷疑起海報里的女模其實根本不是聖華。
“蔣大哥,我們要去哪吃飯?”光是這樣看着他英俊斯文的側顏,她簡直就要醉倒了,能夠和蔣大哥兩人單獨吃飯簡直就像作夢。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看着蔣大哥的同時,她腦海里突然閃過訾焰那張笑得很壞的嘴臉。
她的反應全都看在蔣憶深的眼裏,這女孩很喜歡他嘛……他嘴角斜斜的勾勒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就是這裏,女士優先,請。”他彎腰佯裝紳士,引領她進入餐廳,這家可是知名的法國料理店,為了要博得聖華的芳心,用盡任何手段都是值得的。
蔡聖華整顆心都快被他俘虜去了,蔣大哥真的好紳士、好迷人喔……才不像某人,一點都不懂得什麼叫紳士。她低頭淺笑,臉都羞成粉色一片。
在服務人員的帶領下,兩人來到靠窗邊的位置落座,桌上燭光搖曳,空氣中泛着淡雅花香,蔣憶深把事先帶來的花送至聖華面前。
“美人配鮮花。”他就不信本來就對他有意思的聖華,不會對他更加死心塌地。果不其然,聖華簡直樂歪了,她長那麼大還是第一次有人送她花,而且還是她的蔣大哥。
“聖華,我知道你最喜歡紫色郁會香,雖然這束花沒有你種的美,但是,這是我對你的心意。”油腔滑調的拿手戲碼他最在行了,蔣憶深竊笑在心底。
她整顆心都融化了,她開心的想向全世界宣佈,蔣大哥是喜歡她的,她的美夢終於成真了。
“嗯,聖華,聽說你現在在‘非凡’經紀公司當模特兒。”他小心的試探着,因為他女朋友麗麗一直都很想進“非凡”成為女模特兒,現在有聖華這塊跳板,何不善加利用呢?
“是啊。”蔡聖華也沒想那麼多,只是沉浸在能夠與蔣大哥約會的喜悅中。
“嗯……那你認不認識訾焰及愛蜜莉?”從女朋友麗麗的口中,他得知這兩個人物在“非凡”是非常有分量的,如果能讓麗麗認識他們,那他的麗麗就能成為女模特兒,麗麗肯定會愛死他的。
“認識。”蔡聖華吃了一口香味四溢的牛排,邊點頭邊回答,一點都沒有去深思蔣大哥問這些問題是要做什麼。
“聖華,我在台北有位朋友,她幫了我很多的忙,你也知道……一個人上台北來工作舉目無親,那種感覺是相當無助。”他黯下神色,用苦肉計博取她的同情,他知道聖華絕對不忍心看到他這副模樣的。
她的心都快揪成一團了,她能了解……她這半年來也是一直被死人妖荼毒過來的,他的心情,她都懂。
“蔣大哥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為了她心愛的人赴湯蹈火,她在所不辭。
就等她這句話,他的算盤打得真精,他開始暗暗佩服起自己對聖華的魅力。
“她對當模特兒一向很有興趣,一直很想進‘非凡’,尤其想成為訾焰老師的學生,所以可否請你引薦一下?”他誠摯的望着她,就怕她會拒絕他的要求。“聖華,我就只有這個請求,而且她幫了我很多忙,所以我想回報她。”
蔡聖華放下手中的刀又,抬眼看了一下蔣大哥,幫他引薦?她當然好,只個過,她在意的是那位女子和蔣大哥之間有什麼關係。
她都忘了,搞不好蔣大哥有女朋友了。
“那女人,和……你有什麼關係?”她低下頭,怯怯的問出心中最在意的事。
“只是朋友。”他連忙將手覆在她手上,緊緊握住,一雙眼不斷向她放電。
“你知道我對你的心意。聖華,其實一直以來我都很喜歡你、注意着你……”他當然喜歡現在的她,身材好,長相佳,如果能夠,他還真想大享齊人之福。
然而麗麗是個大醋桶,他才不敢明目張胆的和聖華在一起,不過沒關係,私下來也很帶勁。
“真的?”她笑了,那表示蔣大哥是單身,而且還對她有意啰。
“當然。”如果能和她更進一步更好。
聽到他的回答,她樂不可支的一口答應。“蔣大哥,你放心帶那位朋友來找我吧,我再幫她介紹給死……不,訾焰啰。”
星期日的早晨,空氣中應該漾着閑適悠哉的氣氛,但是對訾焰而言卻不是。
他推開了大門,冷眼掃過站在大門前的一對男女,眼神里漾着明顯的不悅。不悅的原因是他難得的假日、閑適的早晨竟被不速之客打擾。
而罪魁禍首就是可惡的蔡聖華小姐。那天,她大小姐約會回來便興沖沖的拉着他,要向他推薦蔣先生的朋友進入“非凡”當模特兒,更誇張的是她竟要他親自指導那女人……想都別想!
站在門前的蔣憶深及女友麗麗,緊張得頻頻顫抖,因為眼前的男人眼神太冷,就像尊冰冷冷的雕像,一句話也不說。
麗麗挨向蔣憶深身後,不想被眼前男人的冷眼給凍斃。儘管這男人長得好看,但可惜那雙眼太凌厲,好似會把人給看穿。
“您好……我、我是聖、聖華的……朋、朋友……”蔣憶深支支吾吾的說。
訾焰在心底冷哼一聲,上下打量着眼前的文弱書生,蔡聖華喜歡的男人竟是這等貨色,眼光太、差、了。
“喂喂喂!閃閃閃!”蔡聖華見訾焰站在門口許久都沒有任何動靜,探頭一看才知道是蔣大哥來了。該死!她就知道訾焰不會給人家好臉色看,果真沒錯!她飛也似的直衝過來,身體用力撞開高她一個頭的訾焰。
“蔣大哥,你來啦!別理他!兩位請進、請進。”蔡聖華熱情的招呼着,一點都沒有把這屋子的主人放在眼裏。
“聖華,他……”蔣憶深怯怯地回頭看着冷眼盯着他們倆的男人。
訾焰輕拍衣袖,優雅地越過不速之客,走向客廳內的白色沙發慵懶入座。
要不是看在蔡聖華的分上,他怎麼可能讓這兩隻“生物”踏入他的地盤。他看得人可多了,一眼即可看穿這人在想些什麼,那位聖華暗戀多年的蔣大哥看起來就不是個好東西,只不過有着書生皮相做掩護罷了!
“他就是訾焰。”蔡聖華邊倒水邊隨意介紹着,然而蔣憶深及麗麗一聽到原來他就是鼎鼎大名的訾焰,立刻轉換成巴結討好的神色。
蔣憶深巴不得在他的面前好好表現一番,替女友爭取機會。“您、您好,我姓蔣,這、這位是麗麗……”他吞吞口水,被他盯得整個背脊都僵硬了起來。
“您好,我叫麗麗……”麗麗連忙自我介紹起來,這男人是她見過最英俊的男人,他的長相美得讓人迷醉,她情不自禁的羞紅起臉,心兒怦怦跳,她早聽聞“非凡”的訾焰英挺迷人,沒想到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再看一看身邊的男人,根本比不上訾焰老師啊!她一定要好好表現、迷倒訾焰老師,然後再把沒用的憶深給甩了!麗麗在心中暗自盤算着。
“喂!人家和你打招呼你不會應聲啊!”蔡聖華不爽地叨念着,兩手插腰像個老媽子,教訓起老神在在的訾焰。
“沒關係、沒關係……”蔣憶深握住聖華的手,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的舉動觸動訾焰一根心弦。
訾焰冷眼掃向他那隻咸豬手,那男人對聖華的碰觸讓他感到隱隱不悅,斂起了一雙劍眉。
“人家都說沒關係了,我為什麼要和他打招呼?”快放開她!別隨便在他面前碰他的“卡門”。他告訴自己,會不爽的原因全是因為聖華是“卡門”,不是因為聖華本人。
“你很沒禮貌耶,人家畢竟是客人,來者是客你沒聽過啊!”
“好像不是我的客人喔。”他點醒她。他那天就明白拒絕她的要求了,怎知她竟然該死的直接把人帶來,他可從來沒有答應收那位叫麗麗的女人。
“你很沒風度耶。”她真的很想對他大罵髒話,只可惜礙於蔣大哥在場,不得不顧及自己的形象,如果是平常她早撲上去海扁他一頓了,哪會放任他囂張啊!
蔣憶深看蔡聖華眼裏燃起熊熊怒焰,忍不住從她身後攬住她,怕她一個火氣上來,衝上前去打了他及麗麗未來的“上司”可就不好了。
沒想到他的舉動更加引來訾焰的怒焰,原本微斂的眉鎖得更緊,他狠瞪蔣憶深,眼神簡直可以殺死他。
蔣憶深看到訾焰的反應,還以為是因為聖華方才挑釁的話語惹他生氣,反而更加用力抱緊聖華,讓她緊緊貼着他。
訾焰簡直快要噴火了,眼神閃動着隱隱火焰,他討厭別人在他面前動他的“卡門”,他不準任何人隨意動他的聖華。
他的聖華!
訾焰突然被自己一閃而過的念頭嚇了一大跳,他竟然把聖華當成是他自己的。該死!他怎麼會有這種念頭。他正想阻止自己該死的念頭時,身體比他的腦袋更快速的移動,直接使力推開那男人,把聖華拉入懷裏。
等他回神后才驚覺自己竟然做出如此具有佔有欲的舉動,他呆愣的看着懷中的聖華,氣得撂下話。“客人是你請的,少在我面前做出親密的舉動,你們想大搞男女關係可以在你房裏盡情搞,少在我面前污了我的眼!”他轉過身,推開她。
他是怎麼了?只不過看到聖華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裏,就做出這種小里小氣的行為,他在心中不斷地怒罵自己方才不受控制的舉動。
殊不知在旁邊的男女早把他方才的舉動看進眼裏,明眼人都看得出他的舉動是男人對女人的佔有。
“你、你在說什麼鬼話啊?我和蔣大哥是清清白白的,才不像你和愛蜜莉一樣骯髒,少把我看成和你一樣是同等級的。”她氣極了,氣得全身顫抖,氣得眼眶泛紅,他竟敢當著蔣大哥面前這樣羞辱她,好像她是舊隨便的女人一樣。
訾焰自知剛才的話的確太傷人,他看出她眼裏的受傷,他根本不想說這些話來傷她。他明明最清楚聖華是多麼的單純,但他就是不喜歡看到她與別的男人,在他面前那樣親密。
訾焰淡漠不語,轉身上樓,丟下室內尷尬的三人。
她氣得鼓起腮幫子,眼淚倔在眼眶中打轉。他憑什麼暗指她行為隨便、亂搞男女關係,憑什麼!
她顫抖着身子,從小到大沒這般給人用言語羞辱過,蔣憶深看得出聖華的難過,伸手輕摟住她的肩頭,眼神一拋,丟給女友麗麗一個“他去安慰聖華”的眼神,等會就回來。他輕環着她的肩一同走入她的卧房,輕帶上門。
“對不起,都是我不好,才會讓蔣大哥那麼難堪。”她歉疚的望着他,她原想引薦他的朋友給訾焰認識的,沒想到現在竟然搞成這樣。
蔣憶深佯裝體貼,輕環住她的手,今天的聖華穿得真性感,一件純綿質小可愛把她的胸型襯托而出,讓他心癢難耐了好久。
他才不管聖華此時的心情,他滿腦子只想發泄自己的慾望。
“沒關係,我不會介意的。”趁着把女友甩開的時間,他如果不好好大吃一下豆腐,怎麼愧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反正聖華也喜歡他,給他想要的是應該的。
“真的?”蔡聖華根本沒想那麼多,心理只想着訾焰剛才可惡的話,根本沒把蔣大哥猥瑣的眼神看進眼裏。
蔣憶深簡直慾火焚身了,因為他從這個角度,幾乎就要看到她那若隱若現的春光,他按捺不住突然猴急地撲向她,把她壓在床上,胡亂的吻着她優美的頸項,粗魯地上下其手。
蔡聖華根本來不及反應就被他撲倒,她驚愕地倒抽一口涼氣,蔣大哥在對她做什麼?!
她嚇得不知做何反應。“不要這樣……放開我!”她是可以一拳打暈他,可是她並不想這樣做,因為他是她暗戀好久的蔣大哥啊!
她推不開他,又不喜歡他這樣的碰觸,她只覺得好噁心,沒辦法想像被訾焰以外的男人碰觸她。
不舒服、不舒服!
“聖華,你喜歡我吧?喜歡我就要給我。”他忍不住的解開褲上拉鏈。
她……喜歡啊……可是、可是為什麼心臟不會像訾焰輕碰她時那般跳得厲害?為什麼不像訾焰凝視她時那般火熱?不對、不對……她奮力搖頭,腦子裏只想揮去訾焰的樣子,她是喜歡蔣大哥的,她該接受他,是這樣沒錯吧?
但又為何她身體期待的竟是訾焰的碰觸,在她思索之際,身上的重物倏地被人給拉開。
“啊——”一聲哀號,蔣憶深倒向地面。訾焰剛才用力踹了他一下。
敢在他的地盤上放肆,簡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他低吼咆哮。“滾!立刻滾離這裏!”
麗麗聽見男友的叫聲,飛也似的衝進房裏,一進去便被訾焰渾厚的吼聲給震住,她緊張地連忙扶起倒在地上的男人,兩人狼狽地倉皇離去。
蔡聖華拉着上衣,臉上沒有驚恐及害怕的表情,她只是愣愣地坐在床榻上一動也不動,訾焰根本看不出她在想什麼。
她沒有憤怒及恐懼,她其實不氣蔣大哥,不氣訾焰,她氣的是她自己,她氣自己為什麼剛才腦中想的全是訾焰,全是那個她極其不屑的男人,她渴望的竟是訾焰擁抱她,訾焰碰她,訾焰吻她,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
她被自己的心情嚇着了,她沒想到訾焰在她的心裏竟然有這麼大的影響力。
她該是喜歡蔣大哥的,她該是要接受他的,為什麼她的身體竟會和她的意志作對,她好氣好氣這樣的自己,這根本不是她自己……
“那就是你認識的男人。”訾焰掃看了面無表情的她,垂下眼眸冷然說道。“那就是你要的男人。”
“出去。”蔡聖華只是淡淡回他一句,她不想看到他,不想聽他說任何話,至少現在她不想去面對他。
訾焰脫下身上的外套,輕輕地覆在她身上,看到她頸上的殷紅不由地蹙起了眉,那種紅痕令他覺得礙眼。想到那傢伙是這樣對她,他就怒火中燒。
頓了一會兒,他用着只有兩人耳語的音量說道:“對不起……”
他後悔方才對她說的話,他其實只是擔心她被別的男人騙了,所以才會說出那些傷人的話。
蔡聖華撇開頭不願正視他,她只希望他趕快滾,別在她的視線範圍出現了,她不想讓他的存在對她的影響如此之大,她不想失去了自我,不想被他牽着走。
訾焰斂下眼,知道她並不想和他有所接觸,站起身,鎖着眉,五味雜陳的盯看她一眼,才轉身離去。
連續好幾天,他們兩人同處一室卻完全沒有任何接觸,更別說談話了,每次只要蔡聖華看到訾焰,她就視若無睹的直接忽略他,忘了他的存在。這幾日,訾焰的家靜得可怕。
今天是蔡聖華再度進棚拍攝的日子,化妝師及造型師忙碌地替她設計造型,而訾焰只是站在遠處凝望着她。
傑夫的大掌沉穩地搭上訾焰的右肩。
“聖華最近不知怎麼了,似乎比平常還來得靜。”他眯起墨綠色的眼瞳看向訾焰,聖華的怪異行為,有極大的可能是因為訾焰。
而一直在角落觀察兩人的傑夫,也發現訾焰這幾日常常發獃,而且眼神總是追着聖華的身影跑,明眼人都看得出訾焰愛上聖華了。
“雖然看得出她心情不好,可是奇持的是這樣拍出的相片卻有不一樣的感覺,原本野性的眼瞳矇上了一層憂鬱。”
訾焰冷冷的凝視着近在眼前卻接觸不到的聖華,這幾天他看着她時總是不經意的流露出對她的溫柔。他真的很關心她,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不想對傑夫多說,這是他的私事,他並不想與人談論。
他丟下多話的傑夫往坐在椅上的聖華走去。他站定在她面前,而蔡聖華連看都不願意看他,眼神只是冷冷的看向前方,她讓訾焰替她整理衣着及頭髮,而在整理的過程中,訾焰的大掌總是在不經意地觸摸她敏感的肌膚。
每一次的細微碰觸都讓她心跳如擂鼓,她強力的隱忍住自己無法駕馭的心。她刻意忽略訾焰的存在,她不想失去自己的心,她好怕自己的內心真的會背叛自己。
訾焰專業地幫她整理好衣着后也不多話,也許他們兩人維持這種冷漠關係是對彼此都好的吧,在還沒有踏出禁忌的那一步前即時懸崖勒馬才是對的。
他整理完后,轉身離去,平常對她鼓勵的話也不再說,兩人就像陌生人那般沒什麼不同。等訾焰離開后,蔡聖華才敢把眼神移向他高挺的背影,她並不想把他們的關係搞得那麼僵,可是……她還沒準備好,還沒準備好如何去面對他。
聖華敬業的拍完照片后,自己一個人換好衣服準備搭車回到訾焰的住處,沒想到她在等計程車的同時,傑夫開着他的車停在馬路邊。
“美人,上車吧!兜風去。”他揚揚下巴,打開副駕駛座的車門要聖華上車。
蔡聖華一見是傑夫的車,想都沒想就上了他的車,反正她和傑夫很熟,她也很想出外透透氣,不想成天被訾焰的身影綁住她的心。
“怎麼了?這幾日臉老繃著,平時見你中氣十足的罵人,怎麼現在轉性了,改走安靜路線。”傑夫發動引擊,一面調侃她。
“沒有。”蔡聖華扁着嘴,眼睛看向窗外。“廢話少說,開你的車就是了。”她只想出去透透氣,什麼也別想。
“OK,Let’sg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