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雪隨着方翔瀚來到三樓的會議室,這是一間可以容納三百人左右的會議室,有時還權充公司的交誼廳,當聖涎節來臨時,這裏也是一間相當合適的舞會場地。
平時空着會議寶,此時坐滿了“永祥財團”各個機構的主管級人物,只有經理級以上的職務,今天才有資格坐在這兒。
方翔瀚讓白雪坐在他的身邊,自己坐上主席的位置,打開桌上的麥克風,開始今天的會議。
今天是每三個月的季報告,方翔瀚看着每個分公司的經理戰戰兢兢的報告業績,說明下一季的業務方向。
方翔瀚故意不將白雪介紹給他們認識,他要他們注意到白雪,而白雪也能先認識並評估他們報告的優缺點,等一下可以提出討論。
約莫過了兩小時,各分公司才報告完畢,方翔瀚看了白雪一眼,暗示讓她先行發言。
自雪當然知道方翔瀚的用意,她從容不迫的將桌上的麥克風打開。
“各位女士、先生,剛剛我在這裏聽到各位的業績報告,我非常恭喜各位的業績都達到公司所設的標準之上,不過我也注意到幾個問題。”白雪先看着一位年約四十齣頭的男士,他是永祥所屬的成衣廠廠長。
“黃廠長,剛剛在報告中我發現資料,一個月前的一張南美洲訂單,原本可以凈賺三千萬美金,但實際卻只有凈利二千五百萬美金,這是因為我們延遲交貨,而被罰的違約金是嗎?”
黃廠長雖有不悅,但礙於不知白雪的身分,也不敢造次。
白雪深知人性的心理,只要被人點名出來,面子上一定會掛不住,心裏當然也就不高興了。
“黃廠長,我並沒有責怪的意思。我發現問題出在人事方面,也就是工廠人員的流動性太高,尤其是婦女工作人員。”
“那是因為家庭因素,她們大都是為了孩子無人照顧,只好放棄就業。”黃廠長將婦女的離職原因說出。
“很好,能知道原因就好辦。再過兩個月我們又有一張龐大數量的外銷訂單,以現在的人員,可以如期交貨嗎?”
“只怕得長時間的加班才行。現在的作業員不好找,縱使找到了她是沒經驗的,等到她們能達到標準上線,最快也要一個月以後。”黃廠長面有難色的回答。
“長時間的加班,只怕長期下來人員也會受不了,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方法。在這次徵進工作夥伴的計劃中,何不多加一項福利措施,就是出廠方代為負擔託兒所的費用。我們可以徵進所需的幼保人員,在工廠的交誼廳設立托兒部,這麼一來,不僅可吸收原本離職婦女歸隊,又可減少婦女的離職率。”
“這個方法當然足很好,可是……”黃廠長看着總裁,不敢決定。
“這個方法很好,就以孩子的人數加以統計,徵進有經驗的幼保人員,人事費用就算正常的人事編列。”方翔瀚點頭的說。
“是。”黃廠長這才展露笑容。他為這離職率及工作品質與效率煩惱很久了,而這一次總算能解決這個問題,對於提出這方法的小女孩,他真要另眼看待。
白雪轉向從各分公司開始報告,她一眼就看到沾沾自喜的王進益。她知道他在高興些什麼,不過她所要講的,只怕會立即抹去他的笑容。
“王經理,恭喜你這個部門的業績成長率達到傲高。”
王進益更形得意的看着白雪,但白雪淡然的又說:“不過貴部門的交際費用,也是別家分公司望塵莫及的。我不得不提醒你,你們的交際費用和業績成長后的實得利益,剛好打平,也就是說,你們根本沒為公司賺到一分一線。”
“你……”王進益憤怒的指着白雪。
“王經理!”方翔瀚出聲制止,以免王進益口出惡言。“我先為各位介紹,這位是白雪,白小姐。從今天起她是我的特別助理,以後公司所有的決策,只要是她答應簽字,視同我簽字一樣有效。”
整個會議室為之嘩然,他們沒想到總裁居然會賦予白雪如此大的職權。
“各位,別小看白小姐,她是越級念書的資優生,年紀輕輕已經獲得哈佛大學經濟學博士學位,也是我動用人情攻勢,才請她回國幫我。”
“各位該聽過美國成長最快的高斯公司,”方翔瀚看到有人點頭,有人則交頭接耳的傳述。“高斯,原本在美國排名兩百名之外,短短兩年的時間,已經躍升到前六十名,而名次還在逐漸爬升。”
“這其中最大的功臣就是白雪。三年前,高斯因白小姐的碩土論文,找上她為公司做企業診斷,加上兩年內公司的全力配合,才有現在這情景。”
“三年後,白小姐已獲得博士學位。各位,你認為我們公司又會如何呢?”
全會議室抱以熱烈的掌聲。
方翔瀚看到了他所要的效果,又將發言權交給白雪。
“各位,每個部門、每個分公司都因需要的不同,編列不等的交際費用,這我不反對,因為都是為了業績上升,只是如果各個部門將所剩的交際費用,變成獎勵金或工作資金,也可以讓各位在應酬時有所拿捏。不過,我非常慎重的告訴各位,以我個人而言,我非常討厭以業務應酬為由,而將交際費用在個人的‘社交生活’上,如果被我知道,一律以侵佔公款論。”
白雪說完,向方翔瀚點頭,由他宣佈散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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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星期來,白雪埋首於電腦資料中,了解各個分公司的運作情形。
她幾乎一天工作十二個小時,除了想立即進入狀況之外,也想利用忙碌的工作,淡忘方凱對她的影響,與吸引力。
正如她所告訴方凱的、兩人幾乎忙的沒有時間碰面,往往白雪才要出門,方凱早已不見人影,而當白雪回來時,方凱早已入睡。
白雪苦笑的問自己,這樣子怎麼能讓彼此更加了解工作的忙碌,反倒使她在夜深入靜時,更加懷念那一個月跟在方凱身後。看到方凱被自己激得猛抓頭髮和煩惱的樣子。只是他是否注意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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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房子的隔音再好,睡在隔壁房間的方凱,仍可以清晰的聽到白雪的一舉一動。
他總要等到白雪回來后,再聽到浴室淋浴的水流聲,直到一切沉寂,確定白雪入睡后,自己才痛苦的入眠。
他不出房門和白雪碰面,因為他深怕自己情不自禁,偏偏浴室里的一點聲響,都能讓他幻想白雪的舉動。
“痛苦”巳成了他的第二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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靄棱看着坐在一旁看書的浩倫。她不禁要問,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
俊俏的臉龐上,時不時閃着頑皮與幽默,隨和、愉悅的個性,使他成為全層婦產科病房中最受歡迎的病人家屬。
不管是產婦、病人家屬或是醫護人員,沒有一個人不被他魅力吸引。為了方便照顧靄棱,別人誤以為他是她的丈夫,他也不予以否認。
他的言行舉止比任何一位身為丈夫的人還要體貼,他觀察入微,知道她的每一項需要,從開刀生產的那一晚他就陪着她,直到現在。而今天已經是第六天了,除了回去洗澡、吃飯外,他都陪着她。
她回想這六天來,初期傷口還未復原,手上又打着點滴;一切行動不便,別說想要坐起來,連翻身都需靠他幫忙。
由於還無法下床,護士幫她插着導尿管。當尿袋滿時,也是由他記錄尿液的多寡后才倒掉。剛開始她真的很尬尷,而他那種坦然的態度,也漸漸使她釋懷。
想到小由應該出差回來了,她立即央求他替她打電話。令她不解的是,他原本不悅的神情,在打完電話后,居然眉開眼笑,高興不已。她不禁懷疑,是什麼事讓他化怒為喜,變化得這麼快?直到小由來看她時,她才獲得解答。
小由來到醫院,浩倫體貼的說要去買點東西,讓她們可以獨處。
“他是誰?”
“他是阿倫,是我的朋友。就是他送我來醫院,而且一直看顧我到現在,也是他打電話通知你的。”靄棱看到小由的表情從狐疑轉變成了解。
“看來。他愛上你了。”
“胡扯,他知道我來醫院是為了生孩子,我又沒有丈夫,若你是他,還會看上我?”靄樓為了小由的話而心跳加速,偏又鎮定的反駁。
“我才不會看錯人呢!當他打電話給我時,他第一句說的是:‘你是小尤?尤先生?’,那語氣彷彿跟我有仇,當我告訴他我是小由,但不是什麼尤先生時,他高興的說‘她是女的,太好了!’,然後他才興奮的告訴我你生產的事。”
“大概是你誤會他的意思,或許是你聽錯了。”靄棱不太肯定的說。
“他對你如何,你自己最清楚了,他若不是愛上你,他會這麼做?”
小由的話,這幾天一直重複的出現在她腦中。
靄棱忍不住的嘆了口氣,“怎麼了,傷口會痛?”浩倫立即從書本中抬頭,開心的問她。
“沒事,只是住得有點煩,不知道能不能出院。”靄棱柔聲埋怨着。
“哇!刺傷了我的男性自尊。有我陪你,你居然還覺得煩,我一定是太死板、太無趣了。”
看到浩倫受傷的眼神,靄棱心急的解釋。
“我是……”
“你只不過想早點回家,好讓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守著兒子。”
靄棱看到浩倫一掃受傷的神態,改以了解的神情看她,並且一語道破她的心思。
“放心,我幫你去問問。”
“謝謝!”
靄棱發覺到自己愈來愈依賴浩,他對自己而言,在這些方面幾乎算是陌生的,而自己和剛初生的兒子,又有多少的“第一次”是和他共有。
她躺在床上回想,自己今年已經二十七歲,從小到大還沒有任何一位“男性”,碰觸或看過自己的私處,他是第一個,雖然當時堪屬緊急情況。
從來沒有男人將自己抱在懷中,他,是第一個。
在母親身上,自己從未體會到慈母的關懷,而這一次住院開刀生產,終於在浩倫母親身上,真正感受到被捧在手掌心呵護的感覺,而這也是因為浩倫。
“靄靄,都辦好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浩倫已經回到病房,並且已走到自己身邊。
“想什麼?想得這麼出神!”浩倫忍不住伸出手,揉揉她的頭。
“又一個‘第一次’!”靄棱隨着剛剛的思緒,忍不住脫口而出。
“什麼?”浩倫訝異的問。
“沒什麼!我的思緒……有點亂。”靄棱赧然的說:“喔!我可以出院了嗎?”
“可以。姑姑正在進行一項手術,大約再二十分鐘就結束了。等一下她再幫你做一次檢查,如果沒問題,我們就可以出院了。還有,現在小貝比正由小兒科醫師做檢查,差不多再三十分鐘,等繳完費用后,我們就可以去接小貝比一起回家了。”
“太好了。”
“既然我們還有一點時間,你何不再做產後運動?”浩倫溫和的建議。
靄棱在剛剛所列的“第一次”當中,又多添了一項:浩倫為了促進她的子宮收縮,每每一有時間就“溫柔”的建議,自己也乖乖的做起產後運動。
靄棱做完最後一個動作,宋子棋正好走進病房,
“不錯喔!很自覺。”
“我有一位盡責的教練!”靄棱瞄了浩倫一眼。
宋子棋看着他倆,心裏想着他們真是合適一對,而自己的兒子方凱,什麼時候也才會有伴如此。
“好啦!我先檢查傷口,阿倫,你先到外面等一下。”宋子棋拉過帘布,仔細看着傷口並觸壓腹部,看看子宮收縮的情形。
“非常好,子宮收縮正常。回去后,產後的復健運動仍然要做,還有,最好是六個星期後再行房,我是指從生產那天算起。當然,我也會告訴阿倫一聲,從小他向來是最沒耐心的。”
宋子棋把透氣醫療用膠帶貼在傷口上,當她抬起頭時,才注意到靄棱羞紅了臉。
宋子棋懷疑,像靄棱這樣二個已經二十七歲,如今又是孩子的媽的女人,怎以還這麼害羞?
她回憶起靄棱第一次來做產檢,那時她約有四個月的身孕,等到六個月時,她想替靄棱做一次“內診”,卻被靄棱推辭。宋子棋想或許是因為她和自己不熟,雖然她是醫生,也同為女性,不過有些孕婦也和靄棱一樣,不習慣做內診檢查。而那時靄棱已有胎位不正的現象,一直到懷孕三十九周還沒好轉,才決定剖腹產。
“阿倫,回去后好好的讓靄靄休息,當然也要有適度的運動,可得幫忙照顧小貝比!”宋子棋拉開簾幕,叮嚀着浩倫。
“是!我會好好照顧他們母子。”
“很好,從今天算起五周后才可以行房,知道嗎?”
“啊?是。”
宋子棋這才發現,不僅是靄棱害羞,連向來大方、不拘小節的宋浩倫,居然也漲紅了臉。這倒是有趣!
“靄靄,不介意我這個當姑婆的有空去看看小貝比吧!”
“歡迎。”靄棱真誠的說著。
“哎!不知我什麼時候才能跟你媽一樣!”宋子棋感嘆的搖搖頭走出去。
病房內只剩下浩倫與靄棱,而病房內似乎還有“行房”這兩個字的回聲壓迫着他們。
“嗯,我去結帳。你換一下衣服,順便整理東西,我馬上回來!”浩倫感覺到兩人之間,因為姑姑的那一席話而不自在,只好先行避開,讓緊張的氣氛稍微好解。
“等一下,這是提款卡。”靄棱將提款卡交給浩倫,並將密碼告訴他。低着頭說:“麻煩你了。”
浩倫輕嘆一口氣,縱使自己樂於幫她付掉醫藥費,只怕她也不會肯。
“那你先準備一下。”
“好。”
靄棱聽到浩倫走出病房的聲音,才抬起頭望着他離去的方向。
行房?有誰會相信自己已經是一個孩子的媽,卻仍然是處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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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倫付費后,順便打了通電話給母親,免得母親會空跑一趟。
回到病房,他拿了繳費證明跟靄棱說;“走吧!我們去嬰兒室接寶寶。”
浩倫拿起輕便的行李,擁着靄棱往嬰兒室走去。不知情的第三者看此景,一定會用羨慕的眼神看着他們如此搭配的一對。
這短短不到五十公尺的距離。浩倫少說也問了七、八次,“累不累?”“傷口痛不痛?”,靄棱一點也不煩,每一次都柔聲的回答“不累”“不痛”。而所有經過他們身邊的每一個人,只能嫉妒他們,因為在外人看來,他們實在太恩愛了。
靄棱來到嬰兒室,按了門口的對講機。
“五0六號房,戚靄棱之子。”
聽到這句話的浩倫嚇了一跳,原來和自己通電話長達三個月的“靄靄”,就是他要找的“七矮人”?浩倫不知自己何時是如此“遲鈍”?
她和自己幾乎朝夕相處了將近一星期,而自己居然現在才發現,在病房內至少有兩處寫着她的名字,而自己從來沒想去看過。
浩倫回憶過去,靄靄還不能下床餵奶時,他曾代替她去看寶寶,而他對護士總說“五0六號房之子’,他想反正她住的四特等病房,也只有她一個產婦,應該不會弄錯,而護士也從來沒抱錯過,沒想到這一個疏忽,讓他到現在才找到她。
嬰兒室的護士已經接到通知,將靄棱的兒子抱出來,小貝比身上則穿着靄棱事先準備好的嬰兒服,護士請他們簽些資料,並告訴他們一些注意事項,才將小貝比交給靄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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靄棱將小貝比在自己的床上安頓好,看到小貝比正轉動靈活的大眼,注視着這個陌生的地方。
“終於回來了。”
“很懷念?”
“嗯?這裏是我一手佈置的‘家’,所以特別有感情。”靄棱將房間的空調調到適合小貝比的溫度。
“靄靄,我到剛剛才知道你的全名。”浩倫接過靄棱端過來的果汁。
“有趣吧?”靄棱聳聳肩無奈的說。
“你不喜歡這個名字?”
“它是我爸爸唯一留給我的,可是,為了它,我的確受了不少罪。”
“靄靄,我記得你曾經提過,你還有一位妹妹,對不對?”
“沒錯。”
“你和她的感情如何?”
“應該算很好。”
從靄棱的回答中,浩倫仍能感到她的語調中總有些隔閡。
“應該?好像有些無奈、隔閡。”浩倫開玩笑的說。
“我們能相處的機會不多。”靄棱想到白雪,有感而發的解釋。
“她從小就是天才兒童,我花了十年所讀完的,她五年的時間就OK,她所接受的是天才兒童的特殊教育,相對的,我們真正相處的時間,也就減少了許多。”靄靄誠實的說道。
“看來她給你的壓力相當大。”
“的確,甚至有段時間,我不知該如何面對她。”靄靄蹙眉的問:
“怎麼突然想問我這個問題?”
“因為我是獨子,從小就孤單我很希望能有個妹妹或弟弟。”
“其實,我也很想念白雪,噢,白雪就是我妹妹的名字,。如果她知道我生孩子了,一定會為我感到高興。”
靄棱的話正好解決了浩倫的問題,他原以為還需旁敲側擊才能知道白雪和她的關係,此時靄棱自動提起,正好讓他鬆了一口氣。
“我看你先休息,晚一點我再過來。需要我幫你帶些什麼東西來嗎?”
“吃的吧!這幾天都待在醫院,還沒有準備食物呢!”靄棱這才想起現實生活的需要。
“放心,我媽會幫你準備的。”
“可是……”
“鑰匙可以給我嗎?免得晚一點我來時,打斷了你的休息。”
靄棱想都沒想,就信任的將鑰匙拿給他。
“早點休息!”
浩倫偷襲似的輕啄她的唇,拿了鑰匙自動往大門走去。
“這……”她輕撫着唇,雖然那一吻,快得令人來不及品味,可是她仍能感到他唇上的溫度。“什麼事都快得讓人來不及反應。”
靄棱輕聲的埋怨,她沒仔細想着自己脫口而出的話,似乎就是怪浩倫那一吻,吻得太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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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白雪呢?”
浩倫一回到自己的住處,立即拔通電話到“黑天使徵信公司”,直接打浩傑的專線電話號碼。
“上班去了。”
“上班?她不是想找人?怎麼會去上班?方凱太無聊了?”
看來,連浩倫都看出白雪對方凱很有好感。
“去替方凱分憂解勞呀!”
浩倫聽出堂哥話中的笑意,訝異的問:“她去姑丈的公司上班?她還那麼小,能做什麼?公司小妹?”
浩傑笑得更大聲。若讓白雪聽到,堂堂“永祥財團”總裁的特別助理,被誤以為是公司的小妹時,不知有何感想。是生氣?還是一笑置之?
聽到浩傑的笑聲,浩倫突然想到靄靄曾說白雪從小就是天才,那麼……
浩倫也了解到浩傑為何突然大笑,而其中有一半的笑意是為了自己。
“白雪若回來,告訴她,我有小戚的消息了。而且,恭喜她當阿姨!”
浩倫上電話的同時,浩傑心想:白雪當阿姨了,那浩倫與方凱其中有一個人不就當爸爸了?
浩傑似乎可以預見有個麻煩在前面等着他們,不過,首先他必須先撥幾通電話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