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思思,早安。」自傅君翔揚言說要讓她愛上他的那一刻起,他便常常給她來個MoningCall。
蔚思思沒好氣地整理着頭髮。「你不知道那麼早打電話來很沒禮貌嗎?」雖然她都很早起床,可今天不知怎地,她居然睡過頭了,身體好像不太舒服。
她也不想跟他玩什麼愛情實驗,什麼只要她愛上他,她就得把地賣給他,太囂張了,她一點興趣都沒有!
「你不是要找工作嗎?我可以陪你去面試。」傅君翔霸氣地說著,他願意為了她把早上的會議推掉。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她一點都不想跟他出門。
「那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吧!我開車去接你。」
「可是我還得煮早餐……」不然她那三名房客會餓死的。
「那我要一份法式吐司加熱咖啡,馬上過去。」
「喂喂……」他竟然掛掉了!「當我是早餐店啊?」真夠厚臉皮!
撂下話筒,蔚思思氣歸氣,還是要準備起床,怎料她一掀起棉被,撐起上身,頭部就感到一陣暈眩,好一會兒都沒力氣下床。
她的額有些熱,應該是發燒了。
真糟!早上九點她有個很重要的面試,非去不可,沒時間到診所看病……算了待會隨便煮碗薑茶喝喝吧!
正想着,童羽媗突然推開房門,向她求救:「思思,糟了啦!有個自稱是你大伯的人來了,他在樓下亂摔東西,若雅怎麼阻止、怎麼趕人都沒用!」
「可惡!」
蔚思思沒時間思索該怎麼辦,她披個外套就跑出房間,一下樓,就見一個五十多歲的魁梧男人摔着桌椅,差點砸到蔣若雅,她氣都快氣暈了。
「住手!你鬧夠了嗎?」
蔚思思擋在蔣若雅面前,無懼地直視着眼前的男人,盡量讓語氣聽來很平穩。「有事儘管找我,別亂扔東西發泄。」
「哼!要不是這臭婆娘趕我,我也不會氣到扔東西!」蔚英志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說得威風凜凜的。
「你怎麼會有鑰匙?」她的房客是不可能隨隨便便讓陌生人進來的。
「別忘了我是你爺爺的兒子,我也曾住在這裏過,當然有鑰匙了。」蔚英志好不得意地拋着鑰匙。
「鑰匙還我,你不配走進這屋子。」她不能任他為所欲為。
蔚英志是爺爺的不肖子,在外頭欠了一屁股債,三不五時就向爺爺伸手要錢,兩年前,爺爺重病時,他不聞不問,氣得爺爺把他趕走,後來他惹上了一些麻煩,被法官判了近兩年的徒刑,日前才出獄。
她還以為他出獄後會學乖,豈知他現在又回來找她麻煩!
「不配?」他一哼。「我跟你爺爺還沒有脫離父子關係,蔚家的財產也有我的份,我當然能走進來了。」
「你死心吧!爸媽去世時並沒有保意外險,爺爺也沒有留下什麼財產……」
「這房子不就是了嗎?雖然舊了點,跟地一起賣掉也能賣到上億。」
蔚思思沉下臉,沒辦法保持平靜了。「你在牢中的兩年來,我每個月都匯一萬元給你,你還想怎麼樣?」當年他被押入獄時,還嚷嚷着要找人燒了別墅,她不得已只好聽他的話匯錢給他。
「你那幾萬元算什麼?根本不夠當我的賭本!」蔚英志貪婪地打着如意算盤。「聽說這塊地的風水好,很多建商都搶着買,賣了剛好夠還我兩年前欠下的債務,搞不好還能多個幾千萬讓我花用……」
蔚思思嫌惡他的嘴臉,下着逐客令:「出去!我一毛錢都不會給你。」
「思思,別那麼見外嘛!好歹我也是你大伯,你小時候我可是常常買禮物送給你……」這房子和這塊地的繼承權都在她身上,他當然得討好討好她了。
「你送的那些禮物我都燒了,請你別再打擾我的生活……」
「你太目無尊長了,看我怎麼代替你爸媽教訓你!」被她這麼說,蔚英志面子掛不住,一巴掌用力揮過去。
蔚思思的頰被打疼了,一時眼冒金星,撞上了沙發椅。
「思思,你怎麼了?」蔣若雅扶起她,替她忿忿不平着。「你這個人怎麼能隨便打人啊?小心我報警處理!」
蔚英志打人打到眼紅了,一把將蔣若雅推開,像拎小雞般的捉起蔚思思,舉得高高的。「你最好辦好財產轉讓,不然我是不會放過你的,聽懂沒有?」
蔚思思原本就有點頭暈了,現在臉頰又挨一記疼,她站都站不穩了,視線也開始模糊。「我死都不會讓你賣掉房子的……」
「你還敢說!」
眼見第二個巴掌即將落下,蔚思思直覺地閉上了眼,但,這一巴掌沒有如預期中落下,不一會兒,她聽見大伯的求饒聲。
睜開眼,就見傅君翔護在她前面,而她已被安置在柔軟的沙發上。
「傅君翔……」她恍惚地喃喃着,一顆心因他的出現而不再發慌。
「你知道打女人是最差勁的行為嗎?」要不是對方年紀已大,他早就多揍幾拳了。
敢打他的思思,他是不要命了嗎?
慢着……他的思思?他何時把蔚思思當成自己人了?
傅君翔沒仔細去想這問題,只知當他來到蔚家,一看到鐵門和主屋的門敞開着,他就閃過不好的預感,衝進了主屋,當他一看到蔚思思被這男人暴力相向時,他就怒不可遏地打了這男人一頓。
但,蔚思思白皙的頰上已多了個五指印!
「我可是思思的大伯,教訓自己的侄女,你管不着!」
「連自己的侄女都打得下去,你到底是不是人?」傅君翔一把揪起他的領子,憤怒讓他冷寒着俊臉,比撒旦還可怕。
「你到底是誰?」蔚英志忍不住抖索着。他的拳頭還真重,痛死他了!
傅君翔笑得陰狠,足以讓人起雞皮疙瘩。「我是誰,你還不配知道!」
「我會再來的!」蔚英志撂下話就趕緊逃走,連鑰匙掉了也沒膽撿起。
室內又恢復平靜了,目睹一切的蔣若雅對傅君翔產生了好印象。
「傅先生,幸好有你在,不然思思就慘了,真是謝謝你啊!」說著,她轉而詢問着蔚思思:「思思,你不要緊吧?我幫你冰敷。」
「我沒事……」蔚思思持續頭暈着,許是情緒太激動,或是病得更嚴重了,才想站起,她的身子就無力的往下滑,跌坐在沙發上。
傅君翔見她呼吸聲愈來愈重,額際還冒着冷汗,不由得摸摸她的額,接着眉頭一皺,「思思,你發燒了!」好燙!
「我已經報警,警察很快就來了!」童羽媗慢了一怕,犯人都逃了,沒人理她。
「她的房間在哪裏?」傅君翔橫抱起蔚思思,彷佛視照顧她為理所當然。
「三樓第一間房間。」蔣若稚很快地回答。
「謝了。」傅君翔連忙抱着她上樓,看得出他有幾分慌亂。
「這樣好嗎?那個傅先生不是要跟思思買地嗎?思思很討厭他……」童羽媗拉了拉蔣若雅的衣袖。
「他不會傷害思思的,我敢打包票。」那男人可是很認真在保護思思的,她看得他們之間正暗潮洶湧着。
「真希望思思能獲得幸福啊!」童羽媗說出了她們三位房客的心聲,這樣她們才能放心地搬出別墅,和她們心愛的人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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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睡了一整天,蔚思思終於醒了,她眨眨迷濛的眼,不再感到那麼難受,體力也慢慢回復了。
「好點了嗎?剛剛醫生有來幫你打一針了,他說你太累了,要好好休息。」
傅君翔像是她床前守候已久,見到她醒了,衝著她咧開一笑。
「你怎麼在這裏?」一看見他,蔚思思直想躲入棉被裏。
她記得他突然出現,保護了她,還揍了大伯好幾拳……然後呢?他怎麼會在她的房間?她一點印象都沒了!
「我在照顧你啊!你好可愛,睡覺竟然會說夢話。」看她漲紅了臉,傅君翔逗上了癮。「你還在夢中向我告白,說你願意以身相許……」
「騙人!」蔚思思不知所措,乾脆丟了個枕頭給他,要他閉嘴。
老天!他、他到底看了她的睡相多久了?不過很奇怪,聽到他說他在照顧她,她的心微熱了起來,有絲絲的感動……
「看來你病好了,還有力氣扔枕頭。」傅君翔笑着接住枕頭,幫她放回床鋪,然後傾身,以額覆上她的額。「太好了,你也退燒了。」他鬆了口氣。
蔚思思羞得不敢看他的特大俊臉,她發現她的燒更嚴重了,她需要冰敷。
「餓了吧?你那個姓倪的房客幫你煮了雞肉粥。」
「倪湘怎麼會下廚……」蔚思思瞠目結舌着。
「還有那個姓蔣和童的房客,幾個小時前還幫你打掃樓下呢!」
「可是她們是從來不做家事的……」太驚訝了!她發燒是不是燒過頭了?
「你那三個房客都很擔心你呢!」傅君翔為她盛了碗粥。「多吃一點吧!你的病也能快點好……還是你需要我喂你?」
聞言,蔚思思把碗搶了過去,吃了口粥,細細咀嚼着,然後遲疑了幾秒,開口道:「謝謝你……」要不是他,她不知道被打成怎麼樣了。
她睡了那麼久,現在肯定過了面試時間,她該惋惜的,但她一睜開眼就看到他那麼溫柔的守着她,她一點都不后侮錯失了這個工作機會……
聽到她小小聲的道謝,傅君翔真覺得他蹺了一天的班值得了。
「那個人真的是你的大伯嗎?哪有這種會打侄女的大伯!」他問,當他看到她被他拎在半空上時,他都快休克了。
「我就是有這種大伯,他在外頭欠了一屁股債,爺爺氣得把他趕出了家門……」蔚思思語帶哽咽,明知道不該對他說這些的,但人病了就會有依賴性,她想找個人依靠,沒來由的,她就是相信他,想對他吐露她的不甘。
「然後呢?」傅君翔靜靜聆聽着,他難得那麼有耐心聽女人的心事。
「爺爺去世后,他就改跟我伸手要錢,我不配合,他就威脅要把房子給撓了,沒想到我定期匯錢給他,他一出獄就想賣地賣房子,好償還他的債務,他憑什麼這麼做啊……」
「這房子對你很重要?」傅君翔問,這是他好奇已久的答案。
蔚思思點點頭,描述起過往:「我爸年輕時總是忙着工作,三餐不正常,所以我爺爺幫他請了廚師,也就是我媽,後來他們在這塊土地上日久生情、結婚了。
現在他們去世了,身為他們的女兒,怎麼能輕易的把地賣了,我必須保護這塊地、這房子,還有屬於他們那段美好的回憶……」
傅君翔沒有說話,只是接過她吃了一半的粥,用力將她抱入懷裏。
這就是她怎麼都不肯賣地的原因嗎?為什麼聽着聽着他突然有了罪惡感?她很在乎這塊地,但這塊地同樣對他很重要,他難以割捨……
蔚思思沒察覺到他的掙扎,也忘了她應當推開他的。此刻,她的心正為他暈眩着,喜歡極了被他擁抱的感覺,好溫暖啊!
「你知道嗎?我爸媽他們好恩愛,我從來沒看過他們吵架,可是他們—回台灣定居,就出了那樣的意外……」回想起來,她不禁鼻酸。
「我懷疑當年的車禍是我大伯設計的,他向來很痛恨我爸,可是一直苦無證據。我不會讓那種人賣掉蔚家的地,絕不……」
傅君翔親吻着她的額,他的心跟着她哽咽的聲音軟化,「若你大伯再找你的麻煩,我會幫你趕跑他的。」
明明不關他的事,他就是想介入,想分擔她的喜怒哀樂……
她是那麼的嬌小、柔弱,卻那麼逞強地想撐起一個家,毫不畏懼地趕走了一個個覬覦蔚家的敵人……
他也是其中一個敵人吧!他也想搶走她的地、她的回憶,可現在的他卻拿她沒有辦法,只想靜靜地擁抱着她、陪着她。
「為什麼對我那麼好?」蔚思思的語氣有些無奈,卻縱容自己沉溺於他懷裏。她該知道的他最終目的的……
「傻瓜,我不是說好要讓你愛上我的嗎?你的事就等於我的事。」他瘋了才會說她的事就是等於他的事,他真的想插手嗎?
他早就插手了!要不,他看到她被她大伯打時,他也不會那麼氣憤的揮出拳頭;她發高燒,他更不會像個傻瓜照顧了她一整天……
傅君翔知道,他是撇不下她的,他自以為剛硬的心,早已經變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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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思思大病痊癒后,房客們嚷嚷着要她好好謝謝傅君翔,還亂幫她出主意。
真是奇怪了!她們不是應該跟她同仇敵愾,視傅君翔為敵人嗎?怎麼他一來個英雄救美,她們就說凈說他的好話,老是想把他倆湊成對,還強迫她烤好餅乾,把她塞入計程車,送到傅家。
真是鬧夠了!
蔚思思由管家帶她到主屋,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她會來都是被強迫的……好吧!她承認她也想謝謝他,但這不代表什麼。
可她無法忘懷,她生病那天是怎麼被傅君翔擁抱着,她居然安心地在池懷裏睡著了,還一夜好眠到天亮,真是丟臉死了!
汪汪!
蔚思思張開雙臂迎接朝她奔來的大狗,將它抱了個滿懷。
管家見狀,禮貌性的問了聲:「蔚小姐,你要不要到大廳等少爺?」
蔚思思搖搖頭,她想待在這裏陪幸運。「不用了,你去忙你的吧!」等到管家走遠,她才小小聲地問:「幸運,你的主人呢?」
幸運只專註着她手上提着的餅乾盒,哪聽得懂她所問的話。她拗不過它的撒嬌,拿了塊餅乾喂它,幸運一口吞下,還想繼續討吃的。
「不行了!餅乾會被你吃光的。」說歸說,她還是忍不住多喂它幾塊。
汪汪!幸運吃上癮了,乾脆咬走了她的餅乾盒,一口氣把整盒餅乾吃光光,最後還滿足地舔了舔她的手心,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事。
「幸運,你太過分了……」蔚思思好笑又好氣,簡直拿這貪吃的狗狗沒轍。
突然間,幸運像是發現什麼,咬住她的裙擺,硬拖着她向前跑。
蔚思思一看到傅君翔就在前方不遠處,反而瑟縮了,她抱着樹榦,死都不讓幸運拖走行。「壞狗狗!你把餅乾都吃光了,叫我怎麼見他……」
幸運可不放過她,非要把她拖出來不可。
一拖一拉間,蔚思思摔了一跤,屁股痛死了,裙子也弄髒了。
「幸運,我的裙子都快被你咬壞了啦……」她快氣炸了,直到發現傅君翔正居高臨下地望着她,她才頓了頓,尷尬得不敢亂動。
「真難得你會主動來找我,思思。」傅君翔莞爾地笑着,眼前這個彆扭又故作正經的女人好可愛,吸引着他所有的目光。
他真沒想到她會來找他,他發現自己比想像中還要興奮,潛意識中似乎很期待見到她……
蔚思思連忙拍拍裙擺,站起,故作鎮靜道:「我只是想謝謝你那天幫我解圍,還照顧了我一整天……」聽房客們說,她生病那天,傅君翔幾乎一整天都待在她房裏照顧她,讓她訝異了很久。
「所以你特地帶這盒餅乾給我嗎?」傅君翔接過她手上的盒子,掀起蓋子讓她瞧瞧,裏頭是空的。
蔚思思怒瞪了幸運一眼。「抱歉,餅乾都被幸運吃光了……」
「真可惜!」傅君翔惋惜地嘆道:「我那天蹺班照顧你,早上的會議沒開,下午也損失了一筆生意,居然還吃不到你親手烤的阱干……」
當然那天他把會議改期了,也把生意交給屬下處理,不過他不會告訴她,就因為放不下發燒的她,他才會守着她,看着她的睡臉看到也跟着她睡著了……
「那我再幫你烤一份吧!」蔚思思內疚不已,也只好這麼辦了。
「不,這樣還不夠。」傅君翔定住她,富有心機地閃過狡獪的眼光。「下星期是我的生日,我想辦個生日宴會,你就賞個臉吧!」
為什麼他看着她的眼神好……心懷不軌!
蔚思思乾笑着。「你是在邀請我嗎?」
「嗯,而且你是我唯一的客人。」傅君翔的語調很輕柔、很曖昧,彷彿在哄着她踏入陷阱。
蔚思思恍惚了下,想釐清他的暗示,不料幸運又咬住了她的裙擺不放,她好笑又好氣。「幸運,你非把我的裙子咬壞不可嗎?」
像是要印證她的話,幸運興奮的拖着她往前跑,一個重心不穩,她往前一跌,落入了一個寬闊的胸膛——
「你應該好好教它的。」她狼狽地捉緊他的衣襟,想站穩身子。
「我想,我該好好獎勵它。」傅君翔低低輕笑着,親昵地扶住了她的腰身。
她今天烤了餅乾,身上有一股甜膩的奶油味,害得他好想嘗嘗那滋味。
明知道她太青澀,是他最不想沾染的女人,但他還是想縱容自己親吻她……只要一下下就好了……
他低頭覆蓋住她的唇,輕舔着她唇瓣的弧型,然後撬開了她的貝齒,吸汲着她香甜的味道,與她的舌糾纏在一塊兒……
蔚思思被吻得瞠大雙眼,心臟處怦怦地跳着,快麻痹了。
他的唇好柔軟!溫熱的氣息讓她感到昏眩,有一瞬間,她幾乎快融化了,深怕鬆開手,她就會往下滑……
不知道過了多久,這個吻才結束。
蔚思思全身顫抖着推開他,不知該作何反應。
「我要回去了。」好半晌,她說。
傅君翔還以為她會賞他一巴掌,豈料她只想逃走。
「你似乎只要遇到不愉快的事就想逃避。」那明明是個很甜蜜的吻,她給他的回應真是讓他生氣!
「你不該吻我的!」蔚思思抹了抹唇,想擦去他的氣味,腦海里卻重複播放着他吻她的情景,她氣得轉身就走,想離他遠一點。
「為什麼要逃避這個吻,你明明也樂在其中的,不是嗎?」傅君翔的語氣無比尖銳,喚住了她。「還有,你明明是愛漂亮的,若那麼在乎身上的疤痕,現在的醫療都那麼發達了,為什麼不去動個手術,把疤痕除掉……」
他果然看到她胸前的疤痕了!
蔚思思臉色發白着,她始終沒辦法面對他,只想加快腳步離開。
「我等你來。」
蔚思思聽不下,面對感情,她受過傷,有過沉痛的過去,她是個無可救藥的膽小鬼,她沒辦法任由他把他倆之間的感情,當成一場實驗、一場賭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