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窗外的騷動聲讓都晟燡收回了端看衣婕的目光,隨即他全身警戒了起來,趕緊起身穿衣。
「讓開!小月,我再說一次!讓開!」
「求求你,萍夫人,王爺當真沒有回來啊!」
「沒有回來沒關係,我進去看一下。」
「別萍夫人,求求你……」
都晟燡打開了兩個房間之間的暗門,穿越了之後,再由原來的房間打開門走出來。
他看到萍兒就站在他的房門口,正想強闖。
「萍兒,你又在為難小月了?」他雙手抱胸,站在小月的身後霍然出聲。
「嘎?」萍兒立刻停下了所有的動作,「爺……您真的回來啦!」她隨即露出了個嫵媚的笑容,「爺,您可讓萍兒想死您了!」
萍兒會是幫司馬榮豐散播謠言的人嗎?他一邊暗忖,一邊將還在自己身前的小月給挪開。
都晟燡忍住心中的猜測,容忍着自己的懷抱被萍兒所佔據,因為他不想打草驚蛇,萍兒吃過衣婕的醋,她應該是最有理由幫司馬榮豐的人吧?
「爺,怎麼搬到隔壁房間去了?」萍兒雙手攀在他的頸間嘆聲問道。
傻大姊也曉得敏感了?都晟燡漾了一個別有用心的笑,「這是我的別業,我住哪裏還要先問過你萍兒嗎?」他關上了自己的感官,以沒有受傷的手探向她豐滿的胸脯,隨即在她的乳首處擰了一把。
「啊——」萍兒被都晟燡擰得魂都去了一半,只能嬌嗲的叫了一聲,「沒有啦!爺住哪裏當然都可以啰!要是住到萍兒那裏去的話,那就更好了……」
夠淫!但他怎麼會在還沒找到衣婕之前,喜歡這些寵妾的放浪呢?那又為什麼會喜歡現在衣婕的純真氣息呢?這種轉變還真矛盾,不過他很喜歡自己的矛盾。都晟燡暗下着結論。
雖然他的右手發毛,但他還是忍着不屑往萍兒的私處探去,「好,我考慮吧!」他撫過後便收手,「你先回房去,我還要再歇一歇,晚些時候再去找你!」
萍兒嘟著嘴,「那今晚爺要陪我喔」她仰起頭,等著都晟燡吻她。
他輕啄了一下她的唇!再摸了一把她的屁股。「好我『定』會去找你的!」
在他的目視下,萍兒輕飄飄的下了樓。
「小月,」他對著一旁的侍女低喚了一聲,「下樓去請乎模上來!」
「是!」
小月才下樓,乎模便立刻上來了,「王爺!」
「乎模,等一下派人監視萍兒,她去哪裏都讓她去,只要她一出門,就趕緊派人來告訴我!」
乎模不解的望着都晟燡,「我不懂……」
「因為我懷疑萍兒就是被司馬榮豐買通的人。」都晟燡蹙著眉,「所以,今天晚上就會有好戲看了—」
「好戲啊……」乎模望了望都晟燡的左手。
「不要擔心,走,別在這裏說,會吵醒衣婕的。我們去書房。李鷹他們回來了嗎?」都晟燡邊問邊往樓下走。
「都回來了!」
「好!」都晟燡來到了樓下,他停住腳步吩咐道:「叫他們一起來!」
「是的!」
正要舉步往書房走去時,都晟燡看到小靜與小月正一起蹲在為衣婕煎藥的小火爐前,他走了過去。
「王爺?」兩個女孩同時站了起來。
「你們兩個有沒有乾脆認姊妹了?」都晟燡望着原本不是在他別業里做事的小靜,笑着問道。
「有的,王爺!小月比小靜大一歲,因此小月撿便宜當姊姊了!」小月笑望着服侍著未來王妃的小靜。
「很好!」都晟燡合著笑點點頭,「小靜,我不在的這陣子,你從前的少爺有沒有來找過孟小姐?」
小靜瞪大了眼,很認真的搖頭道:「沒有,但萍夫人倒是常常找小姐。」
「嗯?」都晟燡所料沒錯,沉吟了一下才又再抬起頭道:「小靜,自從縣令府被抄了以後,你和狗兒隨著小姐一同來我這裏,可有受到委屈?」
「當然沒有!」小靜一邊用力的搖頭上邊往地下跪,「王爺的恩重如山,小靜只有感激,如果沒有王爺將我們帶來這裏,我們還不知道要流落到哪裏去呢!」
都晟燡將小靜扶了起來!親切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那感情好,小靜,我要你今天就報答我。」
「報答?王爺……」小靜不解的看着都晟燡。
「對!你等一下就上樓去好好照顧小姐吃藥,」他笑着,也望着小月說:「今天晚上會有很多事,只要我沒有回房,你們都要在樓上好好陪小姐,知道嗎?」
「是!」兩個女孩同時點頭。
離開之前,都晟燡又說:「小靜,照顧好孟小姐,就等於照顧好我未來的妻子!以及我那還在衣婕肚子裏的孩子!而這就是你對我最好的報答了!」
****
果然不出都晟燡所料,才過半個時辰,萍兒就慌慌張張的從她的房間跑向了王府的小側門。
因為她是那麼急切的想要重回都晟燡的懷抱,原就想要趁着他還在平城的時候引司馬榮豐進別業,讓他將妻子尋回去,不料竟無法順利的將他引進王府。
不再懊惱的萍兒,在發覺到小側門都沒有人守着時,更是得意忘形的忽略她身後的樹上及圍牆上的屋檐旁正有人在監視着她的一舉一動。
「香粉、胭脂!太太、小姐們,來瞧瞧喲!」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監視者與被監視者都嚇了好大一跳。
怎麼會有個賣胭脂水粉的小販突然叫賣到廣陵王府旁的僻巷?
當萍兒見小販從斗笠下對她打了個暗號而迎上前時,才解開了監視者的疑問。
於是樹上與屋檐上的人互換了一下眼神,樹上的那人就往王府的深處飛躍進去。
而這一切讓專心討論著晚上一切行動的萍兒與司馬榮豐全都忽略了。
「到時候你就同樣來到這個門,嗯!這次你學馬鳴好了,然後我就會開門讓你進來。」
「好,那我先走了!」
「嗯!當心!」萍兒再次叮嚀,「記得酉時三刻喔!」
確定了彼此都曉得計畫的司馬榮豐挑回扁擔,然後繼續有模有樣的叫賣下去。
萍兒漾著唇邊掩飾不住的笑,把玩着手中的胭脂,轉身走回小側門內。
「萍兒,你買什麼?」
突然,都晟燡的聲音響起.萍兒被他嚇得尖叫了出來,但都晟燡的動作更快,他將大掌往萍兒的嘴上一捂,讓萍兒原本要響徹雲霄的尖叫聲成了嗚咽聲。
都晟燡往門外一看,見司馬榮豐已經轉入通往大街的巷子,他才將萍兒放開。
「哎喲!我說爺呀!愈要嚇死萍兒啊!也不出個聲……」萍兒飛快的在腦子裏閃過無數的念頭后,最後選擇往都晟燡身子撲去。
但都晟燡根本不買她的帳,擒住她的手后便往她身後扣住。「回答我!你和司馬榮豐商量些什麼?你們又是什麼時候搭在一起的?說!」
萍兒眼見不只都晟燡發現了,就連他的幾個跟班也都圍在她的四周,她不禁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誰啊?什麼司馬隆瘋,我不認,啊!哎喲!痛……好痛啊……」
「別唬弄我!你這淫婦!」都晟燡見萍兒還想騙他,便又加了一分力道,「給我說!」
「啊?別、別……嗚……好疼,我會疼,爺……嗚……」萍兒的呼痛聲驚天動地的。
都晟燡見狀,只好略略放鬆力道,「快說!」
「嗚……您……您上個……個月回平城的時候,我就是再……在這個門外遇上他的。他當時也……也是像剛才一樣挑了些胭脂、水粉的來叫……叫賣,攀談了一會兒后,才……才曉得他就是衣婕的丈夫!他……」
「他都向你說了些什麼?」都晟燡陰鷙的喝問。
萍兒委屈的擤了擤鼻子后又道:「是他說……衣婕她家十二年前會被滿門抄家,就……就是因為……因為你……」
原來就像衣婕所誤會的內容!都晟燡勉強壓抑下怒氣,「我怎麼?」
萍兒被震了一下,接着再道:「他說……衣婕的爹如果不移您……到她家關的話,她家……她家……就不會遭到前朝抄家!然後……您……您到了她家以後,還……還跟衣婕的娘上……上床,她娘……就是在因為要……要臨盆生……生她的時候……啊!」
萍兒凄慘的被都晟燡忍不住的怒火所波及,他咆哮著發誓道:「好毒的司馬文啊!你胡謅!我會讓你們父子死無葬身之地!」
他放開了萍兒!對著一旁的樹猛擊著,李鷹立即攔了上來!
「虎將軍,冷靜啊!」李鷹拉住都晟燡的手,「或許萍夫人並沒有照實說啊!」
都晟燡抵著樹榦,一邊深呼吸一邊搖頭,藉以冷靜自己。
不用照實說了,善良的衣婕怎能聽完全部?天!他真不敢想像,當她聽到這些時,會是多麼無措?
難怪衣婕會想殺他,聽到這種惡毒的話,任誰都會義憤填膺,只是衣婕是因為懷了他的孩子而不殺身為孩子父親的他的嗎?還是她真的就如同他愛她一樣的也愛着地?
否則她又怎麼會只在昏迷的時候聽了他的低喃解釋,蘇醒之後便以實際行動來表現出她的諒解呢?
希望這一切都不會只是他的痴心妄想……
****
當司馬榮豐狠狠的舉起劍往床上刺下的一瞬間,都晟燡早就在被子裏等着他了,於是,當那一劍刺下時,他的兩手正好精準的夾接住冷冽的劍身!
「嘎?」司馬榮豐的尖叫聲如預期中的響起。
都晟燡掀被坐起,身邊扮演衣婕的李鷹也同時坐起,在這房間中所有的埋伏全都從樑上跳了下來。
「這……這……」司馬榮豐的一張臉漲得像市集上賣的新鮮豬肝,因為房間裏除了他以外的四把刀,同時都架住了他的脖子。
「還想要殺了衣婕?」都晟燡揚著一張似笑非笑的臉,一邊低聲冷然問道,一邊搖頭,「司馬榮豐啊司馬榮豐!你虧待了衣婕兩年,沒想到你都臨死了,還不放過她?」
「那……那個賤人呢?」司馬榮豐老羞成怒的大罵,「叫她出來!」
都晟燡的一巴掌揮下時!司馬榮豐的叫囂聲立即斂了起來。
「你問誰?我府上的萍兒嗎?還是衣婕?」
「都……都有!」
「哦!」都晟燡點頭表示了解,他卻接着道:「萍兒你可以喊賤人,可是衣婕,你卻不可以隨便喊她的閨名了。」
「為什麼?衣婕是我的妻子,我為什麼連她的名字都不能喊?」司馬榮豐居然還想掙脫李鷹等人,「我還要帶她一起走!」
「沒有為什麼,只因為衣婕就快要成為我的王妃了,你是既不能像從前一樣亂喊她的名諱,更不能帶她走!」都晟燡冷然地道。
但司馬榮豐卻不知死活的嗤之以鼻,「誰?我的妻子?哈!就憑她?」
「對!你若不越獄,那你在平城的大牢裏就會收到皇上為你們寫下的休書!」都晟燡將手中的劍再往他的脖子施壓,恨恨的一邊斥道:「不用再多說了,押下去!」
「不……不!」司馬榮豐雖然被人押著走,但他仍心有未甘的回頭叫囂著,「孟衣婕,你出來!我告訴你。」
「叫什麼……叫什麼?安靜!」
一陣混亂之中,所有的人都擠在門口附近,着急的想掩蓋司馬榮豐刻意製造出來的不安。
不想讓司馬榮豐得逞的李鷹,終止混亂的方式便是不再浪費力氣而是稍用了點技巧,便順利地架著司馬榮豐走出了房門。
「孟衣婕你聽好!」但司馬榮豐還自由的嘴巴,張開了后便突如其來的扯開了喉嚨直嚷,「我爹的革職全都是你所搞出來的!」
都晟燡再也沒有耐心了,他來到司馬榮豐的面前,「你給我聽好……」
「慢著,讓他把話說完!」
衣婕的聲音傳來,每個人都因此楞住了!
都晟燡蹙眉的對李鷹打了個手勢,示意他先將司馬榮豐帶下去。
「衣婕,他有太多推諉之詞!不值得一聽的!」
司馬榮豐逮著機會的說:「都晟燡,你敢不敢與我對質?富初在公堂上!你拿不出遊小牛是遭我們父子殺害的證據,你硬是拿了你強佔了我的女人的證據,間接證明我們父子是有斷袖的不倫癖好,卻……啊——」
是李鷹在司馬榮豐的身後使勁兒的扭了他的手,用力彎折著以阻止他的叫囂.他盡職且快速地押著司馬榮豐下樓。
「什麼證據?你……」衣婕臉紅的望着翻動白眼的都晟燡。
見都晟燡不否認也不承認,她甩開小靜的攙扶,繞過他就要往前走。
「衣婕!你不要過去!」都晟燡伸手攔住了她,「我本來就要告訴你那天在公堂上的經過……」
「放開我!」衣婕拍打着他的壯碩懷抱、就在他們的不遠處,司馬榮豐的叫囂聲還是不斷的傳來,「你聽他說什麼?什麼叫『我的衣軒已經是他們父子的變童』……啊!李鷹!」
所有的事情都在都晟燡的身後發生了,正押著司馬榮豐下樓的李鷹與其它兩名侍衛在他的蠻力反抗之下從樓梯頂端摔下樓底!
待都晟燡轉過身時,正好看到一群人七零八落的摔在樓底,他鬆開衣婕,立即翻身躍至一樓。
衣婕也與小靜、小月一前一後跑到欄杆邊,只見都晟燡扶起侍衛的當時,不遠處乎模與力格達正率眾高舉了火把往紛亂的煙雨樓飛奔而來!
司馬榮豐眼見情勢逆轉,便忍着渾身上下火燒般的疼痛,趁著所有人的注意力均不在自己身上時,拔腿便想逃。
但隨即他心想!那賤人怎可以讓她逍遙的去當王妃呢?心有不甘的司馬榮豐,在心念一轉之後,便動手抽出跌在自己身旁還暈頭轉向的侍衛身上的佩刀,然後也不知哪來的力氣,從地上一鼓作氣的爬起來后便跑回了二樓!
「啊!不行……少爺!不……啊——」
站在衣婕身後的小靜,首先以眼角餘光看到朝着衣婕奔上來的司馬榮豐,於是她勇敢的伸手擋向衣婕的身前,只是司馬榮豐大手一推,小靜便在尖叫聲中被推下了樓!
「什麼……榮豐你……」衣婕只看到小靜滾下了樓,司馬榮豐的刀便已經架住了她的頸子。
司馬榮豐成功的挾持了衣婕,一干人等全都怔住了!
「都退後……你叫他們全都退後!」司馬榮豐的刀按向了衣婕的頸側,大聲的命令道。
「榮豐,你為什麼要這樣……」
眼前是提心弔膽的都晟燡,後面則是一副豁出去的前夫,脖子上更有沒長眼的利刃,但衣婕仍是冷靜地面對。
「賤女人!你給老子閉嘴!」司馬榮豐先是狠狠的啐道,然後威脅著,「放下你們手中的刀,然後全退到樓下。」
「榮豐……」
「我叫你閉嘴!淫婦!」司馬榮豐總算掌握住了全局,他一邊滿意的看着都晟燡與他的手下把手中的刀給扔了,一邊煩躁的發覺衣婕還不斷的要干擾他的注意力,「我告訴你,你愛叫的話,我等一下會找時間讓你叫個夠,看看除了都晟燡以外的男人騎在你身上的時候,你還會不會這麼愛鬼叫!」
都晟燡原本專心的與後面正要趕上樓來的乎模打着如何搶救衣婕的暗號,但他聽了司馬榮豐新的威脅后,便又停了下來。
「都退下!退得最慢的那個人,我會抓他來當場和這淫婦在這地上苟合、表演!」司馬榮豐喪心病狂的再次威脅。
而這次,所有的人總算不敢輕舉妄動了,每個人都往樓下退去。
「很好……走!你這個淫婦——」司馬榮豐得意得不得了,尤其能看到都晟燡與衣婕這兩個狗男女被他玩弄於鼓掌之間。「知道我為什麼要賞你『淫婦』的封號嗎?」
「不知道!為什麼?」衣婕懊惱著自己竟成了都晟燡緝捕司馬榮豐不成的累贅,是以她的腦子裏正飛快的想着是否有能自行脫困的方法。
除非她動作夠快……
能夠有都晟燡武功的一半……
一邊往下走的衣婕,一邊暗忖打量著所有的情勢……
****
受脅迫退下樓的都晟燡立即打手勢,讓已經在與二樓同高的樹上待命的乎模掌握時機搶救衣婕。
這過程中,他還能聽到司馬榮豐如何的羞辱着衣婕。
「我告訴你,不是你不守婦道的與都晟燡苟合,也不是你以後還會被多少個野男人給睡過,而是因為你都已經聽萍兒說了,你娘在要生你的那晚居然還寡廉鮮恥的與當時只有十二歲的都晟燡上床亂搞,這才沒命的,而你孟衣婕還真有乃母之風,效法得可真徹底!知道你娘是這麼死的,你還巴巴的躺在他的身下讓他騎,嘖嘖……」
「沒有……榮豐,你住口。」衣婕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掙扎了起來,她氣得身子直打顫,「我娘的貞節不是你能污衊的!」
「哈哈!貞節?」司馬榮豐嗤之以鼻的大聲笑道:「你們孟家的女人有貞節可言嗎?」他細數着她的罪狀,「有貞節會讓男人跟你的屁股後面跟到夫家去嗎?有貞節會貞節到和野男人在廢棄的山神廟裏就地便苟合嗎?」
「你住口!司馬榮豐!」衣婕一邊望着就在樓梯底下瞅著自己的都晟燡,一邊勇敢的駁斥着司馬榮豐的話。「你和你爹之間也有不倫之處,你不配指責我,至少我孟衣婕只跟我愛的男人在一起!雖然我在還沒有與他有婚姻關係之下便這麼做而有可議之處,但我可要比你強多了,也不知道你背着你爹到外面去找過多少的野男人!」
「哈哈……」司馬榮豐也不費事的否認了,「對極了!我要過你弟弟的次數要比我爹還多呢!至少我還是你弟弟的第一個『男人』告訴你,孟衣婕,你弟弟的滋味兒可是比游小牛強得多……啊——」
司馬榮豐拿刀威脅衣婕的手肘突地被人從身後猛撞了一下!於是他的手一松,衣婕便失足的往樓梯滾了下去!
又是這個樓梯!十五年前的那一夜,盼姊姊也是從這樓梯滾下來的!
都晟燡一驚,邊奔上前邊叫道——
「盼姊姊!別帶走你的小衣婕!盼姊姊,求求你,小衣婕已經是我的了——」
就在他失聲吶喊中,他成功的救下了衣婕,讓她沒有一絲損傷的跌入他的懷中……
****
事情有了出人意料的結果!
原來撞向司馬榮豐手肘的是被綁在衣婕休養的房裏的萍兒!
萍兒不甘心自己努力了那麼久卻連都晟燡的側室都摸不著邊,她氣得想要衣婕的性命!想藉由司馬榮豐之手殺了衣婕!但她失算了只因為她用錯力道失了準頭,竟讓司馬榮豐鬆掉了鉗制,更讓衣婕毫髮未傷的跌進了都晟燡的懷中!
她的舉動讓乎模一擁而上欲擒人,但掙紮下的司馬榮豐卻將手中的刀順手往身後一揮,就這麼砍中了跌在自己身後的萍兒!
「啊!萍兒姊!」
衣婕從都晟燡的懷中看到了這一幕。
「怎麼會這樣…」萍兒的胸口卡著刀,她圓睜著一雙眼,側著身子瞅著樓梯底下的都晟燡與衣婕。「盂……衣婕……你、你……怎麼不去……去死……」
「萍兒姊……」衣婕卻只擔心着萍兒的傷勢。
「萍兒,你住口!」都晟燡大聲阻止萍兒的詛咒,「你今天會這樣,全是因為你害怕失去我,跟衣婕一點關係都沒有,而我也從不曾虧待過你,因此你今天會這樣全是咎由自取!」
「不……不、不……」萍兒氣息微弱,仍狂亂的想要再抓住點兒什麼。「不該如此……爺……萍兒……是愛……愛您的呀!」
誠如都晟燡所說的,萍兒是咎由自取,她終究還是難逃一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