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室佑玄,室佑玄,你給我滾出來!”絕靈一回到家,就氣得大吼,沿路吼進房內。

“小靈,你傷心過頭啦?”元絕馳要回自己的房間,經過絕靈的房間正巧聽到她的吼聲。

“我是氣過頭。”絕靈瞪着桌上那幅畫,彷彿想逼出藏在畫中的東西。

“氣過頭?小靈,佑玄也不是自己想變成這樣的啊!”元絕馳這才發現妹妹房中多了幅畫,而畫中之人恰好就是室佑玄。

“他的畫像?”

“畫中主角是他。”絕靈生氣的想將畫給砸了。

“好端端的,為什麼要把畫給砸了?”元絕馳搶下妹妹手中的畫,不知曾幾何時妹妹竟變得如此暴力。

“我要把那笨蛋給叫出來!”絕靈搶回畫,彷彿將畫當做唯一出氣的對象。

“笨蛋?”妹妹口中指的究竟是誰?元絕馳都被搞迷糊了。

“室佑玄,我數到三,你再不現身,可別怪我不客氣了!”絕靈還沒開始數,就見畫中飄出一抹藍光。

“再躲嘛!”絕靈有了上一次的經驗知道是室佑玄出現了。

“喂!淑女一點行嗎?”室佑玄飄離到離絕靈最遠的地方才敢現身。

“淑女,你知不知道我現在很生氣。”絕靈看到室佑玄出現,氣焰反倒沒那麼高漲了。

“知道!”室佑玄看到絕靈身旁站了位帥氣的男土,雖然沒見過面,從他們的對話大概可以猜出他的身分。

“小靈,這位是令兄?”

“沒錯!”絕靈才想為他們介紹,卻見元絕馳一臉錯愕的看着她。

“哥哥,怎麼啦?”

他在這裏?!元絕馳不知該相信自己親眼所見,還是該假裝看不到他。

原來這才是妹妹變得如此暴力的原因。也是因為他,妹妹才會不顧形象的大吼大叫。

全是因為眼前這名男子,如果……他還算完整的話!

“哥哥!”絕靈第一次看哥哥如此失態,應該說是失魂才對。見哥哥沒反應!絕靈索性用推的,“哥哥!”偏偏以哥哥自小習武下盤穩得很,絲毫不動萬分。

“完啦!你哥也變得痴獃失魂了。”室佑玄飄到絕靈身邊,關心的道。

“胡說,失魂的人是你,我哥哥才不會。”絕靈既然搖不動哥哥,索性走到一旁欣賞哥哥如塑像般的蠢樣。反正他總會清醒,不急啦!

“那……”室佑玄乘機打量絕靈這惟一的哥哥,健碩的身材配上平凡的五官,怎麼看也不像是小靈的血親。“他真是你的親哥哥?”

“不是!”絕靈原本想罵廢話,臨時改變回答,想整整室佑玄與還在發獃中的哥哥。

“不是!”

“我和他原本只是表兄妹,因為……一些事故,所以才成為他的妹妹。”絕靈一臉悲凄。“這也是為什麼從小我都粘着你而不是黏他的原因。”

“喔!”怪不得這麼多年來,他從沒見過絕靈的哥哥,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看他一副不敢深究的模樣,絕靈簡直快憋笑到得內傷的地步。

“他會當真的。”元絕馳總算開口說話了。

“回魂啦!”絕靈促狹的看着哥哥。

“再不回魂,還不知你會編些什麼謊呢!”元絕馳不贊同妹妹此舉。

“誰教你們兩個人欺負我。”絕靈這才想起,她剛剛明明“很生氣”的,被哥哥這麼一攪和,氣都跑光了,算了!

“小靈,是他惹你生氣,和我一點關係也沒有。”

元絕馳拒絕這種不人道的指控。

“當你妹妹又不是頭一天,我還會不知道你剛剛打什麼主意嗎?”絕靈才不準哥哥撒手不管此事,那自己得忙到何種程度啊?

“別說了。再談下去,有人只怕魂不知又會飛掉多少了。”元絕馳旱看到室佑玄左顧右盼的看着,他們兄妹兩人的對話。

“是不是有些呆?”雖然是不氣了,但並不表示絕靈會放過取笑室佑玄的機會。

“可不!”元絕馳點頭附和,不呆,怎麼會任妹妹玩弄了十年。遠個小子實在太聽妹妹的話了,剛剛那段表兄妹的言論,就是最佳證明。用手肘頂頂妹妹,要她將注意轉回那傻小子身上。

“這是我哥元絕馳。”絕靈替他們介紹。並道:“當年我爸爸知道這兒子將來欠缺才能,才將他的名字取為絕馳,就是沒什麼才能至少也得有跑得快的才能。”

“你好!”元絕馳見室佑玄飄到他身邊,又飄離三步的打量他,八成是受妹妹那番話的影響。

“你好!”

“你能不能用走的,別用飄的行嗎?”怎麼看都覺得礙眼,元絕馳也不避諱的要求。

“這樣子不是比較符合我現在的狀況?”室佑玄苦中做樂強顏歡笑。

“我看你到是相當樂在其中嘛!”絕靈就是討厭他這樣。

室佑玄收斂笑意,反正也裝得很辛苦。

“不笑啦?”元絕馳調侃的問,還真是聽話,看來妹妹花了十年的工夫在他身上,還真是沒有白費掉。

“我是苦主耶!一下子調侃,一下子嘲弄,一下子又惡聲惡氣的,一點同情心也沒有。”室佑玄卑微的申訴,大有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味道。

“要我提醒你的性別與年齡嗎?”想博得她的憐憫,還早的很呢!

“我知道!我是男性,而且今年也有二十八歲了。

可是……遇到這種事,大概“失掉”了某些東西,例如穩重,所以才會有些幼稚的行為出現吧!”室佑玄如此為自己辯護。

元氏兄妹面面相覷,既然他們都沒碰過這樣的事,也不能權威的說他講的是無稽之談,只得接受此解釋——暫時是如此。

“好吧!算你有理。”絕靈勉強接受。

“那現在錢怎麼做?”室佑玄緊張的問。

“有什麼法子可以先讓伯母放心?”絕靈實在不忍看室媽媽如此憂心如焚。

“不知道是不是每個人都可以看到他?”元絕馳的意思他們都懂。如果每個人都可以看到室佑玄的模樣,或許可以讓室媽媽暫待放心。

“沒試過。”自魂魄被抽離身體,能自由活動的範圍,室佑玄只待在絕靈的房內,所以他自己也不知道別人是否可以看到他。

“我們還是得找出根本的解決之道才行啊!”絕靈寧可找出治本的方法,而不單是治標的安慰人。

“話是沒錯。可是小妹,你忘了剛剛室媽媽那傷心欲絕的模樣?”元絕馳就是看不得人家難過,無論老弱婦孺皆是如此。

“都是你!”絕靈真是氣也不是,不氣也不是。

氣嘛!他也不是自願如此,他也夠可憐了。

不氣嘛,一想到室媽媽,就忍不住想怨他,將自己弄成這副模樣。

“小妹!”元絕馳喝止妹妹的指責。只道:“你覺得要如何進行此事較好?”

“問他啊!這幅畫是誰畫的?”絕靈沒好氣的問。

“說啊!”

“和畫者有關係嗎?”室佑玄當然知道是誰畫的,可是她該不會……

“有!”絕靈發覺室佑玄似乎想包庇某人,立即火氣直線上升。

“為什麼這麼篤定?”別說室佑玄不解,連元絕馳也不懂,遂問。

不信任?好,得解釋清楚。絕靈道:“第一,和室佑玄有關的東西不少,為何他的魂魄藏在這幅畫中,而且室佑玄雖然很會畫畫,不過這幅並不是自畫像。”

對於最後這一句,聽得連室佑玄都不得不點頭。

“我答應過小靈,若哪天要畫人物像,一定先替她畫。”室佑玄自動補註解。

“好,那第二點呢?”元絕馳不認為妹妹還能找出第二個理由。

“這幅畫的畫者,肯定曾是他的眾多女友之一,很可能由愛生恨。”絕靈雖然老是稱室佑玄沒人愛,其實地是相當出色的男人。“別否認,畫上的簽名可以證明她是女的。”

又一個賓果,室佑玄不得不承認,絕靈真的很細心,而且也很了解他。

“小靈說對了嗎?”元絕馳問。

“完全正確。”想否認也沒用,那幅畫上還有簽個“奎”字與一朵百合花。

“這女孩子很特別,居然會用百合花來當自己的簽名。”元絕馳也注意到那特殊的簽名方式。“有特殊用意嗎?”

“沒特別問過。”室佑玄老實答道。

“你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問題是元絕馳提出來的,不過絕靈也在一旁虎視盼眺的,大有威脅恐嚇的意謂。

“她……喜歡我。”

早在意料中的答案,照理來說絕靈應該不會有大多情緒反彈,沒想到她卻大發雷霆。

“你是指她暗戀你。而你明知她的心意,卻在無法接受她情感的情況下,給她安撫性的渺茫希望?”絕靈最痛恨人家在情感上的心軟,而造成一輩子的羈絆,與其扯不清的孽緣。

“我不能枉顧她的生命啊!”室佑玄理直氣壯的聲音,在撞進絕靈怒視的眼神時,霎時收了雄壯威武的音量氣勢。

“她用自殺來牽絆你的感情,那下一位呢?”她不苟同的問。

“下一位?”

“是啊,下一位用自殺來牽制你的女性,你又要如何?再收容一次?還是看她們何時自動清醒?喔!我都忘了,還有另一個選擇,看誰鬧得凶,吵得厲害,再不就看誰死得早好了。”絕靈咬牙切齒的訴說,彷彿她已預見自后可能會發生的事。

乍聽之下,絕靈似乎是無情並冷酷的轟擊這一切,不過這卻是日後室佑玄最可能碰到的情況。

“呃……我懇切的希望不會有這種事發生。”室佑玄立場不穩的道。

“是啊!當然不會發生。”絕靈使壞道。“你都變成這樣了,還有誰會再來與你爭風吃醋?”

元絕馳一看苗頭不對上又刻想起身離去。這渾水可膛不得呀!

“哥哥,你要去哪?”

“我還有事得辦。”

“那他怎麼辦?”絕靈心急的問。

“由你罩着,沒問題。”元絕馳一腳已踏出房門一步,現在就差另一隻腳,而卻卡在被妹妹伸手一拉,人都留在原地,縮腳似乎已不是那麼重要。

“他這樣子我怎麼罩啊?”當她是佛法無邊的觀世音菩薩,還是法術高深的張天師。絕靈瞠着一隻明眸看着哥哥。

“小靈,人沒做之前,永遠不知自己能做到什麼程度,我對你有信心,加油吧!”輕輕拉開妹妹的手,元絕馳順利將另一隻腳也跨出了房門,又道:“看在人家被你荼毒了這麼多年,你就當是還債吧!”

“荼毒?我什麼時候荼毒你了?”絕靈轉身反問室佑玄,就聽到房門輕輕的“丐一丫”一聲,不用回頭也知道是哥哥將房門帶上去辦事了。

“不要如此盼盼然的看着我,我當然知道你沒有荼毒過我。”就在絕靈滿意的露出微笑時,室佑玄突然又加了句,“只是凌虐罷了。”

“室佑玄!”

在絕靈毫無形象的大吼出聲時,室佑玄早如煙般消失不兒了。

“可惡!”絕靈只感到身心俱疲。

她,要如何幫助他才好?

望着依舊擺在那裏的那幅畫,絕靈輕嘆一口氣,看來,她得好好的還是這“時間債”。

以前纏着他的時間,這次可能得因為幫他而一次償還。唉!

唉!這樣算不算是現世報!絕靈暗忖。在意嗎?才怪,好像這滿好玩的。

這樣的心態若讓室佑玄知道,只怕會欲哭無淚吧!

想到這,絕靈才想起,他,跑去哪裏了?!

口口口

消失的室佑玄並未回到畫中,而是飄回家看看自己目前的狀況,就見母親淚眼婆娑的看着他房裏的擺設,看來原本是要替他整理一些東西拿到醫院,卻傷心的停下了手邊工作。

“媽!”室佑玄輕聲喚着母親,以為母親會和元家兄妹一樣看到他,聽見他的一切。“媽!”結果是大失所望。

而且,冥冥之中仿拂有股力量正吸引着他,這感覺……好像是稍早魂魄被抽離時的感覺。不一會兒,室佑玄已經離開自己的家門,又一次不自由的吸引。

不一樣的是這一次並未吸引到畫中,而是奎百合的家中,不過也只是一剎那的時間,又被吸引開來,這次倒是如願的回到畫中。

怎麼一回事?難道真的是因為她的原故,才害自己有身體歸不得嗎?他的思考不一會兒就破絕靈心急的叫聲給打斷。

“室佑玄,室佑玄,你跑去哪了?”

“小靈?發生什麼事了?”

乍然聽到室佑玄的聲音,猛一轉頭就看到他站在畫前,心情才放鬆下來。

“你是一直都在?還是剛剛才回來?”絕靈雖然不認為室佑玄會故意嚇她,不過仍小心的問。

“剛剛才回來。”看來自己出去一下子的時間,已嚇壞了絕靈。

“也不說一聲,害我擔心了半天。”剛剛叫了他老半天都沒得到回答,還整屋子上上下下找了一遍。絕靈才考慮要不要上一趟醫院看看情況時,他又再一次出現在她面前。“討厭啦!”

“對不起!”室佑玄忘了絕靈天生雞婆的個性,只怕她已經將自己升格為監護人吧。

“既然我恰巧拿了這幅畫,而你又是在這裏,我對你有責任,也答應要幫你,你別亂跑害我找不到人。”

絕靈還真怕他出事。“對不起,”室佑玄只能再一次重複這句話。

“去看室媽媽?”落寞的神情在室佑玄的臉上,絕靈猜該是他回去過才會如此。

“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卻反而見不到他,也聽不見他的聲音。

“室媽媽沒發現你?”絕靈小心翼翼的問。

“看來,我只能麻煩你了。”

這樣的回答夠清楚明白了,絕靈不用再多問些什麼。

“放心,我會想辦法將你完整的的送還給室媽媽。

而你,我還得留做備胎使用呢!當然得好好的修補一番,以備不時之需。”

“備胎?”什麼備胎?該不會是……“喂!你該不會想嫁給我吧?”

“我說過是備胎嘛!緊張。”絕靈大刺刺的拿出換洗衣物。“我要去梳洗一番,明天再調查你的事。”

“謝哦!”看到走到浴室門口又轉身,室佑玄不等她開口,就道:“放心,我不會偷窺。而且,我好像也得……休……息……了!”

看他淡淡化成藍煙被吸進畫中。甩甩頭,絕靈只能猜測他大概不能不限時的飄蕩吧!

確定他的回歸點是那幅畫后,絕靈才從容的進浴室沐浴。

口口口

“小靈,太好了,總算找到你了。”佩琪興奮的抓着好友。

“該不會又是要找我逛街?今天可不行!”絕靈將話先說在前。

“放心,不是找你逛街。”佩琪笑着保證,並道:“沒看過有哪個女孩子像你一樣,居然討厭逛街。”

絕靈只是討厭特地為了買衣服去逛街,若是隨意的走動與看人群,她並不討厭,不過和她有相同看法的人並不多,而佩琪是少數可以認同此點的人。

“我只是討厭買衣服購物嘛!”絕靈當然也不忘重申。“而且,我昨天才陪你逛街而已。”

“我就是為了昨天那幅畫才急着找你。”佩琪將昨天的發現,迫不及待得要告訴絕靈。

“那幅畫?”

“我知道那幅畫的作者是誰了。”

只聽佩琪細述,昨日分手后,在回家途中經過一畫廊,原本只是想應徵工讀的機會,卻恰巧碰到他們正準備下一次展覽的畫作。

“你是指……同一位畫家所畫?”絕靈以佩琪所言來推敲,應該是這個意思。

“就算沒有十成十的把握,至少也有八成。”佩琪相當篤定的回答。“昨天那幅畫和昨晚我所見的畫作,最大的相同點在於畫家喜歡以一朵百合來替代簽名。原本我只以為是背景襯托的圖案,昨晚那一幅幅的畫作,才讓我了解那是簽名。”

“透明水彩畫和參加展覽的畫作,不搭軋吧!”一個像是插圖的畫作,一個是開畫展的作品,兩者之間的差異性太多了吧!

“這就是我感覺奇怪的地方啊!好像要刻意隱藏,卻又怕別人不知道是她畫的。”佩琪聳聳肩,不明其意的表示,“大概和民族性有關吧!”

“民族性?”這又是什麼論調?絕靈都被弄昏頭了。

“據畫廊的工作人員表示,這名畫家是中日混血兒,父親是日本人,她從母姓,就叫奎百合。好像是取其花語,希望她擁有富貴與名譽。在日本畫壇因為父親的關係,還小有名氣呢!今年才二十八歲喔!”佩琪將昨天所得知的消息,全部告知絕靈。“幹麼一臉崇拜的看着我,嚇人啊!”

能不崇拜嗎?絕靈暗忖。

今天才想調查的事情,佩琪已經全部告訴她了,還調查得如此詳盡,是冥冥中自有定數?還是只是湊巧?

或是室佑玄的福報?

她是不知道,但至少可以減少她像無頭蒼蠅般亂找線索好。

不過此事還不能讓佩琪知道,只能改道:“你是去應徵工讀?還是去當徵信社調查事情啊?太了不起!”

絕靈豎起大拇指稱讚。

“聽你這麼一說,我才知道我找錯工作。”佩琪一臉為之扼腕的模樣。

“這麼說,昨天那份工讀……”

“聊得太盡興,忘了問。”佩琪自己說著都感到好笑。

“那要不要我陪你再去一趟?”絕靈體貼的建議。

“一來,希望能再得到和奎百合有關的資料;二來,若不是那幅畫,佩琪也不會因此而忘了詢問工讀的事。不管是哪一個理由,絕靈都認為自己有義務走上這一趟。

“也好,讓你自己看一看我的推測有沒有錯。除非有人模仿,不然光憑那簽名就夠篤定了。”佩琪相信自己的眼光不會有錯。

“你的推測我相信不會有錯,只是想去看看。”絕靈挽着佩琪道。

“你呀!”佩琪有時真不知該拿她如何。“和你在一起久了,真怕自己會有同志的傾向。”

“為什麼?”她有這麼吸引人嗎?連同性都會受她吸引。絕靈不認為自己有這種魅力。

“你呀,天生就容易引人犯罪。”這是佩琪早就有的感覺。

“別鬧了,我叫元絕靈,又不叫媚娘。”第一次有人如此當面告訴她,而且還是同性,這令絕靈不太能接受。

慧黠有神的雙眸,天真又淘氣如嬰兒般的純潔氣韻,渾然天成而不做作如天使,讓人又想保護她,又想擁有她,無論是同性或異性皆有此看法,這是佩琪和許多同學共同的想法,只可惜絕靈自己從來無此自覺。

揉揉她如嬰兒般的臉頰,佩琪就是忍不住有此舉出現。

“你這樣,別人才真會誤以為我們是同志。”絕靈不是很在乎的抗議。

“我看你也不是很介意嘛!”佩琪伸手捏捏絕靈的臉頰,就是忍不住。

“被你們這群人訓練得都習慣了。”絕靈就是不懂為什麼朋友們看到她,就是忍不住要碰碰她,不管是捏她或摸她,也無論是何性別。她呀,真的是被他們訓練得很習慣了。

“早知道……”佩琪一臉惋惜的模樣。

“早知道?”明知佩琪絕對說不出什麼好話,絕靈仍舊狐疑的問。

上上下下來回的打量,口中還嘖嘖稱道:“多適合呀!”佩琪就是不想直接明說。

吊她胃口?不聽行了吧!絕靈不再理會佩琪邁步往下一堂課教室走去。

“耶!你不問啦?”

“沒興趣。”換她拿喬,絕靈不屑的道。

“等等!可是我現在想說……”佩琪伸手想抓絕靈卻撲了個空。

“可是我不想聽了呀,反正你絕對沒啥好話,不聽也罷!”躲過佩琪魔爪,絕靈快意的拒絕。

“不行,你一定要聽。”

“我不要!”

“不行不要。”

“我不聽。”

絕靈快步的走着,任憑佩琪在身後叫囂,臉上的笑意充沛得讓人看到她也忍不住回她一笑。

“元絕靈。”佩琪忍不住大叫。

“再聯絡!”絕靈回眸一笑,加快腳步往教室走去。氣得佩琪在身後直跳腳。

“什麼再聯絡!不行,我一定要說,不說出來多難過啊!”佩琪小跑步的追問絕靈。

總算在教室門口追到絕靈,在稍稍喘息之後,抓着絕靈不讓她再跑掉,沒注意到此堂課的講師已走到她們身後,正等着她們讓出通道進教室。

“讓你當“愛的奴隸”最適合了。”佩琪得意的說完,沒聽到絕靈任何抗議聲,就當她含淚委屈的低着頭,正覺得奇怪時,就聽見……

“由你負責訓練嗎?陳佩琪同學?”

只見絕靈微聳着雙肩找位子坐下,佩琪可不會傻到認為她是因為傷心的關係,只怕是笑到得內傷的程度。

完了,她都忘了這節課是他的課,全校最年輕的講師,兀靖宇。也是和她最不對盤的老師。

“兀老師,上課了。”佩琪快速的走到教室最偏遠的座位坐下。

“找個時間來找我報到,老師對於你的“副案”的訓練課程很感興趣。”

“是!”才怪。佩琪直咒自己,竟會如此不小心,竟然……惡狠狠的想瞪向絕靈,卻見兀靖宇正站在絕靈身旁,而她的視線就這麼對上他的。”

完了!這次真的是完了。

佩琪不禁低頭儔告。

“上帝呀!如果你真的存在,請記得我只想平凡的過這一生,不想當什麼偉人或名人。所以,別讓我受到太多的磨鍊!阿門。”

唉!就不知這臨時門徒的心聲,上帝受予與否。天呀!真是飛來橫禍。

原以為小靈是天使的化身,現在她要更改稱小靈為撒旦的使者,反正都有翅膀嘛!只是顏色不同罷了。

唉!這是佩琪有生以來,最難挨的五十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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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妹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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