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這是怎麼回事?
關尹哲加班回來,原想好好睡上一覺,不料剌耳的門鈴聲卻破壞了一切。
此時,他犧牲睡眠地坐在沙發上,翹腳猛抽着煙,透過敞開的房門,看着在床上睡得安穩的女人。
該死的!要不是怕吵醒她,他真想咒罵幾聲!
誰能向他解釋,為什麼紙箱內裝的會是一個女人?
更該死的是,他明明可以眼不見為凈的,幹嘛同情心泛濫,收留了她?
這下子他也甭睡了,他的大床被這個女人佔住,他火大得要命,怎麼還有心情睡下去?
夠了!他受不了這麼莫名其妙的一切!
走出房間,關尹哲拿起手機,撥下熟悉的電話號碼,打給他的哥兒們興師問罪。
「你們凌晨送個女人來做什麼?我不是說過我最近很累,只想好好睡覺嗎?」
對!一定是他那群朋友見他最近忙着公事,缺乏女人的滋潤,才聯合起來,多管閑事地替他送來一個女人。
「什麼女人?」
聽着對方傳來疑惑的語氣,關尹哲也傻眼了,還沒說出整個情況,他眼一瞥,瞧見原本在床上安分睡着的人竟消失了,他微蹙眉,不理會話筒對端人呢?
關尹哲在大床上找不到人,差點以為她憑空消失了,直到浴室傳來嘩啦嘩啦的水聲,他沒想太多的便打開門——
「小姐,你到底在做什麼?」竟然在一個陌生人家裏洗澡……等等,哪有人躺在浴缸洗澡還穿着衣服的?
那女人……呃……充其量她也只能算是個小女孩吧!瞧她那稚嫩年輕的臉蛋、太過纖細骨感的身材,像是沒發育完全似的。
她全身上下最吸引人的,大概是她那白皙的肌唐吧!此時染上了淡淡酡紅,美麗極了。
不過,在未查明她的身分之前,他是不可能對她有任何非分之想的。雙手撈起了她濕透的身子,關尹哲趕緊為她蓋上大浴巾,沒想到才接觸到她的肌膚,他就感覺到一陣滾燙的熱度。
她發燒了嗎?他居然現在才發現!
她全身都紅透了,就像煮熟的蝦子,額頭上方也有着不自然的紅腫,像是撞擊過的傷痕……
「嗯……」女孩撥開浴巾,像只無尾熊般地攀住他,不停地呻吟着。
體內不知名的燥熟讓她快要喘不過氣,好不容易浸了冷水舒服多子,不知是哪個冒失鬼把她捉出了水面,害得她難受得要命……
女孩睜開眼,好奇的想看清楚對方的面貌。
迷漾間,她只知道他是個好看的男人。有型狂野的短髮、霸氣的眉宇眼神、性格十足的五官……他比她在電視上看過的男明星都要好看多了……
可是,印象中,她並不認識他呀!她怎麼會跟這個男人在一起?這裏又是什麼地方?為什麼突然間,她想不起自己的名字了……
她這是在投懷送抱嗎?
關尹哲一被她用力抱住,整個人便如觸電般推開她。
雖然說他沒有染指未成年少女的惡習,但當一具年輕又富有彈性的嬌軀緊貼着他時,他怎麼可能會像個聖人般沒有反應?
「喂,你到底是打哪來的?為什麼會被送來我家門前?別像個啞巴,你說啊!」他面無表情地問,極力不讓自己受到任何影響。
她瘦歸瘦,但女人該有的,她一樣都沒少。尤其此時濕着衣裳的她,曲線畢露,小巧的胸房在他面前微顫着,連那頂端的紅蕊,他都隱隱約約可以看到……
她渾然不覺自己的純白洋裝濕透了,也忘了何謂男女授受不親,只想再貼近那令她感到舒服暢快的胸膛,否則再這麼下去,她會熱死的。
怎知她一貼近,男人就推開她,害她重重地摔跌在地,臀部疼極了!
「你這個女人真是不檢點!」關尹哲的表情頓時變得很難看給把浴室留給她,他推開門,走了出去。
咦?發生什麼事了?
女孩眨眨眼,漲紅着臉蛋喘息着。顯然上一秒發生的事,她都忘得差不多了!她眨着帶淚的眸,委屈地咬着下唇。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只知道體內那股燥熱似乎越燒越狂,幾乎要將她燒焦了!
對了,她怎麼忘了,把衣服脫光就會涼爽了啊!
關尹哲一走出浴室后,就開始跟他的哥兒們熱線。
「那女人真的不是你們送來的嗎?問她是誰,她什麼都不說,年紀小小就會發騷,還濕着身子貼上我……什麼?!要我乾脆吃了她?」關尹哲五官扭曲。
「別說笑了!我可不想背上誘拐未成年少女的罪名……送她到警察局?
她這副模樣怎麼送啊?鐵定會被誤以為我喂她吃了春藥……」
才說著,關尹哲像是看到什麼奇觀似的,額頭青筋暴突,整張臉都綠了。
老天,她在幹嘛?她竟然一邊朝他走來,一邊脫衣服?!
「該死的!」關尹哲掛上電話,衝上前,拉上她正往下褪的肩帶,然後一把將她扛在肩上,衝進浴室。
「嗚嗚……放開我,我快死了……」女孩不依地哭鬧着,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
關尹哲—時也想下到多好的辦法,乾脆把她丟人冰涼的浴缸里冷靜冷靜。直到她安靜下來,過紅的肌膚也退紅了,他才發現需要冷靜的其實是他。
天啊!他怎麼會遇上這麼麻煩的禍端?
她的情況似乎不是發燒那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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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藥?」關尹哲實在是難以相信他所聽到的。
沒搞錯吧!現在又不是在演八點檔,太荒謬了!
戴着金框眼鏡的醫生是關尹哲的好友,他有着極斯文、俊俏的五官,看似無害的溫儒氣質,可揚起的唇角,卻帶着幾分若有似無的邪氣。
他頗具深意地瞟了關尹哲一眼,彷彿把他當成了下藥的淫賊。「我已經開藥給她吃了,等她睡醒后,春藥的藥性自然就退了。」
「劉權宇,你那是什麼眼神?」關尹哲迷緊利眸,直想揪起他的領帶拷問。
失眠外加攪了個麻煩已經教他夠不悅了,現在怎麼連好友也懷疑他的清白?
「先是誣賴我送了個女人給你,接着又打擾我的睡眠,要我趕快來救人,你以為我會給你什麼好臉色看?」劉權宇哼了聲,點了根煙提神,連吞雲吐霧的動作都是那麼優雅迷人。
他和關尹哲國、高中同在一所一流的貴族學校求學,所以交情自然是好得沒話說,直到上了大學,兩人才各自朝自己的目標發展,關尹哲選擇念商,繼承關氏企業;他則決定學醫,以繼承父親名下知名度頗高的醫院。
認識關尹哲那麼久了,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半夜帶個女人來求診,說他倆沒有任何關係,打死他都不相信!
「她不是我的女人。」關尹哲撇清關係,冷冷地瞥了眼躺在病床上熟睡的人兒。「她只是個被裝進紙箱裏,送到我門前的小女孩罷了。」
「你最近得罪了什麼人嗎?」劉權宇幸災樂禍地笑着,想問出一些八卦,好四處宣傳。「自動送上門的女人,搞不好是仙人跳喔!」
「我怎麼可能對這種小女孩有興趣?!」關尹哲傲慢地哼了聲。
劉權宇挑眉,涼涼的說著風涼話:「是嗎?那你幹嘛開還沒亮就把她送來我這兒?乾脆再把她打包造紙箱內,送到警察局去不是省事多了?」
關尹哲白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不好意思,我這個奸商起碼比你這個冷血醫生還要有同情心。」
「喔?那真是天下奇聞了!」劉權宇嘻皮笑臉的,為了證明自己還有點醫德,他幫床上的人兒打了點滴,交代道:「喏,這女孩就交給你繼續照顧了。」
「什麼意思?」關尹哲壓低的嗓音,飽含着一觸即發的怒火。
「她的藥性是慢慢退了,可是她發燒了。」
「發燒?」關尹哲蹙眉。他還以為可以回家休息了。
「哪能把人直接扔進浴缸泡水的,何況又是個嬌滴滴的女孩子,會着涼是一定的。」
關尹哲原本不打算解釋的,但好友質疑的眼光太過刺眼,他幾乎是咬牙地道:「她藥性發作的在我面前跳脫衣舞,我別無選擇。」
「你不是說對小女孩沒興趣嗎?」劉權宇緊咬住他的語病不放,打算看他怎麼解釋。
關尹哲狠狠地瞪向他。「你只管看病就好,沒人要你說廢話。」
劉權宇乾笑着往後退,「很好,那我不說廢話了,我去補眠,等這瓶點滴滴完,她也差不多退燒了,你再帶她回去吧。」
關尹哲盯着點滴瓶,整個火氣都竄了上來。
他又不是保母,為什麼要他做這種差事?
原本打算離開的劉權宇突然止住腳步,覺得在回去補眠之前,有必要告知他一些事。「對了,那女孩的名字有可能叫暖暖。」
「你怎麼知道?」送她到這間醫院后,她根本沒醒來過。
「你沒發現她頸子上的心型鏈墜嗎?上頭刻着暖暖兩個字,我想,這應該是她的名字吧!還有,她頸部和額頭都有被撞擊過的傷痕,我幫她做了電腦斷層掃描,發現她有輕微腦震蕩現象,你回去后先幫熱敷消腫,若有什麼後遺症……」
關尹哲冷眼一掃床上的人兒,淡淡的語氣毫無一絲溫度。「與我無關。」
管她叫什麼溫不溫暖的,有沒有什麼腦震蕩的後遺症,他只想知道,為什麼深夜裏她會被裝進紙箱送到他門前?真的如同好友所說,這是一場設計好的仙人跳嗎?
關尹哲努力想找出些端倪,無奈他那不夠圓滑的強硬性子,在商場上得罪過的人不少,他實在想不出,哪個人比較有陷害他的嫌疑。
現在他就只能等她清醒,再逼問她了!
「唔……床上的人兒似乎不太舒服地蠕動着。
關尹哲發現到她的異狀時,病房內只剩下他和她兩人。
她說了什麼?在說夢話嗎?
關尹哲搬了張椅子坐近她,想聽清楚她說的話,以釐清今晚發生的所有怪事。女孩額上冒着汗,燒是有點退了,她卻彷彿陷入了某個醒不過來的惡夢中似的。
她看到了一個美麗的少婦,冷漠且富有敵意的看着她,不發一語。
她直發著抖,急切的想接近她,卻害怕受到冷言嘲諷。
她好痛苦!好痛苦啊……
「喂,你怎麼了?」該不會是在作惡夢吧?
她那眉頭緊蹙的小臉看起來就像個包子,關尹哲猛拍着她的臉蛋想叫醒她。
「唔……」女孩像是快窒息般急喘着,她持續冒着汗,纖細的柔荑突然捉住他的手,努力地想睜開眼。
「暖暖,醒過來!」下意識地,關尹哲喊出她的名,莫名地對她產生一絲憐惜。
他的話像是解除惡夢的魔法,女孩倏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晶亮的麗瞳瞠大着,對上了眼前的男人。
暖暖?!他是在叫她嗎?
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麼他要叫她暖暖,但是他着急的眼神好溫柔啊!她突然覺得安心了不少……
她那是什麼眼神?可憐兮兮的,想博取他的同情嗎?
「你醒來得正好!告訴我你的全,我才方便送你回家……不,你直接告訴我,到底是誰把你裝進紙箱的……」他一定要捉出那個人!敢在深夜猛按他的門鈴,搞出這一場烏龍鬧劇,他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女孩有點嚇壞了,委屈地泛着淚,咬着下唇。關尹哲對女孩子的眼淚最沒轍了,他深深吸了口氣,略彆扭地喊着她的名字:「暖暖,你可別哭啊!」這裏是劉權宇的醫院,他可不想被人誤以為他正在欺負未成年少女啊!
女孩笑了,頰上深深的酒窩好甜美。
「笑什麼笑?」一下子哭一下子笑,她是在耍他嗎?
「媽媽……」她迷迷糊糊地喊着,感覺睡意襲來,再度合上了眼皮。
她叫他媽媽?!
關尹哲火了,直想掐住她的脖子,要她醒來解釋清楚。
可看着她那無瑕的小臉,他什麼都做不出,只能把快衝出口的咒罵吞進肚子裏。
媽的!她是睡昏頭了嗎?他一個大男人竟被她當成她媽媽?!
氣死他了!等她退燒,他一定要立刻送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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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
女孩眨着惺忪的眼,想看清楚四周的環境。
眼前的每一樣事物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她歪斜着臉兒思考,卻想不出所以然。
這個房間太過男性化,有着大量剛毅的黑色底色,難不成……這是「他」的房間?
這是什麼地方?
女孩眨着惺忪的眼,想看清楚四周的環境。
眼前的每一樣事物對她而言都是陌生的,她歪斜着臉兒思考,卻想不出所以然。
這個房間太過男性化,有着大量剛毅的黑色底色,難不成……這是「他」的房間?
她隱隱約約記得,之前她清醒時,她似乎看到了某個人,那人有着一張性格的俊臉,有點酷,而且身材很高大。
他是誰呢?
她掀起被子想下床,在發現自己身上套了件過大的男用運動衣褲后,整個人凍結住了……
為什麼?會什麼她會穿着男人的衣物?
她記得不久前她似乎渾身燥熱、難受極了,好像是生病了,後來好不容易舒服些,睡了好長一段時間,但……再之前呢?
沒了!完全一片空白!
她一定是病到腦袋也燒壞了,才會什麼都想不起來!所以,身上的衣服一定也是她自個兒換的,只是她忘記了……
她一邊這麼說服着自己,一邊走出房間。
經過一間房間時,她停了住,好奇地透過沒關緊的門縫,探了一下裏頭。
看見辦公桌旁的單人床上正躺着個男人。她像是在做壞事般,悄悄地走道去。
「是他!」她在朦朦朧朧間看到的那個男人。
她坐在床沿,直衝着他瞧。怎麼會有長得這麼好看的的男人?濃眉、挺鼻……她可以想像當他睜開眼時,那一雙有多麼會放電……
記得當她作惡夢,而他將她喚醒,用着那急切的黑眸望着她時,那眼神……好溫柔!他是雖然她不知道他是誰,也想不起她與他是什麼關係,但是,她就是認定他是個好人!
「看什麼?」寧靜的空間中突然迸出一句話,她嚇了一大跳,反射性的往後一退,跌坐在地上。
「你、你、你……」他不是應該很溫柔的嗎?
「很好,你醒了。」自醫院回來后,關尹哲把握時間睡了下,終於有些精神了。
他懷着怒意地緊瞅着她一臉驚慌的模樣。
都是她!害得他一夜未眠,連今天的班也沒去上!都是她佔着他的大床着,害得他只能擠着書房的小床!
都是她害得他一早回來時,發現門竟然敞開着,要不是碓定沒被偷了什麼,他肯定會更想掐死她!
「我們來算賬吧!」他朝她咧嘴一笑,臉上卻充滿着無法忽略的高漲火焰。
「算賬?」她吞了吞口水。瞧他那殺氣騰騰的表情,他想殺了她嗎?
關尹哲慵懶地坐在床上,如帝王般倨傲地俯望着她。「我要你解釋清楚,你叫什麼名字?打哪來的?接近我有什麼目的……」
他連珠炮似的在說些什麼?她光回想他所說的,頭都暈了!
兄她一直傻傻地看着他,一聲不吭,關尹哲也沒耐心了,冷笑道:「別裝傻了,你連自己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嗎?」
她楞楞地猛眨着泛淚的眸。「我……」
先前她還以為,她是病了一場才會腦袋空白,怎麼現在有精神了,她還是想不起自己的名字……
她甚至連她是打哪來的都不知道,彷佛她的記憶只裝着他一個人,他的急切、他的咆哮、他此時此刻惡意的逼問……
「說話啊!你是啞巴嗎?」關尹哲跳下床,朝她逼近。
他好凶喔!
她的淚越流越多,身子節節後退,滿腹的委屈說不出口。
她比他遺想知道自己叫什麼名字、住在哪裏啊!
「哭什麼哭?你就只會用哭來逃避現實嗎?」關尹哲耙耙頭髮。他的頸好痛,真想把她扔出房子,來個眼不見為凈。
但,任問題就這麼丟着放爛不是他的作風,他必須想出速戰速決的法她抽抽噎噎地哭着,像可憐的小鹿斑比。
「我沒有逃避現實,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叫什麼名字……我想回家,你可以帶我回去嗎?」
他那麼凶!脾氣又那麼差,她再待下去,可能會被他咬死……
見鬼了!
關尹哲真想叫她不要再演戲了,可是她一臉的無辜,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是裝出來的!
該死的!她不會真的失去記憶了吧!
思及此,關尹哲緊經繃著俊臉。
劉權宇告知過他,她有輕微腦震蕩的現象,難不成她被下春藥前,腦部受過什麼重擊,導致失去記憶?
「你真的忘了自己叫什麼名字?」關尹哲蹲下身,盡量讓自己的語氣溫柔—點,好藉由她說的話取得一些蛛絲馬跡。她吸了吸鼻子,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變得溫和了,不過她還是繃緊神經,深怕他下一秒又化身為酷斯拉。
「我是真的不記得了,沒騙你……」
他深深瞅着她,看着她楚楚可憐的模樣,突然有了惡作劇的念頭,「對了,你身上的衣服是我換的。」
咦?抽了口氣,她下意識的瞠大澄眸,小手緊揪着身上過大的衣物。
看見她的反應,關尹哲愉快極了,再接再厲。
「你知道你昨晚還做了什麼嗎?神經發作的穿着衣服洗澡,又對我投懷送抱,還在我面前上演脫衣秀……」說完,他有着復仇的快感。
她則獃滯在地板上,怎麼都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一堆蠢事。
「喂,你嚇壞了嗎?」才問着,他就看見她眼眶又紅了,眼淚直流着。
該死的,她怎麼那麼脆弱?哭得還不累嗎?
關尹哲徹底被她打敗了,老實地對她道:「別哭了,其實當時你是被下了春藥,裝進紙箱後送來我家門口,才會做出這麼大膽的事。
當然我沒有主你有表演脫衣秀的機會,更沒有幫你換衣服,衣服是請隔壁大嬸忙換的,信不信隨你!」
他說完,轉身離開書房,懶得理她了。
在他想出怎麼處置她之前,先填飽肚子吧!他快餓死了,現在他該叫外送?還是自行處理?他這是在安慰她嗎?
她再次吸了吸鼻子,抹抹淚。
這個男人好難懂,一下子兇巴巴的,一下子又彆扭地安慰她,害她的心上上下下的,像是在坐雲霄飛車。不過,她想,他應該是個好人,只是脾氣差了點,嘴巴壞了點而已……
她破涕為笑,這時才發現她肚子好餓。走出書房,她找着廚房,愕然發現那男人也在。
「你幹嘛?」關尹哲翻找着外送的電話。
「我肚子餓了。」她怯生生地道。
「你會煮飯嗎?」關尹哲隨口一問,一點都不認為看來柔弱纖細的她會做菜。
她什麼都沒說,打開冰箱,手腳俐落的取出幾樣菜,切切炒炒了起來。沒多久色香味俱全的菜色一道道端出,就像魔法般那麼神奇。
他餓極了,也不管她是什麼身分,會不會趁機毒死他,先填飽肚子再說。
關尹哲逕自拿起筷子,夾起一道道菜色試吃,隨後露出了滿足的表情。天啊!太好吃了!比他請來的廚娘做的菜要好吃百倍,尤其是那道入口即化的紅燒肉,簡直令他愛不釋口!
看在她填飽他肚子的份上,他就勉為其維的告訴她她的名字算了。
「暖暖。」
她看着他,端上最後的熱湯,有些不解他說的話。
「溫暖的暖,你的名字就叫作暖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