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瘋狂的三菱跑車
曹慎只顧得欣賞着周圍的風景,一不留神迎面跟人撞了個滿懷。對方是個酒鬼,已經喝的酩酊大醉,渾身上下都散着刺鼻的酒味,看其氣色是常年沉溺於黃湯當中,身體早被酒給掏空了,被曹慎這麼一撞便摔得個四腳朝天。
“對不起,真是對不起,我剛才沒有看見你……”曹慎歉意連連,伸手想要將對方扶起來。
“老大,快過來幫忙啊!有人欺負我!我快被打死了!”那個酒鬼像癩皮狗般躺在地上,毫不理睬曹慎的賠禮道歉,一個勁地大呼小叫着。
周圍的行人見有熱鬧可看,都紛紛地圍攏了上來,將兩人圍在了中間。
曹慎自幼跟隨花愈和尚學習,沒有任何社會經驗,遇到這種情況頓感手足無措。與人侃談經史子集,抑或與人比武較量,又或醫治疑難絕症,曹慎都可以輕鬆應對,可是卻沒辦法對付眼前這樣的賴皮狗。
就在這個時候,人群忽然被分開,五六個光着膀子,滿是紋身的青年走了進來,每個手裏都拎着啤酒瓶子。
這幾個人觀察了一下現場,立即將曹慎圍了起來,前後左右圍的死死的。其中一個剃着光頭,脖子上紋着一隻蠍子的男青年,胸口有幾處長長的刀疤,顯然是幾個人的頭頭。
蠍子青年同樣也是喝的醉醺醺的,伸腳踢了踢躺在地上的酒鬼,嘴裏不乾不淨的罵道:“鷂子,***,你鬼叫什麼?到底生了什麼事?別怕,有老子給你撐腰!”
那個叫做鷂子的酒鬼搖搖晃晃的爬起來,伸手將曹慎指給蠍子青年看:“老大,就是他欺負我,我原本走的好好地,他上來就把我給放倒了。”
蠍子青年一聽就火冒三丈,大聲罵道:“你***有種啊!居然敢欺負老子的手下,是不是活膩歪了?還是在老子地盤來立棍?兄弟們上,給我狠狠地修理他!”
所謂“立棍”是一句北方黑話,大致意思是指到一個地盤上建立自己的威信和勢力,具體手段通常都是通過暴力搞件大事出來,以震懾這個地盤上的所有人。曹慎不懂社會上的黑話,正在琢磨這個詞是什麼意思,幾個混混同時揮動着手裏的啤酒瓶,齜牙咧嘴地沖了過來。
不過是不小心撞到了人,該賠禮的也賠禮了,該道歉的也道歉了,對方仍然如此的不依不饒,這讓曹慎委屈到了極限。眼見着蠍子青年手裏的酒瓶迎面砸到,曹慎連忙一個側身閃過,連忙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咱們有話好說!”
“說你媽的了個逼!”蠍子青年見一擊不中,頓時就起飆來,手中的酒瓶又向著曹慎迎頭砸去。
這些混混根本沒有經過任何辛苦的修鍊,打架只講究三個字“穩、准、狠”,並無技巧和套路可言,以曹慎的修為當然不會被他們砸中。但曹慎不想傷害到對方,否則只要輕輕一掌,就可以讓幾個人非殘即傷了。
曹慎的身體宛如水中游魚,又好像是穿花蝴蝶般,迅捷無比地在幾個人之間穿梭着,幾個回合下來,幾個混混連曹慎的一根頭也碰不到。
旁邊圍觀的群眾見多了普通的毆鬥,雖然其中不乏令人熱血沸騰的,卻從沒有見過這樣有技術含量的,結果一時間居然忘記打電話報警,反而津津有味的繼續觀戰。
又一次躲過了混混的攻擊,曹慎眼見着圍觀的群眾越來越多,實在不想繼續逗留下去了,於是雙腳輕輕一點,身體宛若紙鳶般,輕若無物地從眾人的頭頂躍了過去。
眼見只有在電影電視劇中才能出現的場面,那幾個混混先是目瞪口呆,緊接着紛紛揉了揉朦朧的醉眼,隨後竟然不知死活地緊跟了上來。
曹慎露出的這一手激起了混混們的鬥志,他們狂性大,務必要幹掉這個來去如風的怪人。蠍子青年腳步踉蹌地追上前來,嘴裏罵罵咧咧:“**的,你***不要走!老子今天不砸死你,老子就是你媳婦下的!”
曹慎自幼失去了父母,所以才會跟隨師父花愈和尚長大,最嫉恨的便是被辱及長輩。蠍子青年一而再再而三地出言不遜,終於將曹慎激怒了,曹慎將手裏的油紙傘連連點動,幾乎就是一眨眼間,幾個混混幾乎同時被點了**,保持着各異的姿勢站立在當場,雙眼圓瞪,表情茫然,好像是一尊尊雕塑。
圍觀的群眾本來就已經被曹慎的身手吸引,此時見到如此的場面,當場便被驚呆了,一個個瞠目結舌的站着。
過了許久,有人訥訥地說了一句:“這是表演嗎?還是行為藝術?”
儘管這是第一次與人真刀真槍地對戰,而且很輕易地獲得了完勝,曹慎卻沒有絲毫興奮之情。師父花愈雖然是個酒肉和尚,但是深諳佛理,並將其教導給了曹慎。所以對於曹慎來說,武學在更大程度上是一種強身健體的方法,而不是打架搏擊的手段。
曹慎不知所措的愣怔了一會,回過神來后將油紙傘夾到腋下,正要準備離開,卻聽遠處傳來了警笛聲,兩輛獵豹警車急地行駛過來。
並不是所有的群眾都只顧着看熱鬧,有一個老大爺撥通了報警電話,稱這裏出現大規模群毆。
警車停下來后鑽出幾個高大魁梧的警察,和現場的群眾了解了一下情況,接着兩個警察夾一個,連同曹慎以及那幾個混混一起塞到了警車內。
警車在市區內飛地前行着,車廂內沉默無語,安靜的連掉一根針都聽得清清楚楚。曹慎游目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很注意的觀察着這座大城市裏的一切。
曹慎因為身正不怕影子斜,所以不覺警察有什麼可怕的,但那幾個混混的臉色可就是奼紫嫣紅了,他們不是真正有身份的黑社會,更做不到遍吃黑白兩道,沒事的時候在街頭充一下老大,敲詐一下過往路人還可以,可要是有真的落在了警察的手裏,少不了要被嚴厲懲處。
更加重要的是,幾個混混的**道仍然被封着,渾身上下一點感覺都沒有,他們拚命努力想要活動一下,結果累得滿頭大汗也無法動彈一下小指,為此差點當場就哭了出來。
這些警察也感到有些異樣,往日想要平息毆鬥需要花費很大的力氣,這一次卻毫不費力的就將所有混混擒獲,對方不但沒有一點反抗和不服的表示,竟然像是可以被輕易操縱的傀儡。
曹慎所坐那輛警車副駕駛位置上的警察,從口袋裏摸出一根香煙叼在嘴裏,點燃后吧嗒吧嗒地抽了幾口,然後問曹慎:“老弟,瞧你好像不是本地人吧!身手不錯啊!聽圍觀群眾說,只是隨便揮動了幾下雨傘,就讓那幾個混混動彈不了了,你這是什麼招數啊?”
警察說罷又摸出一根香煙,伸手遞給了曹慎,臉上微微有些疑惑的神色。
曹慎接過警察遞過來的香煙,伸手指了指那幾個如泥坯菩薩般呆坐不動的混混,解釋道:“哦,是這樣的,他們是被我點住了**道,除非有我獨門的解**方法,否則四十八個小時內,他們一動也別想動。”
警察聞言,臉色驟然一變“點**?”
曹慎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讓人無法懷疑是在說謊或者吹牛:“是啊。”
這個警察曾在特種部隊服役,轉業后才當的警察,各類格鬥擒拿的功夫早已爐火純青。讓他一個人對付這幾個混混,自然是可以輕鬆獲勝的,但是像曹慎這樣點**的功夫,他只有在武俠小說里才看到過,在現實生活里是聞所未聞的。
事實上,如果不是今天親身經歷了這個案子,這個警察是斷然不肯相信世上果真有這種功夫。
在震驚之餘,警察的內心不禁有些暗自慶幸,今天他本來是應該倒班休息的,因為實在沒什麼事情可作,所以到單位找同事打牌消磨時間,在接到報警之後便親自帶隊趕來。
他是一個老警察,工作經驗豐富,為人謹慎,到現場之後先想到的是向圍觀群眾了解情況,知道了誰是鬧事者而誰又是受害者,所以對曹慎的態度非常客氣。要是換作局裏當班的幾個愣頭青一般的年輕警察,很有可能會二話不說的將曹慎也強行抓捕起來,這樣一來就可能釀成一場衝突。
現在的社會不比從前,警察也不敢輕易的耀武揚威,一旦出現百姓以武力對抗的局面,可能引的影響和連鎖反應,絕對不是普通警察能夠承擔的。
就在這個時候,警車行駛到了一個十字路口,一輛明顯經過改裝的三菱跑車以七十碼的度猛然從一旁的道路中竄出,如同一頭情的公牛般,筆直地向著正常行駛的警車撞了過來。
警車內無論是警察還是那幾個賊眉鼠眼的混混,同時都不由自主地出一聲驚呼,負責開車的那個警察想要打方向盤避開,然而卻已經來不及了。
求票求票,瘋狂求票,老楚謝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