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從那天晚上作下約定后,這一星期在“藍色幻夢”俱樂部里,隨時可以見到兩人儷影雙雙。
芝羽仍然照着往常表演的時間,一星期三次。這還是她極力向振桓爭取來的,她再三保證傷勢已痊癒,而且一小時的表演絕不會累着自己。
除了表演,她就隨着振桓巡視俱樂部或是處理公事。到現在,她才知道除了“藍色幻夢”,振桓還有許多投資事業,除了一部分是於永明的資產,一部分屬於幫派的資產,另一部分就是他自己的。
而他自己的投資大約就值三千萬以上,這還是保守的估計。
“沒想到你的身價如此之高。”芝羽看着這些股票與不動產的明細,笑着說。
“機運吧!當年股市在四千多點時,我剛好開始玩股票,後來一直漲到一萬一千多點,這期間我的確賺了不少。之後,我改而投資別的事業,倒也都很順利。”
“這也歸功你本身是學企業管理,對於股票多少有涉獵,懂得一些,否則也不可能這麼順利。”芝羽將手中的明細交還給振桓。
“只能說我比別人幸運一點。好啦,公事該處理的都處理好了,現在是娛樂時間!”
振桓牽着她去了解真正的“藍色幻夢”。以往她在舞台上表演,現在做為觀賞者,心情自然完全不同。
以往除了在表演廳排練、正式表演外,她還沒參觀過
“藍色幻夢”的其他地方。這一星期,她隨着振桓熟悉了每一處,也都親自玩遍了。
“藍色幻夢”的員工甚至當著她的面大叫“桓嫂”,屢次糾正無效后,她只能紅着臉默默接受。
今天他們散步到“夢幻池”,這是一個佔地約四十坪大小的噴水池,在池邊有一座座的涼亭與情人椅,情人椅的設計相當隱密,是情侶們最喜歡的地方。
噴水池中還有一尊尊希臘神只的雕塑,如愛神丘比特、智慧之神雅典娜、美神維納斯、太陽神阿波羅……等。
水池底下有許多五元、十元的硬幣,據說許多客人把這當成許願池,渴望愛情的人許好願后,就將硬幣往丘比特身上丟;祈求智慧的就找雅典娜;女性想要年輕漂亮就把硬幣往維納斯身上丟,而且必須丟到才算許願成功。
“真的有效?”芝羽笑着問。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既然會許願,本身也一定會努力往目標達成。”振桓靠着水池,面對她回答。
水池外圍的燈光與水池內五顏六色的燈光相互照射,加上精巧的雕塑,形成似幻又真的美麗景緻。
“這些錢怎麼處理?”芝羽指指水池裏躺着滿滿的硬幣。
“每兩個月撈一次。我們用公司的名義,成立一個愛心基金,每半年提拔一次。”
振桓笑着搖搖頭說:“你絕不相信,每次打撈起來的金額從沒少過二十萬以上,尤其現在發行五十元的硬幣,金額就更可觀了。要試試嗎?”振桓望着她含笑的問。
芝羽看着兩人交錯的手指,原想將他輕輕拉起,哪知他一個使勁,反是她跌進他的懷中。
他的力量使得剛剛好,她既沒受傷也沒跌倒,只被他抱個滿懷。感到身後的他正將臉埋進她秀髮中,她微微一側身,正好讓他輕吻到脖子,令她渾身一陣酥麻,差點滑跌到地上,還好腰間有力的雙手支撐着她。
“要試試嗎?”振桓再一次問。
“試?已經擁有的何必多此一舉。有必要嗎?”感受到再度落在頸部的唇,她忍不住輕顫。
“冷嗎?”
“在你的懷中,我還會冷?”她輕笑的反問。
“這我可不知道,我向來覺得我的床冷清得好像被子怎麼蓋也蓋不暖和。”
“或許……你該換條被子才對。”離開他的懷中,她正色的建議。
“我還以為你會邀我加入,分享你溫暖的被窩。”振桓一副失望的表情。
“先生,你是真心希望,還是隨便說說罷了?”芝羽用柔得不能再柔得聲音問。
“需要我提醒你剛剛的話,是挑逗,是……”
她將身體輕輕的貼在他身上,這次輕顫的換成是他。她甚至可以感受到他明顯的生理反應。
“我收回我的話!”振桓見她明眸善睞,神痴心醉的說:“小姐,你這是在玩火。”
“怎麼,只准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她輕點他的鼻子問。
“我是情不自禁!”
“如果我也是呢?”原本輕點鼻子的手指,此時換成輕划他的唇形。
振桓再也難耐情慾的煎熬,一把握住她的柔荑,用唇貼近她的眼、鼻,而後才是她的唇。
接觸到他的唇,她輕嘆一聲,微張開唇讓他的舌長驅直人。她用手圈住他的頸子,一邊玩味的摸着他的頭髮,感受到他加重力氣擁緊她。
兩個人的體溫疾速上升,身體貼得愈緊,彼此的情慾愈熱烈。為怕自己一發不可收拾,還是振桓主動結束這個吻。明知她會任自己為所欲為,但也正因為如此,他更不能侵犯
她,尤其在知道雙方不會有結果的情形下。
“再繼續下去,只怕找不到滅火的用具。”他原想開個玩笑淡化,只可惜並未成功。
“縱使燃燒又何妨?”芝羽仍能感到自己渾身發燙。
“只剩三個星期的時間,對你並不公平。”
“難道你沒聽過,‘不求天長地久,但求曾經擁有’?如果我的要求正是如此呢?”
“我……”振桓的回答,被無線電通話機打斷。
“桓哥,聽到請回答。”
“說吧!等一等,先把監視器關掉。”
聽到傳來一陣輕笑,芝羽無奈的朝他做個鬼臉。
“是,這裏有一通美國打來的越洋電話,需要您馬上接聽。”
“知道了,我馬上過去!”關掉通話機,振桓聳聳肩問芝羽:“一起來嗎?。”
她輕搖着頭,臉上羞怯的神情愈濃。
“我想再待一下,否則看到他們,我自己都會不好意思。”想到剛剛的一舉一動,都盡人別人眼裏,她就渾身不自在。
“我都忘了這裏設有監視系統。那我先去接電話,等會兒再過來找你!”
“嗯。”
他離開后,留下她獨自一個人坐在夢幻池邊,欣賞着這周圍的景緻。
“幸福快樂嗎?”
“是你!”芝羽看到凱蒂娜從一陰影處走了過來。她剛剛都沒注意到這四周還有人在。
“沒錯,剛剛我若一槍解決掉你,是輕而易舉的事。”凱蒂娜睨視着她。
“為什麼你不這麼做?”
“或許我要你自動消失。”
“憑什麼?”
“你和振桓根本不配,既缺乏相同的背景,也沒有自衛的能力,你和他在一起,只會造成他的負擔。”
“我知道。”
“那你更該離開他,我和他才是相配的一對。”凱蒂娜高傲的說。
“或許。”芝羽苦澀的說著,眼中有着深深的無奈。
“你喜歡過這種生活?在危險邊緣中求生存?”
“這是我的事!”
“我愛他,為了不讓他擔心,我會照着他的希望離開。不過並不是現在,而是三個星期後。”
“好,我就給你三個星期的時間。”
看她乾脆的想轉身離去,芝羽連忙叫住她。
“凱蒂娜,不要傷害他。”
“我從來沒傷害過他,開槍的並不是我。”
她跌坐在情人椅上,慢慢消化凱蒂娜的話。真有人把目標設定在振桓!但又是誰呢?
正冥想間,振桓不知什麼時候已回到她的身邊。
“上次開槍的人並不是凱蒂娜主使的。”
“你怎麼知道?”他訝異的問。
“她告訴我的。”
“她剛剛來過?她有沒有傷害到你?”振桓忙着上下查看芝羽是否有受到傷害。
“我沒事,我們只是聊聊。”
“為什麼沒人發現她!”振桓生氣的吼着。
“是你要他們關掉監視器的。”芝羽柔聲的提醒。“什麼電話這麼重要?”
“沒什麼。”
振桓不想告訴她,為了防止凱蒂娜向父親求援,他派了人觀察唐人街的動靜。如果凱蒂娜所說屬實,那麼是誰想除掉他呢?
心中突現不祥的預感,若對方將注意力轉而鎖定在芝羽身上,那麼……
“我不會有事的。”
她彷彿能洞悉他的想法,在他還沒開口前,已主動提出保證。
“你絕不能有事,我不能失去你!”
她綻出滿足的笑容投進他的懷中。有了他這句話,今生足矣!她在心裏這麼告訴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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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由,這鍋雞湯能不能麻煩你幫我送一下?”靄棱手裏抱着孩子,一手指着餐桌上用保溫鍋盛裝的雞湯。
“好呀!我正好要回去。可是送給誰呢?”小由朝餐桌走去。
“是逸宣,他感冒了。”
“感冒?”難道是昨晚陪她淋雨的關係?“昨天我在公司看到他時,還好好的啊!”
“他昨晚着涼了,這是鑰匙。他已經病得無法下床。”靄棱將備用鑰匙拿給小由。
“那我把雞湯拿給他后,就直接回家羅。再見啦,帥哥!”
“拜拜,小魷魚!”靄棱的兒子努力的揮着手。
“但是這副鑰匙……”她突然想到自己這一去就直接離開,怎麼歸還鑰匙?
“放心,我還有一副。當初浩倫的鑰匙共有三副,逸宣只拿去一副,你離開時就留在那好了。”
“我知道啦!拜拜。”
小由將車子駛進對街大廈的停車場,捧着雞湯直接到逸宣現在所住的樓層。
她一打開門,看到室內乾淨整齊得不像單身男子的住處。隨着咳嗽聲,她來到其中一個房間,輕輕打開房門,果然看見他躺在床上。
“若不是昨天你把衣服給我披,只怕今天生病的人是我不是你。”她喃喃說著。
她伸手試探他額頭上的熱度,還好溫度不高,便鬆了口氣走出房間,到廚房拿出需要的餐具。
她盛好雞湯再度走進他的房間,放好湯碗,想搖醒熟睡的他,卻第一次發現到他成熟的一面。
大概是今天尚未修面,逸宣臉上有着經過一夜長出來的髭鬚,雖然只是沿着嘴唇淡淡的一圈,卻為他增添了不少男子氣概。
小由竟看得有些痴了。以往她總覺得他樂觀得像個孩子,而今才確定他的確是一位成年男子。見他翻身似乎要醒過來了,她趕緊收回視線,輕輕的搖喚他。
“嗨!”看他迷糊的張開眼睛,好像還未清醒。
“小由!”他訝異得張大眼睛,坐起身,被子滑到腰際。“真的是你?!”
“我……”看着他裸露的胸膛,小由轉開視線不自在的說:“我剛去靄棱家,順道替她送雞湯過來。你……生病了!”
逸宣搔搔頭,接過她端來的雞湯。
“只是小感冒。”
“是因為昨天陪我淋雨的關係?”小由歉然的問。
“呃,不是。”
“不是?”
“是……是……”順着她的視線,他低頭看到自己光着上身,立即說:“是我沒穿上衣睡覺才會這樣,跟你沒有關係。”才說完,馬上又打個噴嚏。
“你的睡衣或是睡袍在哪?先披上吧!”小由轉頭四處看着,就是沒看到。
“不用了,我……”話才一出,又打個噴嚏,這一次連雞湯都灑了出來。
“糟糕!被子都濕了。”看着棉被上的濕漬,小由先抓
件外套披在他的身上。“寢具放在哪?我先把被單換掉!”
“不用麻煩了。”逸宣回答的同時,人已經反射性的跨下床。
才一轉身,就看到他光溜溜的大腿;隨着視線再往上瞄一點,是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黃色貼身內褲。小由漲紅了臉,視線立即往上移,對上他無辜的眼神。
“你……這種天氣穿這樣睡覺,就算昨天沒有陪我淋雨,你遲早也會生病。”
她自動走到衣櫃前,拉開抽屜找到一套休閑服,塞進他的懷中,命令的望着他說:“去換上。”
“是!媽媽!”
小由翻着白眼瞪他,看他消失在另一扇門后,才再一次查看可能放置寢具的地方。
逸宣穿好衣服出來時,小由已經把床罩、枕頭和棉被套全換過了。
“走吧,餐桌上還有雞湯,這些等會兒我再處理。”小由指指腳邊的寢具。
“不用了,明天上班前,我再送洗就可以了。”
“隨你!喝湯去吧!”
乖乖的坐着喝湯,感覺到她注視的目光,他摸摸臉上的鬍子。
“我今天還沒刮過鬍子,模樣很邋遢?”
“不會呀!滿有味道的,看起來比較成熟穩重。”小由欣賞的回答。
“真的?如果我一直保持這樣,你會愛上我嗎?”逸宣假設的問。
“或許。”
“好!為了你,我決定留鬍子。”
小由害羞的低着頭,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早已受他吸引,而她甚至連自己何時愛上他都不確定。
或許是見面的第一眼,也或許是因為這兩星期來,每天下班后兩人一起用餐,從談話進而談心,演變到談情說愛。唯一肯定的是,在聽到他生病的那一刻,她只希望能隨侍在他身旁。
假以時日,只要他開口求婚,她會願意為他披上嫁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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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哥!”
“有事嗎?”振桓從公文堆中,抬頭看着眼前恭敬地等候他注意的小弟。
“永叔十分鐘前剛到,而且還差人去請桓嫂。”
“義父?還請芝羽過去找他!”
“是!”
“我知道了。”小弟正要退出總經理室時,又被喚住。“等一下,同行的還有誰?”
“夫人、逸嫣小姐,和白雪小姐。”
“我知道了,等一下我會過去。”振桓努力維持的鎮定,在辦公室門關上的一剎那全消失了。
他在心中想着,義父此來或許和凱蒂娜有關,可是連穎姨、逸嫣、白雪也都一起來,只怕是衝著芝羽來的。
想到芝羽還未見過義父,不知她見到他時是否會被嚇到?一想及此,他立即起身,往義父每次來最喜歡的百合廳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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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羽一見到眼前的老人,立即喜歡上他。於永明有着不怒而威的氣勢,不過,看她的眼神卻透露着慈祥。
“坐!”於永明讚賞的看着芝羽。“我是振桓的義父,這位是我的妻子,也是逸嫣的媽媽。”
“你們好!”芝羽大方的向他們打招呼。
“芝羽,你和我媽媽可算是同行喔!”逸嫣熱切的為她們介紹。
“我聽振桓提過,伯母的每一本作品我都耳熟能詳,只可惜最近幾年都沒有新作問市。”
“把它留給你們這些年輕的一輩去創作吧!看你的年齡,大概和靄棱差不多吧!”
“我和振桓差五歲。”
“喔!”於永明正想和芝羽談話時,振桓剛好敲門進來。
“義父!穎姨!”
於永明點點頭,卻見坐在一旁的芝羽不解的問:“您喜歡這樣嗎?”
於永明不解的挑着眉。
“振桓幾乎可以算是您一手拉拔大的,為什麼要這麼生疏的叫義父,而不叫爸爸和媽媽?”芝羽解釋的說。
於永明沒有親生的子嗣,多麼希望有人能叫他爸爸,只是以往身在江湖的日子,振桓叫他義父似乎較為貼切。不過,隨着年齡漸增,總覺得有一絲的遺憾。
對振桓而言,叫義父已經是行之有年,若要他直接改口叫爸爸,恐怕他會不習慣,於永明也就一直沒提,沒想到今天卻被芝羽提起。
“芝羽。”振桓怕義父尷尬,想阻止她再說下去。
“本來就是嘛!你們親得像一家人,何不就像一家人正常的叫法?”
“你願意嗎?”於永明聲音哽咽的問。
“爸爸!媽!”
“好!好!”於永明終於聽到振桓叫他爸爸,感動得連聲說好。
“這樣好多了。你們找我來有事嗎?”芝羽滿意的問。
“來看看媳婦!”於永明此時更加喜歡芝羽了。
“爸,我正好有事找您。”振桓打斷於永明想再更進一步的探問。
“好,我們父子到一邊談。”
於永明臨走前朝妻子使個眼色,這才和振桓到一旁談論事情。
“謝謝你,這是他多年的心愿,只不過一直不知該如何開口。”盂穎移一下位置,坐在芝羽身旁。
“我說話一向直率,希望您別見怪。”芝羽想到剛剛似乎太莽撞了。
“沒人會怪你。芝羽,你生日是不是快到了?”白雪忽然問起。
“是呀!就在下星期六。”
“還有十天。”白雪和逸嫣互使眼色。
“謝謝你幫永叔,呃,我是說爸完成心愿,就讓我們為你慶生如何?”逸嫣高興的問。
“慶生不敢當,倒是可以同樂聚聚。”
“那我們就這麼說定了。”白雪興奮的說著。
芝羽看到白雪和逸嫣剛剛一直互使眼色,不知她們有何安排,不過她相信她們絕不會害她,還是點頭答應了。
在另一邊的於永明,看到養子的眼光始終無法離開芝羽,了解的拍拍他的肩。
“她是個好女孩,怪不得你對她念念不忘,也捨不得放棄她。”
振桓感慨的輕嘆着氣,似乎有許多無奈,令他難以取捨。
“孩子,記得我和盂穎的感情歷程嗎?千萬別作錯決定,平白蹉跎了大好光陰。”
於永明提醒的說。
“我知道。”振桓急於想改變話題,“爸,這一次——”
“放心,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你只要專心照顧好芝羽就行了。”於永明知道振桓想說什麼,中途截斷他的話。“唐人街那兒我已經和黃先生打過招呼了,不過凱蒂娜的事就得看你們自己了,年輕人處理年輕人的事。”
“我會找個機會和凱蒂娜談一談。”振桓望向芝羽,見
她和逸嫣她們相談甚歡,連義母也是一副滿意的神色,他總算放下心來。
哪知……
“聽說她的生日快到了。”
“是呀!”他已經聽逸莧提過,隨即轉向義父,“爸,您怎麼知道?”
於永明早知道逸嫣和白雪的打算,他憐憫的拍拍養子,再向逸嫣她們的方向努努嘴,告訴他消息來源。
瞬間感到脊背涼了起來,振桓錯愕的望着義父,現在終於他了解當年方凱的感覺了。
當年義母——也就是逸嫣的母親孟穎——每當知道某人生日時,總喜歡送對方一些與眾不同的禮物,一個意外的驚喜,藉以發揮她特殊的幽默感。比如她曾送給白雪一位脫衣舞男,做為她二十歲的生日禮物。
那時方凱和白雪正彼此吸引着,當他知道白雪的生日禮物如此特殊,差點想站起身大叫——如果當時他不是置身在公眾場合,他恐怕早已付諸實行!還好,後來白雪並未如願收到此項生日禮物。
而今,逸嫣似乎繼承了孟穎的高度幽默感,如果她也以同樣的方式送給芝羽,那……
他開始後悔讓逸嫣她們認識芝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