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自從發生"氣球"事件后,柏蒼在床上始終和鈴茵保持安全距離;他可不希望再發生相同事件,而且他也將危險物品收藏好,免得那小妮子又玩起"氣球"。
現在在床上,他們正在玩一場"你靠近,他後退"的遊戲。
"狼,你為什麼要離鈴兒這麼遠?"狼好奇怪哦!她愈往狼靠近,狼就愈往床邊靠,她有點擔心狼會不會掉下床。
"別說話,快睡覺!"這小妮子難道不知道他剋制身上復蘇的慾望有多難嗎?這折磨人的小女妖!'可是鈴兒現在睡不着。"狼為什麼要趕她睡覺?今天窗外的星星很美呀!月兒也好大哦!"閉上眼睛不就睡著了!"柏蒼閉上眼打算不理會她,卻發現閉上眼后,腦里全是她赤裸同體的畫面,多麼甜美痛苦的折磨!他想要她,但他必須等待,起碼等着小丫頭知道"氣球"是用來做什麼的。
"是嗎?"鈴茵雖是疑問着,但仍乖乖地閉上眼。
晌久,房間一片暗寂,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小人兒微微眨動雙眼,看着離她不遠處的狼。
她睡不着,狼睡著了嗎?
她睜開骨碌碌的雙眼,輕聲問:"狼,你睡著了嗎?"她已經數了好多星星,但還是睡不着。
柏蒼克制自已的心神,不去回答她。他就快入睡了,這小妖精想做什麼?鈴茵看着柏蒼平穩的心跳、規律的呼吸,慢慢、慢慢地靠近他。
哇!好暖和哦!
狼的身體好像是冬天的太陽照在軟綿綿的小免身上。
鈴茵心滿意足地閉上眼,依偎在柏蒼的身旁,唇含笑意地睡去。
她不用再數星星了,因為她已跌進廣闊無垠的星河裏,飛翔在一個溫暖的國度中。
沉沉睡去的鈴茵全然不知,有一雙大掌正輕揉着她柔細的髮絲。
"狼……"她囈語着。
他的女人,夢裏也有他嗎?
看着她潔白無暇、晶瑩剔透的小臉蛋,他在她的粉頰上印上柔情蜜意的一吻。
他的慾望在見到她香甜的睡臉后消逝無蹤,只想和她靜靜地相互依靠。靠着她,他才知道----溫暖的感覺原來不只來自身體,還有心裏。
他的手環着她嬌小的身軀,跟隨她跌入甜蜜的夢鄉。
夜空下,平靜的池塘飄下一朵落花,水面上泛起陣陣漣漪。
***
柏蒼不再克制和鈴茵接近后,在山莊內處處都可以見到兩人形影不離的畫面。
兩人走到了花園,他眷寵憐愛的眼神跟隨着她的一顰一笑。
鈴茵看着花園內綻開的花朵,巧笑嫣然地對柏蒼說:"狼,這裏的花好美,音谷的花也像這裏這麼美!"她看着他的眼眸,神情歡欣地說。
"是嗎?"他的手輕輕抬起她的下顎。
"是呀!音谷的花會隨着風兒散發花香,還有天上的白雲兒,會變化形狀,小溪,唱着動聽的歌聲……"鈴茵突然止住不說,看着柏蒼的眼神多了幾分羞赧。
"怎麼了?"看着她發亮的眼神,他的心彷彿隨着她飄進花香處處的音谷中。
"狼,你這樣看着鈴兒,是不是想……"她囁嚅着說不出最後一句話。
"想怎樣?"她這嬌羞的模樣真令他憐愛。
"想吻鈴兒。"說完,她嬌羞地低下頭。
這小妮子會察言觀色!居然知道他的"不良企圖",其實他想做的還不只是親吻她。
"你怎麼知道我想----吻你?"他的臉靠近她,濃重的氣息拂向她的臉。
"因為狼的眼睛……有星星的光芒!"每次狼想吻她,眼睛就會變成這個樣子,以前只有在晚上她才會發現狼的眼睛出現星星的光芒,現在連白天她都發現狼的眼睛出現星星的光芒。
***
這小丫頭,用的詞彙真保守!在他眼中閃爍的不是星星的光芒,而是慾望的火光,他有吻她的衝動。
"那如果我現在吻你,你會不會反對?"他的臉離她只相距一公分。
鈴茵搖了一下頭,她喜歡狼吻她。
他在她的唇瓣上凝睇片刻,然後他的唇如溫柔的春風般緩緩地貼上她,兩人唇瓣互觸的那一刻,他們的心也隨之靠的更近。
他的手摟着她纖細的腰,另一手需求地觸碰她嬌小的曲線,他親吻她的唇,並讓她的身子靠着她身後的岩石,讓他堅挺的身軀抵着她的柔軟。
他的身軀因慾望而微微發痛,靈活的舌更加深人她的唇內,掠奪她的蜜津。
多日來的等待全在這一刻得到釋放,他想要她,她的純真早已點燃隱藏在他心底的那把火。
她是他的新娘,今夜他就該讓她名實相符。
這時一聲乾咳打破兩人甜蜜萬分的時光。
"咳,咳!"沈雲非看着他倆吻得難分難捨,還是必須出聲打斷。
這個咳聲讓相擁吻的兩人倏地分開。
"爸爸!你怎麼來這裏?"他才剛想對這小妮子有進一步的舉動,沒想到就被人打斷。
"我是來告訴鈴兒一件消息,但可沒料想這裏會上映一部精彩的電影。""所以你不應該繼續在這裏打擾我們。"他還沒品嘗夠他小妻子甜美的芳唇。
"我也不想,可是外頭有個男人要找你的小妻子。"沈雲非滿意地看著兒子的臉上立即浮現嫉妒的神色。
"是誰?"醋意十足的酸味在空氣中擴散開來。
"秦風。"沈雲非知道這個人物在兒子心中的分量。
"風哥哥!"鈴茵驚喜地喊道。
"你想見他?"柏蒼的目光轉到不知危險的小人兒身上。
"嗯!鈴兒好久沒有見到風哥哥了。"不知道風哥哥現在好不好?她想讓風哥哥知道她現在很快樂。
"和我在一起時,你還在想着他?"這小妮子,她以為他心胸寬大到可以容忍另一個男人的存在?"嗯!"她會想風哥哥,是因為狼像風哥哥般溫柔地對她,她很喜歡他們,因為他們都對她很好。
"你……如果我不要你去見他,你答應嗎?"他要她的心徹徹底底、完完全全只有他,他的眼中容不下那顆刺眼的沙。
"狼是指風哥哥嗎?為什麼?"她想見風哥哥,為什麼狼不要她見風哥哥呢?"因為……"他能告訴她,他嫉妒得快發狂了嗎?他沉聲低問道:"別問我為什麼,如果我不要你去,你會聽我的話嗎?""可是……可是鈴茵還是很想見風哥哥呀!"她委屈地說。
"算了,你去吧!"他留得住她的人,卻留不住她的心,又有何用呢?"狼……生氣了。"鈴茵像受氣的小媳婦般問道。
柏蒼不理她,看着澄凈的天空,任刺眼的陽光直射他的眼眸。
一旁的沈雲非早已忍不住大笑出聲,他的兒子什麼時候氣量變的這麼小?柏蒼將目光調向鈴茵,慍怒地說:"你去吧!我不會幹涉你的生活,你也不要干涉我的。"他丟下鈴茵,隨即大步跨回屋內。
鈴茵看着柏蒼離去的背影,不解地低頭自問:"狼好像生氣了,為什麼狼生氣了?"沈雲非拍着鈴茵的肩膀,安慰道:"別理他,快去見你的風哥哥吧!遲了就不好了。"偶爾出現個人讓他的兒子緊張也是件好事。
秦風終於看到了他日夜牽挂的小人兒。
"你好嗎?"秦風開口詢問道。
"小茵很好,風哥哥好嗎?"風哥哥好像變瘦了。
"不要談我,告訴我,他對你好嗎?"他失去太多了,在他心目中,她遠比他在畫壇上的地位重要,他不願失去她,如果命運能夠重來一次,他不會再屈服於父親的命令下。
"風哥哥是說狼嗎?"風哥哥和狼都好奇怪,為什麼稱呼對方都用"他"?秦風點了一下頭,在他心底隱燃的愛意慢慢浮現。
"狼對我很好,這裏的每個人都對小茵很好。"在狼的懷裏,她覺得很幸福、很快樂。
"是嗎?那這段時間你有沒有想起我?"他的手忘情地撫摸她粉嫩的玉頰,殊不知這個舉動引來遠處窗口一道嫉妒的火光。
"有呀!"鈴茵單純地說。
她的回答引來一對陣子熱切的注視,秦風急追問:"是真的嗎?""是呀!風哥哥對小茵很好,小茵會想風哥哥呀!"天使般的容顏巧笑嫣然地說。
"那麼如果我要你離開這裏,和我換一個地方生活,你願意嗎?"他不在乎她是別人的妻子,他可以和她換一個地方重新開始,只要她回到他的身邊。
"可是……這樣我就看不到狼了。"鈴茵頗感為難地說。
"你捨不得他?"秦風臉上浮現痛楚的神情。
"風哥哥,你可以常來這兒看小茵呀,狼也會很歡迎你的。"狼和風哥哥見面一定會變成好朋友的,因為她都很喜歡他們。
柏蒼會歡迎他?!秦風不自覺地環視這座華麗的莊院;這時他彷彿感受到充滿敵意的注視,和不受歡迎的訊息。
他回過神看着鈴茵紅潤的臉龐、明亮的雙眼,他突然萌生一種破壞她幸福的感覺。現在,她屬於另一個男人,也許她仍會想起他,但他只是她的"風哥哥",而他想要的不只是這些。
"小茵,我要走了,好好照顧自己。"他該離開了,再看她,只會令他更捨不得。
"風哥哥,你還會來看小茵嗎?"她抬頭,期盼地說。
"我會的。"他怎會忘記他心繫一生的女孩?他低下身,就如以往他們道別般,在她額上印上一吻。
他撫摸她的額頭,真摯、不舍地說道:"再見。"他該祝福她的,但內心又為什麼有濃濃的離情?"風哥哥,再見。"今天風哥哥的語氣怪怪的,還有狼也是,剛才狼的表情好像是生氣了。
秦風轉身向外走去,不再逗留在這令他傷心的地方。
直到秦風的背影遠去,她才轉身走入屋內。
她在樓下找不到狼,於是上樓,走向柏蒼的房間,她輕輕敲門,但都沒有得到回應,於是她打開了門。
室外的光線射人黑暗的室內,一個陰沉的聲音隨之響起。
"你和他聊得很愉快?"柏蒼站在窗邊詢問道。
"狼是指風哥哥?!"為什麼狼每次提到風哥哥的語氣都很奇怪?狼好像不喜歡風哥哥。
他忿然轉過身,怒道:"難不成你還有第二個風哥哥?""鈴兒只有一個風哥哥。"為什麼狼的表情這樣可怕?"你讓他吻你的額頭!"這小丫頭竟敢讓別人碰屬於他的地方。
他的手忿恨地拂開她額上的發,古銅色的大掌用力地擦拭她的額頭。
"狼,會痛……"狼為什麼這樣對她?她的額頭好痛哦!柏蒼收回手,大步跨離房間,不去看那個讓他的心揪痛的小人兒。
他是氣她,還是氣自己?也許是他不該在乎她。
鈴茵不解地看着柏蒼離去的身影。
狼是怎麼了?
***
魔谷。
柏蒼喝下一杯杯的烈酒,但腦里仍拂不去令他心痛的容顏。
看着柏蒼坐在吧枱想灌醉自已的舉動,傲風他們似乎也無法可想。
"老二,怎麼辦?難道就任老四這樣喝下去?"老四的喝法,實在對不起一瓶瓶的陳年美酒。
"愛是無葯可解的,讓他喝吧!而且你沒看到,老三也在拚命灌酒。"酒是"情"的毒藥,也是解藥,最起碼能在一剎那讓人忘記痛苦。
"老三是怎麼了?"怪了,老三一向嗜睡,今天竟然醒着猛灌酒。
"她回來了。"老三也只有在遇到那個女人時,才會失常。
"哦!"難怪老三會開始喝酒,唉!醉過方知酒濃,愛過方知情深,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為什麼老三和老四不像他這般"博愛"呢?女人是衣服,男人不愁找不到第二件衣服,更何況衣服可以越挑越美,越挑越合適。
"別說了,你看誰來了?"傲風指着站在魔谷門口的SUANA。
SUANA巡視店內一眼后,便走向柏蒼。
她將他手中的酒奪過,狠狠飲下這一杯酒,紅紅的唇印在酒杯上。
"你來這裏做什麼?不怕他知道嗎?"柏蒼並沒有因醉酒而失去神智。
"我來看你,看傳言是否屬實,聽說你迷上一名女孩?"她是從嘯飛的手下那聽到這則傳言的。
"這和你有關係嗎?"柏蒼冷冷地開口。
"為什麼沒有關係?ALEX,我愛你呀!"分手至今,她未曾忘記他,當初是嘯飛要她接近他的,但她是真的愛他呀!"SUANA,你只是葉嘯飛派來接近我的一顆棋子,愛,在我發現你們在床上的那一刻起,就已消失。"什麼是愛?男人和女人有的只是遊戲,為什麼在這時他腦中會浮現鈴茵天使般的容顏?"我是身不由己的。"她別無選擇,因為她是"虎爺"的女人。
"別說了,你走吧!"
SUANA看着他的身影,無奈地離去。
沈柏蒼換了一個酒杯,重新喝下杯中醇黃的酒液。
這一晚,魔谷外飄着雨絲,絢麗迷離。
***
夜晚的微雨帶來陣陣寒意。秦家正面臨一場風暴----"兒子,你收拾行李要到哪裏?"秦世浪發現秦風回到家后,臉色就不太對。
"爸!星期五我就要離開台灣。"他無法再繼續待在這個傷心地,那隻會讓他憶起自己失去的女人。
"為什麼?"他的兒子要離開他?他是不是聽錯了?秦風暫時停止整理行李,他轉身對父親道:"爸爸,我當你的乖兒子太久了,你讓我當一次自己好嗎?"失去小茵,他才知道有些東西是不可能失而復得的,一直以來他扮演的角色並不是他想要的,他失去自己,也失去選擇。
"兒子,你這是什麼意思?"他事事都替他着想,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爸爸,從小你就幫我規劃好一切,念哪一所學校,和什麼樣的人交往,就連學畫,都是你決定的,你不僅賦予我生命,而且還決定我的人生。爸,我只是個傀儡,沒有自己的意志,任你擺佈,但我得到了什麼?我失去了我生命中最想要獲得的,爸!讓我當一次自己,我想去尋回自己的生命。"他想在自己選擇的生命中生活。
"兒子,你為了一個女人,要離開你的父親?"只有那個丫頭才能令他的兒子有這麼大的改變,一定是那個丫頭。
"爸爸,我不是要離開你,只是要尋回自己的生命。"失去的已不可能再擁有,而他想找回自己,做自己想做的事。
"兒子,你真的要離開我?"秦世浪痛心地問。
"爸!我不是要離開你,在找回自己后,我會回來的。爸,在我走之前,有件事你能幫我做嗎?""什麼事?""把小茵的畫還給她,那不是屬於我的。""兒子……""爸!我什麼事都聽你的,你就聽我一次,好嗎?"秦世浪沒有回應,他默默地走出秦風的房間。
他要走了,為什麼還依依不捨?也許他還想再見她一面。
***
三天後。
薰醉的月光照映着花影扶疏,淡淡的花香飄散在夜涼的空氣中。
秦風離開家后,便來到了"月藍山莊",他想再見她一面。
他看着屋內,眼底浮現莫名的失落和落寞。
鈴茵在房內等不到柏蒼回來,穿着睡衣的她走到了屋外,秦風看見了她,已然忘記自己只是想在這裏遠遠地看她。
"小茵。"他出聲低喚。
鈴茵聽見他的喊叫,立即走向他。
她打開了鐵門,讓秦風進來。
"風哥哥,這麼晚了,你怎麼在這裏?""你呢?這麼晚還不睡?"他沒想到來這裏,還能見到她。
"我在等狼,狼離開家已經好久、好久,都沒回來。"她等他好幾個晚上,但都等不到狼。
"他到哪去?"那個人竟讓小茵在屋外吹風等候,該死!"我不知道。
"這麼晚了,狼怎麼還不回來?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遠處一陣耀眼的車燈突地照向他們。
流線形的黑色敞篷車停放在兩人面前,帶着醉意的沈柏蒼從車上走下,他冷眼看着鈴茵和秦風。
"怎麼,我打斷你們的好事嗎?"他目光寒冽地射向他倆。
"狼,你喝酒了!"鈴茵走向他。他卻一把將她推開。
"走開!我不想再見到你。"她又和他見面了!一陣怒火在他心中燃燒。
"狼……"鈴茵不知所措地看着柏蒼。
"我不想再見到你,你沒聽到嗎?"他要傷害她,將她帶給他的傷害一併歸還給她。
"狼不想見鈴兒……"她淚眼婆娑地說。
"小茵……"秦風走上前欲安慰鈴茵,但鈴茵沒有接受他的撫慰,她轉身跑離了大宅。
秦風見狀,忍不住一拳打向柏蒼,柏蒼在半空中截住他的手。
"你走!這裏不歡迎你。"他是她的風哥哥,而柏蒼什麼也不是,他該忘記她帶給他的心痛。
"我會走,如果你不能好好珍借小茵,我還會帶她走。"如果他不能珍借她,那他就要帶她離開。
"你是什麼意思?"柏蒼的雙眼危險地眯起。
"我就要離開台灣,如果你不能好好對待小茵,那麼我還會帶她走。"他會帶小茵走,並且好好地疼她、愛她。
"你休想!"柏蒼怒拒。
"既然你不能好好珍惜她,就該讓她和我一起走,我愛她,我會盡我最大的力量帶給她幸福。""要帶給她幸福的人不是你,是我!""是嗎?她剛才才被你逼走。""我……""是因為我的出現嗎?其實你根本不必在意,小茵的心裏,只有你。"秦風聲音苦澀。
兩人之間一陣沉默,這時遠處傳來了鈴茵的呼救聲。
兩人急忙去尋找鈴茵,但都沒找到,只在泥濘的地上找到一封威脅函。
柏蒼急切地打開,只見上頭寫若如果想要你的女人活命,單身赴"虎盟"的約。
***
虎盟。
一陣電話鈴響後,SUANA拿起隨身電話接聽。
"喂,我是SUANA。"
"我是ALEX,有件事想請你幫忙。""什麼事?""麻煩你幫我查出鈴兒的下落。""你愛她?""別多話,一句話,你幫不幫忙?""我當然幫,ALEX,我愛你。"柏蒼聽到SUANA的答覆后掛斷電話,陷人沉思中。
***
在山區的一間小木屋中。
鈴茵瑟縮地躲在一旁的陰暗角落裏,抓她來這裏的人對她好凶,她不明白他們為什麼要將她抓來這裏。
"小黑,你先看着她,我去買包煙,好好看着,別讓她跑了。"王二對着小黑說道。
小黑點頭。
"知道了,你去吧!"
在王二走後,小黑的目光飄進木屋內,淫邪的目光頻頻打量着她。
這個小姐是他看過最正點的一個,不趁着現在王二離開的機會好好痛快一下,那怎麼對得起自己。
小黑隨即打開木門走入屋內,他露出滿口黃牙,唇旁留涎。鈴茵看着他的模樣,害怕的更往牆角靠。
"你要做什麼?"她直覺他是壞人,他看她的眼神好可怕。
"小美人,別怕,我會好好對你的。"瞧她那一身細皮撇肉,他可捨不得傷了她。
"別過來!"
她的拒絕顯然無法阻擋他的進逼,猛然地,他向前抓住她的手,而她發出了尖叫聲----柏蒼在山林中搜尋着SUANA所說的木屋時,聽到了鈴茵的叫聲,他的心差點為之停止跳動,他急忙循她呼救的聲源奔去。
不久,他即發現了小木屋。他毫不猶疑地闖人,卻看見令他怒火中燒的畫面。
他的天使的衣服已被扯落一半,露出凝脂雪白的肌膚,在她胸前還有一雙正在侵犯她的手掌。
小黑因突來的冷空氣回過頭探望,旋即聽見"砰"的一聲,子彈已貫穿他的胸膛。柏蒼大步跨向前,將他的身子拉開,讓他無法再碰他的天使。
"狼……"鈴茵在他的胸膛嚶嚶低泣。
柏蒼拍着她的肩低語道:"別哭,我們回家,我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屋外,絢爛的紅霞,燃亮整個天際,倦鳥紛紛歸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