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看着你牆壁上的照片,我知道你是怕被我傷害才說出我要先甩掉你這樣的話。霓霓,我們都愛着對方,但都在等誰先跨出那一步……我已經先對你說我愛你,你……你也能對我說那三個字嗎?」
她的手指在他的左胸膛靠近心臟的地方,寫下三個字:我愛你。
他像孩子般的對她撒嬌道:「我要聽你說。」
「猛,我拍你的每一張照片都在說那三個字,你沒有聽見嗎?」她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呢喃着,無聲的用嘴形說出我愛你這三個字。
他忍不住激動的說:「我聽見了、聽見了。」
雷猛的手愛憐的和蘇春霓交纏握住,在彼此的掌心摩挲着彼此化不開的愛意。
「猛,你還會氣我說過我要先甩掉你這幾個字嗎?」
「我不氣了,除非你再一次的說,那時我不僅會氣,我還會恨你。」
「猛,像你這樣剛猛的男子,我竟然有能力傷害你。」
「從我們相遇的那一天起,傷我的武器一直就握在你的手上。」
「像這樣嗎?」她坐到結實的腰上,魅惑的看着他,手由他的胸膛撫摸而下。
「霓霓,可以嗎?昨夜我才那樣激烈的要了你。」她吻着他肌理分明的肌肉用行動告訴了他,在他腹下的腫脹也燒灼了她,他渴望再一次的埋入她的芳蜜里。
她的手握住他的灼熱,感覺他在她的手中變的更加灼燙巨大。
「猛,你要答應我,再不可以跟別的女人,像我這樣對你或是你這樣的對我。」她是他的唯一,不管是他的心、還是他的身體。
「霓霓,我只要你、只要你。」
她的手握住他,讓他的陽剛慢慢地進到她的體內。
「霓霓,你還沒濕,我會弄疼你。」
「不會,我也想要,猛,我要和你結為一體。」
……
因為愛他,她希望讓他得到屬於他們之間的歡愉。
(紅紅的花開滿了木棉道長長的街好像在燃燒
沉沉的夜徘徊在木棉道輕輕的風吹動了樹梢)
她放在長褲口袋內的手機響起,她想要起身去接,但她的腰被雷猛牢牢地握住。
「不要接。」
他跟隨着手機的歌曲,更加加快兩人之間的節奏。
她的手機來電歌曲也在此時停止。
「好短哦!」
他輕點一下她的鼻尖說:「你指的是什麼?」
「這樣的歡愉可以到永久嗎?」為什麼每一次她才剛擁有,就感覺自己快失去。
他的鼻尖碰她的鼻尖充滿自負姿態的說:「好吧!我努力讓它一直硬下去,你可別投降。」
她笑了笑,手機來電歌曲又再一次的響着,她將環在她脖子上的那一雙手撥開。
「也許是一通重要的電話。」
他嘟着嘴唇委屈說:「還有人比我重要嗎?」
她笑了笑,然後走下床拿起放在她口袋內的手機。
手機那一頭傳來姜東嶽的聲音。
「霓霓,我今天聽到餐廳失火的消息,你在哪?你有沒有怎樣?」
「東嶽,我沒事。」
聽到她口中喊出的名字,他霸道的起身搶過她的手機。
「你別再打電話來給我的女朋友。」雷猛用佔有欲十足的口吻說。
「雷猛,你怎會在春霓的身邊?」
「我們做愛做的事,不在一起怎麼做?」
怕雷猛會講出更加刺激姜東嶽的話,蘇春霓連忙將手機搶過來猶豫的說:「我在……猛這裏,東嶽,對不起。」
「我懂了,春霓。你不要說了,我們改天談。」姜東嶽語氣顫抖的說,他懂得……一直懂得答案是傷人的。
她聽着另一頭斷線的聲音,忍不住對雷猛說:「你真是——」
她還在想該用什麼比較委婉的方式對姜東嶽說。
「我要你當我的女朋友,我的女人在我的床上不準和另一個男人講話,講電話也不行。」他把她拉回床,依靠在他的胸膛上,感受兩人肌膚相觸那種溫暖的感覺。
他的手指卷繞着她的髮絲,看着她固執的說:「我不准你關心其他男人。」
他的霓霓不管在任何時刻,眼中都應該只有他。
「這對他太殘忍,他也等了我八年,這是一段很長的歲月。」
他像鬧脾氣的小孩說:「霓霓,我嫉妒他,為什麼他可以待在你的身旁那麼久的時間?」
「因為他很專情。」
「明明我也很專情,我只是外表比較會讓人誤會。」
「所以你是個無法讓女人放心的男人。」
「怎樣你才可以對我有百分百的信心?」
「我不知道。」
「上帝為什麼要發明女人這種無可救藥的生物,分明就是來折磨男人的,而我偏偏還愛她,愛到無可救藥。」
「猛,你後悔了?」
「怎麼你動不動就這麼容易不安。」
「都是因為你。」
「算我怕你了。」
「都是我比較怕。」
「怕什麼?」
「怕不能擁有愛情。猛,你真的只會愛我一個?」
他又敲了她的頭一記說:「你要我說幾次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笨蛋……」
她忍不住嬌嗔對他抱怨的說:「討厭,我會被你叫笨。我在學校的成績都是第一名,人家哪裏笨了?」
「你的愛情學分不及格。」
「因為我是個不安女王,認識我的朋友都這麼說。猛,我們這樣是不是走了好長一段冤枉路?,一
「對。霓霓,告訴我,是不是所有女人都這麼容易不安?」
「因為花心的男人易有,專情的男人難找。」
「霓霓,你找到了我,專情,對你。」他埋首在她如雲鬢般的秀髮里。
她的手輕撫着他說:「猛,我的心是很脆弱的,你別傷我。」
「我不會傷你,永不負你。不要怕,我的霓霓,我的女人。」他將她擁在自己的懷內,寬闊的胸膛讓她倚靠着。
她聞着他身上兩人性愛過的餘味,魅惑的對他說:「猛,我想要。」她想在自己的旁上沾染屬於他的氣息,驅趕掉不安因子。
……
他們融合為一,不只身體結合,連靈魂也結合了。
這一刻他們成為彼此的,唯一。
蘇春霓和姜東嶽約在咖啡廳內。
她早就確定自己的心意,但是卻因為驕傲而放不下身段,猛,是她今生最愛的男人,不管過去,還是現在,所以她……只能對另一個人說抱歉。
「東嶽,對不起。」
「你還是選擇他。我不夠好,無法取代他在你心中的地位。」
「你很好,是我不好。」
「霓霓,你不用頒發一張好人卡給我,我寧願你給我的是壞人卡。」這年頭真的流行男人不壞,女人不愛,好男人的年代已經過去了嗎?
「我的壞人卡早就頒給猛了。」
「他還是比我早了一步。」
他的目光看到了在門外那個讓他有「既生猛,何生岳」感覺的那個男人。
雷猛不放心她,所以也跟來。
「春霓,你等我一下,我有些話要對他講,MEN-STALK。」
姜東嶽走了出去,對着倚靠在牆邊的雷猛開口說:「雷猛,不要讓她再為你掉一滴眼淚,不然我會把她搶回來。」
「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雷猛,你能告訴我為什麼你這麼壞,打架、飆車、抽煙,但女生就是吃你這調調。」
「我也付出代價,花了八年,她才重回我身邊,我只是外表壞,其實我的心很溫柔,花了這麼久的時間,我才讓霓霓看見我的真心。」
雷猛只是忠於做自己,不管外界的評價,而他現在在意的是在霓霓的心中對他的看法,因為他不想兩人之間再浪費這麼多時間。
「我對春霓也是真心的,但我得不到她的愛。你等的八年很值得,我等的八年是一場空。」早在當時也許就已經知道今日的結果,但姜東嶽還是充滿不甘。
「如果生命重來一次,你會等她嗎?」雷猛問。
姜東嶽毫不遲疑的說:「會。」
沒有去嘗試,就白白的放過,那不過是虛度人生。
「如果生命重來一次,我一定不會任她從我的生命走開。」
「我不會放棄的,雷猛,我永遠都不會放棄的。」
「我知道……我也不會給你機會的。」
「還記得高中時我們也曾為了她打架。」
「對,那時你是輸我的。」
「沒錯,但這時可不一定。」姜東嶽一拳朝雷猛打過去,但沒想到雷猛完全的不為所動,任他打他。
「你為什麼不還手?」姜東嶽不解的向他問道。
雷猛向他回道:「霓霓在看。」
姜東嶽恍然領悟的說:「你是故意演給霓霓看的。」
蘇春霓擔憂的走向雷猛,她心疼的看他臉頰上的傷。
「東嶽,你有什麼不愉快的就衝著我來,別打猛。」
姜東嶽恨恨地看了雷猛說了句:「猛,你好樣的,我記住了。」
姜東嶽知道蘇春霓的心偏向雷猛,也不多解釋,憤恨的走了。
蘇春霓擦拭雷猛嘴角的血痕邊問道:「你們在講什麼?怎麼會打起來。」
「說你壞話。」雷猛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
「我有什麼壞話好說的,倒是你,猛,你為什麼要讓他打你?」
「還他的。高中時你甩掉我時,我曾打過他。」他看着她專註的說:「欠人的最終一定要償還,我想我前世一定欠你很多,才會被你吃得死死的。」
「是嗎?誰要你長的一副壞人臉,讓我無法信任你。」
「愛我就信任我,霓霓,我痛。」那一拳,姜東嶽真的不手下留情。這一拳他是為她受,也是他為她忍的。
他不還手是在學習當一個好學生,因為他想當個可以匹配得上她的男人。
他可以改變自己,當她想要的那種男人。
她輕柔的撫着他的傷說:「東嶽下手很重,我們回去擦藥。你下次別這樣了。」
「別怎樣?」
「別用苦肉計,會痛。」
不愧是他的霓霓,被識破了。
雷猛朝她痞痞的笑着,知道她的心偏着他,滿足了他男性自大的慾望。
她捏了他的胸膛一把,也一副拿他沒輒的笑着。
姜東嶽在離他們不遠處,恨恨地看着她那不屬於自己,而是另外一個男人的笑容。
他的眼眸中燃着炯炯的怒火和恨意。
他們回到雷猛的餐廳,卻在他餐廳的對面,看到蘇春霓被燒毀的餐廳前,有一個她熟悉但卻又覺得陌生的中年人。
雷猛看她神情有異,忍不住開口問道:「霓霓,怎麼了?」
「我不想見他,甚至連遇見都不想。」
他看着她目光看的方向忍不住問道:「他是誰?」
她答道:「我父親。」
蘇春禾神情激動的走向蘇春霓,「霓霓,我聽到你的餐廳失火,讓爸爸來幫你好嗎?給我機會儘儘做父親的責任。」
雷猛的手堅定的握住她,鼓勵的看她,因為想讓兩人好好談談,他先退開,留給兩人一個空間。
「霓霓,爸爸這些年很想你。」
蘇春禾想去握她的手,但卻只握到空氣,蘇春霓把手放在身後。
她看着他憤恨不平的說:「你選擇留在那個女人身邊時,我就不奢望會得到你的幫助。」她會那麼早就學會獨立,都是拜她父親所賜。
「霓霓,都過了這麼多年,原諒我。」隨着時光的流逝,他愈來愈清楚自己當年所犯下的錯。
「我沒辦法,我只要一想到母親孤寂躺在病床上等着你,我就無法原諒你。」
「你繼母——」
「我沒有繼母,我只有一個母親,而她已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