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我來介紹一下,”客人到齊,我向梁總介紹在座的人,“王總就不用說了,這位是何總,我們的新股東,這位帥哥是這個會所的支客,什麼叫支客,梁總知道嗎?”
我把劉練也叫了來,這主要是為了何媚,我要給他們創造更多纏綿的機會,然後從中製造一點爭風吃醋的氣氛,那個反串爭風吃醋的角色就是我了。
“支客?什麼意思,沒聽說過。”梁總果然新鮮。
我不好說相當於你們男人間的流花,就信口雌黃起來:“哦,你們只知道什麼寧靜致遠、香格里拉、皇宮什麼的,從來沒聽說過這地方啵?告訴你,這裏的支客就相當於電視台的節目主持人,要主持節目、調節氣氛、活躍互動,沒一定的表達能力,沒雄厚的文化功底,是幹不了的。”
“說這麼玄,看來女人享受起來硬是比男人有講究,有格調,佩服,佩服!”梁總雙拳合一,連連搖頭說。
“我還沒說完呢,我這位支客可是畢業於美國哥侖比亞大學的mBa呢,前天我曾高薪聘他到我公司當顧問,人家都不幹。”
劉練見我吹過了頭,連忙過來制止:“杜總過獎,跟梁總這樣的大人物站一起,我們充其量只是個剛出殼的小雞,慚愧,慚愧。”
“哦,小夥子真人不露相呀,我正要了解美國的這次金融危機怎麼來得這麼突然,正好,能賜教一二嗎?”
好傢夥,一問就是大問題,我擔心劉練答不上來,因為好多經濟專家都傻眼了,在電視上屢放屁話!
“不敢,願與梁總商榷。打個比方,傳銷大家都知道,靠下線的錢返還上線的利潤,美國人以過度消費剌激經濟,消費者以能貸會花為榮,華爾街的精英們以會放貸為榮,明明是收不回來的死帳了,他們卻美其名曰金融衍生品,打包出售,從帳上看銀行的資產是大幅增值了,高管們的工資福利獎金都從現金中抽走了,而死帳卻越積越多,終於等我們這些把美國奉若神明的展中國家傻大哥們醒過神來,不再買他的衍生品了,弦就自然綳斷了。說白了,我們都是他的下線。”
啪啪啪!
“好好好,精闢,認識一下,我叫梁地,種粱是離不開地的地。”梁總復拉住帥哥的手,一本正經地說,“真是大隱隱於市呀!!”
我真想笑,看來他還不知道這個小弟的師傅是個只讀了個麥黃學的農村鴨子,要說大隱,那才是的。
“怎麼樣,不是山間竹筍吧?”我笑呵呵地問梁總。然後看一眼何媚,她正以更加放光的眼神看着劉練。
“要說嘴尖皮厚腹中空,當屬我們這些文人,哎,百無一用是書生呀。今天的節目一定精彩,有什麼按排,我全聽你們的。”梁總終於俯貼耳了。
“好,要的就是你這句話,先把工作敲定,然後我們再請帥哥給我們主持節目好不好?”
“好好好,”王總是不解風情的人,所以喜歡談工作,既然一人回應了我的倡議,梁總就說:“好吧。”
“何總,你來說吧。”我向何媚謙虛一下。
“還是你說,我不懂行,沒言權的。”
“好吧。是這樣的,梁總,我把貝貝動畫兼并到了孫氏名下,王總的兩部我看過,有一定市場潛力,我想按排在中晚餐時段播出,這時段正是**忙時,小孩飯前閑時,你看如何?”
“利潤分成怎麼算?總不能你暨佔了電視台的股,又來出售版權吧?自賣自買,我怕說不過去。”梁總的懷疑有道理。
“我就知道你有這方面的顧慮,所以我想了,既不能讓電視台吃虧,也不能讓我的股東吃虧,我們以低於市價2o%出售版權,所得收入只夠王總和何總的投入,孫氏不要利潤,這樣總可以吧?”
“好倒是好,就是瓜田李下,總免不了讓人說閑話。”
“沒問題,再說這片子主題簡明,儘是以吃飯與學習,吃飯與成長,吃飯與禮節等生活中的情趣問題相聯繫,很生動。我們可以先讓廣告部動起來,向食品行業拉客戶,做一次廣告招租新聞布會,給企業請柬,讓他們先看樣片,操作一下,我保證,一定搶手。”
“你總是鬼點子多,”梁總看看阿原,“我還有什麼話好說。”
“哎,先聲明,這可是阿原的點子,不要不高興喲!”
“好好好,都一樣,反正你們穿着連襠裙。”
“什麼連襠裙,她可是既將見色忘友,跑到你的連襠裙里去了。”
我說著看一眼何媚,她正審視梁與阿原的關係,不言自明。
這可能是我第一次公開抖摟梁總和阿原的不正當關係。一來人家娘子已經挑明,無秘密可言,二來公之於眾對阿原有利,可提醒男人的責任,三是為了挑逗何媚,如果她在我們面前或者本身對放蕩還有所顧忌,我要營造出能夠讓她放得開的大氛圍,幫她找到一個當好婊子的冠冕堂皇的理由。
梁總可能怕我在生人面前暴露了他的**,連忙說:“今天有什麼節目?早點讓我見識識!”
“沒事,這裏都不是外人,你那點小秘密算不了什麼,你那點男人的伎倆也逃不過我們這麼多女人的法眼,”我回頭對何媚,“何總你瞧瞧,這就是當代亞當,引誘夏娃偷吃了禁果卻不敢承擔上帝的懲罰,今天我們要讓他知道夏娃們是怎麼想的。”我一面抖摟一面調侃,讓梁總看不出我別有用心,“哎劉練,你這個支客可要主持好啊,不要男人們都惺惺相惜,沆瀣一氣。”
“ok,在這裏你們就是皇帝,男人就是才人、昭儀、皇妃都高抬我們!”
“怎麼樣梁總?”
“嗯,這個……這個……”
“阿原呢?”
阿原可是在這樣的場所歷經征戰的了,只是不知道現在皈依了梁總是否有所改變,我也一直對她關心少了,見我擠眉弄眼問她,立即條件反射地彈起來,過去挽住梁總,笑吟吟地說:“曉得你們要貧我倆,今天豁出去了,我就是要當小三,怎麼的,怎麼的?哦哦?”她開始浪笑了。
弄得梁總左右不是。
何媚這時及時地拍拍手說:“奇女子,敢作敢當,佩服。”她可能是違心地說,但至少被鑰匙動了心鎖,如果她有的話。
“看,何總都話了,梁總,來段什麼節目吧?活躍下氣氛!劉練,搞個節目出來,給梁總定個氏角色。”我不失時機。
梁總在阿原的慫恿下,還在半推半就。
我向劉練點下頭暗示。
“這樣,今晚阿原就是皇上,梁總你演一下才人,基本相當於小三,你要想辦法從才人轉正為昭儀,然後是皇妃,東西宮就不奢望了,怎麼樣?”劉練說罷問大家,“怎麼樣?啊——”
“好好好!!”連王總都大笑鼓掌。
“注意,要突出你的詩才。”我補充說。
“那我就免為其難了?”
“來吧!”阿原裝個高貴說。
“哎,就是才人,也得有個丫頭呀,讓劉練給我當個提籃丫頭如何?”梁總提議。
“好主意!”何媚驚喜地說。
劉練扭捏一下就同意了,“好吧,反正我就是個丫頭的命。”
之前,我早已按排上了皇朝1oo中度紅酒當飲料,這酒口感清爽,大家調笑間不斷啜吮,已有了些醉意。
“陛下,這是長城公司孝敬你老的紅酒,我把它熱了熱,你嘗嘗,很好喝的。”梁總端起一杯酒,敬給阿原,說來就來。
“啊,酒,沒胃口,你能讓它給我開胃我就喝了它。”阿原翹起二朗腿,拿腔拿調說。
“常言道,何心解憂,唯有杜康,陛下慮天下大事,無酒何來思路?”
“嗨,何來天下大事,就連三千後宮我都搞不定,正煩着呢。”
“那我給陛下吟打油詩,給你助助酒興?”
“嗯,好。吟來我聽。”
“雞叫一聲啼一啼,雞叫二聲啼兩啼,三聲喚出扶桑玉,掃盡後宮將曉月。”
“什麼意思,解釋一下?”
“這是壓尾詩,我借朱元璋的,主要是襯托陛下將更換更好的玉女充填後宮。陛下,你看我排隊都有三年整了,二八年華轉眼既逝,至今還是個才人,哎……”
“又來一個要轉正的,祖制名額有限,能怪我嗎?這樣,你再作詩一,我笑了就給你破例轉正。不過文縐縐的不要。”
梁總想了想,黃段子不好說,就讓劉練上,“你去,逗陛下高興。”
“好嘞,我說了,你們可別罵我。女兒樂,一根那啥往裏戳,女兒悲,洞房生出個大烏龜……”
“哈哈哈”,一陣浪笑。
“別笑,別笑,這可是名著《紅樓夢》中的一段,薛大公子與寶玉賈鏈的一段對白詩喲”。
“陛下,你笑了,可否給我轉正呢?”
“哎,看來小三轉正的問題是古來都有呀,歷史遺留,我也沒法子,你替我想想,給你轉正了,正宮們如何安置?現在她們是紅顏未老,珠已生黃,半路被拋,何等凄涼?就讓她們得名譽上的安慰,你得精神上的安慰吧,各得其所,如何?”
“陛下不愧心胸開闊,想的周到,只是我們這些小三們,也會有人老珠黃的一天呀,到時候,就怕連個名譽上的安慰也撈不到,那才叫空守凄涼呢”!
“你們不是為愛燃燒,不求向相廝守,只求一朝擁有嗎?”
“可是我覺得沒有走向紅地毯的愛情,不叫愛情,沒有走過紅地毯的愛情史,只能算做一段紅塵往事,怎麼能讓人為愛燃燒?”
啪啪啪,長久的巴掌聲。
阿原流淚了,她再也演不下去。
何媚也表情凝重地說:“你們這些年輕人啊,真是生活在一個豐富的時代,羨慕你們,我也要向你們學習了……”
“謝謝何總,我說的是真心話,儘管我已不年輕。”梁總對何媚說。
“正是看到你我才敢和她們pk呀,要謝的是你呢!”何媚說著,回頭問我,“杜總,下一步你們有什麼打算,我想深入參預你們,能入股更好。”
“下一步我想做專題,請朗嫌平談經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