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宋仁宗登基
第3章—宋仁宗登基
登基的事情是很繁瑣的,趙天恩沒有去,他而是在宋真宗的靈堂上守靈,這個舉動得到了無數大臣的讚譽所謂百行以孝為先,特別是宋朝的文官勢力很大,他們都是儒家子弟,對於個人品行是很重視的。
一個月過後,雖然趙天恩不過是三歲,但還是被劉娥劉太后,趕了出皇宮。劉太后就是劉皇后,不過現在升級了而已。其實也算不上趕,不過是搬家而已,家搬到汴河邊的金梁橋街。雖然屬於外城,但勝在地方大佔地一百畝,後花園還引入汴河活水,甚是豪華。
雖然年紀少,但因為在外面住,怎麼也得有些護衛,所以劉娥還是很勉強的均了三百禁軍給趙天恩當護衛。而且因為皇帝登基,自然少不了封賞的了,趙天恩也撈到了個從三品的天章閣直學士,當然是虛銜。天章閣直學士是加封的官職,說白點就是那些陪皇帝畫畫,用詩歌取悅皇帝的文人。
乾興一年,也就是宋真宗病逝的那一年。三月,宰相兼晉國公丁謂府邸。
本來皇帝病逝,乃國之大喪,有明令,乾興一年,全年間不得舉辦婚禮大壽等所以喜事。當然在民間,婚禮或者不會舉辦,但大壽一般都偷偷並一切從簡的舉辦。但丁謂卻在三月一日,想朝廷的各大臣請柬,說他一個小妾生日。
雖然大家都不太願意去,但丁謂是太后劉娥提上來的人,加上丁謂一黨勢力遍佈朝野。在宋仁宗登基時,更是加封丁謂為晉國公。國公已經是僅次於異姓王的存在,可謂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位極人臣。更在宋真宗剛死時,擅自改動詔書將宋真宗的死因,強加在一代名相寇準身上。將和寇準相善的大臣都全部被清除,導致朝堂上真正正直的大臣一掃而空。
在這樣的情況下,無人敢忤逆丁謂的意思。大家都乖乖的走到丁謂府邸上,幸好丁謂也不算太過無知,雖然是大宴群臣。卻並不敢搞的太過熱鬧,同時將丁府附近來往的道路都封鎖了,只許進不許出。
酒過三巡,丁謂坐在高堂上一幅心憂國事的樣子,拿着杯子不說話。四周的官員都臉臉相顧,但沒有人敢當出頭鳥。無奈丁謂只好向一個心腹打了個顏色,那心腹馬上走出來,對丁謂問道:“國公這是幹什麼啊?好好的慶祝,為什麼愁眉苦臉的?”
大家還沒有說話,他們在觀望。觀望丁謂的葯葫蘆里到底賣什麼丹藥。
丁謂在心裏面暗暗罵聲“老狐狸!”卻忘記了這裏最大的老狐狸就是他丁謂。丁謂咳嗽一聲才說話:“咳!昔呂后【呂雉】、武后【武則天】掌權,天下陰陽逆轉,皇帝隨意廢立。大臣隨意斬殺,武后更是舉天下之大不韙,稱偽帝。呂后大肆排擠其他大臣,漢朝幾欲改姓。武后在位公用酷吏二十七人之多,僅酷吏之一來俊臣,經其殺害的就達到兩千人!滅族更是有一千多人。我恐劉后想學呂、武二后啊!”
有幾個真正點的官員忍不住道:“那不如請廣陵郡王趙元儼輔之,廣陵郡王素有賢明,實乃古之霍光啊!”其他官員也附和,他們可不想讓丁謂隻手遮天,不過又怕呂、武二后的事情生,就推出廣陵郡王趙元儼出來。
丁謂知道廣陵郡王趙元儼雖然有才能,但劉娥出手,恐怕依照他那愚孝愚忠的性格恐怕會晦跡韜光多過出來對抗劉娥那老妖婆。所以一副忠心為國的說:“好!就這樣決定。不過所謂出師有名,我們不能隨隨便便就要廣陵郡王出來輔助皇上,當初先帝臨死前着急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又伸出五指,再展三指,以示意叩榻問疾的諸大臣。先指指自己的胸,恐怕是指自己或者骨肉至親,當時先帝一手已不弄懂,先伸五指,再展三指,加起來不就是八?廣陵郡王乃太宗【宋真宗的老爸】八字,素有八大王之稱,連起來不就是要廣陵郡王趙元儼輔助陛下嗎?”
誰知來到廣陵郡王府門口,現廣陵郡王府朱漆大門緊閉,平時站在門口的四個侍衛也不見了。不過那些大臣不會就這樣就退縮的,幾個隨從馬上走到前面,使勁的拍門,拍的木門特響。不久裏面就傳來一把蒼老的聲音說:“喂!你們是誰啊?”
那些隨從自然七口八舌的道:“戶部大臣求見!”
“禮部大臣求見!”
“中書舍人求見!”
……
等隨從說完,那把蒼老的聲音才說:“我家王爺得了陽狂病,閉門不見客了。王妃已經傳話,各位大人先回去,王爺病好了一定通知各位大人!”
現在那些大臣那個是好糊弄的主,一聽就知道趙元儼準備晦跡韜光,做縮頭烏龜。雖然很是憤恨,但也無奈,連八王爺也都避其鋒芒,難道真是沒有人可以和劉娥抗衡嗎?不,很快一眾大臣就想起丁謂,雖然丁謂為人品德很一般,但他的才能的確是世間少有的。
下面的大臣都大呼:“國公機智!”不少忠直的大臣卻在心裏面大出個大問號,他們不知道為什麼丁謂會忽然變好人的。不但同樣請廣陵郡王出山,還想好出師之名,難道昨天丁謂的腦袋被驢踢了?踢到變好人了?雖然如此,但大家還是沒敢說出口。
第二天早朝,馬上站出一個大臣對宋仁宗道:“陛下!臣有本奏!”
年僅十二歲的宋仁宗怯生生的望了眼劉娥,見劉娥微微點點頭,他才敢說:“可!”一眾大臣看在眼裏,怒在心裏。他們知道劉娥當真是準備把持朝政,那麼離當呂、武二后的日子恐怕不會太遠了。
出班啟奏的大臣語氣含怒的說:“回陛下!臣聞先帝臨死前,着急的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胸,又伸出五指,再展三指,以示意叩榻問疾的諸大臣。臣認為此乃先帝讓八王爺、廣陵郡王輔助陛下之意!臣懇求陛下封廣陵郡王為同中書門下平章事!”
不等宋仁宗出聲朝廷上已經半數大臣站出來異口同聲的說道:“臣等附議!”
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是管理同下省、中書省、門下省三省政務的長官,雖然沒有丞相這名,卻更勝丞相之權,在民間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就是宰相。而現在同中書門下平章事是由丁謂一個人獨霸的,如果趙元儼當上了,那相當於分丁謂的權,
本來劉娥還以為會出演一場狗咬狗,正琢磨着如何給處理。誰知道丁謂好像得了老人痴呆症的,站在那裏好像一顆樹的閉目養神。反倒是劉娥的兄長劉美連同外戚黨極力對。
不過劉娥到底不是平常人,微微一笑,站起來說:“靜!”雖然不滿劉娥的所作所為,但一眾大臣還是慢慢靜了下來。“大家所言我也知道,但那不過是先帝在說:我的病沒有什麼大問題,三五日就會好的了。現在先說說先帝的安葬!”雖然明知道劉娥在睜着眼睛說謊話,無奈劉娥逼於劉娥的淫威,加上劉娥將話題轉移到先帝上,暗示你們不要以為先帝死了就欺負我們孤兒寡婦。所以大家也再沒有在這話題上糾纏,不過大臣們都打定主意下朝後馬找高盧王趙元儼,至於讓廣陵郡王當然丞相那就更要在明天早朝上繼續提出來。
很快玩家大臣們都聚集在丁謂府上。這次丁謂說話可謂是有底氣多了。一副我是救世主的說:“其實想讓劉娥向我們屈服很簡單,先帝病逝,宮內的何公公告老還鄉。現在的大內總管乃是雷允雷公公,他也不滿劉后執政,願意為我們把守宮廷。而大家只要以後將所有奏章遞給我,而雞毛小事就讓劉娥那個婦人去管了,這樣不出三年劉娥一定得讓位。而到時候陛下也長大**了,我們再將權利轉移到陛下手上!”
不少有識之人看花簇丁謂的野心,他們這樣做不過是前門拒虎後門進狼而已,但沒有辦法,畢竟狼好過老虎啊!
轉眼間已經又過了三個月,這三個月來丁謂可謂春風得意。他終於體現到為什麼這麼多人為了那個座位【皇位】而拼個你死我活,即使滅族也在所不惜,因為在那個座位上你會感覺自己就是神,一句話,不是!應該是一個眼神就可以讓人死,自己感個冒,可以讓神州大地震了三震。
而劉娥呢?她難道不知道丁謂的小動作嗎?不,她知道。那為什麼她不反擊呢?其實劉娥一直在等一個時機。終於她等到了。
有人揭大內總管雷允與判司天監邢中和擅自移改宋真宗的陵**。當晚東京汴梁成掀起一夜腥風血雨,丁謂的好日子也到頭了,他被禁衛軍捉到劉娥身邊事,已經沒有絲毫春風得意了,一臉死灰的哀求道:“太后,太后微臣也不過是一時糊塗啊!太后饒命啊!”
劉娥冷笑幾聲沒有答話,不久大臣就被召集進宮,一進宮見到丁謂臉如死灰的攤在地上。也大概猜到劉娥的反擊來了,不過他們想不到居然這麼快,這麼凌厲和狠辣。
“帶雷允上來!”劉娥冰冷冷的說道,宋仁宗不安的坐在劉娥身邊。劉娥見了,對身邊的侍女招招手說:“帶陛下去下後面吧,這裏太血腥了,不適合陛下觀看。
侍女點點頭,而宋仁宗也感覺氣氛也壓抑,也沒有拒絕很快兩人就走開了,這次大臣沒有出言對,他們知道下面的肯定很血腥,不適合宋真宗這個半大的小孩接觸的。
宋仁宗剛出門口,就有一個小太監雙手抬着一個木盤進來,木盤上蓋有紅包,不知道裏面是什麼。不過一眾大臣都不免在心裏嘀咕:這到底是什麼啊?不是傳雷允進來的嗎?怎麼倒進來了個小太監的?
“拿開紅布。”劉娥一臉笑意的說道,不過眾大臣心頭都不有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紅布一拿開,眾大臣馬上有不少人驚呼起來:“啊!……”
上面橫放着大內總管雷允的頭顱,頭顱的傷口極不平滑,倒想撕開了的。劉娥一臉漠然,眼中閃過絲絲狠辣。“雷允勾結判司天監邢中和,擅自移改先帝陵**,已經被五馬分屍了,至於大臣丁謂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包庇雷允!本應該和雷允一同五馬分屍,但念在你跟隨先帝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削去一切官職爵位,流放崖州!”
如果說之前丁謂是害怕,現在已經是恐懼了,崖州就是海南島。當時的海南島情況當真是夠慘,如果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送你去非洲。丁謂現在已經五十六歲高齡,也許不用去到崖州,在本路上就會倒斃死亡,這樣的事情生了不少。
臨最後劉娥一臉冷笑的說:“這就是背叛的下場。”也不知道他這個背叛是指背叛皇帝,還是背叛她本人呢?自此劉娥就開始真真正正的執掌大宋皇朝的一切政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