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有疼痛卻依舊沉默着驕傲

第二天一上班，老闆就叫我做這做那的，一下拖地，一下整理衣服，一下抹檯面，一下又燙衣服，一下又進裏屋去幫他洗碗打掃廚房衛生……

我麻木地照做着，心有疼痛卻依舊沉默着。

騎車過馬路時，我看見小學時候的同學黃紫清，她穿着一套校服，抱着幾本書勿勿地走着。看見我她停了下來，抓住我的單車，問我：“那麼急着去哪裏啊？我在新學校怎麼沒看見你，你不是考上了和我同一所高中嗎，幹嘛不去讀啊？我告訴你，那所高中真的好好哦，好漂亮而且又很大，圖書館比縣城的都要大。我說你啊，放着這麼一所好好的學校不讀你又上哪一所學校鬼混去了？”

面對她的一大堆提問，我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我何償不想去那所學校讀書啊，本城最好的一所私立中學，師資的強大、環境的優美我做夢都在想，整個初中的目標就是考上那所高中，願望實現了，可是那昂貴的學費卻讓我望塵莫及！

“我……我不上學了。”心想，與其虛偽地裝着躲着6還不如說實話。正如夢所說的那樣，不上學的人這個世界上又不是只有我一個，我又何必對此耿耿於懷呢？

“什麼？你說什麼？”紫清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我。

“小姐，我現在在上班，趕着去一個地方，有空再跟你聊好嗎？”我急欲想走，紫清緊緊抓住我的單車不放，我不理會她的抗議，調頭就走。她在身後叫了好幾聲我都沒有回過頭，走得遠遠的，心裏放着的一顆大石頭也總算落了地！

下午店裏面依然沒幾個人光顧，我閑不住地擦這擦那，老闆笑呵呵地走到我面前說：“小悠啊，今天真是辛苦你了，你看我實在太忙了，所以一些瑣事都沒有時間做，店裏生意又不怎麼好，所以不敢多請人，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不要見外。上次請了一個女孩過來，上了三天班就走了，說是在我們店裏面做像是給我們當保姆似的，你看看，現在的女孩子就是一點毅力都沒有，一點苦都受不住。小悠啊，還是你好，跟你姑一樣聰明能幹，在這好好做，我不會虧待你的……。”

接着他又跟我說了一大堆怎樣討好客人歡心的話，怎麼樣處理人際關係方面的事等等。我只是靜靜的聽着，一言不。

“說什麼呢，說得這麼開心？”老闆娘的聲音冷不防的傳過來，我嚇了一跳，趕緊走到另一邊去，經過她的身邊，她的目光冷冽的看着我，我又沒有做錯事，可是她看向我的目光卻有種捉姦在床讓人無地自容的感覺。

你來了！我正跟着小悠說著我們店裏的情況呢。怎麼過來了，那邊的生意怎麼樣？”老闆緊跟在老闆娘後面賠着笑臉一副唯唯諾諾的樣子。

老闆娘卻是一聲不吭，陰沉着臉進裏屋拿了幾件衣服就走。

“她就是這樣，習慣就好了。”老闆娘走後，老闆好像鬆了一口氣。接着，他在我面前數落起老闆娘的不是來，那種看不起與不屑讓我膽戰心驚！

叔叔終於被放了回來，整整關了3天的他消瘦了許多，回到家一句話也不說，狼吞虎咽的吃完飯然後就跑到房間裏面倒頭就睡！爺爺奶奶還有嬸嬸媽媽他們本來有一大堆的話要問他的，一直看着他吃完飯跑回房間裏面睡覺了還站在房門口不肯離去。

一連幾天叔叔都沒說過話，也不出門，害得奶奶以為他被鬼上身了，又是燒香又是拜佛地去廟裏禱告保佑，求了好幾張符回來讓嬸嬸放到他們房間裏，還特意花大價錢弄了一張讓叔叔掛到脖子上，叔叔什麼也不說，聽話照做着。

家裏的各個角落都放着一些據說可以避邪的桃子葉、柚子葉……。村裏面其它一些人也紛紛被放了出來，只有爸爸和幾個是在現場捉到的叔叔還被關在裏面！隔壁村死的那個人早已埋葬在那塊我們村和他們村爭吵的土地上，村裡人都說他們是故意這麼做的，埋的那天差點又打起來，村裏的婦女和那邊吵了一天，如果不是事先生些事在先，估計又要打起來了。

工作上讓我很苦惱，感覺好壓抑，尤其是老闆娘看我的眼神，好象我搶了她老公似的。好幾次想就這樣走算了，又怕丟了姑姑的臉，而且都做了差不多半個月了，如果一分錢都不要就走的話那我豈不是很虧？如果不做這份工作，我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再做些什麼？難道像夢那樣，天天泡在網吧里嗎？

叔叔開始為爸爸的事賠盡笑臉錢財的去找關係，他每次回來總是要坐在沙上使勁的抽好久的煙才去吃飯，世態的炎涼不僅讓他麻木了，同時也讓這個家麻木了！有些事明明自己心裏很明了，卻怎麼也不敢說出來，當然了，也不敢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