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這平靜的湖面上,船安穩的向前行駛着,白若虛和惠思早已呼呼大睡了起來,最有精神的莫過於金鈴了,她撥弄着湖水,自得其樂。雲仙望着她,忽然嘆了口氣。
「為什麼你總能如此精力充沛呢?真羨慕你!」
金鈴回頭朝她笑,「公主竟羨慕我這個小百姓呢!」
「唉!如你所說的,燕雲國已經滅了,我不再是公主,叫我雲仙就好了。」雲仙笑着,笑容中有些許輕愁。
金鈴愣了愣,「我說過了什麼?我記不得了。」
雲仙笑了起來,之前她對金鈴所有的成見已然消失無蹤,自金鈴失去記憶之後,她才發現金鈴的勇敢機智,此次要是沒有金鈴的幫忙,恐怕他們還到不了金朝王國,也擺脫不了頤軍的追趕。
「無論如何,我由衷的感謝你。」雲仙真誠的說。
金鈴擺擺手道:「別言謝了!我只是盡做弟子的本分,達成師父的遺命罷了!這紫龍珠真是禍端,得將它平安送至金朝王國供奉着,才可平這亂世。」
「是呀!」雲仙憂愁的望着遠方。
一會兒,金鈴又問:「你想復國嗎?」
雲仙憂鬱的望着湖面,「我……不知道……我很惶恐。」
像她如此一位弱女子,如何擔負得了復國的重大責任呢?而她的王弟典章也尚年幼,她真不知該如何是好。
金鈴安慰着她:「別擔心,一切等到金朝國再說。」
雲仙朝金鈴露出戚激一笑,她們之間的間隙已完全解化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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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起來了!快到了!」船家叫醒了沉睡中的四個人,他們逃亡了那麼久,難得睡得這麼沉。惠思一醒來,馬上精力充沛的跳起來,望向岸邊。
「哇!終於到了!這湖還真大。」惠思伸了伸懶腰。
船家交代着:「你們上了岸,只要直走就行了!千萬別走岔了,另一條路可是祭月神教的禁區,那些人相當怪異,不好惹。」
惠思倒好奇了起來。「祭月神教是拜月亮的嗎?」
「是呀!聽說他們每百年會出現一位神女,他們的神女具有控制大自然的神奇力量,且青春永駐,不會老去,但神女必須終身純潔,不能嫁人,一旦失身,不僅神力會消失變回一般人,而且絕活不過十年!或許你們曾聽說過巫仙這個美麗的女人吧!」
「巫仙?沒聽過。」惠思相當有興趣想了解祭月神教。
「當年這位巫仙可是名震天下的蓋世神醫呢!不少人被她救活,而且這位奇女子是不收人分毫錢的!這位巫仙傳說是祭月神村的神女,被頤國強擄去做大神宮,主祭祀、醫病,後來不知被誰搞大了肚子,被逐出宮,當年她就是挺着肚子四處流浪行醫,由於她的聲名遠播,醫術神乎其技,因此大家都稱她為巫仙。以前她還曾帶着她的孩子出來行醫救人呢!但,後來她也消失了,沒人知道她到哪裏去了,連她的孩子也下落不明,我想,她可能是犯了神女的規定早已離世了吧!」
「真是傳奇!」金鈴聽得入了迷。
船家把船靠了岸,「記住我的話,祭月神教的祭典都是抓活生生的女人來祭神的,雖然他們的神女個個貌美如花,但卻都是殘酷的祭師!」
「我們會記住你的話。」金鈴朝他揮手,船逐漸遠離。
「終於上岸了!再走個兩三天就可到金朝國,走快點。」惠思帶頭向前跑,金鈴尾隨在後,白若虛望着他倆打打鬧鬧的身影直笑。
「怎麼了?」雲仙望着白若虛的笑容問。
白若虛只是搖頭,「沒什麼。」
「不能告訴我嗎?」雲仙一雙美眸直視着他。
白若虛深深的看着她的臉,這容顏他會永記在心,哪怕日後分開也好思念。「金朝國就快到了,我們的任務也將要結束了。」
「你是指……我們要分開了?」
白若虛無言的望着天。雲仙卻笑說:「原來你是擔心這個,你放心好了,我會請爺爺幫你安排官位,我們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白若虛搖搖頭,「我必須重建心中谷,不能待在金朝國享樂,那樣就太對不起死去的師父和心中谷的師弟!」
「難道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嗎?」雲仙紅了眼眶。
「我們的身分相差太懸殊了,將來金朝王一定會為你找到更好的夫婿。」白若虛憂愁的望着遠方。
「不!除了你,我是不會嫁給別人的!」雲仙保證的說。
「雲仙……」白若虛無言的緊握住她的手。
「喂!你們走快點,在磨菇什麼呀!」惠思大喊着。
金鈴揑了惠思一把,「笨蛋,你沒看見他們正在談情說愛呀!應該叫紅林把你留在綠林里當押寨相公,好好訓練你談情說愛。」
「天啊!小師妹,你別嚇我了,跟紅林那麼強壯的女人談情說愛,我不被她打個半死才怪!」惠思一想到紅林就害怕。
「真可惜,她看來滿喜歡你的。」金鈴嘆息搖着頭。
「小師妹,你就饒了我吧!」惠思滿臉苦相。
忽然,金鈴停下腳步,臉色凝重。「惠思,你聽見沒有?」金鈴望着林子的前方。
惠思停下腳步,皺着眉,「聽見了,是策馬的聲音!」
「快走,頤軍追來了。」白若虛帶着雲仙快跑了起來。
策馬聲逐漸的靠近。
「他們在那裏!」一位黑衫軍叫着,一群黑衫軍忙策馬直追。這下,朱以烈臉上總算出現了難得一見的笑容。很快的他們四個人被頤軍團團圍住。
朱以烈得意的看着他們,「終於我們又見面了,這下你們還有什麼花招可耍?諒你們插翅也難飛!」
金鈴拔出了長劍,「廢話少說,有種的放馬過來!」
惠思慌張的制止金鈴,「金鈴,你打不過他的,上次在心中谷的教訓還不夠嗎?」
金鈴壓根兒想不起她跟朱以烈有交過手。
朱以烈一臉惋惜的看着金鈴,「想不到你掉下絕情谷后,還是不學乖!自動交出紫龍珠,看在老朋友份上,我給你們選擇!」
「誰跟你們是朋友!作夢!」金鈴一臉不屑。
朱以烈收起了笑容,「哼!敬酒不吃吃罰酒!搜身!」
黑衫軍聽令,下馬向他們走去,金鈴立刻和他們開打。朱以烈在馬背上笑得輕鬆自在。
「喂!兄弟們,出手別太重了。」他撫了撫臉上的大鬍子。
黑衫軍個個體格強健、身手敏捷,而且又人數眾多,白若虛一方面要護着雲仙,一方面又得和對方交手,難免力不從心。
此時朱以烈見他們糾纏不休,不耐的大罵:「真是一群笨蛋,抓雲仙公主叫他們住手!」
黑衫軍聽令,很快的全集中攻擊白若虛;白若虛一個不留神,雲仙已被黑衫軍擄了去,她尖聲驚叫着。
朱以烈揮着長鞭又露出笑容,「好了,該住手了吧!」
「你真是卑鄙小人!」金鈴拿着劍指着他。
朱以烈板起了面孔,「廢話少說!快交出紫龍珠,你要自己拿出來,還是要我叫人搜你的身,給你自己決定。」
雲仙抖着身子,望着眼前這群高大魁梧又恐怖的敵人,在燕雲國被廝殺的一幕幕湧上她的腦海,失去了紫龍珠她也不想活了,她手中緊握着那用布包裹的紫龍珠,眼神堅決的望向朱以烈。
「先放他們走吧!他們是無辜的,放他們走,我就將紫龍珠交給你!」
惠思有些驚訝的望着雲仙,先前對她厭惡的感覺稍有些改變了,雲仙打算犧牲自己?一旦交出紫龍珠,誰也沒有活命的可能!
朱以烈哼了一聲,「人都在我手裏了,還敢和我談條件!」他不客氣的搶過雲仙手上的包裹,一把打開它——
「可惡!又騙了我!」他大叫,舉起刀想砍人!
在場的每個人皆傻了眼。原來朱以烈手上的不是紫龍珠,而是一個畫著烏龜的圓石子!
金鈴大叫:「等一下,她死了,你永遠得不到紫龍珠!」
朱以烈一聽,立刻丟了刀,他怕一怒之下殺了雲仙。「快說,紫龍珠到底藏在哪裏?」
雲仙整個人被提了起來,雙腳在半空中踢着,「我……我不知道呀……」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什麼她一直小心保護的紫龍珠會變成一顆石頭?
朱以烈一氣之下,將她摔倒在地,令她頭昏眼花。
「喂!你太過分了,如此對待一個女人!」白若虛手握着劍,憤怒的想殺了朱以烈,但為了雲仙的安危,他不得不忍了下來。
朱以烈拿出了長鞭朝空中揮了一下,立即揮落了一大片的落葉,且片片已然碎裂。他陰狠的說:「不知道!你以為一句不知道就能了事嗎?」
金鈴見狀大叫:「大塊頭,你住手呀!我知道紫龍珠在哪裏,你別傷害任何人!」
惠思忙接話:「是真的,金鈴早把紫龍珠掉包了,雲仙公主完全不知情。」
咦?惠思怎麼知道我接下來要說的話?金鈴暗想,殊不知早在心中谷之時,她真的就把紫龍珠給掉了包,且和惠思把玩了許久,才把紫龍珠藏在她的秘密洞口,那洞口是她專門藏寶貝之處,連惠思也不知道的地方!但,喪失記憶的金鈴根本想不起來她之前做了多少「好事」。她又接著說:「是呀!公主不知情的!」
朱以烈滿臉懷疑的望着金鈴,「你調了包?那你還不快交出來,否則我一個個殺了他們!」
「你敢?你殺呀!我包你後悔一輩子,永遠別想得到紫龍珠!」金鈴威脅的話相當有效,朱以烈猶豫了一下,才收起了長鞭。
「快說吧!」他不耐的望着金鈴,真想一把掐死她。
「可以,先放他們走!」金鈴雙手抱胸,自在的說。
「哼!你以為我會笨到再上一次當嗎?不行!」
金鈴哈哈大笑了起來,「膽小鬼!你在怕什麼?你們有這麼多人還怕我一個小姑娘不成?這要是傳到別國的耳朵里,不被笑掉大牙才怪!知道紫龍珠下落的人只有我一人,你不放他們走,行!大家都別走,咱們決一死戰!」
朱以烈額頭上青筋暴跳,他簡直受不了這個女人了!但權衡之下,他還是答應了。「來人,放他們走!」
金鈴和白若虛忙跑去扶起了雲仙,金鈴小聲的和雲仙說了些話,只見雲仙猶豫着點頭。金鈴催促着他們:「快走吧!」
惠思拉住了她,「我和你一起留下來。」
「六師兄,你相信我吧!人多反而礙事。」金鈴一副信心十足的模樣。
惠思仍是不放心,但在金鈴的堅持下,也只好和白若虛他們一起離開。等金鈴確定他們可以安全的離開頤軍的追趕后,她才轉身向前走去。
「喂!你去哪裏?」朱以烈非常不高興的問。
「去找紫龍珠給你呀!難道還帶你去散步呀!」
朱以烈氣在心裏面,沒敢發作。這丫頭,等他拿到紫龍珠后,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你把紫龍珠藏在哪裏?」
「我這不就要帶你去拿了嗎?」金鈴沒好氣的說。
「我怎麼知道你不是在耍花樣!」朱以烈瞪着眼望她。
金鈴停下腳步,回頭瞪了他一眼,「你再羅唆,我就咬舌自盡,就等着你空手而歸,讓你被頤王砍頭吧!」
「你……」朱以烈想了想,還是住了嘴。就這樣一大群頤軍跟在一個小姑娘的後面走。走了很久一段路后,金鈴望見不遠處的一株大樹旁有位老者正在吐着一圈又一圈的煙圈。黑衫軍也發現了,朱以烈派了一位黑衫軍前去察看。
那位黑衫軍老實不客氣的朝那老者大喊;「老頭,你在這幹什麼!」
「你沒看見我在吸煙嗎?」老者滿臉不以為意的答。
「找死!」那位黑衫軍揮刀向他砍去,才一晃眼,那位黑衫軍的刀不知怎麼掉在地上了,好像只見到老者的煙管輕輕抖了一抖而已!
金鈴認出了那位老者,他是之前在綠林遇見的那位奇人,她開心的叫着:「老前輩,你怎麼也過湖了?」
老者的臉依舊被斗笠蓋住了大半的臉,他緩緩起身,「小姑娘,我等你很久了。」
「等我?」金鈴愣愣的問。
朱以烈一見情形不對,忙跳下馬,大剌剌的走向老者。「喂!你到底是什麼人?還有,你這丫頭別想再耍我!來人啊!把他們兩個抓起來帶回頤國,讓統領處置!」
「喂!別為難老人家,要抓,抓我一個就夠了!」金鈴維護着老者。
「都自顧不暇了,還管其它人!」他一揮手,黑衫軍忙圍了過去。只見老者不慌不忙仍吸着煙管,但那煙霧卻愈來愈令人嗆鼻,連朱以烈也趕緊捂住鼻子,下一會兒,黑衫軍一個個緩慢的倒下:當朱以烈發現情況不對時,已雙腳一軟,跪倒在地。「你……你到底是……誰?」
老者脫下了斗笠,揚了揚眼前的煙霧,他笑說:「說了你又不認識,那我又何必說呢?」
朱以烈望着他的臉,眼皮沉重得令他再也張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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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秦淮雨再次回到絕情谷,已是他離去后的一個月。他怔怔的望着金鈴留下的一條鈴鐺及紙條,他揉皺了那張紙條。為什麼?為什麼金鈴不再多等他一些時間呢?難道這一切是天意,上天註定讓他們成為敵人?他緊抓着那條鏈子,一臉傷痛的表情。他已好久沒有所謂的喜,怒、哀、樂了!他是個悲哀的男人,自秦筠庭離開他后,在他的生命里始終只有征戰與殺戮,沒有歡笑。原以為他找到了他的歡笑,但,上天還是把她要了回去!她到底去了哪裏?他們還會再相遇嗎?相遇后是敵是友?這些都令他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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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朝國是個以佛立國的國家,國內充滿着佛教文物及雕刻,而且大多以黃金雕刻,因此,整個金朝皇宮金光閃閃,是個充滿祥和寧靜的國度,每年前來金朝國朝聖的人們,真是多到難以數計,而位在金朝國境內,有座非常著名的佛寺——無塵寺。
無塵寺中住着許多深懷絕技的高僧,他們之前都曾有段風光史,出家后,誰也不願提起往事,但只要一說出他們的俗名,恐怕都是名震天下一時的奇人。寺中也有多位是金朝國的重臣元老,因此,金朝王每個月一定會來無塵寺住上個三、五天,一方面參佛,一方面商討國家大事。
金朝王已年屆六十,但身體依然硬朗,身材圓潤,是個相當慈善的君王,而子民們個個也都是善良可親,於是來到金朝國,壞人被逐漸感化成好人,就算是罪大惡極的人來到這,也會深感愧疚,因此,征戰這事在金朝國可說快變成歷史名詞了。
今天,一向開朗的金朝王又來到了無塵寺,只是,今天的他卻是愁容滿面,這使得無塵寺的住持相名非常關心。
「陛下,為何事煩心?」
「唉!相名,你有所不知啊!前幾天我的孫女由燕雲國來找我求助。」金朝王憂愁的說。
「雲仙公主能平安歸來,真是不幸中的大幸呀!」
「是呀!燕雲國被滅,我的女兒……也死了……」金朝王相當的憂傷。
「陛下請節哀。」相名也感染了金朝王的哀傷!
「吠!一切都是天意。只是雲仙公主身上的紫龍珠目前下落不明,那位拿了紫龍珠的姑娘,如今又失了記憶。」
「也好,那顆龍珠一旦現世,天下將有一場浩劫!」
「唉!我擔心的是,雲仙公王來找我,是想要我幫助燕雲國復國,我怕頤國會對我們金朝國不利呀!如果真有戰爭,那我真是對不起全國子民啊!」
「陛下!您其實大可不必如此憂心,想我金朝國是多國朝聖的國家,相信頤國不會去觸怒天下人而來攻打神的國度,那會引起眾怒,對頤國本身沒什麼好處的!」
「唉!頤國現在可是天不怕、地不怕,還怕引起眾怒嗎?何況現在各國也亟欲奪取紫龍珠,恐怕我國將不再安寧!」金朝王來來回回的踱步。
「那麼,陛下,不如請公主和她的好朋友們住到無塵寺中吧!無塵寺是與世無爭之地,這樣各國也不會正面和咱們金朝國起衝突,您看如何?」
「也好,那明天就請他們先到無塵寺避一避吧!」決定后,金朝王才安心的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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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地方?」金鈴一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睡在一間非常精美的房間裏,她下床四處望着,此時有人推門入內,是四位她未曾見過的姑娘。
「小姐,你醒了?公主吩咐我們來伺候你。」
「公主?那老人家呢?我記得我在林子裏遇見了一位老先生,但後來不知怎麼回事就昏了過去。」金鈴充滿疑惑的問。
一位姑娘笑着說:「這裏是金朝國,你所說的老先生是咱們金朝國的國師,他是位奇人,陸下可是非常看重,不過,他向來來無影去無蹤。」
「金朝國的國師?」金鈴開心的笑了起來,「這麼說大家都到了金朝國了是嗎?快,快帶我去見他們!」
那四位小姑娘相視一笑。沒多久,金鈴跟着她們走出寢室。一出了房門,金鈴為她所看見的景象折服,這金朝國不傀是以佛立國的國家,四處的壁上雕刻全是金鑲的佛像,相當精緻美麗,一路走來,金鈴不時聞到一股檀木的香味,令人覺得祥和,終於,金鈴在御花園看見了惠思他們。金鈴一看見惠思忍不住笑了起來,想不到惠思打扮起來還挺俊俏的,不過,看他一臉傻呼呼的任人伺候的模樣令人發噱。惠思終於也看見金鈴,他像看見救星似的跳了起來。
「金鈴,你終於來了!急死我了!」
「嘿!惠思,想不到你成了公子哥的模樣還挺俊的,只可惜你那德行完全破壞我剛才的驚艷,唉!」金鈴一臉惋惜。
「我這德行怎樣?姑娘們可欣賞得很。」
「別笑話人了!」金鈴哈哈的笑了起來,她一身的華衣令她看來更嬌俏動人,衣袂飄飄的,彷彿林中快樂的仙子。
「金鈴,你真教人擔心,那天你在我身邊說,你會儘快趕到金朝國,但卻是隔天才被國師帶回,我們擔心死了。」雲仙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是呀!要不是那位國師出手相救,我現在可能還回不來呢!不過,我總覺得那位國師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對!我也有這種感覺,可是我們明明從沒見過他呀!」惠思總覺得那位國師的眼神中似乎隱藏着什麼。而白若虛一副若有所思。
雲仙望着他們說:「我聽我王弟典章說,那位國師料事如神,是不久前才來到金朝國,就被封為國師,爺爺可是相當看重他,只是聽說他總是獨來獨往、來無影去無蹤,但總會在適當的時候出現,是位奇人!」
金鈴好奇地問:「這麼說來沒人知道他的來歷羅?」
「是呀!但重要的是金朝國撿到了位人才。」雲仙笑着說。
大家都同意的點頭。已經很久沒這麼平順的生活了,但這樣的安寧能持續多久呢?金鈴不禁又想起了秦淮雨!他不知是否已回到了絕情谷?她決定再過幾天就告別師兄們,回去絕情谷找秦淮雨,縱然她有萬般不舍,但她更想念秦淮雨。
隔日,金朝王等一行人,送金鈴一行人進入無塵寺。
金朝王嘆着氣說:「如今天下謠傳得到雲仙公主等於得到紫龍珠,因此我只好送你們暫居在無塵寺。這無塵寺位居隱密,而且裏面住的全是功夫高深的高僧,可以保護你們的安全,至於典章,就留在我身邊,以防有什麼危險。」
雲仙了解的點點頭,她摟了摟才十歲的典章,「典章,你要乖乖聽話,有空多習字讀書,懂嗎?」
典章一副早熟的模樣,「王姊,你放心吧!我不會教父王和母后失望的。」
雲仙放心的點頭,隨着相名住持走進了無塵寺外的八卦迷陣中。這八卦迷陣詭譎多變,一不小心,便會迷失在其中走不出來,最後疲累瘋狂而死。金鈴雖跟在相名住持身後,卻深深感受到這八卦迷陣的詭異,這迷陣之中有着許多幻象,令大家緊抓住彼此,步步為營!不知走了多久,終於進入無塵寺。惠思拉拉金鈴。「喂!這些和尚怎麼全一個樣?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小聲點,當心你半夜被吊在天花板上睡覺。」
「虧你想得出來,這種事我看只有你會做。」
「知道的話就閉嘴!」金鈴邪惡的笑着望他。
惠思果然閉了嘴,一會兒又拉了拉白若虛,「喂!大師兄,我們要陪雲仙公主待多久啊?」
白若虛皺着眉,「等風聲過後,我們就可以離開了。」
惠思翻了翻白眼,感嘆道:「那得等到天下太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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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以烈跪在頤王眼前,大世子亦良在一旁滿臉看好戲的模樣,而秦淮雨戴着面具靜默在頤王一旁。頤王皺起雙眉,他不明白,以朱以烈這樣精明,為何一番追尋紫龍珠都無功而返?到底那小姑娘有什麼本領,令這頤國的大將軍連連嘗到失敗的苦果。
「朱將軍,那雲仙公主果真如此聰慧難纏?令為王的我很想會會她是何方神聖。」
「陛下,您有所不知,雲仙公主只是平凡的女人,最難纏的是陰陽子那三名弟子,而又以那唯一的女弟子更為難纏,她古靈精怪,聰明伶俐,鬼點子奇多,而且又有膽識,就是她令微臣吃了悶虧。上一次本來可以捉到她,不料,半途卻殺出另一位高人,也不知來者何人,突然起一陣煙霧,之後,我軍全部昏厥在那陣煙霧裏。」
「這事看來相當棘手!你說紫龍珠已不在雲仙公主身上,而是在那女弟子手裏,只是她又把紫龍珠藏在某處?」
「是的!我國也有一位陰陽子的弟子,名叫明鏡,他是那位女弟子的二師兄,咱們不妨叫他潛入金朝國去捉那鬼丫頭出來。」
「這也不失為個好王意,叫他進來見我。」
「是!傳明鏡!」朱以烈朝毆外喊。
殿外的士兵忙傳明鏡入殿。
「明鏡參見陛下!」明鏡恭敬的跪着。
「你就是明鏡,陰陽子的弟子?你的小師妹令本國第一大將軍相當頭痛,所以本王將派你前往金朝國將她帶來,可有困難?」
「陛下,據探子來報,雲仙公主一行人已不在金朝王宮,而被移送至無塵寺。」明鏡將剛得到的消息據實以報。
大世子亦良皺着眉,「什麼無塵寺?聽都沒聽過。」
「無塵寺是金朝國所供奉的國寺,一般人也只是聽說,並不知道真正所在地,且聽說在無塵寺的四周布八卦迷陣,一旦進入迷陣,便走不出來,那迷陣會使人狂亂疲累至死,除非有人帶路,否則永遠到不了無塵寺。」
「好個金朝王,這不是擺明跟我們作對!」大世子挑着眉望向頤王。頤王靜默沉思着。
朱以烈這時開口道:「陛下,何不出兵攻打金朝國?」
另一位臣子開口道:「陛下,萬萬不可!這金朝國可是天下朝聖之地,攻打金朝國,等於是和天下為敵呀!請陛下三思!」
這時沉默已久的秦淮雨終於開口了。「我去帶她回來。」
大世子斜睨着他,心中頗不是滋味。
頤王一向信任豹子,「那麼就由統領率軍前往無塵寺吧!」
亦良忙開口道:「父王,為了不引起騷動,帶軍去恐怕不好吧!」
秦淮雨沉聲道:「對付一個女人不需要派軍,我一人前往即可。明天就走。」
「果然是名震天下的豹子統領,好膽識!」
秦淮雨心中有些滄茫,原來金鈴現在就在無塵寺,她是否已恢復了記憶?他們是否成為了敵人?
「統領!」一位長得溫文儒雅的男子,用一種非常崇敬的眼神望着豹子,他是二世子亦誠。從第一眼見到豹子,亦誠就非常崇拜豹子,對豹子他有一種手足般的感情,而他也是在宮裏豹子唯一和善以對的人。
「二世子?有事?」
「剛才我在大王殿後偷聽你們的談話,你要去金朝國捉一個女人回來,是嗎?」
豹子點點頭,他開心的望着豹子,「我跟你一起去,行不行?」
「這……」秦淮雨有些為難的望着他。
二世子看出了他的為難,「算了,我只是好奇的想見見那位讓朱將軍吃了三次悶虧的奇女子罷了!」
「我會帶她回來的!」秦淮雨有些沉重的說。
與其讓其它人去傷害她,不如由他去帶她回頤國。只要找到紫龍珠,他一定會保護她平安離開頤國,甚至……離開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