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原本火虎應該可以輕易的避過林蓮玉這一劍,但身負重傷的他,不偏不倚的被林蓮玉刺中。

林蓮玉看着他身上不斷湧出的鮮血,不敢置信的喊道:“你的武藝不是很高強嗎?為什麼躲不過我這一劍?”他不是真的要殺火虎的,為什麼火虎不躲開來呢?

“因為……我中……毒了……”他可能看不到黛玉最後一面了,是嗎?這是他感到最遺憾的一件事。

“什麼?是誰這麼狠心傷害你,虎哥哥?”下毒的人是誰?他一定要讓那個人好看。

“別這樣……叫我,我會……想吐……”唯一可以這麼叫他,卻不會讓他想吐的人是黛玉。

“好,我不這麼叫你。”他繼續以關懷的口吻說:“是誰這麼狠心,想要殺害你?”他伸手撥着火虎額旁汗濕的發,眼中儘是不舍。

“是……皇上。”他不懂,他都已經說要放棄皇位了,為什麼皇上還要致他於死地呢?

“你和當今的皇上不是兄弟嗎?哦……我知道了,一定是皇上怕你搶他的皇位,所以才下這樣的毒手。”沒想到皇上連自己的親兄弟都不放起,實在是太狠心了。

“沒……錯……”錯的是他不知道人心隔肚皮,將事情看得太過簡單。

林蓮玉看着他越來越蒼白的面容,從懷中拿出丹藥要他服下。“這是能解百毒的解藥,你快服下。”這丹藥乃是由千年才開花一次的天山雪蓮提煉而成,普天之下只有一顆。

他語氣虛弱的問林蓮玉,“我們……不是情……敵嗎?你為……什麼要……救我……”’林蓮玉的態度為什麼有這麼大的轉變?

“虎哥,其實我……”他吐吐的說,無法將他真正想要說的話表達出來。

“你到……底想要……什麼……”聽林蓮玉這樣說話,會讓他覺得不如死去算了。

“我……”林蓮玉抬頭,然後欲言又止的低下頭。

“我……”林蓮玉又抬頭,羞澀的看了火虎一眼,再低下頭去。

“我……”林蓮玉第三次抬頭,張開嘴像是有話要對他說,最後還是低下頭去。

在他又重複的抬頭、低頭好幾次之後,火虎已經感覺越來越昏眩,彷彿離大限之期不遠了,火虎勉強的對他說:“你到底……還要……幾個我……你是……不是故意……想要救我,好讓黛……玉感動……然後……讓黛玉對你……產生好感?我不吃……你的……解藥……”

火虎不想欠他這個人情,以免讓他對黛玉有機可乘。

林蓮玉連忙為自己辯解,“你誤會我了,其實我喜歡的人不是黛玉,而是你。”他一直想要得到火虎,是因為——他喜歡火虎呀!

“哇……”他的表白讓火虎的臉色更加蒼白,白得無以復加。

林蓮玉高興的上前摟住他,雀躍的說:“我知道你一定是太高興了,不過,你等一下再繼續高興,現在先將解藥服下吧!”

他將解藥往火虎的嘴裏塞去,但火虎卻吐了出來,火虎以輕蔑的口吻對他說:“你說……你說喜……歡我,我覺得……被羞辱……”

“為什麼我不能喜歡你?”林蓮玉抗議的問。

“因為……你是……男人……”廢話!這還用問嗎?

“嗚嗚……嗚……你不能接受我的感情,我好難過、好傷心……”林蓮玉淚眼婆娑,哭成一個淚人兒。

在林蓮玉還哭泣不休時,皇上突然率領了大批人馬出現,並且將他和火虎兩人團團包圍住。

皇上神色陰邪的出現在他們面前,眼睛直勾勾地看着火虎說:“皇兄,是母后要我這麼做的,請皇兄不要見怪!”

林蓮玉抱着已經沒有反抗能力的火虎說:“皇上,他已經身受重傷,你還不肯放過他嗎?”如果皇上還想趕盡殺絕,那他該如何是好?

“林愛卿,你讓開!”皇上揮手對林蓮玉怒斥。

林蓮玉以一副正氣凜然的姿態:“我不讓!皇上,我不能讓你殺害他。”林蓮玉護衛似的擋在火虎的面前。

皇上再一次警告他,“林愛卿,刀劍無眼,你快讓開!”他不想傷及無辜,更何況還是他的寵臣林蓮玉。

林蓮玉還是一副不怕死的模樣,勇敢的說:“要殺他之前,皇上必須先殺了我!”

皇上盛怒的說:“你以為朕會怕你嗎?”

“皇上當然不怕我,但我會不惜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他的。”林蓮玉豁出去了。

“那你就受死吧!”皇上手一揮,一旁待命的弓箭手當場將林蓮玉的喉嚨射穿。

林蓮玉在中箭之後,猶死不瞑目的看着他心目中敬畏的皇上,但最後一瞥則難捨的望着火虎剛健的身軀,然後才緩緩地往後仰倒下去。

接着,皇上的目光落到火虎的身上,他憤怒的說:“你們都要死!”

“為什麼……”他不是已經將話得很清楚,他絕對不會去爭奪皇位的嗎?

“皇兄,你別怪我,這一切都是命,怪只怪你不知好好地待在山林莽野里,偏要到皇宮內和我爭皇位。”皇上陰狠的說。

“我沒有……”火虎本想再解釋,但一看到皇上的眼神,他便黯然不再說話,因為他知道,皇上的心已經被名利所蒙蔽了。

正當皇上又要命令弓箭手射箭時,黛玉出現了。

“別碰他!”她感受到火虎有危險,於是連忙召喚仙雲,可仙雲遲遲沒來,所以才耽誤了一些時間。

“你來了……”他還想對黛玉多一些話,但已經沒什麼力氣。“你不是……不……管我……”

“我是不想管你,但是我的心管不住自己,火虎,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你別擔心!”他果然還是很笨,她只是在賭氣,又不是真的生他的氣。

“妖女,你如果想保命,就快讓開!”皇上雖然有點怕黛玉會施展妖術,但仍虛張聲勢的喊着。

“應該要讓開的人是你們。”

黛玉的法術雖然時好、時壞,但在這緊急時刻,她使出十成的力量,終於成功的施展“飛仙散花”,將皇上和那群侍衛打得東倒西歪。

就連皇上那群很厲害的弓箭手,射出的箭都變成一朵朵的花。

皇上一看情勢不對,掉頭就想要逃命,卻被黛玉的法術弄得動彈不得!

“我要殺了你這個無恥的狗皇帝!”難得她的法術這麼靈光,她要試試看可以靈到什麼程度。

皇上連忙跪下來磕頭,向火虎祈求的說:“皇兄,饒命、饒命呀!”

皇上這時的威嚴盡失,只想留住自己的小命。他還有一片大好河山要治理,如果就這樣英年早逝,那天下的黎民百姓要怎麼辦?

火虎不忍的看着皇上,虛弱的說:“黛玉,放過一他……”雖然皇上對他不仁,但他卻無法對皇上不義,畢竟他是皇上的親哥哥。

“他對你這樣,你還要為他求情,傻火虎……”為什麼到現在,她還認為他就是善良這一點可愛呢?

“我們是……兄弟……”不管時空、環境如何改變,存留在他們兩人身上的血緣關係是永遠都不會改變的。

聽到火虎這樣說,皇上的臉不禁流露出愧色。

黛玉也不想殺了皇上,弄髒自己的雙手,於是,她開口對皇上說:“走,免得我改變心意。”

皇上連忙站起身來,準備逃命去,在他臨走前,他意味深長的對火虎說:“希望下一世,我不再是皇上,而能和你做好兄弟。”

火虎充滿豪氣的點了一下頭,原諒了他的所作所為。

“你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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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上和他的那一群護衛離開之後,黛玉對火虎問道:“你現在得怎樣?”

“我要……走了……”他可以感覺體內的生命正不斷地流逝。

“你要走去哪裏?我跟你一起走。”

“我要到……一個……遙遠的……地方,你不能……跟我……一起來……”

黛玉推着他巨大的身軀,淚眼婆娑的泣訴,“你不能死,我可不想當寡婦啊!”她的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般,不斷地滑落到他的臉上,然而,再多的淚水似乎也喚不回他正逐漸逝去的生命。

她看着他虛弱的模樣,越看越傷心,忍不住推着他:“都是那個壞皇帝害你的,我不應該放過他的,我要去找他決鬥!”這是黛玉第一次說出這麼具威脅性的話語。

“不……要”

“你還敢說不要,你不可以丟下我一個人!”此刻的黛玉已經無暇去維持平常那種冷靜自持的形象。

“你知……不知道……一件事……情……”他虛弱的想要舉起手,好好地安慰她,但頹然的放下。

“什麼?”

‘你哭起來……很醜……”他故意刺激她,希望她別再為他哭泣,事實上,她就算是哭,還是這麼優雅,惹得他心疼。

“你嫌棄我。”嗚嗚嗚……她就是想哭嘛!她想要看到壯壯的他,想要他抱她。

“不,我只是想……逗你……笑……”他希望她開心,這樣他也就會開心。

她聽到他想要她笑,趕緊扯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想滿足他的心愿。

他微微揚起嘴角,問道:“你是……在笑……還是在……哭…”

“哇!我在哭啦!”她哭得更加驚天動地,無法相信他本來好好地,現在突然就要離開她的身邊。

“我會……在天上保佑……你的……”他會默默地守護她,即使她感覺不到他的存在。

“我要替你報仇!”黛玉實在受到太大的刺激了。

“不要……替我……報復,我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不管怎麼說。皇上都是他的兄弟——真正的親兄弟。

“你為什麼要這麼善良!”如果他能夠多為自己想一下,也許今天就不會遭受到這種災禍了。

“跟你……學的……”近朱者赤,他們是同類相聚。

“我還有其他優點,你可以跟我學其他的呀!”

“可能……沒有……時間了……”他也捨不得她,她永遠會是他唯一的愛。

“有!一定有!”

在黛玉的嘶喊中,他終於承受不住的緩緩合上雙眼。

不!她不會讓他死!

黛玉在心裏吶喊着,他不能丟下她一個人!

她命的搖他,甚至往他的臉上連打了好幾下。

火虎被她打醒,他虛弱的舉起手,輕撫着她的面頰,用着告別似的語氣對她說:“我珍惜……和我……相遇……的緣分,不管你是不……是這……么凶……”她的凶,將是他這一生最懷念的。

“我不要你死呀2”她要讓他活過來,她要讓他再看她好幾眼!

“有很……多事,不是我們……所能……決定的,黛玉……你要接受這個……事實……”如果可以選擇,他也不願意離開呀!

“如果你敢死,我就跟你一起去死!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她淚流不止,甚至開始有些辭不達意。

“你這樣……會讓我……走得……不安心,如果……你要讓……我走得……安心,你就笑……一個給……我看……”她是他內心永遠放不下的牽挂。

她臉上露出一抹苦笑,捶着他的肩膀說:“你都快要死了,還叫我做這種高難度的表演,真壞!”她想哭都來不及了,他還要她笑。

火虎像是在對她交代臨終遺言似的說:“答應……我,就算……我不在……你的……身邊,你也……要好……好的照顧……自己……”他要她好好地活下去,這是他最後的心愿。

她終於再也壓抑不了內心的悲傷,抱着他放聲大哭,“你離開我,我一定會死的!”她不願意獨活,一個人活着多沒樂趣!

“你一定要……聽我的……話,來世……做夫妻,你……—……定……要……”

火虎還沒將想要說的話全部說完,就合上了雙眼。

“火虎火虎……”

黛玉猛搖着他,但是,他已經無法再睜開眼看她。

此時,黛玉的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想法,她不想要讓他死,所以,她要用自己的生命之源,也就是她體內的丹元來救他。

就在她要拿出丹元來救他之際,黛玉的爹突然出現。

“爹!”她驚訝的喊道。

桑狐慈愛的對她說:“黛玉,瞄瞄已經和人私訂終身了,現在爹的希望全放在你身上,你一定要光大我們狐族的門媚。”至於家裏的小肉丸豆豆,他是不會對她抱太大期望的。

“爹,你可能要失望了,因為我要……用我的丹元來救火虎。”

桑狐勸阻的說:“你要想清楚,如果沒有丹元,你會變成一個平凡的人,而且頭髮會全部轉白,只剩下七日的生命。”

黛玉深情的看着火虎。在這世上,他對她而言是最重要的人,她不能失去他。

自己的生命和她最愛的人,兩者為重?

就算她能夠活下去,然而,她卻永遠不能夠再和他在一起,又有何用?

現在,她才明了什麼叫愛情。

以前她太不懂得珍惜了……

桑狐看着黛玉臉上的表情,不禁警告的說:“黛玉,不行。”他要阻止自己的女兒做傻事。

“爹,這是女兒的決定,求你成全。”只有這樣,她才能夠再一次看到火虎的笑容。

“爹不能眼睜睜的看你送命呀!”

黛玉跪了下來,向父親磕了十八個響頭。

桑狐很不忍心的看着女兒,因為他從小就很疼這個嬌弱的女兒。

“黛玉,如果爹硬是要帶你走呢?”

“我會自盡。爹,你知道女兒說得出就做得到。”

桑狐看着心意已決的黛玉,然後轉身黯然離去,因為他無法目睹這殘酷的一幕。

黛玉爬到火虎的身旁,她的淚落到了他的臉龐,而她顫抖的手則撫着他剛毅的五官。

她不應該將他帶到這塵世中,讓他遭逢這個塵世中的種種污濁。

這是她虧欠他的,所以她要償還給他!

不只是她的淚,還包括她的生命。

她要他恢復成之前那個天真可愛的火虎。

至於她的父親和喵喵、豆豆,她只能對他們說聲抱歉了。

在愛情面前,所有的一切都變得渺小,她只能拋開其他的一切。

閉了閉眼,她從心臟處逼出了丹元,然後將丹元放到火虎的唇邊,喂他服下。

黛玉的黑髮在頃刻間轉為全白,而且她身上的法力盡失。

她現在是個平凡人,只剩下七日的生命。

撫觸着已然轉白的髮絲,黛玉覺得自己好醜!

她不願意讓火虎瞧見自己的這副模樣。

她要他的腦海里,永遠都留着自己最美麗的身影。

她看着仍在昏迷中的他,在他的耳旁低喃,“火虎,我要走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記得一定要常常洗澡喔!”

黛玉看見他眼角有些顫動,她連忙施法術離開,怕他看見她滿頭的白髮。

在最美的時刻,不願意讓你看見我傷心的容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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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後——

火虎得自己好像是去鬼門關走了一回,然後才到人世。

但是這個人世對他而言,卻是了無生趣的,因為黛玉失蹤了!

她為什麼不見了?火虎着急的想。

不管她在天涯的哪一端,他都一定要找回她。

只是天下之大,他要到哪兒才能找到她?

火虎在心中暗暗發誓,黛玉,我一定要讓你回到我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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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日——

火虎遍尋不着黛玉,因為她像是有心要躲他似的.沒有留下任何蛛絲馬跡。

他心急如焚,卻又感到無可奈何。

他知道她一定出事了,卻不懂她為什麼躲着他,不跟他見面。

在火虎感到束手無策的時候,黛玉的父親桑狐出現了。

“你在找黛玉嗎?”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在找黛玉?你知道黛玉在哪裏?你可以告訴我嗎?”

火虎溢於言表的關心,便桑狐感覺到女兒的犧牲並沒有白費。

桑狐悠悠地開口:“黛玉現在正在承受着痛苦的煎熬,她的生命已經快結束了。”

“她怎麼了?講你告訴我,她到底在哪裏?”火虎心急的問。

“就算你找到她也沒有用,因為你找到的可能只是一具屍體。”桑狐把他焦急的表情全看在眼底,但表面上仍是不動聲色。

“為什麼?”

“因為她為了救你,犧牲了自己的丹元,現在要救她,就只剩下一個法子。”桑狐緩緩的說。

“什麼法子?”火虎趕緊問道。

“剖開你的心臟,取回黛玉的丹元,然後讓她服下。”

“我願意,請告訴我,黛玉在哪裏?”為了黛玉,他死不足惜。

“我可以送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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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火虎趕到黛玉的身旁時,黛玉的生命已經快走到盡頭了。

她看到他時,臉上不但沒有流露出半絲喜悅的神色,反而恐懼的說:“你這是何苦呢?我不願意讓你看見我這樣子啊!”

他撫摸着她如銀絲般的白髮說:“在我的眼中,你永遠都是最美的。”

“我很高興在我快要死之前,聽到你說這些話。”這樣她就再也沒有遺憾了。

“不!你不會死的。既然你可以犧牲自己來救我,那我也可以用我的生命來換回你的。”他拿出刀子,打算剖開自己的心臟,取回她的丹元來救她。

黛玉連忙的想將他的刀搶下的:“你不能這樣做,我好不容易才救活你的。”

“別阻止我。你死了,我一個人獨活,還有什麼意義?”

他一刀刺進自己的胸口,大量的鮮血頓時噴涌了出來,染紅了整個床鋪。

黛玉哭喊着說:“為什麼你比我還傻?我好不容易才救活你,為什麼你又將丹元還給我?”

這時,窗外原本晴空無雲的天氣,突然落下大雨,頓時雷聲大作、閃電交替。

一道來自上天的聲音,像是悲憫他們這一對戀人似的說:“你們兩人之間的愛感動了上天,上天有感你們之間的真情,決定讓你們同歸仙籍。”

“我不要當神仙,我只要他活過來!”黛玉對天空大吼。

“你只想當個普通人嗎?”那道聲音如此問。

“是!只要是可以和火虎在一起,當個普通人也無所謂。”黛玉一臉堅定的說。

“你們就一起在人間修行吧!”

然後,天上降下了一道光,火虎在那道光的能罩之下,身上的傷口逐漸癒合。

黛玉的淚水不斷的滑落到火虎的臉上,而他也悠悠地醒了過來。

兩人相擁喜極而泣。忽然,黛玉皺了鼻子,對火虎問道:“這是什麼味道?”

火虎像是躲避嫌疑似的說:“對呀!這是什麼味道?”

“你七天沒洗澡是嗎?”她猜測的問道。

他誠實的點了點頭。

黛玉連忙搖手,:“不要靠近我!你不要靠近我!”

“你很快就會習慣這種味道的。”

“你如果不洗澡,我就不要和你住在同一個屋下。”

“為什麼平凡人還有那麼多的麻煩?”

“就是因為平凡才會有這麼多的煩惱呀?”她撒嬌的說,然後整個人依進了火虎的懷裏。

他忘情的擁着黛玉,纏綿熱切的吻住她柔嫩的芳唇。

她本想抗拒他那充滿怪味道的吻,漸漸地融化在他霸道的柔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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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兒香,蟲鳴嘻,螢火鬧。

在慈安宮內,皇上賜了酒給太后。

但是,大后一喝下就嘔出鮮血,並且腹部絞痛。

她不敢相信的指着皇上問道:“杯酒有毒!”她作夢也沒有想到她的兒子會害她,她是不是將他教得太好了?

“母后,我要將知道這件事的人盡量除去,這樣我才能高枕無憂。”皇上一臉平靜說。

“吾兒,你連我都不放過嗎?”

皇上冷酷無情的說:“只有死人不將秘密外泄。”

“我不該……那樣……對……他……”

“你安心的去吧!我會好的厚葬你的,母后。”他一定會給她一個最盛大的葬禮,好紀念她的犧牲。

“你夠……心狠………手辣我們……皇……朝……有……福……”太后終於合上雙眼。

皇上沒有再看太后一眼,面無表情的走出慈安宮,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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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思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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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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