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高毓紗不願意再想太多，她放任自己昏沉的躺在床上睡去，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一陣門鈴聲把她從睡夢中驚醒。
“等等，我馬上來。”她從床上爬起來開門。“佳佳怎麼每次出去都忘了帶鑰匙！”她毫不思索的開了門才知道……
“你來幹麼？”看見門外的不速之容，高毓紗說話的聲音不禁大了許多。
“你聽我說句話好嗎？”來人正是黎昊。
“我們之間還有話好說嗎!”她忿忿不平的望着比她高出許多的黎昊。
“讓我進去！我不想被罰站在這。”他站在大門外，走過去的鄰居都投以好奇的眼光。
高毓紗絕對不願意，也不想自己的私事變成街頭巷尾談論的話題，但是她又不想開門讓他進去。
“你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我還想進去睡覺。”她沒好氣的說。
“我記得你說話一向都不是這麼不文雅的！難道這也是你的幽默？”他不知道自己放着柔順的瑞恩不理，而跑到這裏聽高毓紗這些不甚客氣的話，是否算是理智的行為。
“嫌我說話不文雅，你可以不要聽，沒人要你在這兒罰站。”她再次以不歡迎的姿勢站在門口。“我們就算不是朋友，起碼不是敵人，你不必用這種態度跟我說話吧？”黎昊不解兩人之間怨由何起。
“沒錯！我們不是敵人！但也絕不是朋友！難道你這麼快就忘了我們之間存在的敵對與誤會嗎？”她想起黎昊對自己所做的行為，兩人真不知要算是什麼關係。
“我當然還記得你為了自己的情人老闆出賣我，害我損失一筆龐大的金錢，但這一切不都因為我不當的行為傷害你而扯平了嗎？”
“他不是我的情人，他只是……算了，我根本沒必要跟你解釋那麼多，更何況這兩者之間根本無法放在天秤上衡量，又怎麼能扯平呢？”
“你說過我們之間算是扯平了，我只想要你接受我當你的朋友可以嗎？我放下尊嚴來求和，你還不接受嗎？”
“帶走你那高貴的尊嚴吧！它對我而言並不代表什麼！何況你真的認為有錢和權便能擁有一切嗎？”
他不想回答這個問題，若說是，那他加諸在她身上的行為豈不是變成暴行，若說不是，那他這麼多努力經營昱陽集團目的又是為什麼。
“你跟范臣天真的只是老闆跟員工這麼簡單的關係嗎？”他真的很想知道她的感情世界，他不想承認心裏對她那分感情的牽挂。
“我根本沒必要告訴你，而且他是不是我的男朋友與你無關。”她試圖由黎昊逼迫的眼中，解讀他對自己的奇怪情緒。
“誰說與我無關？如果你真的是為了另外一個男人而出賣我，那我為什麼要原諒你？而我加諸於你身上的報復行為不也變成理所當然嗎？”黎昊不願承認心中對她的介意是來自於關心和愛。
“別再為你的行為找借口了，承認犯錯真的那麼困難嗎?”高毓紗無法在他眼中找到一絲絲的歉疚。
“認錯是要看對象的，就像遊戲也有規則一樣。”
“你有什麼遊戲規則！你眼中在乎的不過是金錢罷了！”
“別一副很了解我的神情，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損失有多大。”黎昊眼中幾欲噴火。
“你損失的只是一筆錢，而我呢？”她站在門口不做出任何讓步。
“只是一筆錢？你知道那筆錢有多少嗎？恐怕你為我做牛做馬一輩子都賺不到那金額，而你竟然說‘只是一筆錢’！”
沒錯，說簡單些他的損失真的確實“只是一筆錢而已”，但這筆錢的數字也實在很大，絕不是一般平凡人負擔得了。
“我不管你損失有多少，那與我無關，我也不會甘願為你做牛做馬一輩子，何況以你擁有這麼大的權力，要再賺回這筆錢簡直易如反掌。”
“你可以讓我進去坐下來再說嗎？難道你真的希望我們倆的事直接就在這兒公開？變成街說巷聞的閑話？”黎昊又看了一下那些好奇的鄰居，他實在無法忍受別人對他品頭論足的樣子。
高毓紗也不想自己的事情成為那些三姑六婆茶餘飯後的聊天話題，不得已的狀況下，只好稍微讓開給他進門去。
黎昊坐在舒服的椅子上看着高毓紗。“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嗎？難道我們不能成為朋友嗎？我們都應該給彼此一個機會。”
“你給我什麼機會？”她語帶失望。
“我說過要改善我們的關係，我不想當你的敵人，我要我們之間是朋友的關係，我可以不計較因為你而使我蒙受的損失，你一直都沒在聽我說話嗎？如果我沒給彼此之間機會，又怎麼會來這裏跟你低聲下氣的討饒？我做了這麼多難道你一點都看不出來這些都是因為你而改變的嗎？”
聽到黎昊為她而改變，她的心中甜了一下，但想到他的暴行，她的心又冷了一半。“你跟我低聲下氣討饒？我怎麼一點都不覺得，我倒覺得你是在恐嚇我。”她的語氣變得諷刺。
“毓紗，你這不是在為難我嗎？為什麼要與我如此針鋒相對？”
“等等！你別叫得這麼親熱，我一點也不稀罕你在我面前討饒，請你馬上離開！”
“毓紗，別這樣，我真的想當你的朋友！”黎昊此時的臉上確實是十分誠懇。
高毓紗看他如此，不禁有一些心軟。“你說的沒錯，我們是曾經有機會可以成為朋友的，但是可惜我們竟然連當朋友的緣分都沒有，既然無緣就算了吧！何必強求呢？強摘的果子不會甜的。”
“只要你願意給我機會，我相信我們之間絕不是只有朋友這麼簡單的關係，毓紗，我們真的可以成為很好的好朋友。”
“很好的好朋友？”她陷入沉思，很認真的思考要不要原諒黎昊對她造成的傷害，要不要接受他這樣一位“朋友”。
“我有絕對的自信相信我在你心中的份量不輕，但我不懂承認它對你而言有這麼困難嗎？”盯着她沉思的樣子，黎昊的心忐忑不安的跳着。
“你知道你這個人最令人討厭的是什麼？”她揚起俏麗的臉龐望着他。
“我沒有興趣知道，我只想知道我們之間有沒有可能？”
“你真的一點都不在乎別人對你的看法？”
他輕輕的搖頭。“如果我在乎別人對我的看法又怎麼縱橫商場。”
“或許你在商場無往不利，但你對我而言卻只是一個令我感到難過討厭的人。”她的臉突然黯淡下來。
“我在你心中真的只是一個‘討厭鬼’？”
“差不多！”
黎昊雖是縱橫商場的老手，但面對她如此坦白的承認感受，心中的失落無所遁形表露無遺。“可以請我喝杯咖啡嗎？”
高毓紗無言的起身為他到廚房沖咖啡。
“毓紗，我真的這麼令你討厭嗎？”他不死心又問。
“如果我真的有你想的這麼討厭你，我想以我的個性是絕對不會勉強自己與你共舞。”她話說完才發現不妥。“不過只是跳一隻舞能算什麼？”
“不是算不算的問題，而是我知道你並不討厭我，那才是重點。”
“我有說不討厭你嗎？如果你想找一個喜歡你的人，我想瑞思才是好對象，我可不想踏那個渾水。”
“你很在乎我跟瑞恩有什麼關係嗎？”黎昊饒富興味的看着她。
“你未免也太自我膨脹了！你跟瑞恩是什麼關係我一點興趣都沒有，更何況我怎麼能比得上你的瑞恩呢？她那麼美、那麼嬌柔，而我們卻從來都是對立的兩方，從我們見面的第一次開始，我們從沒有和平的相處過不是嗎？”酸溜溜的話出口高毓紗口中說出。
“唉！我怎麼說都會讓你誤會，我們別提她好嗎？”黎昊愈來愈靠近她。
她拿着杯子一轉身便撞到站在她身後的黎昊，一個不小心杯子自她手中滑落，他動作利落的一手接住杯子，另一手便順勢環住她的腰。
“謝謝你！但請放開你的手。”她羞紅了臉。
黎昊將杯子放好卻沒鬆開他的手。
“請你放開我腰上面的這隻‘魔爪’，謝謝！”
“哈！哈！毓紗，你真是比我的瑞恩還幽默。”
“回去找你的瑞恩吧！別在這浪費你的時間，我真是恨死你了！”高毓紗生氣的推開他。
“對不起！我無意拿你與瑞恩相比。”黎昊跟着她走出廚房，懊悔的說。
“別再跟我說對不起，我受不起!”高毓紗投以輕視的目光。
“毓紗，在別人面前我確實是不可一世，但在你面前我什麼都不是，我只想當你的朋友。”他是真心的，迷人的眼眸深深的凝望高毓紗的眼。
高毓紗反而掉開她原本凌厲的目光。
“毓紗，別再躲了！難道你真的不承認心裏有一點喜歡我？甚至想我想得睡不着！”黎昊更加靠近她。
“我從來沒有喜歡你，我也從來沒有想過你。”
“你明明知道我心裏有多在乎你，否則我就不會緊張的跑到這兒找你，你以為我來是為了什麼？為了怕你誤會？為了怕你傷心？為了怕你想不開？還是為了請你回昱陽集團工作？你一直都知道!”急切的氣息吹吐在高毓紗凝脂般的柔嫩臉龐。
“我不知道，我又不是你肚子裏的蛔蟲，我也不是你女朋友，我更加不是你那位美麗的瑞恩小姐，我什麼都不知道！”她躲避他的親近。
“毓紗，承認吧！承認你心裏喜歡我，真的有那麼困難嗎？”
“你呢？你心裏又是怎麼想的呢？你喜歡我嗎？還是只會由我是另一個瑞恩？或者你根本以為我只是個人盡可夫的歡場女子，一份王董送給你食之無味、棄之可惜的禮物？”高毓紗說出她心中不願正視的問題，也是她最想知道的答案。
“哦！毓紗，別再跟我玩問答遊戲了……”
“你先回答我，否則我絕不說出你想聽的答案，一輩子都不會！”
“你對我一定要這麼事事計較嗎？”黎昊實在不懂她的心思。
“是的。”她的態度非常堅決。
“不準！”掠奪的吻印在高毓紗的唇上。
“放開我！你這個可惡的傢伙！放開我！”她絕不願屈服在黎昊霸道的威行之下。
深深的挫敗感自心裏泛起，黎昊不論是在商場或情場從來沒有如此過，他放開緊箍着她的雙手。“你真的這麼恨我？”
“喝完咖啡快走吧!我想休息了。”
“是不是我說喜歡你，你就會回答我所有的問題？”
“不知道。”高毓紗的心裏是真的不知道。
“這樣整我你很開心嗎？”
“我沒有！”她不知怎麼去形容心中對他複雜的情榛。
“紗！”黎昊再一次吻上她的唇，但這一次卻充滿疼惜與愛憐。
而高毓紗也是第一次柔情款款的回應着他深深的吻。
“紗，當我的女朋友吧！”他溫柔的牽着高毓紗的手。
“那你的瑞恩怎麼辦？”這樣的問題着實令黎昊難以回答。
“一定要提到她嗎？”他的臉頓時垮了下來。
“怕我提到她嗎？你為什麼要一再逃避我的問題？”
“我承認我喜歡你，可是那並不代表你可以質問我任何問題。”
“那也請你搞清楚，我接受你一個微不足道的吻，也不表示我一定要當你的女朋友。”她的心簡直要碎了。
“你竟敢說我的吻微不足道！你真的要跟我繼續針鋒相對嗎？”他快氣炸了。
“是你故意逃避問題，怎麼可以說我破壞氣氛，更何況瑞恩是我的前車之鑒，我不想被你棄之如敝屐般的拋棄。”
“你難道不懂我說的話？我說了你跟瑞恩根本就不同嘛！”
“我倒想聽聽看我們有什麼不同?”
“你叫高毓紗她叫瑞恩怎麼會相同嘛！”
“你以為我在跟你玩腦筋急轉彎！”她知道黎昊根本不願正面回答這個問題。
“不同就不同嘛，就像我喜歡你就是喜歡你，難道還需要什麼理由嗎？”在黎昊的心裏直覺的以為人與人之間的喜愛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理由。
“你是個高高在上的天之驕子為什麼會喜歡我呢？我很想知道你究竟喜歡我什麼地方？”高毓紗打從心裏認為她與黎昊是不同世界的人。
“喜歡就喜歡嘍！”黎昊細細的打量着令他近日來心神牽挂的高毓紗。
“是我的長相？”
“那我豈不是以貌取人只看外表的凡夫俗子！”
“我的才華？”
“除了會拍幾張照片之外，你還有更大的才氣嗎？”
“喂!你這樣未免太瞧不起我了吧！”
“我說真的嘛！喜歡是不需要任何理由的，我的傻毓紗，如果我說喜歡你的長相，那不就是個只注重外表的人，如果我說喜歡你才華洋溢，又顯得我不夠真誠，所以我說喜歡一個人是根本不需要任何理由的。”他輕擁着高毓紗的腰深情的親吻着懷抱中的佳人。
高毓紗陶醉在他深情的吻中，雖然她心裏非常在意自己與瑞恩之間究竟有什麼不同，也很害怕這樣的情境可以維持多久，但此刻這一切都變得不重要了。
黎昊非常溫柔的吻着她，生怕自己即將控制不住迫切渴望而嚇到她。
他的手依然緊擁着她的身軀，生怕一放手她又從他身邊溜走，但他的動作卻充滿珍惜與溫柔。他的手撫摸她全身的每一個地方，他讓她深刻的感受他對她的渴望已經令他興奮的難以抵抗，而他還是用慢的不能再慢的吻來傳遞對她的尊重與疼惜。
高毓紗早就深陷在他柔情的陷阱里，縱然她一直都不願承認，但她的手現在卻不受控制的伸到他的胸前，不能自己的拉開他的衣服，撫摸他寬闊的胸肌，她知道她想要的更多更多……
黎昊彷彿得到全世界最好的獎賞與鼓勵，他感覺到高毓紗現在的慾望一如自己這般的高漲，但他還是用最溫柔的姿勢為她褪下阻隔在兩人之間的衣物。
高毓紗再也不願等待，她想讓他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她願意與他一同享受這天地間最原始的慾望與快樂。
黎昊知道她的需要，也了解她已經跟自己一樣再也無法等待，於是……
一波又一波的喜悅，一次又一次的契合律動，兩人早已筋疲力竭，黎昊摟着她沉沉的睡去，而她也緊偎着他的胸膛帶着甜蜜的笑睡了。
黎昊靜靜的醒來看着懷中的高毓紗心裏有一種踏實的感覺，她枕着他的手臂，其實她也早就醒來，只是兩人都不願破壞這片刻的寧靜。
他忍不住先開了口。“紗，真的不願意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我相信當你的女朋友是一件辛苦的事，我寧願一個人自由自在不受你的約束，那樣的生活比較適合我。”高毓紗是個學攝影的人，應該有那麼一點藝術家的古怪脾氣與堅持吧！
“毓紗，我覺得自己實在很難離開你，答應我！別再跟我玩捉迷藏的遊戲，我保證對你的感情絕對是發自我內心的真誠，你為什麼不相信我呢？”
“難道你能保證從此以後不再喜歡別的女孩或愛上別的女人？不可能的！這根本就違反你人生的遊戲規則不是嗎？何況我向來不相信任何人的保證與誓言。”高毓紗起身離開他的身邊。
“我已經為你改變了許多的遊戲規則，你一點都不知道嗎？是不是我和瑞恩分手你就會當我的女朋友？如果是那真是太容易了，反正她現在只會令我感到心煩。”他是說真的。
“你一點都不了解我又怎麼能說喜歡我呢？”高毓紗感到無奈。
“紗，你究竟要我怎麼做？”
“我沒有要你怎麼做！你怎麼永遠都不明白！”
黎昊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挫折感豈只是收購計劃失敗的損失，每一次她都讓他吃閉門羹，這可令他嘗到前所未有的難過。
“紗，你真的很倔強，我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做你才肯接受我?”黎昊實在受不了高毓紗這樣對他。
“好吧！要我接受你其實也很容易。”
“真的！”黎昊臉上露出高興的神情。
“首先，第一，不能對我大聲說話；第二，不能對我做出像剛才那樣的舉動；第三……”她的話沒說完便被黎昊打斷。
“像剛才的舉動？你敢說你沒有沉醉其中？你敢說剛才的反應都是我單方面的激情嗎？”他凝視着高毓紗紅了的雙頰。
她沒有迴避他的目光。“我承認我們之間確實存在無法抗拒的肉體吸引力，但那不能改變什麼！”
四目交接，一股沉默的電流在兩人之間流竄，交會着彼此潛意識裏不可言喻的情感，沒有人去數這樣的凝目相望持續了幾秒鐘或者幾分鐘，但是捨不得移開視線卻是存在的事實。
一直到高毓紗因為酸澀而輕輕眨了一下眼，這才令黎昊收回相望的目光。
“這點我不能作任何的保證，第三是什麼呢？”黎昊拿起咖啡輕啜了一口。
“第三項我暫時還沒有想到，等我想到再告訴你，不過起碼讓我看見你的誠心才算數。”
“誠心？要怎樣的方式你才認同那是出自真心，你該不會是我要發你為妻那才叫誠心吧！”黎昊想起瑞恩不斷給他“套牢”彼此的壓力，他認為所有女人要求的都一樣。
“你想娶我本姑娘可還不想嫁，別以為你家財萬貫有一大堆女人排隊想嫁入豪門當怨婦，可惜我可不是其中一個，就算要我當個老姑婆也比嫁給你好。”高毓紗一向不希望當個沒人愛的豪門怨婦。
“紗，你怎麼這麼容易發怒，何況你又怎麼知道嫁給我會變怨婦？”黎昊一向自視甚高，這樣的批評對他而言簡直是種污衊。
於是互不相讓的爭執又在兩人之間展開。
“別忘了我們第二次見面的地方不就是個聲色場所嗎？你常出入那樣的地方，當你的老婆豈不是很可憐，不是怨婦又是什麼呢？”高毓紗回想在雪姐的宴會上當禮物時的情形。“況且竟然會有人無聊到拿人去當禮物。”
“既然看不起我們這些人，那你又何必答應當‘禮物’呢？”他接著說：“講到這些我才猛然想起，你也是個生活於聲色場所，靠我們這些‘恩客’的賞賜過日子的人，何必有如此偏頗的想法呢？看來你在雪姐那兒恐怕不是個紅牌小姐吧？”
“我是不是紅牌小姐很重要嗎？”她非常的不服氣。
“當然很重要！如果你是很紅那麼收入就會很多，相反則是沒有收入，或者我應該早點想到你不開心的原因是我忘了給你錢？”
“你……”她頓時為之氣結，不知道可以罵什麼更難聽的話來回擊他。
她突然想到自己如果為了他的話而生氣，她豈不是承認心中對他的在意，她可不想現在就認輸。“好吧！如果你真的要為那天的行為付費的話，那就五百萬不二價。”
“五百萬！你當自己真是金鑲的還是銀造的嗎？那麼想要錢的話用搶的比較快一點！”黎昊想不到她竟會愛錢愛到這種地步。
“既然你說我看上的是你的財富，而你又願意付費，我豈有不獅子大開口的道理呢？”她乾脆把心一橫決定一路做戲假裝到底。
“好！那我就給你五百萬。”黎昊非常乾脆的動手開了張支票交給她。
“喂！你搞錯了吧？這票的兌現日期怎麼是三個月以後？”她沒想到黎昊真的開了張支票給她。“我當然沒搞錯，你沒聽過什麼叫‘金屋藏嬌’嗎？”
“五百萬就想把我包了，我有那麼不值錢嗎？何況三個月後支票兌現了，我若跑了你又能奈我何呢？”
“沒錯！我就用五百萬買你三個月，包吃、包住隨我使用，供我差遣。”他起身走向門口，“準備一下明天我便派人來接你。”
“我絕不會去的，你這臭男人。”她發怒的對着他大聲說。
“我決定的事從來沒有人可以反對。”
“我偏偏就要反抗，難不成你要綁架我嗎？”
“如果必要的話我可以考慮考慮，‘綁架’！挺不錯的建議。”
“病態！瘋子！我發誓我絕對不去！”高毓紗生氣的罵。
“紗，為什麼你一定要用這樣的態度對我？我不在乎你罵我什麼，但是我真的很在乎你心裏把我當成怎樣的人，真的只是你一夜的恩客而已嗎？”黎昊總算承認心中對她的在乎。
她面對黎昊的話卻只是一陣沉默以對。
“其實我今天來是真的想告訴你，雖然我早知道你是在雪姐那兒工作的女人，但連我自己都不知為什麼會如此在意你，在乎我是否傷害了你？我真的很慶幸有這個榮幸成為你的第一個入幕之賓，我更希望自己也是最後一個，如果因為我的傷害而讓你不快樂，會令我感到非常的罪惡，相信我！我是真心的。”
黎昊停下即將離去的腳步回過頭以疼惜的眼光看着她。“準備好我明天派人來接你！”
迷了雙眼，她真的不知道跟他會有怎麼樣的未來，她既不想步入瑞恩的後塵，也不想因為自己的倔強平白失去一個能疼愛自己的人。
他愛我嗎?我呢？只是被激情沖昏了頭還是已經無可救藥的愛上了霸道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