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心疼
愛你大沉重，
可我卻愛得全無退路，
是吾可以請我高抬貴手，
放我一條生路？
我知道你心有我，
可我卻無法看着你走……
神通社
“石先生，請你一定要幫忙，沒想到我的女兒竟卷進黑社會的大火拚，我真的不敢相信。”看了今天的報紙，他才知道自己的女兒竟遭逢那麼大的危險。
“你別緊張，媒體報導的不一定是對的，說不定只是一件單純的事件。”不知怎地，他也特別關心這新聞。
“我就這麼一個獨生女兒，小舞千萬不能有意外，石先生，我請求你，一定要幫我把女兒找回來！”
“我幫你找過了，可是你的女兒堅持不肯回家，我可以幫你找人，但沒辦法幫你找她要回家的倍心。”
“為廠小舞，我正在考慮要和美凈離婚，所以，請多再幫我將小舞找回來，我就這麼一個女兒啊！”他不想再堅持了，
他不能沒有小舞。
“離婚？你的妻子同意嗎？”
“她當然不同意，但是我想先分開，讓她重新和小舞相處看看，如果我當初能這麼想就好了，我還以為用父親的權威一定逼迫小舞答應，沒想到這孩子的個性這麼像我。”
“既然你這麼說，我就再幫你一次。”
“石先生，謝謝你，謝謝你。”季忠毅握牢他的手，感激的說。
“我會儘力的。”其實，他也很想再見那女孩一面，這些天來，他常在不知不覺中想到她。
鷹幫
石黑宣的手中叼着煙。一派瀟洒的說：“我是要你去調查有沒有藏寶圖的下落，看藏寶圖的遺失是不是和黑盟有關，怎麼你卻帶了個女孩回來？”
“老大，我從黑盟那裏探不出藏寶圖的消息，可是我帶回的這名女孩，對黑盟老大好像很有影響力喔！我就是靠她才得以順利逃脫的，或許從她口中可以探出什麼口風來。”
“嗯！這件事你辦得很好。”能用來牽制王競天的人不多，只是不知道這個女孩的影響力究竟有多大。
“謝謝幫主的誇獎。”
“那個女孩現在在哪裏？”
“屬下已把她安置在牢房裏了。”
“我去看看。”
石黑宣邁着沉穩的步伐，往牢房走去。
“幫主好。”
“將牢房打開。”他到嬌小的小舞身旁，由於她的臉被她的雙手遮住，所以他看不清她的長相，於是他蹲下身，將她的手拿開。
是她！
她白皙的臉，櫻桃般的小嘴，挺直的鼻樑……讓他的目光不能移動分毫，看着她的美顏，他似乎明白——他的心悸動了，似一道春陽射進他冰封的心。
從他和她相遇的第一天來，他似乎就很難將她從心底拋開。
上天既然安排他們重逢，這一回，他會把握住機會，不管她和黑盟的王競天是什麼關係，他都要定她了！
石黑宣將她抱起，走出牢房。
小舞迷朦的醒了過來，看着四周陌生的景物。
“我怎麼會在這裏？”
“小姐，你醒了，這是我們幫主的卧室。”、
幫主！難道她才離開黑盟，又到了另一個幫派來？
啊！上天怎麼讓她人命運多災多難？
就在小舞的心中充滿悲傷的情緒時，一個高大俊逸的男人走了進來。
“你醒了。”看着她那灼亮的眸子，他覺得第一次看到她時曾有的悸動感，彷彿更強烈了。
“你……我們見過面，我不是將你的皮包還給你了嗎？你不應該再向我要呀！雖然我已將裏面的錢用完，不過，你這麼有錢，一定不會在意的，是不是？”他應該不會像王競天那麼壞，對她那以的惡劣。
他的臉上蓄滿忍俊不住的笑意。“我是石黑宣，鷹幫的老大。”
“你是黑社會的頭頭？”
石黑宣點點頭，表示她的猜測是對的。
她才剛從一個幫派逃開，竟然又跳進另一個幫派里。“我要走了。”小舞下床，想要離開這個地方。
聽到她的話，石黑宣一雙俊眉略蹙的說：“你可以離開，可是，黑盟全幫上下正積極的在找你，因為你偷走他們一件重要的東西。”石黑宣猜測的說。
“他們門還沒找到東方之星嗎？不是在店鋪里嗎？難道又被偷了？我怎麼那麼倒霉。”
他暗自記下了她說的話，神色極為真誠的說：“你可能安心住下，這裏很安全的，他們不會找到你。”
“你這裏不也是幫派嗎？我在這裏怎麼會安全？”從一個火坑，跳入另一個火坑，還不都是火坑。
石黑宣輕笑出聲，“事實上，沒有人認為鷹幫是一個黑道組織，它只是一家大規模的公司，我們有無數的人才在政府里擔任要員，調查局的成員中也有我們組織里的人，所以，它在白道的名氣大過在黑道上。”近來，他已經成功的將鷹幫轉型了。
“聽你這樣說，我就比較放心了，可是，我沒有住宿費可以給你喔！”
“我也不打算向你要。”
“那也要做什麼？”
“你就當我石黑宣重要的客人吧！我一直想要你當我的朋友。”
“為什麼你要我當你的朋友？”那個叫王競天的傢伙，沒有一次是想當她的朋友，每次都在床上欺負她。
“因為……我們一見如故，我想交你這個朋友，你那天不也答應我了？我只是希望你能敞開心扉的接受我。”
“可是，當我的朋友很累，我時常會犯一些小錯誤，比如說；缺錢，常需要借錢；比如說：和你打架，需要幫手；比如說：打工太累，需人人幫我賣檳榔；比如說：我落跑時，需要負責罩我。”他是黑社會的老大，當然要多“勒索”一些。
石黑宣的眼眸蒙上趣意，他搖搖頭道：“沒關係。”很少有女人會在他面前如此坦承自己的缺點，這使他對她又更加欣賞了。
“既然你這樣說，好吧！反正交他這個朋友她也沒損失，而且黑盟的人現在正在找她，她也該找個安身之所。
小舞本來就是個極為洒脫不羈的人，於是她不再彆扭，伸出了手。
兩人的手交互握着，未來的生命之輪，也在此時運轉。
“還沒找到人？”龔天逸對探子問道。
“還在追蹤當中，因為對方好像根本就不把人質當人質，都不和我們聯絡，也沒聽到任何訊息，所以很難追查；不過，有人發現鷹幫里有一名少女，和我們要找的女孩很像，我們現在正在確認中。”
“好，你們繼續努力去追蹤吧！”龔天逸命令道。
龔—下逸不滿的看着在一旁閑閑地喝着酒的王競天，他走到他的身旁問道：“你一點都不緊張嗎？”他不緊張，他倒是幫他找人找得累得要死。
“不用找了，東方之星找回來就好，不用管她的死活。”他冷酷的說，面無表情的看着窗外。
“也對，那我們就不用管她是被誰抓，就此停止找她的動作，免得江湖上的人認為黑盟成為一個尋人幫派了。”他就照老大說的不要找她，看看老大可以忍到什麼時候？
沒想到，王競天竟仍是一派冷酷的喝着他手中澄黃的酒液。
一個月後
在石黑宣的“庇佑”之下，小舞在鷹幫過着一人之下，其他人之上的的生活。
“好無聊、好無聊喔……”雖然石黑宣對她很好，每天都人陪她說說話、游游泳，或是玩任天堂、看VCD，但她還是覺得這種生活很無趣，還是以前她在當檳榔西施時，生活比較刺激，不過，石黑宣對她這麼好，讓她對這裏有家的感覺。
“叩、叩……”
小舞的門沒關，只見石黑宣一派瀟洒的倚在門邊。
“怎麼了？覺得住在這裏不好嗎？”他從沒對“人贊”這麼好過，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他發覺自己是真心喜歡小舞。
“很好呀！你對我很好，全鷹幫的人也對我很好，可是……”
“你心裏有什麼話，可以直接對我說出來。”
“好悶喔！活動範圍只在這棟大屋子裏，我想出去逛街、看看電影，買一些流行的衣服和飾品。”
“好！”他想要她快樂，這對他而言很重要。
“你答應了？好棒喔！”小舞露出令人炫目的笑容。望着她臉上燦爛的笑容，他的心感覺到深深地悸動，看來，他不只想將她留在鷹幫，還想將她永遠的留在身邊。
“我覺得你不太像黑社會老大。”坐在車內的小舞打量着他，突然說道。
“為什麼你這樣認為？”
“因為你一點都不凶。”
“你希望我很兇嗎？”他可是人有在她的面前，才會表現出輕鬆、愜意的一面。
“當然不希望，我才不希望你像王競天。”那個惡徒，她又不是故意要偷他的東方之星，何況只是偷了他幾件衣服去賣，他就這麼凶！還有，她遇到危險是他竟然一點也不着急，說不定現在還正和哪個女人在房間裏卿卿我我呢！一想到這兒，她就很生氣。
小舞說出的名字，令石黑宣愀然變色。“在鷹幫這段時間，你還在想着他？”
“怎麼可能！我巴不得能忘記他所的惡行！不要提他了，我們到百貨公司去吧！”石黑宣命令司機停下車，兩人一起走入百貨公司。
兩人走到了牛仔專櫃，進入裏面，只見小舞翻西找的，拿出一件牛仔褲男性的款式，然後遞給石黑宜說：“這一件很好看，你試穿看看。”
看着她洋溢青春的臉龐，他無法拒絕她的要求，因為她他是喜愛的女人。
石黑宣走人試衣間，換上牛仔褲，然後走出來。
他矯健的身材在牛仔褲貼身的設計下，展露無疑，修長的大腿顯露出一股昂藏的氣魄。
小舞仔細的上下審視了他一遍，感覺他身上彷彿還有些不對勁的地方，於是她身專櫃小姐借了一把剪刀，然後在他的膝蓋處剪了兩個洞。
“你覺不覺得你這樣年輕多了”如此一來，他看起來平易近人、和藹可親多了。
石黑宣一臉莫可奈何的看着她，他的手揉着小舞的頭髮，而小舞似乎也很習慣他這們的親呢動作。
微風載着一縷白雲在天空漂浮着，輕輕勾動戀人的心。
數日後
“我要送你一樣東西。”
小舞不明所以的任石黑宣牽着她的手，兩人來到花園，映入小舞眼帘的是一座美麗的花鞦韆。
“好漂亮喔！”
小舞雀躍的坐上鞦韆，閉上雙眼，感受微風襲上臉龐的清涼。
石黑宣走到她身後，輕輕地幫她推動鞦韆。
一種會然放鬆的舒適感，讓小舞忍不住問道：“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她實在不習慣這種受人恩惠的生活，不過，從小到大，她的生活就以現在最安逸。
“我喜歡你。”
“很多人都喜歡我，不過，沒有人像你這樣寵我，你很有錢，而我則需要存錢，存很多的錢。”
“我是有很錢，你呢？為什麼需要那麼多錢？”
小舞咬下唇認真的說：“我要存錢，然後趁着年輕去環遊世界—周，這是我從小到大的願望和理想。”
聽到她偉大的理想，石黑宣忍不住大笑出聲。
小舞不平的雙手叉在腰上說：“有什麼好笑的？這可是我從小到大的理想耶！”
“你這樣的存錢方式，可能很難存夠。”
“我每一分錢都是靠自己賺來的，我還年輕，有什麼不可能實現的？”
“是有可能實現，可是到那時，你或許已不年輕了，可能有體力遊山玩水。”
“那你有什麼好建議？”
“和我結婚。”他想要她屬於他，和他共度未來。
“你這樣對我求婚很奇怪。”
石黑宣不查會她的疑問，只是問道：“你願意嫁給我嗎？”
“我……你為什麼要娶我？我只是個檳榔西施。”她是不討厭他啦！也可以稱得上是喜歡，可是，她熱愛自由，很怕會被約束。
石黑宣像是了解她心裏的想法，說：“我也只是個黑社會老大，我覺得我們很適合，所以，接受我的求婚吧！小舞，你所有的理想我都支持，我會給你足夠的自由，讓你在廣闊的天空自由遨翔，而不會讓你覺得被束縛住。”
小舞仍有一絲猶豫的說：“我並不是處女。”本來她是的，但經過那狂亂的兩夜后，她就離那個名詞很遙遠了。
“我不計較你的過去。”他執起她的手，在每一根手上印下柔情蜜意的吻。“但未來，你只能屬於我。”
“我並不溫柔。”她想笑的時候就笑，想哭的時候就哭，不懂偽裝。
“我喜歡你的刁蠻。”從他遇見她的那一天，他就看出了她的真率。
“我不想小孩。”她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了，可不想再分神照顧奶瓶和尿布。
“那就不要生，我們可以領養。”
“我不會洗衣、煮飯。”讓他知道她的缺點，他就明白娶她並不是一個好主意。
黑宣哂然一笑說：“我們家會有傭人。”他又不是想娶她來當他的菲佣。
“我的理想不曉得多久會完成。”
“我願一直支持你的理想。”
“我很任性，連我的父親都受不了我的任性。”
石黑宣在她的頰上輕輕印下一吻，寵溺的說：“我喜歡你對我任性。”
“你對我這麼好，你什麼都不要嗎？”
他的眼神灼屬的注視着她，“我只要你愛。”他只希望她能感覺到他們是於彼此的，他從不相信命運，但這一刻，他感謝命運讓她走人他的生命里。
她的手圈上他的脖子說：“我會很努力、很努力的學着愛上你。”她從來沒有遇見一個人對她這麼好過，從來沒有……她很喜歡他、很喜歡……
兩人相擁，這一刻，小舞深深地相信，他就是她這一生所尋找的港灣，雖然她的腦海中還回蕩着一雙霸道的眸子……還眷戀那厚實溫暖的胸膛……
黑盟
“你看新娘的名字，是季小舞耶！會是同一個人嗎？”龔天逸拿着喜帖，想要試探王競天是不是真的一點都不在乎。
王競天既冷且酷的開口說：“是同一個人，或不是同一個人很重要嗎？”真的是她嗎？這些夜裏，他睡得很不好，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再為她的事煩盡，但此刻，他的心卻又異常的躁亂。
“是不重要，反正她都要變成別人的新娘了。”唉！枉費他安排了一場艷舞，還以為老大對那個小辣妹有興趣，沒想到他只是白忙一場。
“包…個大紅包給她，就算是我給她的破苞費。”那男人若是知道他們的關係，還會娶嗎？不過，她想嫁給誰關他什麼事呢？不要再對女人的事煩擾，那些對他的未來並沒有幫助，對他想擁有權力的慾望也沒有絲毫的助益。他不斷在心裏提醒自己。
老大到這裏還是這麼酷，難怪女人會受不了，看來，季小舞也和其他女人一樣，沒有在他心裏掀起任何漣漪。
“老大，你會去參加他們的婚禮嗎？”如果老大要出席，那他或許還可抱一線希望。
王競天沒有回答，只是一口氣將酒喝完，想藉此掩飾他那受到些許波動的情緒，和內的隱隱泛起的酸意。
為什麼今天的酒喝起來像是醋？
一輛黑色的轎車停放在鷹幫外，石俊一一下車，立即着急地沖入鷹幫內。
他直直的往石黑宣的總壇辦公室走去，“叩、叩。”
“請進！”
“大哥，你要娶小舞？”石俊一進門劈頭就問道。
石黑宣拍拍他的肩膀說：“她是個好女孩，娶了她，我會很快樂的。俊一，你該說祝福我們，因為她是我今生唯一想要好好疼惜的女人。”
“大哥，你想清楚了嗎？小舞的背景有些複雜，你可以確定她真的是你理想的伴侶嗎？”他相信小舞是個好女孩，但他不太能接受小舞她將要和大哥結婚的事實。
“她的確是我唯一想要的，我今生的新娘就是她了，俊一，你等着叫小舞大嫂吧！”
“大哥，你們才認識多久？你這麼做，不會太衝動了嗎？”
“當真愛來臨時，時間的長短又有什麼關係？我愛她，這就是我娶他的原因，在我懂事以來，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這麼的快樂，俊一，好好地祝福我們吧！”
“大哥，你做這樣的決定不後悔？”
“後悔不後悔，都等我們結婚後再說吧！若考慮那麼多的話，我就結不了婚了。不過，我相信如果你看過小舞，你也會喜歡她的。”
“大哥，我勸不動你，但我要打通電話。”
“你要打電話給誰？”
“通知小舞的父親，如果知道的話，一定很震驚。”
石黑宣不明白石俊一的話，於是，石俊一便將事件的原委對他解釋了一遍。
“這樣喔！那應該由我打電話通知小舞的父親。”石黑宣接過電話，讓石俊一告訴他電話號碼。
“喂！請問你是哪位？”話筒的另一端出現季忠毅的聲音。
“伯父，你好，我是石黑宣。”
“石先生，我並不認識你，有什麼事嗎？”
“伯父，我要娶你的女兒，也請伯父相信我，我會帶給小舞幸福的。”石黑宜真誠的說。
在電話那一頭的季忠毅聽到石黑宜這麼說，只是沉默不語，這兩年來，他沒有善做父親的責任，現在他還能對女兒的選擇有意見嗎？
他會去參加女兒的婚禮，對於她所做的選擇，他應該給予支持。
他一向沒有盡好做父親的責任，此時，也就不能再多要求她什麼了。
星期日，在“理真”教堂
“你認為老大為什麼要選在‘理真’教堂舉行婚禮？”
“因為老大想給新娘子一個莊重的婚禮。”
“為什麼你這樣的認為？”
“因為看老大痴迷的是就知道了，老大很喜歡小舞妹妹喔！”
鷹幫的人全在私語着，此時，門口出現的人引起一陣騷動，使得鷹幫的人紛紛掏出了預藏在衣服內的槍枝。
“看，是黑盟。”
“今天是老大的大喜之日，難道他們是來搗蛋的？”
就在兩方人馬劍拔弩張的時候，婚禮進行的音樂聲響起，也稍稍的緩和了彼此對峙的緊張氣氛。
王競天走到第一排的位置坐下，神態自若的注視着教堂的前方。
鷹幫的人也因為今天是石黑宜的大喜日，而收起槍枝，兩派人馬維持暫時的和平。
小舞在石俊一的陪同下來到教堂的門口，正要推開門走入時，季忠毅出現了。
“女兒，讓爸爸陪你走這一段路好嗎？”
“爸爸！”她沒有以爸爸竟然會出現……
“爸爸已經和你江阿姨離婚了，爸爸隨時歡迎你回家，這一回，爸爸會好好的學習如何當個好父親。”當初在報紙上看到女兒的那則報導，他就覺悟了，他只有她這麼一個女兒，他不想失去她。
“爸爸！”爸爸真的像她所要求的那般，沒有和狐狸精在一起？可是，夢想成真，她為何一點高興的感覺都沒有？
“爸爸就你這麼一個女兒，如果你反對，以後絕不會再有第二個江阿姨了。”女兒離開那麼久，讓他更懷念從前一家人在一起的快樂和幸福，他對不起死去的妻子，他應該讓女兒的。上多一些歡顏，而不是悲傷。
小舞投入父親的懷抱，緊緊地擁抱住父親。
在一旁看見這一幕的石俊下，不禁深深地感動，更體會到石黑宣對小舞的用情之深，才會想到這樣的安排。
“別哭了，今天你是漂亮的新娘喲！讓爸爸陪你走進去吧！”
“嗯！”
石俊一將教堂的門打開，在父親的攙扶下，小舞緩步走向石黑宣，石黑宣滿面笑容的凝視，但她感受到一道灼人的視線，她的目光投向賓客，發現了王競天，她的心不禁重重的一震。他…來了。
她生命中的第一個男人，不是說忘就忘的，但是她現在就要嫁給石黑宣了，他還來這裏做什麼？
她好像就要管不住自己的心，想奔到他的身旁，碰觸他剛硬的臉，看看是不是還是那麼的冷！
她一定是瘋了，她就要嫁給石黑宣了，現在，她應該只關心石黑宣一個人。
小舞頭回視，看着站在她身旁的石黑宣。石黑宣當然也在注意到她方才的舉動，但他只是回能她更溫柔的笑容。
牧師在此時緩緩地宣讀着，“石黑宣先生，不論貧富、疾病，你都願意娶季小舞小姐為妻，與她共患難、相扶持嗎？”
“我願意。”
“季小舞小姐，不論貧富、疾病，你都願意嫁與石黑宣先生為妻，與他共患難、相扶持嗎？”
如果他現在站來，或是反對的話，她……小舞的眼光不禁瞥向賓客席，見王競天還是那副冷硬的表情，她深呼口氣，大聲的宣稱：“我願意！”
“我宣佈你們結為夫妻，新郎可以吻新娘了。”
婚禮在這時算正式的完成。
石黑宣掀開小舞的頭紗，正準備在她的臉頰上輕輕地印下一吻。“砰！”的一聲陡地響起。
槍聲劃破原本肅敬的教堂，而鷹幫和黑盟兩派人馬也都紛紛掏出了槍互相廝殺，教堂內頓時槍聲大作，一時場面混亂，分不清敵我。
石黑宣護着小舞，不讓她愛到絲毫的傷害，但小舞眼尖的看見有人竟將槍口對準她父親的胸膛。
她毫不猶豫的飛奔過去，想擋在父親的身前。
看到小舞的動作，石黑宣也及時護在她的身前，為她擋住了一顆子彈。
瞬間，鮮紅的血染紅他穿着禮服的胸膛。
“黑宣！”小舞眼中的淚撲簌簌地流下，心感覺好像被撕裂了一般。她不明白愛是什麼，但這一刻，她明白的知道了自己的感情。
“住手！”
一聲頗具威嚴的聲音，令所有的人都停止了動作。
“說，你是誰派來的？”王競天手中的槍指向開槍殺石黑宣的那個人。
“蛇幫！”
“黑宣……”小舞嚶嗤叫哭泣聲和濃重的殺戮氣氛不太相符。
“老大受傷了，快叫救護車……”一旁鷹幫的人立即喊道。
“我們怎麼知道這名殺手不是你們黑盟雇請的？”鷹幫的老二“李冀”問道。
“黑盟做一向光明正大，不會做這種暗箭傷人的事。我們走。”王競天手一揚率領着他的手下離去
“這件事我們以後還可以調查，你們先不要衝動，我們先看看老大的傷要緊。”石俊一理智的說，不想兩派人馬繼續毫無理性的廝殺，造成更多人的死亡。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