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白櫻蘭覺得自己的身子已經好多了,也想要活動、活動筋骨,所以,他不顧冷宮神的反對,毅然跟着他一起去公司。
冷宮神一天下來都不怎麼高興,因為,還是床上的白櫻蘭比較聽他的話;怎麼他身子一好,就又開始活蹦亂跳了?嗯,看來他得再找個好機會,把他鎖在床上。
「冷宮先生,請你回車上去。」
冷宮神走在前面,白櫻蘭則跟在身後。
「我想散步,蘭。」
冷宮神斥退了其它的保鏢,只留白櫻蘭一個人跟着他。
「冷宮先生!」
「蘭,是神。」冷宮神打斷了他的話。
「你……」白櫻蘭當場不知該說些什麼好。
剛才慎才交代過他,要他小心點,因為,近來似乎有更多的人在找神的麻煩了。
白櫻蘭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於是,他抬起頭往前方不遠處一看,他覺得前面有輛車似乎怪怪的。
當他發現那輛車朝他們衝過來時,他為了保護冷宮神,急忙伸手推開了他,而自己卻來不及逃離。
「蘭……蘭!」
冷宮神被人扶了起來,發現白櫻蘭像個洋娃娃般地倒在地上,鮮血不斷地從他身上流出。
「蘭、蘭……」
白櫻蘭露出了一抹笑,因為,他看到了冷宮神那一貫冷漠的表情這會兒有了改變,他在那漆黑如黑夜的眼睛裏居然看到了悲傷。怎麼可能呢?是他的錯覺嗎?
白櫻蘭想要閉上眼,他累了!
「蘭!不能睡,我不許你閉上眼!蘭!乖,看我。」
但他已經支撐不住了,眼皮沉重得讓他無法張開眼,他慢慢地開上了眼。
好吵……怎麼會有救護車的聲音?是誰受傷了嗎?
好吵!
***
蔚藍的晴空萬里無雲,除了偶爾飛來的幾隻飛鳥外,一切是如此地寂靜。
我在哪兒呢?這裏是?
白櫻蘭感覺自己輕飄飄地浮在半空中,他望着四周的景觀,全都不是他所熟悉的。
一張俊美得幾乎完美的臉龐,一頭烏黑的長發,僅用一條絲帶隨便地扎了起來,全身黑色的衣服,將他那結實壯碩的身子緊緊地包裹住;他那雙如黑夜般妖魅誘人的黑眸,泠如冰霜的笑容,使他看起來不像個凡人,比較像是妖魔降世。
這個似妖魔之人不是別人,正是日本戰國時代,狂傲蓋世的革命天才——織田信長。
織田信長一個人漫步在草原上,向來冷漠、無情的他,何時又留讓人看過他那帶點寂寞、哀傷的眼神?
沒有!絕對沒有!即使是他所愛的妻妾們,也不留有人見過如此脆弱的他。
冷宮神?不過,他那身是什麼怪衣服呢?
白櫻蘭看着在草原上漫步的織田信長,心裏充滿了懷疑。
在這混沌不明的時代中,在這民不聊生的時代中,他究竟又能獨霸多久呢?織田信長在心底深處嘆了口氣。
「過來!」
織田信長聽見離他不遠處傳來了呼喚聲。
向來對戰爭外的事,尤其是對人不感興趣的他,居然不由自主地舉起步伐朝那聲音來源而去,或許他是一時被那聲音所吸引了吧!
當他看到聲音的主人時,他被吸引住了,被那名少年給吸引了,這教他不敢相信,但事實擺在眼前。
那少年擁有一張絕美的容顏,一張比他所見過的女人還要美的臉蛋,一身純白的衣服,瘦弱得讓人會誤以為他是名女性;但不知為何,他就是知道他是名少年,是名連男人都會為之傾倒的男人,而且,他似乎還在這名少年的身後看到一對透明的純白羽翼。
「你是誰?」
那少年注視着站在離他不遠處的織田信長,他泠泠地看了他一眼,輕輕地舉起了手,讓停在他手臂上的飛鷹飛向高空,冷淡地詢問。
好熟悉的一張臉……哇!他長得和自己好象,簡……簡直就是一模一樣嘛!白櫻蘭自半空中看着那名全身散發著冰冷氣息的少年。
「我要你。」織田信長並沒有回答少年的話,他也不打算回答,他只是很霸道、很狂妄地對少年說道。
「呃?」
那少年一聽到他這麼說,瞬間睜大了明亮的靈活大眼,可沒一會兒,又回復成原本那冷淡的表情。
「呵,憑什麼?」少年的嘴角浮現一抹冷得足以讓人顫抖的笑。
「你是屬於我的。」除了我之外,沒有人可以配得上你。
「呵呵呵!」
那少年一聽到織田信長的話后,不自覺的笑了起來,更加添了少年的美麗。
少年真沒想到,居然有人會霸道、狂妄到這種地步;他也沒想到,居然有人敢對他說這種話,這傢伙可是第一人。但他的內心,竟找不到一絲絲的厭惡感,還真是不可思議。
少年愈是這麼想,愈是覺得好笑。
織田信長只是默默地欣賞着少年的美,他想着:他帶少年回去后,絕對會限制他的行動,把他鎖在自己身旁,不許他在他以外的人面前笑,也不許任何人欣賞到他的美。
「呵呵……想必你就是讓人聞風喪膽的大魔王——織田信長大人吧!」少年笑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道。
織田信長聽少年這麼說他,並沒有感到一絲不悅,至於是為什麼,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淡淡地回了少年一抹笑。
織田信長!?難不成我到了戰國時代?
白櫻蘭一臉茫然地看着兩人。
「你知道?」織田信長淡淡地反問。其實這也沒什麼,連三歲小孩都認識他了,更何況是眼前這名少年呢!但他就是想問這名少年。
「久聞大人的容貌及名聲了。」
「你叫什麼?」
「森蘭丸。」
他和我一樣名字中都有個「蘭」字,這麼說來,該不會他就是我,而我就是他吧?難不成這是我和神的前世嗎?
白櫻蘭開始覺得一切不太對勁了。
「蘭丸?是嗎?蘭丸!過來。」
「呵呵呵!」
織田信長朝森蘭丸伸出手,他笑了笑便二話不說地走了過去;打從他聽說過織田信長大人的事迹后,他就知道他要跟隨、要效忠的人是誰了。
其實今兒個,他正想要出發去投身於織田信長大人,真沒想到,他這會兒就見到了他,而且他似乎還滿中意自己的。
織田信長笑着伸手擁住森蘭丸,他捉住他了,捉到一個擁有白色羽翼的人;他深知他一定會忠於他,一定會永遠地跟隨着他,他也知道自己不會放他走的。
怎麼了?哇……
白櫻蘭身子突然急速下降,彷佛是被前世的他給吸了過去,當他發現自己要與前世的他重疊時,他喪失了意識……
當眾人看到織田信長突然帶了個人回來,而且,還是名美得教人無法形容的大美人時,眾人眼睛皆為之一亮。
自那天起,就有不少人的目光開始追隨着森蘭丸的身影,更有人想盡各種方法就是想接近他。雖然後來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男兒身,但還是無法阻止他們對他的愛慕。
不知有多少女子一夜間就失去了愛人,而且,教她們不敢相信的是,前一天才對她們甜言蜜語,說會變她們一輩子的男人,居然才過了一夜,就拜倒在一個男人的褲子底下,這……這教她們又情何以堪?
而織田信長在帶回森蘭丸后,就很少去習是他最愛的女人——濃姬夫人的房裏,更別提他會臨幸之前曾被他寵愛過的妻妾了。
織田信長辭退了所有原本服侍他的僕人們,一味地要森蘭丸陪侍在他身旁,追隨着他,一分一秒也不可離開;不論是更衣、上戰場、就寢……他全都要森蘭丸一手包辦。
由於織田信長總是把森蘭丸鎖在他的身旁,所以,讓很多想接近美得不可思議的森蘭丸的人都為之卻步。
森蘭丸第一次和織田信長共享魚水之歡是在一次戰役之後。
織田信長第一次放任部屬們自己去慶祝這次戰役的成功,而他則和策略師在開着戰後會議,這也是他第一次讓森蘭丸離開他身邊。
森蘭丸被一堆瘋狂迷戀他的人給包圍住,那些人好不容易逮到一次機會接近森蘭丸,想當然耳,他們定會好好把握機會。
雖然,森蘭丸全身都散發出泠得懾人的氣息,但卻一點效用也沒有,反而吸引更多的蒼蠅貼上來,其中又以明智光秀最為不識相;他不管森蘭丸是多麼冷漠,還是硬搭上了森蘭丸的肩。
「我們一起去慶祝這回的戰勝吧!蘭丸!」
森蘭丸冷笑了一下。「明智大人,我性不喜熱鬧,請恕在下告辭。」
明智光秀怎麼可能讓森蘭丸就這麼離開,森蘭丸可是他看上的獵物,他是不可能輕易放手的。
「沒關係,那不如你陪我去小酌一下,如何?」
明智光秀表面是詢問着森蘭丸,但實際上,他的話中可一點也沒有讓森蘭丸拒絕的意思。
森蘭丸仍是泠泠地笑着,他看着眼前這名長相英挺俊秀的男子。
「由我來陪明智大人小酌,是會破壞明智大人的好興緻的,不如讓小的為明智大人找幾個美人來陪陪大人如何?」
「美人!美人不就在我眼前了嗎?又何須去找呢?」
「小的並未看到這兒有任何可讓明智大人喜愛的美人,該不會大人是性喜男人,而不喜歡女人吧?應該不太可能吧!」
明智光秀愣了一下,暗叫着可惡!
他很不甘心,他怎能甘心讓森蘭丸就這麼輕易地逃走呢!他好不容易在織田信長不在時接近他的……
明智光秀仍不死心,他不管森蘭丸怎麼說,反正,當下他是不會輕易放開他的。
明智光秀仍摟着森蘭丸的肩,正巧讓離開會議廳來到外頭尋找森蘭丸的織田信長看到了。
看着森蘭丸被他人給摟着,織田信長不自覺的一肚子火無法消,他瞪着那手的主人。
「蘭丸!」織田信長用他那低沉冰冷的聲音喚着。
森蘭丸一聽到聲音,快速地甩開明智光秀的手,朝織田信長走去。
明智光秀並不為意,他絲毫沒有看織田信長,只看着自己剛才,摟着森蘭丸的手,現在正懸空着。
而那群原本圍在森蘭丸身旁的蒼蠅,在聽到織田信長泠泠的聲音后,立即快速地解散,沒有人還敢留在原地,只有那個仍用着不舍眼光看着森蘭丸背影的明智光秀。
織田信長用極為冰冷的目光瞧了明智光秀一眼后,便轉身朝他的寢房走去。
森蘭九默默地跟在他的後面。
織田信長在進入寢房后,沉默地讓森蘭丸幫他更衣。
「怎麼不說話?」織田信長突然開口。「你是誰的?蘭丸。」他伸手抬起了半跪在地的森蘭丸的臉。
「自己。」
森蘭丸也不管織田信長是否會不悅,他還是直言了。
「呵呵!自己?」
森蘭丸硬被織田信長抬起了頭,他看着眼前那一張絕美不輸任何人的臉龐,此時正因為他的回答而泛起一抹令人害怕、又讓人不自主地被吸引的魅惑笑容。
「蘭丸,你要記住一點……」他突然低下頭來在森蘭丸那姣好的唇瓣上印上一吻。「你是我的,你只屬於我,你永遠都是我的,你別想逃;就算你想逃,你也逃不了的,你註定生生世世都只能屬於我,蘭丸!」
織田信長在距離森蘭丸的臉龐不到一公分之距,用他那泠冽的眼神直盯着森蘭丸,狂傲的對他說著。
「你要記住,蘭丸!」
他放開了森蘭丸,偏過頭在森蘭尤為他鋪好的被子上躺下。
「過來,蘭丸。」
織田信長用着他那魅惑人、又不容拒絕的語氣對森蘭丸說。他伸出了手,就向第一次見到他時一般。
森蘭丸沉默了片刻才站起身,他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然而,他卻無法拒絕、無法反抗,只能任由事情如此發展下去,就像第一次偶遇織田信長時一樣,他知道自己永遠都無法反抗這個人,不論這個人對他有再怎麼無體的要求,他一定都會照做。
織田信長在森蘭丸走近時,伸手一攬,就把森蘭丸給壓在身下。
「信長大人……」
森蘭丸的話尚未說完,就被他霸道地佔去了唇,甚至硬是讓他張開唇瓣,好讓他的舌侵入他的嘴裏攻城掠地。
森蘭丸不知所措,連掙扎都忘了,衣服更被織田信長霸道的半拉半扯地脫去。
「嗯……唔……」
森蘭丸在無法抵抗的情況下,讓他摸遍、吻遍了全身,甚至連最私密之處亦不放過。
他像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森蘭丸是屬於他似的,在他全身烙下了專屬於他的吻痕。
「信……信長大人,我……嗯……」
森蘭丸先是一愣,他真沒想到自己居然會發出那種聲音。不!他緊緊地咬住唇瓣,不許自己發出這種令人難為情的呻吟聲。
「不准你咬。」他想聽,沒錯!他想聽森蘭丸的聲音,他要森蘭丸的一切,其中當然包括了森蘭丸如此魅人的表情、惑人的呻吟聲……
「我要你,蘭丸。」
織田信長在他毫無預備的情況下,突然將手指探入他的體內。
「啊……不……信長大人……嗯……」
森蘭丸搖晃着頭,希望可以甩開那種既痛又怪異的感覺。
織田信長則再度吻住他的唇,讓手指緩緩抽動。
一會兒過後,他抽出了手指。
森蘭丸好不容易可以喘一口氣,卻在下一刻……
「痛……啊……」
他瞬間繃緊了身子,感覺到織田信長那既巨大又灼熱的慾望正慢慢地侵入他的體內,那像是撕裂身體般的疼痛教他難以忍受。
那強烈的疼痛讓森蘭丸幾乎要昏迷過去,但織田信長溫柔的愛撫,使得他在昏迷與清醒、快感與痛苦中徘徊。
「啊!不……嗯……唔……」
森蘭丸在即將失去意識的同時,感覺到一股熱流注入他的體內,然後,他就這麼地昏迷了過去。
***
自那天過後,織田信長大都只是擁着森蘭丸入睡,不曾再與他歡愛,這讓他放下了心,但更有一絲無法形容的失落感。
而自從森蘭丸被織田信長擁有后,織田信長比以前更為強勢地硬是將他留在身旁。
即使是織田信長偶爾一次陪着夫人或妻妾燕好時,他也要森蘭丸在房外守着,不許他離開。
森蘭兀再怎麼不願,也不曾為此反抗過,他只能抱着那種不知該是說妒忌還是痛苦的心情待在房外,聽着她們在織田信長的懷中逸出舒服的呻吟聲。
不過,織田信長並不會留下來陪她們過夜。對他來說,那隻像一件工作,當他完成那件工作后,他便不顧那些女人的要求,任性地要森蘭丸進來幫他更衣后,便立即轉身回房,擁着森蘭九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