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中國男人的血性(2)
陳伯與小若乘着夜色,進了一條無人的小巷,忽然從前面的高牆上跳下幾個黑衣人擋住了去路,兩人大吃一驚,想回頭的時候,身後也多了幾個幽靈一樣的日本浪人。
“不要放走了唐家的人。”原來這些日本浪人都是黑龍會的,平田一郎要對付唐天,也料到唐家的人會走,所以,早已經在這裏等他們。
“孩子,不要害怕,等一下我擋住日本人,你先走。”陳伯從腰上拔出了一把短刀,一手牽着小若,往前面就沖。
小若不害怕,來不及害怕,她隨身也有一把匕,前面的日本浪人呀地一聲怪叫,幾個人的武士刀都刺在陳伯的身上。陳伯沒有躲閃,他的短刀也插在一個日本浪人的脖子上,然後,他的人倒下的時候抱住一個日本浪人的腿,一邊大叫:“快跑!”
他只是一個平凡的老人,他拼的是勇氣,決心和鮮血。
那個日本浪人踢了幾腳,也踢不開陳伯的雙手,只好用刀把陳伯的雙手砍斷,才抽出腿來。
小若沖不出去,一個柔弱的小女孩,怎麼可能衝出去。
“花姑娘,我們大大的喜歡。”幾個日本浪人淫邪地笑,一邊圍了上來。小若明白會生什麼,痛苦地喊了一聲:“爹,娘,女兒先去了。”迴轉匕,在自己的脖子上一劃,頓時香消玉隕……
幾個日本浪人獸性大,連自殺的姑娘也不放過,扒開她的褲子糟蹋一番……
天上的明月躲進了一片黑雲背後,大地一片黑暗。
半個月之後。
黑夜,風在怒吼。
一條高大的黑影悄無聲息地來到一座四和大院子前,這座院子是唐天家的,現在被一個日軍小隊長霸佔。黑影的背上背着一把大刀,臉上矇著黑紗,只露出一雙如刀鋒一樣銳利的眼睛。他把耳朵貼在大門上,隱隱約約聽見裏面有人的怪笑聲。他沒有猶豫,敏捷如一隻猿猴,翻身就上了院子的圍牆,趴在上面,藉著掛在院子裏燈籠的光線,他看清楚了一個背着槍的日本兵正趴在一個門縫上往裏面偷看。
他在看什麼?
另一個屋子裏不時傳來幾個日本人的怪笑聲與碰杯聲。
黑衣人如一道閃電一般掠到日本兵的身後,用手拍了拍那個日本兵的肩頭,這個看得正入神的日本兵猛然回頭,他在回頭的那一瞬間,脖子被黑衣人的右手如鐵鉗一般牢牢地掐住,黑衣人的左手按在日本兵的頭頂,從右到左一扭,日本兵的脖子裏出一聲沉悶的響聲,瞬間斃命。
黑衣人輕輕地推開門,裏面點着一盞明亮的油燈,床上,一個被捆綁的年輕姑娘正瞪着一雙驚恐的眼睛看着他。
黑衣人把日本兵的屍體拖了進去,塞在床低下。然後用手指對那個姑娘做了一個不要出聲的動作,壓低聲音說:“我是一個中國人,我是來救你出去的,不要出聲!”
事實上這個姑娘的嘴被毛巾塞住,根本不出聲音來。
她點點頭。漂亮的眸子燃起了希望。
黑衣人把門掩上,人貼在門邊,靜靜地,如一桿挺直的標槍,他在等待,等待另一個房間裏的日本鬼子出來!他們一定會到這個房間裏來糟蹋這個美麗的中國姑娘,那個時候,就是他們的死期……
“平田君,中國姑娘大大的漂亮。”有兩個日本人從另一間房子裏出來,他們喝了不少酒,醉眼朦朧,腳步踉蹌。
平田就是平田一郎,廈門黑龍會會長,這個中國姑娘是今天晚上他們出去搶回來的,他們霸佔了唐家的院子,在中國的土地上為所欲為。
“淺見君,中國姑娘,我們大大的享受!你的先上……”平田一郎的怪笑聲。
砰!門被一個粗壯的日本鬼子一腳踢開,他瞪着怪眼,看到在床上縮成一團的中國姑娘,心急如焚,一邊脫了衣服,露出毛茸茸的黑胸,一邊怪叫:“花姑娘的不要害怕,皇軍大大的喜歡……”
一邊如一頭狂的野獸一般猛撲了過來。
忽然,黑衣人從後面一把捂住日本人的嘴巴,雪亮的大刀在日本人的脖子上一抹,這個日本鬼子脖子裏的血飛濺了出來,軟無聲息地跌了下去。
黑衣人立刻出去,另一間屋子的門是虛掩的,黑衣人已經看得清楚,裏面還有兩個人,一個日本人平田一郎,一個中國漢奸劉三,堆着笑臉,不停地討好日本人。
平田心花怒放:“劉三,你的,朋友大大的!等一下,花姑娘,你的也用!”
劉三連連點頭:“太君,我們朋友大大的,花姑娘,中國大大的有!”
黑衣人怒不可揭,他猛地飛起一腳,踢開門,人如天神一般站在兩人的面前,一聲怒吼:“小日本鬼子,你們的死期到了……”
大刀雪亮!刀鋒如冰,刀的背面是一排鋒利的鋸齒。
“啊!”劉三頓時丟魂落魄,他拔腰上的手槍,因為太慌亂,居然拔不出來,黑衣人一聲冷笑,揚手處,刀從劉三的脖子正中劃了進去。劉三驚恐萬狀的神情永遠地凝固在臉上,他的嘴大大地張開,似乎在說:早知道如此,就不當漢奸了!
平田嗷嗷怪叫,他對這把刀太熟悉不過了,甚至在睡夢中也會被這把刀驚醒,多少日本人倒在這把刀下!甚至連日本海軍6戰部隊的龜田隊長也被這把刀割了耳朵。他從身邊搶到了一把軍刀,跳了起來,迎戰。黑衣人沉穩平靜如一塊岩石,他握着大刀,刀鋒如雪,刀冷如冰。
平田的軍刀劈了下來!
黑衣人一閃,讓過了日本鬼子的軍刀,大刀高高揚起,如一陣疾風卷落,喀嚓!一聲響,憤怒的大刀從平田的脖子中間斬過,一顆人頭飛了去,撞在牆上,再反彈到黑衣人的腳邊,被黑衣人抬腳牢牢地踩在下面……
黑衣人迅地退到外面,他剛才在牆上的時候就已經觀察清楚,還有一個房間裏有人,只是不知道有多少人,是些什麼人!
不管是什麼人,有多少人,他也不害怕!面對敵人,他只有一個選擇:出刀!用自己的刀和日本人對決……
黑衣人飛起一腳踢開門,左手握刀,另一手已經把腰間的一把大口徑手槍拔了出來。他已經看清楚了,這個房間裏有三個人,一個日本女人,另兩個日本七八歲的小孩子。黑衣人的忽然出現驚動了已經熟睡的他們。
兩個孩子驚恐地抱在一起,望着黑衣人,不出聲音。那個日本女人顯然是兩個孩子的母親,她本能地抓起放在床邊桌子上用來做針線的剪刀,她要保護自己的孩子,但是她的全身卻在劇烈地顫動……
黑衣人沒有動,這顯然出乎了他的意料。
沉默,槍在沉默,刀也在沉默。
日本女人手中的剪刀掉在地上,她絕望到無助地跪在黑衣人的面前,顫聲說:“你殺了我,請你放過孩子,他們才八歲……”
黑衣人把槍插回了腰上的皮帶,淡淡地說:“我不會殺你們,因為我是一個中國男人,中國人和你們日本野獸不同……”
那個日本女人抬起頭,眼眶裏淚水轉動,沿着她的臉往下掉落……
黑衣人回到另兩間屋子,把平田,淺見,和漢奸劉三的頭用一個口袋裝了起來,然後他才用刀把床上那個被捆綁住的女孩身上的繩子割斷,把她嬌弱的身體扛在肩上,消失在茫茫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