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鈴、鈴……」
聽到門鈴聲，芸嫣打開門，以為是閻天梵又來糾纏她，但沒有想到在門後的是她以為今生不會再見到的臉孔。
「爸爸!」他在那時狠心的拋下她走了，現在為什麼又回來了?
「芸嫣，爸爸好想你，來!快到爸爸的懷裏，爸爸知道對不起你，但是，請你一定要原諒爸爸。」
「我不想認你這個父親!」她對父親不負責任的態度真的很氣憤。
「芸嫣，爸爸知道那時的行為太不負責任，爸爸也不想這樣，但我實在沒有面對那些朋友的勇氣。」他難過的說。
「你知道你當時一走了之，對我造成多大的傷害嗎?我才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女孩，我……」想起過去那段時間所受到的委屈，她哽咽得再也說不出話來。
白菘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你的委屈爸爸都知道，再給爸爸一次照顧你的機會，爸爸知道錯了。」
「爸爸，我不知道該不該信任你，畢竟發生了那麼多的事。」她有點害怕。
「爸爸在國外賺到一千萬美金，以後你不用再過苦日子了，相信爸爸可以帶給你美滿幸福的生活。」
「爸爸，這些年我過得很辛苦，我不知道怎樣面對你。」
「爸爸知道，現在這一切你就全部放下吧!」
「爸——」
「將那些不愉快的事都忘記吧!讓我們父女倆團聚，以後一切有爸爸扛着。」
芸嫣看着父親慈祥的臉龐，終於忍不住投入他的懷裏，盡情的哭着，將她所受到的委屈全都宣洩出來。
白崧岳摟著女兒，內心也不禁深深地再一次懺悔著……
☆☆☆
數日後—
白家確實度過了一段平靜的生活，但在這一天，突然有一票兄弟到白家討債。
「白崧岳，快還錢，不然我們就要你好看。」
「有事好商量，你們先將槍收回去。」白崧岳懼怕的看着抵在他太陽穴的手槍。
聽到他哀求聲的「兄弟」，轉而將手槍抵到他的心臟處。
看見這一切的的芸嫣，不解的對父親問道：「爸爸，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贏得了一千萬美元嗎?」
看着女兒迷惑的神情，白崧岳不得不將一切全盤托出，「芸嫣，爸爸是騙你的，我在香港賭錢，原想能贏得一大筆錢，哪知因為貪心，又將贏來的錢全都輸了回去，還反而倒欠他們一千萬美金，爸爸是為了躲債才逃回台灣，我本以為逃得過，沒想到他們竟追到這裏來。」
「爸爸——」芸嫣莫可奈何的喊道。
「兄弟，別再聽他的廢話，砍斷他的腳筋來抵債。」
「不要，不要呀!」白崧岳連忙跪在地上哀求。
看着父親年邁的臉龐，芸嫣只得軟化的說：「請你們給我三天的時間，我會想辦法將這筆錢還給你們的。」他終究是她的父親，她無法眼睜睜的看他受到傷害。
白崧岳也在一旁幫腔說：「我女兒是個知名的模特兒，她認識很多有錢人，一定可以替我將這筆錢還給你們，你們饒過我吧!」
一群「兄弟」商量了一下說：「好!到時候若你女兒籌不出錢來，我就將她賣到東南亞的妓女戶，瞧她那一身的細皮嫩肉，一定可以賣到好價錢，
走!」
一群凶神惡煞走後，白崧岳心有愧疚的不敢看女兒的臉。
「爸爸，這次是我最後一次幫你。」芸嫣無奈的說。
「我知道，芸嫣，爸爸也不想賭，但是……」
「別說了!」一千萬美金可不是一筆小數目，能幫忙的也只有他了。
唉!好像愈不想碰見的事，就愈會讓人碰見不可。
翌日——
「你來這裏做什麼?」他不打算去破壞她「幸福」的家庭，她反而自動送上門來。
「我想請你借我一千萬美金，日後我一定會想辦法還你的。」她囁嚅的開口。
「你要用什麼來說服我?」他一向不作賠本的生意，這一點她一定很清楚。
「我……的身體！」她的籌碼就剩這個了，為了父親，她又得再一次的拋棄尊嚴，出賣自己的身體。
「我不要你的身體，我對你的身體早已不感興趣，更何況我一向只要想要的，你給得起嗎?」他決定為難她。
芸嫣的臉色立刻為之黯沉，正要往門口走去時，閻天梵又叫住了她。
「我要你的小孩。」
「你要思梵？為什麼?你一向不喜歡孩子，為什麼要我的孩子?」她說過一個謊言，她說思梵不是他的小孩，那他……
「我是不喜歡你的孩子，但……這是你和那個男人的孩子，如果你想救你的父親，就拿你的小孩來交換。」她身旁不可以有個孩子，省得他覺得礙手礙腳的。
「你……不要讓我和孩子分開……」沒想到這麼多年來，他的殘酷一如往昔。
「你可以選擇要錢還是要你的孩子?門就在那裏，你請自便。」他好整以暇的說。
「你明知我別無選擇。」
「那就好，明天將孩子帶來，一手交孩子，我再給你一張一千萬美金的支票。」他大方的交代。
「你不可以對我的孩子不利。」她好擔心。
「你別擔心我會虐待他，我會將他交給僕人帶，我連看他都不想看，更懶得理他。」他才不屑替別人照顧孩子。
「好!你必須向我保證，他不會受到一絲絲地傷害。」
「我從不給任何人保證。既然你的丈夫沒有辦法解決你的債務問題，那你就乖乖的聽我的話。」他大剌剌的說。
「為什麼你總是這麼的霸道、野蠻、無理？我好恨你啊！」她一時失控的叫着，
「但是，你可是很喜歡我進入你的體內喔!」他提醒她說道。
「你……」他真的很可惡、很可惡……
「明天將孩子帶來，不然就取消交易。」
☆☆☆
隔天——
「媽媽，這裏的房子好大喔!」思梵看着佔地遼闊的別墅，睜大了雙眼說道。
「思梵以後就要住在裏面，高不高興?」她不想離開孩子，但在惡魔的逼迫下，她只得無奈的接受，
「媽媽要和思梵一起住在這裏，是不是?」他們就將有一個漂亮的家了。
「媽媽有不得已的苦哀，你要原諒媽媽。」芸嫣一想到要和孩子分離，眼眶都紅了起來。
「媽媽，你怎麼哭了?媽媽不哭，思梵呼呼。」
此時，一直站在屋內望向窗戶外的閻天梵走了出來。
芸嫣的眼角遠遠地就瞥見了他，她擦拭掉眼淚對思梵說：「你要聽話，聽住在這棟屋裏子每個人的話，知道嗎?」
「知道。」
「我將孩子交給你了。」她將孩子帶到閻天梵的身旁。
閻天梵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倒是思梵拉着他的褲管喊著：「爸爸!」
芸嫣忍不住困窘起來，思梵這個壞習慣，還真的讓他碰到「真爸爸！」了，只是，她什麼都不能說，如果讓他知道思梵就是他的親生孩子，他一定會用更嚴厲的手段來報復她。
「你的孩子還會亂認父親啊?是不是你有太多的男人，讓他認不清哪一個才是他真實的父親?」離開他後，她的身體到底被多少男人騎過?他真的在意極了。
「你的身上有無數的刺，請你留着刺自己，不要胡亂刺別人。」她生氣的反擊。
「我偏偏喜歡刺你，你丈夫同意你將孩子帶來給我嗎?」
「他……不知道我們的協議。」為了父親，她只好說謊。
「以後如果你的孩子有任何對母親的需要，我會打電話通知你的。」閻天梵的唇旁泛起邪佞的冷笑，望着她姣好的胴體。
原來，這就是他的目的，用孩子來控制她。他知道她的不情願，所以只好利用孩子來讓她屈服。
他明知她有「丈夫」，還要和「有夫之婦」在一起。卑鄙、無恥!
「我不會來的。」
「孩子可是會想母親的。」閻天梵蹲下身，對男孩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思梵。」
芸嫣在內心祈求，他千萬不要做任何不正當的聯想。
「思梵……你都將舊情人的名字套到小孩的身上嗎?是不是因為我的技巧最好，所以你對我最難以忘懷?好!我們很快就可以再重溫舊夢了，好好把你這幾年學到的，拿來取悅我吧!」
這男人就會拚命的侮辱她，芸嫣氣得朝他唾罵道：「我不會和你有任何瓜葛的。」
閻天梵對男孩提醒道：「思梵，你媽媽以後都不會來看你了。」
「媽媽、媽媽，我不要離開你……」
芸嫣看着得意洋洋的閻天梵，只得忙着安撫思梵的情緒。
她哄了思梵很久，思梵終於才願意留下來。
☆☆☆
「爸爸，這是一張一千萬元美金的支票，你拿去還給那些人吧!」
「女兒，你真有辦法，真不愧是我的女兒。」
「爸爸，別再賭博了。」
「爸爸知道。」
「快將錢拿去還了吧!」
「好!」
白崧岳帶著支票出門，走到門外，看着支票上的數字，他又覺得不舍……
在芸嫣留下孩子的當日下午，閻天梵就打電話告知她，「孩子病危!」
他拋下這句話後，就將電話掛了。
芸嫣心急如焚的奔到屋外，搭計程車到閻宅。
一到閻宅，她就看見閻天梵在門口處等她。
「思梵怎麼樣了?」早知道思梵會有危險，她就不會將孩子留下來。
「和我進屋裏再說吧!」
芸嫣不疑有他的和他走進屋內。
「思梵……他在哪個房間？」
「他沒事。」
「沒事？那你為什麼要騙我?還說他病危，我差一點被你嚇死了。」她實在很怕他這個不知情的親生老爸，會害死自己的孩子。
「因為……我要你呀!」孩子只是附屬的，他的目標是她。
他一個欺身，將她的身子壓到沙發上……
她身心俱疲的回到家裏，看到昏暗的室內，心中不禁好奇，父親怎麼不將燈打開呢?
芸嫣將燈打開，但是，她並沒有發現父親的蹤影，只在餐桌上發現一張宇條。
女兒：
將支票拿給那群人實在太浪費，爸爸決定拿着這張支票到拉斯維加斯試試手氣，你自己多保重。
父留
她的孩子沒有了，連親情也都沒有了，她現在是完全的一無所有……
芸嫣頹坐在地，眼神獃滯……
晚上開始下起傾盆大雨，這一天剛好所有的僕人都放假，在別墅里只有
閻天梵和思梵。
「媽媽、媽媽……」思梵往每個房間尋找，希望能找到媽媽，
閻天梵在書房中聽到了孩子的聲音，但他就是不想理他。
思梵到最後一間房間，終於看到閻天梵。
「爸爸，我想找媽媽。」
「我不是你的爸爸。」
「我要媽媽，哇!」
「別哭了!」他的哭聲惹得他心煩，閻天梵放下工作走向他。
此時，別墅突然燈光一閃，立刻陷入一片黑暗中。
「我要媽媽，我怕黑!」
男孩的這一句「怕黑」，似乎觸動了他心內的某根弦。
「你怕黑?」
「對呀!每個晚上抱着媽媽，都會讓我比較好睡，不然我會睡不着耶!」思梵天真的說。
「為什麼你會怕黑?」
「因為有一次惡作劇，我擔心媽媽會生氣，所以躲到衣櫥里去，躲了太久，我就發不出聲來，從此以後我就很怕黑了。」思梵解釋道，
「媽媽有打過你嗎?」閻天梵想起自己小時候那段被殘忍毆打的可怕童年。
「沒有，不過，媽媽常常趁我睡着的時候偷親我的額頭，她還以為我不知道呢!」
「你喜歡這個世界還是不喜歡?」閻天梵好奇的問。
「喜歡呀！」
他看着男孩，忍不住在心裏想，如果他和芸嫣的孩子還在，現在應該也像他這麼大了吧!
「爸爸，你陪我睡覺好不好?」
「我不是——」閻天梵改口道：「好!」他將思梵抱起，往他的房間走去。
「爸爸，你也很喜歡媽媽是不是?」
「不是!」他不會愛、不會喜歡、不會沾染上任何與感情有關的字眼。
「那就好，你不會和我搶媽媽了。」
「你很喜歡媽媽。」
「對呀!爸爸，為什麼你不喜歡媽媽?」思梵不解的問，媽媽好溫柔又好美麗。
「因為……」他腦中找不到一個清楚的答案，忍不住斥責思梵說：「小孩子，別問那麼多!」
閻天梵的訓斥讓思梵的眼中不禁盈著淚水。
「別哭……我告訴你，原因是，如果你對一個人動情，有一天他或許會離開你，又或許會傷害你，所以，不要有任何的感情是防衛自己最好的方法。」他說出心中的真正想法。
「爸爸，你可以愛我和媽媽呀!我和媽媽是不會離開你，或是傷害你的。」
「你不懂……」
「爸爸很膽小是不是?」
閻天梵不再開口說話，他感覺他心裏的冰霜似乎逐漸在融化。
他將小男孩抱入他的房間，輕輕地放在他的床上。
「爸爸，陪我睡，我怕黑。媽媽常對我說：我愛媽媽，媽媽愛思梵，這樣就不怕黑了。」
閻天梵拉開床單，在他的身邊躺下。
「思梵，你怕不怕有一天媽媽不再愛你、會拿鞭子打你?」沉浸在他心裏的莫名恐懼，讓他小小年紀就失去愛人的能力。
「不怕!因為媽媽很溫柔，我每一天都很愛媽媽，媽媽也會每一天都愛思梵的。」
「你還小，不懂……」
「爸爸，我好愛你……」
思梵往他的臉頰甜蜜的啵了一下，然後合上雙眼。
閻天梵抱着懷裏的小男孩入睡，感覺他彷彿像個小太陽似的，似乎也將他心中的冰霜融化……
閻天梵和芸嫣的經紀人聯絡過，知道芸嫣今天沒有工作，應該待在家裏，而他連續打了好幾通電話給她，但都沒人接，他只好自己去找她。
「爸爸，我要媽媽!」
「好!我帶你去找她。」
他似乎聽小男孩喊他爸爸，聽得有點習慣了，也不再否認。
閻天梵來到芸嫣的家門外，按了許久的門鈴，但是仍然沒有回應。
他叫鎖匠來將門打開，一打開門，便發現芸嫣昏倒在地。
「媽媽、媽媽……」
閻天梵一把抱起她，要思梵跟他一起送芸嫣去醫院……
走到屋外，卻看見了李士奇。
「你把芸嫣怎麼了?」李士奇着急的問。
「我要送她去醫院，沒空和你羅唆。」
李士奇看着他懷中蒼白的芸嫣，也不再和他起衝突，於是開著車跟隨在他們身後。
「天恩」醫院急診室外——
「你如果不能照顧她，就和她離婚，讓我來照顧她。」閻天梵發怒的對李士奇吼道。
「如果她要嫁給我，我早就娶她了，你在諷刺我是不是?」
「你不是她的丈夫，那這個孩子……」
「芸嫣沒有告訴你嗎?」
「對!她沒有告訴我。」
「那我就不說。」
閻天梵突然盯着思梵那張和他小時候有點相像的臉孔說：「孩子是我的嗎?不可能……孩子拿掉了呀!」
此時，急診室的燈滅了。
李院長定了出來，對著着急的兩人說：「白小姐只是貧血，多吃些營養的東西，不要讓她操勞過度就好。」
「李院長，我還要問你一個問題，當初你到底有沒有拿掉白小姐的孩子?」閻天梵疑惑的質詢。
「閻先生，很抱歉，那時我看白小姐很可憐，而且懷的又是你的孩子，我就私下決定將孩子留下來，如果你因為這件事而處分我，我願意接受處分。」當年他是不忍心，畢竟她懷的是閻天梵的親生孩子啊!
「我不會處分你的，這是我的孩子。」閻天梵一把抱起思梵，驕傲的說。
「爸爸!」思梵沖著李院長叫道，小臉上露出甜甜的笑渦。
「他不是你的爸爸，我才是。」閻天梵不悅的糾正。
「爸爸！」思梵再對閻天梵喊了一聲。
李院長笑了笑走開，不敢繼續和閻天梵爭寵。
閻天梵將目光對準在李士奇的身上，「既然事情已經弄清楚，思梵是我的兒子，你就不準再接近芸嫣了。」
「我為什麼要放棄?芸嫣和你在一起根本不快樂。」
「你最好離她遠一點。」他警告道。
「我不會聽你的。」李士奇也不是當年的手下敗將了，他已下定決心要娶芸嫣。
「你等著瞧，看我會怎麼對付你!」
「無所謂。」
兩個男人怒目對峙，直到芸嫣的病床由急診室推出，轉到一般病房，
「思梵、思梵……」芸嫣悠悠地醒轉過來。
「媽媽，我在這裏。」思梵來到媽媽的病床邊喊著。
「芸嫣，我也在這裏。」
李士奇說著，但是，惹來閻天梵的白眼一瞪。
「士奇，我想要吃粥……」
「好!我馬上幫你去買。」
李士奇急忙去外面買，一時忘了他的「情敵」遺留在病房內。
「你還想吃什麼?」閻天梵拿了把椅子過來，坐在她的身邊問道。
「你怎麼會在這裏?」
聽到這句話，閻天梵又忍不住動怒說：「他就可以在這裏，我就不可以嗎?」
「我……沒有那個意思。」
「我已經知道思梵是我的兒子了。」
「思梵……不是你的!」她驚恐的叫道。
「你不要逼我發狂，我說思梵是我的孩子就是我的。」
「好!我不跟你爭，你可不可以再借我一筆錢?」她怕那群人又回來，
她也想要跟父親一樣「落跑」。
「怎麼了?一千萬美元還不夠?」他不禁訝異，她不是愛花錢的人啊!
「我爸爸欠人賭債，現在他拿着那筆錢跑到外國去了。」她難過的說，爸爸又再一次丟棄她。
「我可以幫你解決問題，不過，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我要你的一生。」他大刺刺的說。
「為什麼?」
「這個理由還不夠充分嗎?」
他的唇覆上她的，與她溫柔纏綿的擁吻，思梵則自動自發的捂住雙眼，只留下一條細縫。
李士奇很快的買粥回來，看見了這一幕，也看見了芸嫣眼中對閻天梵的愛意，他的心一痛，將粥放在門旁的小几上，沒有打擾他們，自動的離去。
閻天梵的眼角瞥見李士奇離去的身影，忍不住露出得意的笑容。
他緩緩地離開她的唇，看着她清瑩的眼眸說：「我要你和我同住。」
「為什麼你要我和你同住?」
「因為……孩子需要個母親，我也需要個管家……還有，你不在的這些年我都睡不好，更何況……我也不會允許你為其他的男人寬衣解帶，所以，你能選擇的對象只有我。如果……你拒絕我，你一定找不到像我這樣對你這麼好的金主了。」他胡言亂語的說著。
她看着他酷斃的俊顏道：「我……如果再被你折磨一次，一定會死的。」
「我不會再折磨你的，思梵，你幫爸爸說說話。」他向兒子求救。
「媽媽，爸爸的懷抱好溫暖，你答應他好不好?」
「你不會再傷害我和孩子了?」
「不會，嫁給我。」也許這是他的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想用承諾拴住一個女人。
芸嫣看着他的臉，迷惘的沒有開口。
「你為什麼猶豫?」他都已經這般低聲下氣了，她竟然還在考慮。
「我擔心你把我娶回家的目的，只是為了拿皮帶打我……」她憶起每回不歡而散的情景。
「笨蛋!」
閻天梵一把將她擁入他寬大的胸膛里，芸嫣感覺淚水撲簌簌的從她的眼角滑落。
「你會打我嗎?」芸嫣仍很認真的問。
思梵插入兩人之間說：「媽媽，爸爸如果欺負你，我就帶你離家出走。」芸嫣聞言，不禁破涕為笑了。
「我將家裏的皮帶都燒了，以後穿褲子也不系皮帶，這下你總該放心了吧!」
「你真的不會打我，不會再欺負我?」她還是有點怕。
「真的!」
「可是，我擔、心……」
「哪來那麼多的擔心呀!」
閻天梵覆上她的小嘴，肆意的親吻她粉嫩的唇瓣，溫厚的手掌將站在一旁的思梵的雙眼蒙上。
思梵乖巧的合著雙眼，抱着父親健壯的腿。
窗外，飄過一抹淡藍色的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