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叛離
你,
站在陽光下對我笑着,
我,
佇立在陰霾中對你哭着,?
彼此的距離是如此遙遠,
你喜我悲、你笑我哭……
陽光躍上窗櫺,窗上的小鳥吱喳的鳴叫着,藍色的雲朵隨著輕風漫遊在天際。
舞嫣醒來,看着躺在身旁的向日飛,不禁有些困惑;在他昨夜未經她的同意那樣對她之後,她應該要很生氣的,但是她卻對自己有一種更深的疑惑。
她不瞭解自己,為什麼只要遇到他,她就離好學生的形象遙不可及?
為什麼她會變成這個樣子?因為他是她的第一個男人,所以她在乎嗎?
昨晚那樣的激情,她這一生大概很難忘記吧?
看着向日飛的眼睫掀動,她趕緊合上雙眼,深怕被他發現她已經醒了。
他醒了過來,憶起昨晚的激情,脣旁不禁揚起了笑意。
?
看來,他不用擔心自己下半身的問題了,因為她,就是消除他煩惱的最佳解藥。
向日飛愛憐的在她的額上印下一吻,接着起身將自己打理好。
如果不是他必須到片場工作,他真想說服她和他一起整天留在床上做運動。
看着躺在床上的可人兒,他關心的揚起語調說:「你該上學了。」咦?他怎麼會關心起她的課業來了?應該關心的是他小弟弟的需要纔對啊!昨夜雖然一開始他有些勉強她,但後來確定她也要,他便全心全力投入的去做,結果——應該是令雙方都很滿意吧!
舞嫣慢慢的張開雙眼,看着英挺的他,還有感覺他在她額上留下的餘溫,她囁嚅的說:「我……不想去上學。」又要和一堆公式奮戰,和同學關愛的眼神對抗,她會受不了的。
「那你想到哪去了?我可以吩咐我的司機載你去。」他想寵愛她,所以用他從沒有對待過女人的方式對待她,這或許是因為她是唯一醫治他小弟弟的靈藥。
「我不知道,你要到哪去?我可不可以跟你去?」雖然昨晚他的行為有點卑鄙,但她沒有蹺課的經驗,一個人她也不曉得去哪玩,倒不如跟在他的身旁,說不定還能遇到些有趣的事。
向日飛看着她的美顏認真的說:「如果你不嫌片廠的工作很無聊,那你就跟我一起去。」他向來不讓人接近他的工作,對她卻破例了。!
「謝謝!」舞嫣衝動的往他的臉頰印上一吻。
向日飛深邃的眼眸一瞬也不瞬的看着她緋紅的臉頰,脣角揚起燦爛的笑。
「昨晚……」
「可不可以請你不要提?」舞嫣看着他,回給他一個羞澀的笑容,
兩人的眼中傳遞著一種情愫,而兩人的心似乎也都被挑動了。
窗外,掠過一朵淡藍色的雲朵,風捲起了一縷幽香,飄散在廣闊的天地間。
向日飛帶著舞嫣來到世辰製作公司大樓內。!
舞嫣換上向日飛為她買的淺紫色亮面細肩帶薄紗背心,灰色的膝上短裙,腳上一雙露出腳趾頭的透明涼鞋,而她粉白的臉龐、菱紅的脣瓣,渾身綻放的青春誘人熱力,吸引了不少製作人的注意。
向日飛看着那些注意的眼光,不禁又有些後悔買這件短洋裝給她。
「除了我,你不要和其他的男人說話。」他霸道的說。
「為什麼?」
「做我們這一行的長得都不錯,每次看到漂亮妹妹就想追。」!
「包括你是不是?」她有點酸澀的說。
向日飛搖搖頭,「我的眼光太高了,除非是長得像你這麼美的,我纔會有慾望想追,更何況,有時我也會心有餘而力不足。」認識她之前,他只是個不舉的男人,根本是英雄無用武之地。
舞嫣疑惑的看着他,不懂他話裏的含意。
向日飛拍拍她的肩膀說:「放心,這種狀況不會發生在我們之間。」
她的腦中靈光閃過,想起他們第一夜時他所說的話,不禁推了他一把。
現在光是看到她,他就感覺到自己腹下蠢蠢欲動的慾望,他已完全相信她治好了他的隱疾,從現在起,他將告別悲情,迎向未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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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壓抑的慾望,在遇上她后,都可以爆發,未來他可以夜夜都是春宵夜囉!
「我可以四處參觀看看嗎?」
「好呀!只要你不要離攝影棚太遠。」在他心底,已經認定她是他的女人。
舞嫣在攝影棚內隨意的逛著,而向日飛則專心的拍戲。
她好奇的看着攝影棚內的一切,突然有個年齡和她差不多的男孩子來到她的面前對她說:「你好,我叫何廷武,你叫我小武就好。」
「你好,我叫江舞嫣。」在學校,她倒是從來沒遇過像他這麼黝黑的男孩子。
「看你的模樣,你應該是蹺課來這裏的是不是?」?
「我的模樣看起來像蹺課,那你呢?」
「我和你不一樣,我是被學校退學,纔跑來這裏混的,學習一技之長嘛!」
「你為什麼不回學校讀書呢?」
「可能是和我無緣,而國父思想距離我又太遙遠,至於幾何圖形則讓我眼花撩亂。」?
舞嫣因他的說法忍不住噗哧地笑出聲,良久,她纔止住笑說:「有那麼難嗎?」
「當然沒有,不過,如果孔子出現,大概也會甘拜下風,高唱小放牛。」
「你怎麼可以拿孔子來開玩笑?」
「現在又不是在學校,何必那麼嚴肅?說實在的,小時候我就知道自己不是一個念書的料,不過,今天遇見你,我又覺得我好像應該再回學校念書,至少拿個博士學位。」
「為什麼這樣說?」她不懂耶!
「因為我想要你當我的女朋友,那我的學歷一定要比你高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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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武當眾跪下,擺出一個求婚的。
舞嫣看着他,有些不知所措。
向日飛看着舞嫣和別人有說有笑的模樣,他忍不住放下工作,對導演說:「導演,今天的工作到此,改天再補拍。」
「大牌,我們的戲要趕著上映呀!你的戲分再不拍會來不及的。」
「現在我沒有拍戲的心情。」向日飛說完話后,便往舞嫣的方向走去。
「舞嫣,我們走。」這小子看起來就是品行不佳的模樣,他的女人還是離這小子遠一點比較安全。
舞嫣看着他不解的說:「你的戲拍完了嗎?」
「嗯!」向日飛迫不及待的想要將舞嫣帶離小武的身旁。
舞嫣只得向小武說:「我要走了,你可以去找別人試演你的求婚記。」
小武不捨的說:「我找不到比你更適合的人選了,我們很有緣,希望你以後常來這裏玩。」
「好呀!小武拜拜。」
一走出攝影棚,向日飛立即警告她說:「不許你再和他見面!」在看到他們兩人那麼親近后,他的內心一直縈繞著不悅的情緒,一把莫名的無名火幾乎要讓他失去理智,上前去打那個小夥子。
「為什麼?我們的年齡相近,我和他很談得來耶!」原來在學校外,她還可以認識許多有趣的朋友。
向日飛看着她深思的說:「你的意思是說我已經二十七歲,對你而言太老了?」突然,他很在意她對他的看法。
「你老不老,和我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現在很流行年齡相差太大會有代溝,但他們可以用身體的親昵來彌補代溝的這項缺陷。因為在他心底早就認定她是屬於他的,他絕不允許其他的男人來接近她。
「什麼關係?」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介意這個話題?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見她和小武在一起,內心就會竄昇一股無名火焰,「算了!你想到哪裏去?我帶你去。」
舞嫣極目梭巡了一下,看見一間「藍天」咖啡廳,於是對向日飛說:「我們去喝咖啡好嗎?」
「好!不過,我以為你會要我帶你去做一些更刺激的事。」他沒想到她想要的竟是這麼簡單。
舞嫣在心裏想着,最刺激的事,在我遇見你的那一夜,就已經體驗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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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一起走入咖啡屋,明凈的屋子,在窗檐處擺了幾個小巧的盆栽,藤蔓的植物環繞在門口,呈現出自然的氣氛。加鞦韆般晃蕩的藤椅和古樸的木桌,讓人覺得有股童真的感覺。
舞嫣坐上會晃動的藤椅,手握在兩旁的繩上,對向日飛說:「我從未在上課的時間出來喝過咖啡。」
「你應該說,你從沒有在上課時間,和像我這麼帥的人出來喝咖啡。」他自負的替她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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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嫣看着他說:「我怎麼不覺得你有哪個地方帥?」
「那是因為我每個地方都很帥。」
舞嫣搖了搖頭,似乎不表認同。
侍者拿着單子來,舞嫣點了一杯卡布基諾,而向日飛則和她點了一樣的咖啡。
不久,咖啡送來,兩人輕啜著,舞嫣看着牆壁上一面掛着貝殼的帘子,不禁有些着迷,白色的貝殼串成的帘子,隨著風兒微微飄動。
「好美喔!這些貝殼經過無數次的沖刷,然後漂流上岸,被人發現、洗滌,再一粒粒串成這個美麗的帘子。它們的身上有大海的記憶、浪濤的淬鍊,若未被人拾起,或許會永久的沉沒在海里。」
「你在學校的作文成績一定很好。」
「不好。老師說我情感流露太過,聯考的作文是考論說文,需要的是理性和論說的能力,而不是一些抒情的文章。」學校的教學是以聯考為最高指標,其他的都不受重視。
「你在學校的生活是怎樣呢?」他想多瞭解她一點,包括她的人、她的心。
「一張又一張的成績單,一本又一本需要念熟的書本,當然,我也有休閑的時候,那就是練習鋼琴和舞蹈。」
「你的生活太貧乏了。」當他十八歲時,每天都忙着飆車、賭博、打架,他是學校的壞學生,但當他回校看以前的師長時,他們各個都很驚訝他會有今天的成就。
「和我同年齡的女孩很多都是這樣熬過來的,她們沒有埋怨,我又有什麼好埋怨的?明天我又要回到學校念書了,我覺得只有回到那個環境,我的心纔會安定下來,人一旦習慣一種環境后,任意改變反而會適應不良。」
「那是因為害怕未知吧!人應該提起勇氣去嘗試未曾嘗試過的事物。」
「我不知道,人生可能就像這杯咖啡,苦澀中卻帶著香甜。每個人都在尋找心中遺忘的貝殼,但或許有的人永遠都找不到。」
「你會找到的。」
「為什麼你對我這麼有信心?」
「因為你是個聰明的女孩,要不要打通電話給你的家人?不然他們會擔心的。」他很喜歡和她在一起的時光,但不能不考慮到她家人的心理感受。
「我父親只會擔心我沒有在學校考好成績。」她有些忿忿不平的說。
「還有你的母親呀!」
她的確放心不下母親,母親一定因為她的失蹤而擔心不已。
望着舞嫣臉上浮現的擔懮神色,向日飛將自己的大哥大遞給她。她拿起電話,撥通家裏的電話號碼。
「喂!我是玉嵐。」!
電話那頭是母親熟悉的聲音,然而,舞嫣卻發不出聲音來;聽到電話中傳來熟悉卻又有點遙遠的感覺,她就像剛離巢的乳燕,還依依眷戀著家的溫暖。
「舞嫣,是你嗎?」
李玉嵐着急的聲音傳來,讓舞嫣情不自禁的喊出,「媽!」
「舞嫣……」李玉嵐忍不住哽咽起來。
聽到母親的哭泣聲,讓舞嫣的心都糾結起來了,她意識到自己任性的行為,帶給母親很大的痛苦。
「媽,我在外面很好,你不用擔心我。」讓她感到最抱歉的就是母親了。
「舞嫣,你快回來,媽求你……你爸爸……」
「媽,你別急,我回去就是了。」她還是放心不下母親,她可以為自己所做的事負責,但不能不顧到母親的感受。
向日飛開車送舞嫣回到家,舞嫣看着家門口黯然的想着,她離家不到一天又回來了,人總是不能逃脫該面對的事物。
「要我陪你進去嗎?」
「不用了!」
向日飛默默地目送她進門,看着關閉的那扇門扉,他無言的嘆了口氣。?
他內心悵然若失的感覺為什麼那麼重??
他是不是不願她走出他的目光內?
他不是只想利用她來解決他的需要而已嗎?為什麼多出了他無法釐清的情感呢?
向日飛倚著牆壁,迷惑的想着。
舞嫣忐忑的走入家門,映入眼帘的是一個令她訝異的人。
「李老師!」李老師怎麼會在她家呢?難道真如方筱青說的,李老師喜歡她?
江嚴澤看舞嫣走進來,他壓抑了一整夜的怒氣也在此刻爆發,朝她大聲吼道:「你還知道要回家呀?」
李文成急忙在一旁打圓場說:「江先生,你先別那麼生氣,舞嫣或許有她的理由。」
李玉嵐也柔和的勸說:「孩子回來就好,你別再責罵她了。」舞嫣的臉色這麼蒼白,她心疼孩子都來不及,怎麼捨得讓丈夫再責罵孩子。
「你就是太寵她了,孩子今天才會變成這樣。說!你昨天跑到哪裏去了?」
「我……我和朋友在一起。」看見父親這麼凶的表情,她也不清楚自己回家是否是正確的決定了。!
「你有哪個朋友是不用上學的?我打電話去問她。」
「伯父,有話好好說,別對孩子這麼凶。」李文成看着舞嫣憔悴的臉色,不捨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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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凶?她如果沒有交代清楚,我以後就不讓她去上學了。」有了兩次徹夜不歸的經驗,還能再縱容她嗎??
就在江家起了激烈的爭執時,門鈴突然響起,「叮咚、叮咚。」
李玉嵐起身去開門,向日飛走了進來。
「請問你是?」
「我是舞嫣的朋友。」向日飛對李玉嵐這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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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進。」
江嚴澤一看進來的是個陌生人,立刻質問道:「你是誰?」
「伯父,我叫向日飛,舞嫣昨天是和我在一起的。」他們起爭執的原因,他在外面已經聽得很清楚了,他不忍心見她一個人面對風暴。
聽到向日飛如此說明,李文成的臉色立刻變了,他充滿敵意的看着向日飛,那神色已經超乎一個老師關懷學生的程度。
江嚴澤對著向日飛說:「是你誘拐我的女兒,我要去法院告你!」他在電視上看過他,沒想到他的女兒竟和那種複雜圈子裏的人交往。
舞嫣急忙向父親抗辯說:「爸,我已經十八歲了,我有自主的能力,我知道我在做什麼。」
「啪!」一巴掌甩上舞嫣的臉。
舞嫣用手捂著自己的臉龐,用滿是受傷的眼神看着父親。
就在李文成想上前保護她時,向日飛已先一步將她摟抱在懷裏,一雙眼暴出焰紅的火炬。
「你沒有權利打她!」他不能容許他的女人受到傷害,即使對方是她的父親也不行。
「她是我的女兒,我當然有權利管教她。」
李文成連忙在一旁勸道:「伯父,你可以好好的跟舞嫣溝通,她是個乖孩子,會聽你的勸,不要用打的。況且,這件事錯的人不是舞嫣,可能是她認識了壞朋友,一時昏了頭。舞嫣,快對你父親說,你不會再和這個男人見面了。」
「我……」為什麼要她說出那樣的話?她說不出口。
江嚴澤氣急敗壞的說:「她如果肯聽我的話,就不會和這個男人在外面廝混了。」
「爸爸!」父親用這麼尖銳的話罵她,她真的感到心靈受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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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伯父,我想懇求你一件事,請將舞嫣嫁給我。」向日飛這句話一出口,所有的人都驚訝的看着他,連他自己也都覺得訝然。
他怎麼會說出這句話?是因為她能治療他的隱疾嗎??
不!事實上,是在她的父親打她一巴掌時,他內心竄昇起的憐惜感,幾乎要將他淹沒了。
他內心有一股濃濃的慾望,讓他希望她能完完全全的屬於他。
江嚴澤立即駁斥說:「你休想娶我的女兒,我絕對不同意!」
「她已經成年了,可以為自己的事做決定。」!
李玉嵐在一旁端視著向日飛的臉龐,突然恍然大悟的說:「我好像在哪看過你?你最近好像有演出一部電影,還是當紅的男主角!」
江嚴澤揮手道:「就因為他是明星,所以我更不能同意。」
「伯父,舞嫣的肚子裏現在說不定已孕育了我的孩子。」雖然他對她有過承諾,不說出兩人的關係,但照現在這個情況,不容許他再繼續遵守這無謂的承諾。
向日飛的這個宣告讓舞嫣立刻用充滿受傷的目光看着他,而江嚴澤在聽到他的話時,又打算對舞嫣甩下一巴掌。
向日飛及時舉手握住他的手。「她是我的女人,就算你是她的父親,我也不容許你打她。」
「我要去告你。」
「你的女兒已經成年了,我並沒有強迫她。」
江嚴澤瞇起眼銳利的說:「你愛她嗎?」
「她在我的心中,佔有很特殊的份量。」愛?他還需要一點時間釐清心中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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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成盯視著向日飛說:「舞嫣年紀還小,還要參加大學聯考,她怎麼能夠嫁給你?」他現在的身分是老師,所以不能加入爭奪舞嫣的戰爭中。
「我只需要求得她父母的同意,這件事不勞你費心。」同樣是男人,他可以清楚的知道李文成對舞嫣不只是單純的師生感情。
兩個男人互不相讓的注視著對方。
江嚴澤道:「別說了,我絕不同意這件婚事。舞嫣,你先上樓去,你今天還要上課,快去準備。李老師,你也請回。」江嚴澤接着定到向日飛的面前說:「至於你,我的女兒雖然已滿十八歲,但我還是不會輕易的放過你!」
「伯父,你怎麼可以不尊重舞嫣的想法?」
看着他們爭論不休,舞嫣不禁雙手掩面,淚眼婆娑的跑上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