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愛仁」醫院。
在冷肆的拚死相救下,石黑魅只被炸傷一條腿,且及時送到醫院。
「快!快推病人到手術室。」醫生連忙進入手術室進行搶救工作。
過了一會兒,醫生走出來問道:「誰是他的家屬?」
「我是。」石浩天連忙說,他實在沒想到,自己才剛離開,石黑魅就發生了這樣的事。
「他的傷口大量出升血,如果不截肢,可能會有性命之虞,我們需要你簽署手術同意書。」
「截肢?」石浩天聞言,臉色大變,神情極為悲慟。
「是的,先生,我們必須爭取時間,不然,他出血愈多,生命也就愈危險。
「另一位小姐狀況如何?」他着急的問。
「她送來的時候全身有百分七、八十的灼燒,看來是凶多吉少了。」醫生不太樂觀的說。
聽到醫院的話,石浩天只得忍住心中的哀痛,果決的說:「好吧!我同意他截肢。」
得到答案,醫生立即繼續進入手術房開刀。
紫芸、石黑傑、石浩天,和他們的手下都焦急的在外面等待。
雖然他答應要結她的錢都付了,不過,看在他那麼痴情的份上,她也不希望他這麼早死。
她很少被人感動的,不過,此刻她真的很感動,石黑魅對那個女人的沐情卻也令她心動。
說到這整件事,說來說去都該怪一個人!施芸走到石黑傑的面前,對他問道:「喂!炸彈是不是你放的?」
「這件事和我無關。」石黑傑說完后,便對父親澄清道:「爸爸,相信我,我絕不會在大哥的座車上放炸彈。」
紫芸看着他的無辜的神情,不相信的撇了撇嘴角。
石浩天淡淡地說:「他大哥現在正在急救,我不想處理這件事,不過,等你大哥手術完之皈,我一定會將這件事查個水落石出。」
「我不管你們怎麼想,總之,這件事不是我做的,我要去看看紫辰的情況了。」石黑傑拋下這句話后,就待身離去。
石浩天看着石黑傑離去的背影,不住的嘆息。
紫芸則不屑的在石黑傑的背後扮了一個鬼臉。
兩個小時后。
「病人現在急缺AB型血液,可是現在醫院缺乏這類型的血,你們哪位是病人的家屬,可以輸血給他?」
「我是他的父親,我可以輸血給他。」
「我不是病人的家屬,不過,我是AB型的,我也可以輸血給他。」紫芸想也不想的站出來說。
石浩天對她轉投以感激的眼神。
去看紫辰狀況回來的石黑傑,站在轉角處,剛好聽到他們的對話,他並沒有現身問口要去捐血給石黑魅,他只是閉上了雙眼,靜靜地倚靠着牆壁。
石黑傑注視着父親和紫芸離去的身影,不久,臉上的笑意退去,因為,他大哥和他父親都是AB型的,而他卻是O型的。
數日後。
在度過最初幾天的危險期后,石黑魅悠悠地醒了過炊,他一張開眼,映入眼帘的就是父親關懷的眼神,然後,他感覺到自己的腿有一種空蕩蕩的感覺。
他往自己的腿望去,這才發覺了殘酷的事實,不禁大喊:「我的腿......」他用手撫自己已然失去的腿,痛不欲生的問。
石浩天上前拍拍石黑魅的肩膀道:「兒子,我們也是示得已才做這樣的決定,你不要再難過了......」
石黑魅忍下心中的痛楚,急切的問道:「紫辰呢?她是不是沒事?」
「她......她......」石浩天囁嚅着,無法回答。
「告訴我......」石黑魅催促着。
「兒子,她......她死了。」
「我不相信!她不可以死!她還要當的的妻子啊!爸爸,他說的不是真的是不是?我要去找她。」
說完,石黑魅就大吼大叫的喊着紫辰的名字,並且掙扎着要下床。
石浩天拉住他,並且呼喊護士過來幫忙。
「我要找紫辰,放開我......」他大吼着,狀似瘋狂。
眾人趕緊將他制止住,但原本因手術而包裹住的大腿傷口,因他的掙扎而湧出血來,醫生走進病房,趕緊在石黑魅的手上注視了一針鎮定劑。
「紫辰──放開我......」
石黑魅強忍着不願失去的意識,在最後清醒的時刻,對父親說道:「如果......紫辰死了,不管她是在天堂......還是在地獄,我都會把......把她找回來,我要......和她在1起......我要用我......的生命證明......對她的愛,她......一個人......會寂寞。」
石黑魅的意識漸漸地模糊,最復終於頹然的倒下,石浩天心知肚明,如果不是兒子在手術後身體虛弱,絕對沒有人可以制止住他。
看着因注視鎮定劑而沉睡的石黑魅,石浩天在心中下了一個決定。
石氏大宅。
紫芸、石黑傑都在他父親的書房內。
「爸爸,他找我和我的未婚妻來有甚麼事?」石黑傑以一副弔兒郎當的表情問道。
紫芸趕緊和他保持距離的說:「誰是你的未婚妻、你離我遠一點!」
這個危險又邪里邪氣的男人,她才不想和他沾上關係呢!
「妳別不識好歹,我要娶妳,妳還得惑激自己祖上積德。」要不是他有點喜歡她,他哪容得下她對他的態度如此囂張。
「我不跟沒有智商的人講話。」
「妳說誰沒有智商?」看着她對他大哥不分日夜的照顧,他的心裏已經很生氣了。
「沒有智商的人當然不知道自己沒有智商。」她故意嘲諷的說。
「妳這個白痴女人,搞不清楚究竟是誰對妳好。」在醫院,都是他買東西給她吃,她一點也不懂得感激。
紫芸朝他吐了吐粉舌道:「我才不需要你對我好呢!」
「妳這個──」
石浩天阻止兩人說:「你們別吵了,我有一件事想和你們商量?」
石黑傑坐在椅子上,狀似悠閑和瀟洒的問道:「什麼事這麼重要?你要這麼慎重其事的找我們商量?」
「我希望能把紫辰找回來給他大哥,他已經失去一條腿,如果連紫辰都一起失去了,爸爸擔心他會想不開......唉!他就是太重感情了,這樣下去怎麼辦?」石浩天憂心的道。
石黑傑一臉疑惑不解的說:「紫辰已經『死』了。」
石浩天的雙眼落在紫芸的身上道:「她可以幫忙把蒜辰找回來。」在他的眸中,燃起一絲希望。
石黑傑的語氣中帶着危機意識地道:「什麼意思?」
「讓她代替紫辰在你大哥心目中的形象。」
聞言,不等紫芸反對,石黑傑便已忿忿不平的大喊:「爸爸,這怎麼可以,紫芸是我的『未婚妻』耶!」他對「訂下婚約」這件事可是很認真的,絕不是兒戲。
「如果可讓她假扮成紫辰,難道要讓你大哥除了失去一條腿外,還要再面對失去紫辰的打擊嗎?他們好不容易才能一起,你大哥一定無法面對這個噩耗。」
「可是爸爸,你要我的未婚妻假扮成大哥的女朋友,似乎不太對吧!」石黑傑全以紫芸的未婚自居。
紫芸終於沉不住氣了,對着石黑傑說:「喂!怎麼一直都是你在說話?我才是當事人耶!」
「怎麼,難不成妳想嫁給我大哥是不是?」他已經觀察她很久了,發覺她的確有這個意圖,不然也不會對他大哥這麼好。
紫芸別過頭,不理會他的說:「是又怎樣?他也管不着呀!」
「我不會讓你嫁給我大哥的,妳是屬於我的!」石黑傑憤怒的大吼。
「我只屬於我自己,請將你那該死的佔有欲用到其它的女人身上。」紫芸也不甘示弱的吼回去。
「我會很專情,只有妳一個女人。」石黑傑認真的凝視着她。
「你不用對我承諾甚麼,我不要。」
石浩天提高聲調的朝他們兩人喊道:「你們別再吵了!你大哥現在已經是個殘廢了,如果他再得知紫辰死亡的消息,他一定會承受不住這個殘酷的打擊。」
「爸爸,你也不能因為這樣就要我把未婚妻出借給大哥呀!
他知道父親的心一向是偏的,但這一次未免偏得太過份了。
「爸爸也明白的為難,所以才特別找你來商量呀!」
「當然,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的未婚妻,怎麼可以輕易就讓給大哥。」他大哥從來沒有想過要將紫辰讓給他,他又怎麼會甘願把自己喜歡的人拱手讓出。
紫芸對他語氣中的佔有欲不表贊同的說:「喂!我可從來沒承認過我是你的未婚妻。」
「我不叫喂,我叫石黑傑。」他嚴肅的糾正她的說法。
「石黑傑先生,我不要當你的未婚妻,也不想要嫁給你。」他瘋了,她可不會陪他一起瘋。
「管妳要不要嫁給我,我要娶妳,妳就一定要嫁給我。」過不久,她就會習慣他這個決定了。
「你這個人怎麼那麼不講理?」紫芸氣極敗壞的喊道。
「我就是不講理怎樣?」石黑傑先是帥氣的對父親揚揚眉,然後再對紫芸說:「妳未來要嫁的丈夫很不講理,所以,妳自己最好自己先有心理準備。」她愈不想嫁給他,他就愈要娶她。
「你們一家人都是瘋子,我要走了,拜拜。」她怎麼會那麼倒霉,捲入這一團亂七八糟的泥淖里。
紫芸身就要離開,這時,石浩天叫住了她,「妳如果就這麼走了,妳的那群手下可能就要去吃牢飯了。」
「我們做事一向乾淨利落,不會留下證據的,為什麼你說我們要去吃牢飯?」
石浩更打開抽屜,從裏面拿出一個紙袋道:「這是我請人去調查、收集到有關於妳,和妳街頭那些手下犯罪的事實,如果這些東西交到警察局去,妳的手下可是吃一段時間的牢飯了。」他一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
「如果我當場把這些東西毀了,你就不能威脅我了。」
「我還有備分,所以,妳現在想毀掉這一份就毀吧!反正我還有很多。」石浩天氣定神閑的說。
紫芸不齒的啐了一聲道:「老奸巨猾,一家人都是這樣。」
石黑傑不平的叫嚷了起來:「流氓太妹,妹幹嘛把我算在裏面?我可是一個正直,又充滿熱情的人。」
「那你可能不是你爸親生的,才會『與眾不同』。」
「我當然是我爸的親生兒子。」
「那就是一丘之貉,你們一家都沒一個好東西。」她毫不留情的說。
「幹嘛把帳算在我頭上?我又沒有得罪妳。」石黑傑不甘心的反駁。
「你爸爸得罪我,就等於你得罪我。」紫芸鄙夷地道。
「女人真不講理。」
「我就是不講理,怎樣?」紫芸高傲的看着他說。
石黑傑想到自己方才也講過這句話,忍不住莞爾。
紫芸看他笑了,更加怒氣沖沖地對石浩天說道:「喂!你可真會利用人性的弱點,好,我答應你,可是,我幫了你的忙,你以後就不能再拿這個威脅我。」
「好,我答應妳。」石浩天點點頭同意。
紫芸爽快的回答道:「我相信你。」
「妳那麼快就相信我,妳不怕我會反悔?」石浩天饒富興味的問。
「像你這種大人物,除了相信你會一言布鼎外,我還能怎麼辦?反詔來威脅你嗎?哼!所以,我還是及早認清事實。」
「為了我的兒子,我真誠的謝謝妳。」
「不用了!你告訴我,要我怎麼假扮紫辰?我看過她,我們兩人真的很得很像,不過,她和我的氣質差太遠了,你究竟要我怎麼做?」
「我想請妳去假扮紫辰,好在黑魅這一段失意的時間裏,幫助他站起來,讓他重新活過來,如果有妳在,我相信他一定可以面對失去腿的打擊的。」
「我又不是她,怎麼演她?況且,石黑魅這麼愛紫辰,他會認不出我們兩個的差別嗎?」紫芸不太有信心的說。
「我會告訴黑魅說,妳在那場大火中受了很大的驚嚇,以致忘記從前發生的事,所以......」
「所以怎樣?」紫芸好奇的問。
「所以,妳只要演白痴就好。」
「白痴?」紫芸驚訝得張口結舌。
「對!就是個白痴。妳只要演一個白痴就好了,一個記不得以前發生過什麼事的白痴,只要妳不開口,他一定認不出妳們兩人的差別。」
「我又不是白痴,你卻要我演白痴?」
「妳要我找人來將妳變成白痴嗎?」石浩天威脅的口吻中帶着十足的認真。
紫芸甩甩手道:「算了!你要我什麼時候開始上工?」和你這種人爭辯根本得不到好處,只好任由他去了。
「愈快愈好。」
「我會儘快做好心理準備,準備演一個白痴。」紫芸悶悶的說。
「喂!妳是我的未婚妻耶!我不答應妳去演別人的女朋友。」石黑傑發出抗議。
紫芸懶鈮地道:「不然你去幫我演。」去!他以為她那麼喜歡演白痴啊!要演也要演個大美女才是。
「我可是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妳叫我去扮女人?」石黑傑皺着眉說。
「你願意扮,你大哥不一定願意看呢!」紫芸不屑的給了他一個白眼。
「妳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反正他不要再來糾纏我,我不是你的未婚妻,掰掰!我暫時先去放鬆一下了,畢竟我要揣摩如何當一個白痴,也許我只要看你的表現就會演了也說不一定。」她譏誚的道。
「妳、妳、妳......」
石黑傑被她氣得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見紫芸朝他揮一揮手,逕自轉身離開。
石黑傑鐵青着臉注視她離去的背影,然後迅速恢復正常的神色注視着石浩天說:「爸爸,我們兩人只是在鬧彆扭,你知道女人有時候有低潮期。」
「我以前跟你媽也是這樣過來的,我了解。」石浩天明白的點點頭。
「爸爸,看來,你是有備而來,我不借出的的未婚妻都不行了!」石黑傑無奈的說。
「黑傑,爸爸也知道這件事情是委屈了你,不過,你大哥現在變成這樣,你就幫幫忙,讓他渡過這個難關吧!」
石黑傑故作傷心的長嘆了一口氣說:「唉!他是我大哥,我也很想看他重新振作起來啊!」
「爸爸就知道你們兄弟倆的感情很好。」
其實,兩兄弟私底下的暗潮洶湧他都知道,只是,他一直認為他們彼此暗的競爭,可以帶給他們進步的空間。
「爸爸,你打算如果補償我心靈上的損失?我可是很中意紫芸這個女朋友,你就這樣把她借去給大哥當女朋友,這未免太說不過去了。」萬一借一借就變成大哥的,那還得了?他一定要嚴密監督。
「你想怎樣?」
「我要公司股份百分之二十。」石黑傑獅子大開口。
「這怎麼可以──」石浩天想也不想的就拒絕。
「你當然可以不同意,那我就去告訴大哥,他的女朋友死了,現在在他身邊的那一位是我的未婚安。」石黑傑狡猾的說。
「不行!你不能告訴他。」
「要我答應不告訴他,很簡單,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石黑傑好整以暇的說。
「好吧!我答應你,反正這個公司遲早要交到他們兄弟的手上。」
「爸爸,謝謝你啰!」石黑傑的手把玩着父親放在桌上的筆,腦海不由自主地現現方才和紫芸吵架時,她生氣的那張俏臉。
石浩天觀察着他的神情,然後告訴他,「黑傑,如果你真的喜歡她,就趕快把她追到手,不要你一直說要,而人家卻說不要。」
石黑傑以頗自負的神情說道:「爸爸,這不用你教我,她到最後一定會愛上我的。」那一天,一定很快就會來臨。
紫芸像一個洋娃娃般,在房間任人擺弄。
「為什麼要我穿裙子?」她喜歡穿褲裝,因為這樣比較方便。
石黑傑的嘴角邪魅的勾起,帶着讚賞的口吻說:「因此紫辰的衣服只有一雒,那就是裙子。」果然,人要衣裝,換個裝扮,小辣妹的氣質都變了。
「為什麼要將我的頭髮燙直?我鬈髮比較好看。」她抗議道,很不喜歡別人在她的頭髮上弄來弄去的。
「因為紫辰是直發。」他的手指頑皮的纏繞着她的髮絲。
「為什麼要化妝?我喜歡自然就是美。」臉上塗了一大堆的東西,好像戴了一張面具似的,皮膚感覺很難受。
「因為紫辰會化妝。」石黑傑靠近她,深吸一口氣,嗅聞着她身上的馨香。
「為什麼我的手指要擦藍色的指甲油?」她覺得很可怕,這些都不是她會做的事。
「因為紫辰有擦。」他執起她的手,朝她的指甲呵了呵氣。
紫芸立刻抽回了手,神情有些不悅的看着她的腳指頭也要擦?」
「因為紫辰的腳趾頭也有擦。」他也很想摸摸她的腳,才一想到這兒,石黑傑便動手往她的腳摸去。
紫芸看見他的動作,於是抬起腿,往他那裏踢過去!都是她對他容忍的範圍太大,他才會愈來愈得寸進尺。
石黑傑討饒的說道:「妳可別謀殺親夫。」
紫芸不理他,看看自己的腳,有些生氣的說:「為什麼要把我的手毛、腳毛全都剃掉?
「因為在紫辰的身上幾乎看不到毛,只有小小的、完美的毛細孔。」
「我又不是她,為什麼要我變成和她一樣?」紫芸不滿的抱怨。
「因為妳現在要扮演的人物就是她。」
於是,紫芸只好無奈的把自己當作洋娃娃,讓人家在她身上弄東弄西的。
她的眼睛一直怒視着石黑傑,生氣的道:「為什麼你陰魂不散,一直在我的身旁繞來繞去的?」
石黑傑往她的臉龐貼近,對她一笑,敞露出白色的牙齒。
「跟妳在一起,就是我最快樂的時候。」他皮皮的說。
「你看我這樣,你很快樂是不是?」她悶悶的瞪着他。
「我有表現得那麼明顯嗎?」黑傑無辜的聳聳肩膀。
「有!你就是表現的這麼明顯。」
「那就是了,妳的痛苦就是我的快樂。」他臉上的笑容加深了,露出燦爛的笑容注視着她。
「變態!」紫芸低咒一聲。
石黑傑似乎仍是頗自得其樂,也像是很享受她的咒罵。
紫芸生氣得往他的方向跺一下腳。
「哇!好痛!」
但呼痛的卻是紫芸,而不是石黑傑。
「對不起。」指甲師連忙為自己的失手向她道歉。
看着她疼痛的模樣,石黑傑笑的更加開心了。
愛仁醫院。
「兒子,你已經三天沒有好好吃一頓飯了,聽爸爸的話,多少吃一點,不然你的身體怎麼受的了?」石浩天看着黑魅瘦削、憔悴的臉龐心疼的說。
「我不要吃。」石黑魅一把將原本放在餐桌上的食物,完全掃落在地,他生氣的怒吼道:「京辰在哪裏?我要見她!你為什麼不讓她來見我?你是不是有甚麼事情瞞着我?」
「爸爸沒布瞞你任何事,只是她現在......可太方便見你。」
「我不要待在床上了,你們看我變成一個殘廢,所以不願意讓她來見我是不是?好,那我自己去找她。」
石黑魅掙扎着要下床,石浩天連忙阻止他。
眼看他們就要阻止不了了,就在這個關鍵時刻,一身雪白衣衫,妍麗絕倫的「紫辰」出現了。
「紫辰、紫辰......」
石黑魅拚命的叫喚她,但是紫辰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略顯呆楞的注視着他。
石黑魅心痛的揪着眉頭問道:「她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回應我的呼喊?」
「黑魅,紫辰似乎是受到那場爆炸的驚嚇,變成──」
「變成什麼?」石黑魅不安的問。
「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