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吃醋的飛鳳(2)
孫仲梅慢悠悠地睜開眼睛,這才現那張床單已蓋回自己的身上,不禁感到心頭大暖。
她起身下床。
陽光已照進房裏。
崔子玉站在窗前,凝視着外面的風景。
孫仲梅道:“為何不叫醒我?”
崔子玉道:“你現在不是起床了嗎?漱口洗臉吧,我們要走了。”
孫仲梅道:“要去哪裏?”
崔子玉道:“杭州那麼大,總有我們該要去的地方。”
孫仲梅道:“你不去接管四海賭坊嗎?”
崔子玉道:“我要四海賭坊來幹什麼?我已經要了想要的東西,四海賭坊還是留回給你哥吧,讓他有個容身的地方。”
孫仲梅充滿感激道:“多謝你。”
兩人一出來,就看見大門口站着一個十分美麗的姑娘――司馬飛鳳!
“她怎麼會在這裏?”崔子玉暗吃一驚,大感意外。
司馬飛鳳的臉色十分難看,黑沉沉的,雙眼滿是怒火瞪視着孫仲梅,那神情像是想要把孫仲梅生吞活剝進肚子裏才甘心似的。
這種神情,只有吃醋的女人才會有。
崔子玉不禁呆住。
孫仲梅是女人,女人的直覺是特別敏銳的,她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不知何故,她心裏湧起一股莫名其妙的酸味,她那一雙明眸立即充滿了敵意反瞪視着司馬飛鳳。
司馬飛鳳冷冰冰道:“崔子玉,我要和你賭一場!”
客棧的人都放下手中的活計,驚愕地看着他們。
崔子玉驚異地張大了嘴巴,驚異地看着她,說道:“不賭。”
司馬飛鳳大聲叫嚷:“你可以和這個女人賭,為什麼不可以和我賭?”
她終於控制不住情緒,激動起來。
崔子玉心裏叫苦不迭:“糟了,糟了,橫蠻起來的女人可不好辦,該怎麼收場?崔子玉呀崔子玉,你不是挺聰明的嗎?怎麼在這骨節眼上變得腦閉心塞無計可施?”
司馬飛鳳見他不答,心中更氣,叫道:“崔子玉,你今天無論如何都要和我賭!”
崔子玉哭笑不得,一語雙關道:“你是你,她是她,不可相提並論,所以我不會和你賭。”
醋火衝天的司馬飛鳳哪裏聽得出這意味深長的說話,見他不答應,不由得傷心起來,刷的落下淚來。
眼淚是女人對付男人最好的武器,不管在什麼時候,都比說千言萬語還好用百倍。
崔子玉的心感到痛了。
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感到心痛的話,那就意味着這個男人對這個女人有了情感。
如果沒有情感,就沒有感覺,沒有感覺,就不會感到心痛。
這是很淺白的道理,好比一加一等於二的道理這樣簡單。
崔子玉當然明白,所以他知道自己喜歡上了眼前這個活潑率直、敢作敢為的姑娘。
他的心已經封閉了很久,自離家那天起就對男女之間的那種情愛失去了感覺,成了一個逢場作戲的浪子,偶爾和和某些女人相好,那只是男人的生理需要而已。
他看着滿臉淚水的司馬飛鳳,心裏那一道冰線被徹底融化,突然做出令人大感意外和始料不及的動作。
大庭廣眾之下他竟然上前捉住司馬飛鳳的手,拖着司馬飛鳳往房間走去:“跟我來,我和你賭!”
所有的人都震驚地愣愣地看着他倆。
孫仲梅的心裏立時象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知是什麼滋味了。
“砰”的一聲,房門被重重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