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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其實是很簡單的,唐風的目的不過是一個下馬威。
只是也把申氏弄到手忙腳亂。
部署了兩個周,抽調大量資金在股市伏擊申氏股票。
兩個周來一直有小額基金在放低申氏股票,申氏盤面不算大,只要資金足夠操作起來幾乎不會有意外,兩周的降幅已經達到潛在恐慌線。
今日一開市,便有莊家放量低價拋出申氏股票,由於有前兩周的操作,股市恐慌,申氏股票一落千丈,僅僅一小時跌幅已經達到15%,立即停盤。
唐風在明皓的書房裏對著電腦笑,不錯不錯,ERIC果然是老到的操盤手,火候掌握的十分好,足夠震懾又容易挽回。
不過要挽回也得要立時能抽出大量資金來才行。
申氏雖然實力雄厚,一天之內要抽調如此大額資金絕不可能。若不是算計到這點,怎麽叫偷襲?
唐風站起來,準備出門。
仍舊開的是明皓的蓮花。
直趨申氏大宅。
門衛見是二少爺的車,自然不加阻擋,讓唐風直開到主屋門口方才停下。
有保鏢前來拉開車門,卻發現下車的不是二少爺,竟是一個神采飛越,長身玉立的年輕男子。
見唐風氣度不凡,又是開的二少爺的車子,哪裏還敢怠慢,忙笑問:“請問您找誰?”
一邊引唐風去客廳坐着,自有下人奉上香茗。
唐風笑道:“煩請通報申老先生,唐風前來拜訪。”
一邊就打量這裏,心裏不由讚歎:到底是世家,品味出眾又不張揚,佈置大氣,別有一種舒服的感覺,顯然申家的人都是性子平和的才對。
就如明皓。
正打量間就有人前來,是一個極斯文俊秀的年輕人,微笑謙和,十分有教養:“唐先生,申老有請。”
唐風心思轉的飛快,此人稱申浩嶺為申老,想必就是申家的養子申銳鄆。
不由多打量他兩眼,模樣是極好的,就不知道是不是銀樣蠟槍頭。心裏想着,面上仍是一徑微笑着,一邊隨他進書房。
申銳鄆領他進去,便退出書房,輕輕給他們掩上書房門。
申浩嶺坐在寬大的書桌後,因是父執輩,也就沒起身相迎,只是笑道:“唐先生請坐。”
見他落座了便問:“久聞唐先生大名,原是後起一輩的佼佼者,今日見訪不知有何要事?”
唐風笑道:“申先生客氣了,原知道老先生在家頤養,今日冒昧打擾,不是要事自然不敢驚動,是為申氏股票今日在股市上的表現而來。”
申浩嶺微現驚訝之色,笑道:“實在沒想到唐先生竟會為此而來,股市的波動並不會影響天陽的訂單,申氏集團發展數十年,不至於因此一蹶不振吧?何況,我現在已經退下來,申氏的決策權已經移交給明皓,唐先生與小兒如此親厚,還不知道?”
唐風覺得笑容有點僵,這話聽起來溫和客氣,裏頭的花樣才叫多呢,這申浩嶺竟是一隻老狐狸。
心裏轉過無數個念頭,笑道:“天陽已經從鴻天剝離出去了,是獨立公司,與唐風無關,只是今日見申氏股票被惡意伏擊,想為老先生解憂。”
申浩嶺笑:“唐先生這好意怎麽不直接告訴小兒?莫非還有什麽要求?”
唐風笑:“正是這要求不好啟齒呢,只是希望申氏斷絕與匯通銀行的商業聯繫,作為回報唐風自然代替匯通提供申氏今日收回股票的資金。”
申浩嶺目光灼灼看着唐風,唐風坦然回視,兩隻狡猾的狐狸互相審視著,打着自己的算盤。
申浩嶺慢慢說:“就算沒有匯通銀行,今後仍可能有別的公司銀行,唐先生決定一直阻攔?”
唐風心中一震,面孔上仍舊是微笑:“唐風決不放棄。”
申浩嶺嘆口氣:“果然是後起之秀,明皓如何是你的對手。”
唐風卻不嘆氣,笑靨如花:“我與明皓不必成為對手。”
頓了一頓又說:“申先生可答應我的條件?”
申浩嶺再細細打量他一陣,終於放棄:“今天收市之前希望可以看到好消息。”
唐風笑:“不必那麽久。”一邊就拿出流動電話撥了一個號碼:“eric,我是唐風,下午開市的時候把股票拉起來。”
申浩嶺看他打完電話,笑道:“損失多少?”
唐風笑道:“初步估計,申氏損失7000萬,我略有盈利。”
申浩嶺搖頭嘆氣,親自送唐風出門,眼看着他開著的明皓的那部蓮花慢慢消逝在視野里,方才回去,只是喃喃自語:“果然厲害。”
唐風何嘗不是也覺得申浩嶺的厲害?果然是縱橫商場幾十年的老狐狸,一雙眼睛犀利無比,真是什麽都看透了呢。
不過也好,話不必說透,一點就通,只是應對緊張,生怕出了點錯,滿盤皆輸。
心情舒暢起來,壓抑許久的鬱悶心情總算明朗了,又是一次全勝戰績。
明皓明皓,你怎麽逃得出我的手心?
一時來了興緻,車子猛的轉彎直往申氏公司開過去。
明皓忙的頭昏眼花的時候看到唐風帶著微笑閑閑走進他的辦公室,不由長嘆一聲,這人管着那麽一大片基業怎麽就這麽閑呢?
唐風笑道:“明皓,怎麽苦着臉,不願意看到我?”
明皓嘆:“我怎麽會不願意看到你?你偏要這麽說,你今天是特地來看熱鬧的吧?”
唐風走到辦公桌旁,俯下身,拉着明皓的衣領挨近自己,給他一個淡淡親吻:“我想你了,不可以來看看你?什麽叫看熱鬧,這樣子說我,當心我生氣哦。”
唐風如今一天起碼生十次氣,早已讓明皓免疫,哪裏信他的?
只無奈的笑:“你還會不知道?必然是想看我忙的人仰馬翻的樣子,這次的事情說大不大,只是太突然。”
唐風笑,過去坐在他椅子的扶手上:“這次攻擊不至於前面沒有埋伏,你怎麽沒發現呢?”
明皓說不出話來。
真真是紅顏禍國,這段時間明皓只圍著個唐風轉,事情都丟給下面的人,哪裏能像平日那般事事親力親為,股市輕微異動自然就被忽略了過去,若是放在往日,明皓自然早已關注,立即彈壓,不說事情能否成功,就算成功了也必然不會造成這麽大恐慌。
唐風見他不語,只皺著眉頭,心裏難免憐惜,輕輕伸手撫平他眉間,低聲笑道:“又不是才坐上這個位子,哪裏就束手無策了?依我說,不如趁現在價低,拿出資金大量收購,小小賺一筆,別人端的椅子你來坐,讓他哭去吧。”
明皓又皺起眉頭:“我知道這是最好的,可是這麽突然,我手裏沒那麽多資金等着他呢。”
又嘆口氣:“下午開盤的時候若是繼續下跌,我實在難對董事會解釋。”
這是典型的玩忽職守,明皓覺得錯都在自己,憑他往日的業績,董事會想必不會發難,只是自己覺得有愧而已。
唐風揉揉他頭髮,笑道:“傻孩子,哪裏就至於這樣了,你現在籌了多少了?”
明皓悶悶的說:“只有5000萬,還不夠損失的那部分,季季和衛頤說下午開市會提價收購700萬股,這樣損失會降低三成,只是又欠了他們人情。”
唐風心裏把方季季罵了幾句,面上只笑道:“什麽人情,你對他們的才是大人情呢,上次安邁澤的事情若不是你傾力相助,那兩個家夥還不知在哪裏哭呢,這次是給他們機會又還人情又賺錢,你不覺得吃虧麽?”
明皓忍不住笑起來。
唐風又說:“我手裏也有一筆閑置資金,先給你用好不好?”
明皓搖頭:“這樣說不過去,你要怎麽對你的董事會交代?”
唐風一撇嘴,從扶手上滑下去,一屁股坐在他大腿上,撒嬌:“你怕什麽,我都不擔心呢。”一邊在他身上亂動:“再說了,我人都是你的,一點閑錢算什麽──你還可以給我報酬阿。”
明皓哭笑不得,真是迷惑,以前種種傳說一直覺得唐風精明厲害,無與倫比,後來相識之後更覺得他舉動率性而為,且手段又高,似乎能把世人都算計了,可如今,又會撒嬌又會纏人又會耍賴,哪裏有一點成熟的樣子?那些栽在他手裏的人此刻若是看到,一定吐血。
這個樣子,明皓哪裏還能有異議,自然是唐風說了算:“好吧,這筆錢分開算,它收購的那部分的增值還是會還給你。”
唐風笑罵:“死腦筋,和我都算這麽清楚。”
心裏還忍不住恨恨的罵:要是匯通銀行你也這麽算?
一邊就要明皓連接瑞士銀行,告訴他帳號密碼。
資金一到位,便看明皓忙個不停,唐風又不高興,覺得自己受了冷落,想方設法騷擾他,明皓哭笑不得,只能求饒:“唐風,你也讓我先做事情好不好,要是下午還解決不了,豈不是辜負你一片好心?”
唐風理直氣壯:“不好,我現在覺得無聊。”
明皓簡直無話可說。
唐風笑:“好好好,工作第一,我乖乖在那邊等你,不過有個條件。”
明皓看唐風狡猾的狐狸樣子,不由的寒毛都豎起來了。
唐風伏在他耳邊輕輕笑:“事情解決了你可得任我擺佈。”
說話間見明皓耳朵立時紅了,不由心情大好,一口咬下去,果然美味!又含着明皓圓潤小巧的耳垂挑逗的舔弄,直到明皓低聲笑着求饒了,方才得意的放開,自己到總裁辦公室附帶的休息室煮咖啡去了。
下午開市的時候,明皓已經發覺情況有點奇怪,明明上午還是在處心積慮打壓申氏股票,下午卻有不明身份的莊家在拉盤,這是怎麽回事?
難道是有莊家借申氏股票賺錢?
明皓對著電腦仔細的計算,也就只有這樣一個解釋,借申氏的盤面引起拋售來賺錢。
真是如意算盤阿!
明皓心裏火起,哪裏來的不懂規矩的家夥,要賺錢拿小盤面股票開刀,真正是目中無人。平日股市莊家都是通過操縱大盤,這一次倒好。
竟讓申氏白白損失。
心裏想着,一邊不敢怠慢,繼續拉價收購,終於在下午收盤前拉到微跌價位。
唐風卻是在休息室舒舒服服睡了一覺。
出來的時候戰鬥已經結束,剛好聽到明皓在下指示:“你的其他工作暫停,一定要把此事調查清楚,寫份報告給我。”
唐風倚在門上笑道:“申總裁要發威了?”
明皓笑:“讓人莫名其妙擺了一道,總得弄個清楚嘛,不然那些人豈不是都騎到頭上來?”
唐風笑着過去,心裏倒不急,手腳做的乾淨,想必查不到他身上來。
何況就算查到了,大不了撒個嬌,明皓也不會怎麽樣的吧。
最喜歡他縱容自己的樣子了,帶著笑,幾分無奈幾分縱容的笑,總是說:“好好好,你說什麽就什麽,我又不能把你怎麽樣。”
那個時候他的眼睛彎彎的,全是笑意,其實心裏也是喜歡的吧?
喜歡看到自己撒嬌自己耍賴,喜歡看到自己就那麽一副理所當然吃定他的樣子,喜歡看到自己得逞後得意的樣子。
就好像自己雖然做什麽也容易偏偏不肯自己做,一定要賴着他一樣,看他無奈的笑,無奈的答應,看他縱容寵溺的樣子,看他為了自己什麽都肯做,心裏竟是說不出的喜悅滿足。
就恨不得與他如此耳鬢廝磨直到永遠。
再不要分開……
真是越來越愛撒嬌了呢。
唐風笑着嘆息,卻只管在明皓懷裏廝磨著,與他胡扯半天,最後又想把他拉出去玩。
明皓說什麽也不肯:“不行,今天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必須要召開董事會,風,你也是行家,一定知道這事情很重要對不對?”
唐風有些不悅。
明皓柔聲安撫:“你等等我,我盡量早點結束,晚上我做你喜歡吃的菜好不好?”
真像哄孩子一般,唐風覺得有些好笑,那些肉麻的話難道也有道理──在愛人面前永遠像個孩子般?真是有點肉麻呢,不過這個時候想起來倒有幾分道理。
不過倒是知道這事情的輕重的,也就不肯再任性,自己做自己的事情,只嘴裏還埋怨:“還是工作比我重要,可憐我對你這麽費盡心機……”
最後一個字凝在嘴邊,連笑容也凝固了,眼裏跳動的不再是快樂的光芒,而是疑惑和不確定。
我……做了什麽?
費盡心機?
唐風只覺一陣茫然,只悄悄坐在一邊作不得聲。
明皓並未發現他的異常,又急着去開會,便過來輕輕在他頭髮上落下一吻,笑道:“你愛做什麽便做什麽吧,我儘快回來。”
也來不及管他了,趕著出去。
唐風幾乎沒有聽到他說什麽,只是心裏模模糊糊的知道他親了親他,然後說了兩句話便出去了,只剩他一個人坐在這裏,心裏竟是說不出的恐懼和茫然。
費盡心機?
僅僅為了明皓一個並未真正確定關係的未婚妻,他便費盡心機?
只是一段聽聞,他就被嚇成這樣?就彷彿要被人拋棄一般,想盡一切辦法,用盡一切力氣挽回,竟然做的這麽難看?
當年……當年雲天當著他的面說要結婚,他只不過淡淡‘哦’了一聲而已,今日怎麽竟然不加思索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這還是唐風嗎?還是那個冷靜自持,淡定自若的唐風嗎?還是那個能完全掌握自己的唐風嗎?到底是什麽竟然讓他能這麽毫不掩飾的怒火中燒,這麽不顧一切的做出這些舉動?
太可怕了,唐風完完全全被自己嚇到了,才在這裏兩個月,怎麽就變得完全不像自己了?
唐風只覺得腦中一片恐懼不安,模模糊糊的有個念頭,是申明皓讓他變成這樣的!念頭一出,他也無法細想,只知道自己再也不想呆在這裏,不想呆在這個讓自己改變的地方。
立即抓起電話接通航空公司,訂了一張最快的法國機票,便出門直奔機場。
腦中一片混亂,只想着離開,卻完完全全忘了告訴申明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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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星子黯淡無光,風輕輕的掠過大廳,那裏十分空曠安靜。
明皓倚在沙發上,手支著下頜,半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彷彿睡著了一般。
一臉倦色。
只不過一天,已經憔悴的驚人。
什麽也不願意想了,什麽也無法想了,下午的驚恐,傷心,痛楚不願意再想了,就算做好了心裏準備,就算早已說服了自己他會離開,卻仍舊如同墜入冰窟一樣全身發冷,從心底痛出來……
總算明白了什麽叫‘心如刀絞’。
痛的那麽深那麽沈那麽入骨,以前的種種與之相比都不過只是輕輕的一片紙,這次是深深的絕望。
以為他只是出去了,本想處理完事情就去找他,秘書小姐卻很遲疑的來告訴他,唐先生剛才電話訂購了一張飛往法國的機票,便匆匆離開了。
明皓心中一沈,忙問有沒有留言。遲疑的答案帶來的是黑暗般的絕望……
最深沈的絕望……
一切都被擊碎了,留下一地痕迹和一顆空白的心。
卻沒有淚水,只覺得心中苦,偏偏說不出哭不出,一切都是自己的選擇啊,何必流淚?
為那人流的淚傷的心他永遠不會知道。
唐風永遠不會知道申明皓的痛,他只是喜歡他的溫順體貼,喜歡他容顏俊秀,舉止斯文,喜歡他高貴氣質,喜歡他一口十分悅耳的劍橋英語……
所以明皓給他他喜歡的一切,永不在他跟前傷心難過,永不讓唐風看到明皓情緒低沈,不讓他知道他在害怕,在不安,在恐懼未來……
如此深愛,也只換來如此短暫的歡愉。
留下的只是歡愛過後的深淵般的絕望……
原來愛情只是一場深重的災難而已,兩個月的歡愛要用長久的苦楚來換。
只是……偏偏這短暫的歡愛卻是如此銷魂蝕骨,那愛情的歡愉快感鋪天蓋地湧來讓人喘不過氣來,如同御風飛行一般,明知下面是萬丈深淵,也心甘情願奔赴。那種絕頂的快感就算在現在想來也覺得值得的。
是啊,值得的,唐風給他的一切便是受再大的苦楚也是值得的……
明皓睜開眼睛,天邊有一絲紅邊,雲層太厚,看不到日出,他凝視那點隱隱的紅,並沒有覺得任何後悔:直到今天也從來沒有後悔過愛上唐風,只是……若命運可以重來,他卻是不敢確定自己還有那個勇氣伸出手去……
輕輕對自己微笑一下,明皓上樓去洗個澡,換了一套略舊的珍珠灰阿曼尼西服,把自己打理的幾乎與往常無異,只是臉色憔悴些,容顏黯淡。
閉上眼睛定定神,只覺得腦中不算很昏沈,今天的股東說明會應該不會有問題的才對。
便召來司機出發去公司。
該盡的責任還是該盡,申明皓自己永遠排最後。
進會議室之前,申明衣拉他到一邊,揶揄般笑道:“男人雖該風流,也要有個限度,明明知道今天有大會,還這麽不知節制,看看你的臉色怎麽見人?”
明皓苦笑:“哥哥說哪裏話,我只是因為昨日失職所以晚上失眠而已,哪裏就出來那些話。”
明衣笑:“我以為你正在熱戀,難免縱慾過度,原來是惦記著公事,真是難得啊。”
熱戀?明皓連苦笑都笑不出來,熱烈的失戀?
明衣卻未曾注意到他的異樣,只是看開會時間到了,不再取笑弟弟,與他一起進入會場。
其實心裏是真的在為弟弟高興,這兩個月明皓明顯的容光煥發,平日一個人經常獨自微笑,十分安靜甜蜜,又聽過弟弟打電話,那般甜蜜含蓄的對話里也聽得到戀愛的幸福心情,那個時候,電話一想,明皓便立即接起來,有點迫不及待的感覺,然後聽那邊的一句話便已經展開笑顏,漸漸的見他眉眼含笑,話語溫柔,語調纏綿,整個人彷彿散發出光華一般的越髮漂亮起來。
真是連自己也想笑呢,家裏只有他們兩兄弟,年紀差的也不大,從小就分外親密,只是明皓內斂,情緒不肯外露,自己一直以來就十分擔心他,怕他受了委屈不肯說出來,現在看來,那女孩子應該非常溫柔,必能體貼明皓的情懷,竟令他這內斂的弟弟露出如此幸福的情緒來。
明衣不由的對這未曾蒙面的女孩子有了好感,不管她是什麽家世,只要這一點就已經得到他的認同了,終於可以放心了,老是擔憂著弟弟的事情,天明已經吃醋很久了。
心裏還在一廂情願的高興著,卻沒有看到明皓此刻的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