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郝晴挑起秀眉,「那要看我願不願意做。」
安德烈深幽瞳眸閃過極淡的笑意,「還是你不敢接受挑戰?」
「激將法對我無效,這裏還有一條,利潤抽成比例,你我七三比。」
「我願意吃虧。」
「真好聽,但我卻不想佔便宜,抱歉,我沒興趣。」郝晴將合約書放回桌面。
「原因?」這答案可不是他想聽的。
「寶貝熊是屬於我的,我不會讓它變成家家熊,或是歸類於家家熊底下的系列,那等於是抹殺了我多年來的努力。」
「我能給你一個團隊,當然也是由你來為寶貝熊定位,我不會幹涉,只要你的寶貝熊有能力,它可以和家家熊分庭抗禮。」
郝晴還是搖頭,「每批家家熊雖然有名字、代號,但都是大量生產下的商品,寶貝熊講求的是特別,每隻幾乎都是獨一無二,這也是它珍貴的地方,如果成了量產,就失去了寶貝熊的特色。」
「這就看你想不想讓寶貝熊踏上更大的舞台,不想量產,可以精緻的限量發行,要成長就要有所突破,太多堅持只會讓寶貝熊僅能當玩偶,無法成為收藏品。」安德烈說出一針見血的評論。
郝晴微笑面對他的批評,「小熊玩偶本來就該被抱在懷裏,不是放在玻璃窗里觀賞,由此可見我們的觀念相差太大,根本無法合作,所以我還是選擇拒絕,請另請高明。」
「精明的商人是不會輕易就拒絕一份合作計畫,尤其這還關係到一件官司,縱然郝小姐有個能幹的律師大哥,但是若能化干戈為玉帛不是更好嗎?我建議郝小姐可以將合約書帶回去研究,經過考慮后再給我答覆。」
他的話讓郝晴訝異,他竟然調查了她,清楚她的身分,這個男人真不能小看。眸光流轉間,她順勢而為,「既然克雷先生這麼有心,合約書我暫時收下,會好好考慮的。」將東西放入自己的背包。
「郝小姐若有任何問題,歡迎你打電話給我。」
「謝謝,若沒有其他事,我要離開了。」她站起身。
「請留步,公事談完,但我還有些私事要和郝小姐談談。」安德烈用英文要其餘人退下。
縱然有着滿腹的好奇心,不過沒人敢違背大老闆的交代,在最短時間裏就退出了辦公室,將空間留給這對男女。
郝晴微皺眉,不表贊同,「克雷先生,我想我們之間應該沒有什麼私事好談。」
「我以為你喜歡叫我少昕。」他瞬間貼近她,低低沉沉的話語在耳畔飄揚。
郝晴錯愕的抬起臉,還來不及有所反應,一股熱燙的氣息當頭罩下,下一刻就準確的封住她的唇。
他……他……竟然……郝晴呆愣住,讓滑溜的舌通行無阻的侵犯她的嬌甜。
強壯手臂擒住纖細腰身,大掌沿着窈窕曲線滑動,用自己的身軀去感受懷裏的柔軟芳馥,讓自己再憶起這具陌生卻又熟悉的身段。
這是不對的,他在占自己的便宜,她應該用力推開他,再狠狠給這色狼一拳,腦海中的理智在大聲疾呼着,要郝晴做出正確回應,可是美妙的滋味卻先震懾了她,使她無法在第一時間掙脫,喪失了先機,就等於喪失說不的機會。
薄唇輕咬櫻桃小嘴,哦,她要冷靜。
牙齒細吮丁香小舌,不,她要堅強。
舌尖邪惡翻攪甜美香津,她……她不能低頭……
但該死的,為什麼她的心跳得這麼快?為什麼她感到四肢無力,像沉入無邊無際的美夢裏?
抵在胸口的小拳頭緩緩鬆開,平貼在結實的肌肉上,感受他平穩的心跳,閉起的眼睫遮去她逐漸迷亂的眸光,她不再被動,熱切回應着他的吻,一聲低吟從她唇里逸出。
安德烈輕笑,摟着寶貝坐下,大手不安分的侵入T恤里,不落痕迹的解開胸罩,再大方滑到債起的胸丘,罩上柔嫩的渾圓,輕捻慢揉,盡享艷福。
胸前傳來的悸動,像一把火燒得郝晴渾身燥熱,更抽幹了她肺里的空氣,使她忍不住仰頭連連吸氣,瞬間大量冶涼空氣進入身體,還未澆熄體內的火,卻先灌救了缺氧的理智,讓她得回一絲的清明,發現身前的男人正對自己上下其手。
郝晴氣急敗壞的拍去祿山之爪,「住……住手,你……你怎麼可以這樣做?無……無恥。」激動到聲音都顫抖着。
安德烈雙手放在柳腰上,不羞不怒,「你還欠我一個解釋,娃娃。」
這話更令郝晴冒火,纖纖食指猛戳強健的胸膛,「你竟敢這麼說?!天殺的,你怎麼不說你欠我一個說明!欺騙單純少女的可惡外過男人。」
一句話就將時間拉回五年前的紐約,那個不堪回首的夜晚。
安德烈抓住逞凶的小手指,還是態度從容,「你誤會了。」
誤會?郝晴微眯起瞳眸。
「你這是說那不是你老婆?還是指那孩子也不是你的?」
「那時我和珍妮已經分居了,也約定近期就要簽字離婚,你若沒負氣離開,就會知道真相。」
「真相還是你有老婆、孩子,你應該先告訴我,而不是讓我在那麼難堪的情形下知道。」直到現在,她還忘不了自己受了多大的驚嚇。
「他們已經不是問題了。」
「當然,肯定你已經離了婚,但他們仍舊是你的前妻、兒子,永遠就是你的問題。」他以為撇得乾淨嗎?
「離開紐約后,你一定不曾再關心過有關我的新聞吧?」
郝晴扭頭,嬌哼一聲。她寧可不認識他,怎會關心他的事!
「珍妮和尼克已經在一場意外里過世了。」
她嚇了一大跳,慌忙轉回頭看着他無表情的臉,抿了抿嘴,「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件事。」
安德烈放柔臉色,低頭再吻着她的頰、她的唇。
郝晴下意識推拒,「別這樣,我們也算是分手了,你不該如此。」
「我沒答應分手。」
「你說什麼?」她聽錯了嗎?
「我沒說分手,你還是我的女朋友。」他輕吮嫣紅唇辦。
她火大的用力推開他,「放開我,這個自大……哇……」卻身形不穩的往後栽。
安德烈收緊臂膀救回她,將她牢牢摟在懷中。
郝晴這時才發覺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跨坐到了安德烈的大腿上,與他親密的面對面,雖有衣褲相隔,但她還是能感受到他熱燙的男性正抵着自己最嬌弱的地方,曖昧的姿勢令她登時漲紅臉。
「我要下去,鬆手,快放開我……」她掙扎着想落地。
安德烈的回應卻是將她抱得更緊,灼熱的氣息噴洒在她頰畔,「別亂動,我不是聖人。」
郝晴立刻安靜下來,不只為了他的警告,還有身下那明顯的「變化」,她臉色又紅又白的咬牙怒吼:「你到底想做什麼?」
「我要你的回答,關於合約書。」
「你答應要給我時間考慮,難道你想食言?」
「你是個急性子的人,給你半天時間應該夠了,所以我請你用晚餐,也聽你的答覆。」安德烈提出邀約。
「不用客氣,我沒興趣赴這種應酬式飯局。」她直接回絕。
「是不想,還是不敢?」男人揚起邪佞的笑容。
「不敢?」她雙眉高高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