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婚禮當天，問寂寞透過很多關係，才得知拓跋伏滾舉辦婚禮的場地，她二話不說，硬是把回到家，自行休養的如甜蜜，拉到了婚禮現場。
“你這麼急是要帶我去哪裏?”
如甜蜜有些莫名其妙，方才問寂寞闖進她家，還來不及問她意欲何為，她便匆匆忙忙拉着她的手往外沖，一路上表情還凝重得很，彷彿發生了什麼大事，害她也跟着緊張起來。
“發生了什麼事?誰出事了嗎?”她逕自臆測着，可惜問寂寞只顧着專心開車，沒有理她。
就在如甜蜜納悶不已的時候，他們已抵達拓跋伏滾結婚的現場。
望着四周美輪美奐的佈置，她呆住了。
難道--
“甜蜜，你還杵在車上做什麼?快下車呀!”問寂寞急忙繞到旁座，拉她下車。
“誰結婚?”如甜蜜故意裝傻地問道。
“拓跋伏滾現在就在裏頭，你還不趕快進去阻止他，要是他真和別人結婚，你就沒希望丁。”
如甜蜜甩開她的手，“他不要我，要和別人結婚了，我還來阻止什麼?我如甜蜜說外表有外表，說身材有身材，還怕找不到一個好男人把自己嫁了嗎?我幹嘛去巴着他不放?”她轉身要走，問寂寞硬是扯住她。
“現在不是你賭氣的時候。”她說什麼也要拉着她進入會場。
“寂寞，你放開我!”
“我不放，我不想你失去原本該屬於你的幸福。”
她翻了翻白眼，“很抱歉，我所擁有的是‘甜蜜’，不是‘幸福’!”
“你明知道我的意思。”
“哈!我一點都不懂。”
“甜蜜廠
“別說了，我要走了，你快放開我。”
“你怎麼這麼青番呀!”問寂寞眼見自己快拉不住如甜蜜，索性放聲大喊：“伏滾，我把甜蜜拉來了，你快出來，伏滾--”
婚禮進行到一半，耳邊突然傳來問寂寞的喊聲，拓跋伏滾身形一震。
甜蜜來了!?
他連忙朝外頭望去，果然看見問寂寞和如甜蜜二人拉拉扯扯。
“甜--”拓跋伏滾本來想立刻衝上前的，可是一思及站在他身邊的吳麗麗，他忍住了。
吳麗麗當然注意到他的反應，她朝如甜蜜所在的方向望了過去，“她好漂亮。”
拓跋伏滾末語。
“滾哥哥，你--”
“不要管她們，我們繼續。”
“這樣好嗎?”
他擠出一抹僵硬的笑容，“有什麼不好?現在是我們結婚儀式進行的時間，不把剩下的程序做完，我們怎麼成為夫妻?”
“我們本來就不該成為夫妻的……”吳麗麗神色落寞地垂下深眸。
“麗麗，現在你什麼都別想，專心和我結婚就好，了。”拓跋伏滾看着死神離吳麗麗愈來愈近，一顆心為此緊張地高懸着。
吳麗麗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她抬起頭，拋給拓跋伏滾一個絕美的笑靨。
“滾哥哥，我不要結婚了。”
“什麼?”拓跋伏滾一愣，“麗麗?”
“我不能害了你。”吳麗麗深吸了口氣，然後在眾目睽睽之下，走向如甜蜜。
如甜蜜謹慎地瞅着走近的她，不知道她想做什麼。
“你好。”吳麗麗對她露出甜甜的笑容。
如甜蜜不曉得該作何反應，只好一徑地盯着她。
“很抱歉，引起你和滾哥哥的誤會。”
滾哥哥?如甜蜜的目光調向正往她們走來的拓跋伏滾。
“現在我把滾哥哥還給你，滾哥哥是好人，我不能害他。”
隨後跟來的吳麗麗父母，讓女兒的決定嚇壞了，“麗麗，你在說什麼?”
“爸、媽，我知道我在做什麼，滾哥哥已經讓我做了一天好漂亮的新娘子，我心愿已了。”
拓跋伏滾無言地瞅着她，黑眸里閃過一絲凄楚。
時間到了……
吳麗麗還想開口說什麼，劇烈的疼痛卻突然泛至四肢百骸，她痛苦地蜷縮着身子。
拓跋伏滾見狀，緊緊地擁住她，眉目間有着掩飾不住的悲切。
“滾……哥哥……”
“我在這。”
“我好痛……”
“乖，一下子就不痛了，你別擔心，滾哥哥在這陪你。”他硬壓下心中的哀傷，努力端出一抹笑容，想藉此安撫她不安的心。
“我是不是要死了?”
拓跋伏滾為之語塞。
眾人聽見她的話，無不驚訝萬分，連如甜蜜都傻在原地。
拓跋伏滾把她緊緊擁在懷裏，“你不是要死了，你是要離開這個世界，到另外一個世界去而已。”
“嗯……我明白你的意思……”她伸手拉着如甜蜜的手，再把拓跋伏滾的手拉過來，讓他們緊握在一塊，“答應我，你們二個人一定要過得很幸福、很幸福。”
拓跋伏滾及如甜蜜互覷了一眼，他不假思索立即點頭。
“滾哥哥很愛你，真的……”吳麗麗的聲音愈來愈微弱。
如甜蜜咬緊下唇，從吳麗麗緊握住她的手中，感受到她的美好。眼前即將離開人世的女生，是個很好很好的人，她感覺得出來。
“請你答應我……”
如甜蜜僵硬地點了下頭，“我答應你，我們會過得很幸福，因為我們會把你的幸福一併過下去。”
吳麗麗笑了，伴着在這個人世間最後一抹笑容，地緩緩地闔上了眼，握着拓跋伏滾和如甜蜜的手，無力地滑落……
“麗麗--”拓跋伏滾抱着她，再也剋制不住地低喊出聲。
“再見了，滾哥哥。”吳麗麗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他倏地拾起頭，只見吳麗麗離他愈來愈遠，他還來不及伸手拉住她，她就完全消失了。
“麗麗--”縱使他如何吶喊，吳麗麗依舊離開了。
如甜蜜震驚地捂着唇，她怎麼也想不到今天會見到這幕場景。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
“你要聊聊嗎?”
自從婚禮上，吳麗麗死在拓跋伏滾的懷裏后，他就一直是這副模樣，安靜平和的令人心驚。
坐在沙發上不發一語的拓跋伏潦抬頭瞧着她，還是沒有開口。
“你欠我一個解釋。”如甜蜜走到他面前，低頭看着他，從他幽黑的眸子，她瞧見了深不可見的濃濃哀慟。
“……”
“你和吳麗麗的婚禮是怎麼回事?”現在她相信冉禍水的話了，在她眼前發生了那些事，她再不信拓跋伏滾是有原因才和吳麗麗結婚，她就未免太固執了點。
拓跋伏滾深深地凝視了她許久，知道她得不到答案不會罷休后，他終於開口了。
“你什麼時候回到自己身體的?”
完全文不對題，如甜蜜差點吐血。
“喂，我想知道我問題的答案，你休想轉移話題。”她手叉着腰，居高臨下地斜睨着他，不讓他矇混過去。
“甜蜜……”他忽然語氣疲憊至極地輕喚着她的名。
“怎麼?”她挑眉，她就在他眼前，他還喊什麼?
“你的懷抱能借我一下嗎?”
聞言，她怔了下，“什麼?”
“我好累……你的懷抱可以借我嗎?”
如甜蜜第一次看見拓跋伏滾如此無助的模樣，就算平時她的心再怎麼硬，此時此刻也變得柔情似水。
她猶豫了一下，才伸出手臂輕輕地擁住他。
拓跋伏滾伸手環住她纖細的腰際，將她抱得好緊好緊，緊到他心底的悲傷彷彿都傳達到她身上似的，害她也禁不住泛紅了眼眶。
“麗麗是很好的女孩。”拓跋伏滾沙啞地喃喃低語，腦海中有關吳麗麗的記憶，一幕幕快速掠過。
“嗯，我知道。”
“她一出生我們就在一起了。”
他們從小便玩在一塊，虛長吳麗麗幾歲的他，更是疼愛這個可愛的妹妹，儼然把她當成了親手足來看待，因此她今日的逝去，才會造成他如此大的悲傷。
“她是我捧在手掌心呵護的妹妹，只要有人欺負她，我一定會幫她出面，絕不允許任何人傷她半毫……豈知，面對她真正的敵人，我卻束手無策!”
如甜蜜心一緊，他的悲憤及無奈，她感同身受。
望着自己的雙手，拓跋伏滾恨透了自己的無能，“我知道她什麼時候會死，也看得見死神在她左右，卻沒辦法替她趕走死神，只能眼睜睜看着死神向她一步一步的靠近，我好恨這樣的自己!”
“這不是你的錯，天註定她何時死，她就得死，這是千古不變的慣例不是嗎?試問普天之下，有幾人真的能逃過死神的手掌心?”
“可是他們看不見死神，我可以啊廠
“那又如何?別忘了，我靈魂出竅時，你也看得見我，結果你能幫我的不也有限?是你自己說過，人敵不過天，你忘了嗎?”
“我--”
“我知道你很難過，所以很多事我現在都可以不和你計較，不過我要你在最短的時間內重新振作起來，因為你欠我太多解釋了。”
他沒有答話。
“回答我!”
“我會的，我會恢復的……”只是需要給他一段時間，畢竟一個人活生生的死在他的懷裏，沒有人的震撼會比他還大，所以他恢復的時間勢必比其他人來得更長……
***
“師父，你還好吧?”小李子很是擔心地看着他師父，怕他師父憂心過度。
“我?我很好，你為什麼突然這麼問?”
“我聽說吳小姐死了，所以……”
提起吳麗麗，拓跋伏滾眼底深處浮起一絲痛楚，只是他掩飾的很好，沒人發現。
“你放心，我沒事，你看我現在不是和平常一樣嗎?”
“嗯。”就是看起來和平常沒什麼兩樣，才更令人擔心。正常人總會難過一陣子，哪像他師父這樣，昨天才發生的事，現在就立刻恢復，這未免太詭異了點。
“所以你別擔心。”
小李子再次點頭，不過心裏卻暗中決定，到隔壁去找那群天使討論一下對策。
他覺得事情並非如大家表面上看的這麼容易，他相信他師父只是把悲傷壓在心底，沒讓它顯露出來罷了。
為了他師父好，他一定要有所行動才行，這才不枉費師父平時對他的照顧。
對，就是這樣!
***
討論到一半，所有人的目光全集中在一旁，一副最沒興趣，也最漫不經心的女人身上。
察覺到大家射來的目光，修指甲修到一半的如甜蜜，納悶地抬頭覷着他們。
“你們幹嘛這麼看我?”她不解地問。
“我們在這討論如何讓拓跋伏滾紓解心中的積悶，而你卻在那裏修你的指甲?”問寂寞被她的舉動打敗。
“要不然呢?”
“他是和你最親近的人，照理說，你該是最積极參加討論的人，怎麼反倒像沒事的人?”名幸福也看不過去。
“誰和他是最親近的?你們少胡說八道。”那傢伙今早在門口對她說的話，她還記憶猶新，哪肯輕易就原諒他。
“最好不是，要不是看在他是你未來丈夫的份上，誰管他那麼多?”冉禍水故意這麼說道，果然看見如甜蜜美麗的容顏，浮起一抹可疑的紅赧。
“禍水，你嘴巴給我放乾淨一點，什麼未來丈夫?我才看不上他!”她高傲地撇開臉，嗤之以鼻地哼了聲。
“哼哼!是是，你看不上他，只是不曉得誰知道拓跋伏滾要娶別人為妻時，在那氣得半死，怪他拋棄她的哦!”
“對呀，不曉得是誰。”問寂寞強忍着笑意，附和冉禍水的話。
“你們別愈說愈過分了，我哪有說他拋棄我?你們真是胡扯一通。”如甜蜜受不了她們的揶揄，急忙跳出來澄清，誰曉得剛好掉入冉禍水設下的陷阱里。
“啊哈!被我們捉包了吧!”冉禍水急忙捉住她的話尾，得意地大呼。
如甜蜜愣了下，還在狀況外。
“嘿嘿!我說甜蜜呀!這下你還敢承認你和拓跋伏滾沒什麼嗎?”
“我們當然沒什麼。”她硬拗着。
“再假就不像了啦!剛才你已經對號入座了，你不會忘了吧?”問寂寞這下終於能把憋在肚子裏的笑意，給開懷地笑了出來。
經她這麼一提醒，如甜蜜的腦門像被炸彈轟過一般，頓時成為一片空白。
她……她被設計了!?
她居然被有名的笨蛋冉禍水給設計了!?如甜蜜死都不肯接受這個事實。
天哪!以後她的臉要往哪擺?這事若傳出去，她還要不要活啊!
見如甜蜜一臉如喪考妣，冉禍水笑得像只偷了腥的貓，她和名幸福她們互相交換了個眼神后，清清嗓子，進入正題。
“甜蜜，別說我不顧咱們姐妹多年來的交情，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不把今天的事說出去。”她邊說邊笑，難得如甜蜜能吃鱉，她豈不樂哉?
“少來!你敢說出去，看我饒不饒你!”如甜蜜惡狠狠地瞪她，發誓只要她膽敢把這件事說出去，她就要撕爛她的大嘴巴，看她以後還敢不敢做擴音器!
“就算我不說，寂寞和幸福也會說，你們說對不對?”
被點到名，問寂寞及名幸福立刻點頭。
“你們--”她氣到不曉得該說什麼，“一群沒良心的女人竟然聯手出賣我!過分!”誤交損友，誤交損友啊!
“我們是用心良苦，你別不識好人心。”
“少來，鬼才信你們。”
“甜蜜，要我們不把這事說出去真的很容易，只要你答應我們的條件即可。”
如甜蜜危險地眯起美眸，恨恨地咬牙，“什麼條件，說!”
“不，你要先答應我們，我們才會告訴你什麼條件，要不要隨你，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哪有人這樣，你們什麼都沒說就要我答應?不公平！”廠她揚着聲抗議着。要是她們要她全身脫光，在店門口跳舞怎麼辦?那會比她被冉禍水設計這件事還要丟臉哪!
這三個壞心的女人，她實在不能太信任她們。
“那你是不答應噦?好吧!既然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路，我們無話可說。”
問寂寞掏出手機，按下一組再熟悉不過的號碼，不一會兒手機立刻有人接聽。
“夜襲嗎?是我!我要告訴你一件事，你記得聽完之後到處去宣揚。仔細聽好，就是甜蜜呀，她--”話才說到一半，手機就被如甜蜜搶走。
“喂，我是甜蜜，你別聽寂寞亂說，沒有什麼事，就這樣，掰廠她不待傅夜襲有任何反應，就逕自切掉通話。
“你怎麼可以這樣?是你自己選的，怎麼可以反悔?”問寂寞無辜至極。
“誰說我選了?我什麼話都還沒說，你就自己認為我選了，你有病是不是?”
“好嘛!這算我錯，好了，你把你的選擇說出來"巴!”
“我--”
“說呀!我們正等着。”
“你們--”
“給你三秒鐘考慮，要是三秒一過，別怪我們打電話哦!”名幸福和冉禍水同時拿出自己的手機，逼得如甜蜜不得不把選擇說出來。
“好啦好啦!算我輸給你們行吧!”她心不甘情不願地舉起雙手投降，“我答應你們的條件，這樣總可以了吧!”
“選好就不可以反悔了哦!”問寂寞提醒她。
如甜蜜悶哼着，“我知道，現在你們可以把條件說給我聽了吧!”要是要她做什麼古怪的事，她也才能有心理準備。
“哦!那個啊!其實也沒什麼，大部分都不關你的事，你只要等時間到出場就好了。”
她愈聽愈心生疑竇，“那是什麼?”
“就……”
“如何?”
“就是等着當新娘子呀!”冉禍水代替不敢說下去的問寂寞，把話說完。
“什麼!?你們說什麼!?”她剋制不住，一連尖叫了好幾聲才停住。
“天哪……”名幸福等人紛紛捂着耳朵，一臉痛苦，“耳朵快痛死了。”
“你們居然要我等着當新娘子!?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樣陷害我!”
“哪有，我們是為你好耶!”
“少來這一套，你們全都是設計好的，是我在笨，沒警覺到這一點，才會傻傻的往你們的陷阱里跳，可惡，可惡!”
“嘿嘿嘿!就算你現在知道也來不及了，我們已經把剛才的對話全錄音起來，你想狡賴也沒用了。”問寂寞不知從哪拿出一台錄音機，在如甜蜜眼前晃了晃，並在如甜蜜伸手搶奪之前，又趕緊收了回去。
“別再做垂死掙扎了，乖乖認命吧!”
名幸福含笑地睇着如甜蜜，“讓你當現成的新娘，什麼事都不用你做，你還嫌呀?難道你不曉得結婚是件多繁雜，又多累人的事?別人都替你弄好，你反而該感謝我們才是。”
“咭咭咭!”
這根本是便宜了拓跋伏滾那傢伙，哼!
***
“你不能進來!”冉禍水趕緊把拓跋伏滾擋在新娘休息室外頭，不讓他進去。
“為什麼?我想看看新娘子也不行?”
“甜蜜有交代過，不行。”
“為什麼?”
冉禍水瞅了他好幾眼，才遲疑的開口：“你真想知道?”
“當然。”他點頭。
“事情是這樣的，因為甜蜜對於大家都站在你那邊行為感到很生氣，所以為了報復你，她才想到這個小小計謀。”
他皺眉，“說詳細點。”
“哎呀，就是在婚禮進行前，甜蜜不許你看見她的樣子，而且她還要在婚禮進行時，把你的眼睛蒙起來，讓你在看不見自己新娘的情況下，完成婚禮。”
這有什麼意義嗎?
當然有。
試想，要是哪天你結婚時，所有人都可以看見你新娘的美麗，惟獨你一個看不見，只能聽着身邊的人不斷對你讚歎她的嬌艷，等你可以看見她時，她已經把一天的美麗卸下了，你會不會覺得遺憾?你嘔不嘔?
九成九以上的人一定會覺得嘔，而且還是一輩子的遺憾，所以可以了解到如甜蜜有多狠心了吧?
“她真的要這麼做?不怕我日後會埋怨她?”就知道以她的性子，絕不可能會乖乖就範的。
“我們勸過她了，她就是不肯改變初衷。”
“不過我想，我們不能讓她如願的，你說是不是?”
“啊?”
“這個就交給我吧!”
“可是甜蜜她……”
“只要你幫我把休息室裏頭的其他人全叫出來，剩下的就交給我。”
“你確定?”
“是的，我確定。”
“好，這沒問題，你等我一下。”冉禍水立刻溜回休息室裏頭，用盡借口把名幸福及問寂寞全叫了出來，裏頭就只剩如甜蜜一人。
“加油廠名幸福給拓跋伏滾打氣。
拓跋伏滾含笑的接下了。
“你一定要搞定她，否則你今天別想進洞房了。”問寂寞百般叮嚀着他。
聞言，他低笑幾聲，不住點頭，“我明白，你們安心吧!我進去了。”
“加油!我們在外頭替你打氣。”
“嗯，謝謝。”
***
聽見開門聲，如甜蜜以為是名幸福她們，所以未加註意，只是一徑很努力地對着鏡子，把自己打理到最漂亮。
她絕對要讓來參加婚禮的人驚艷，然後讓拓跋伏滾遺憾!
拓跋伏壤初見到她穿新娘禮服的模樣，真的有一瞬間驚艷到說不出話來，同時也明了到她的計謀真的好狠。
她居然不想讓他看見這麼美麗的她，太不近人情了。
“幸福嗎?還是禍水?怎麼都不說話?”如甜蜜確定自己今天的行頭已經弄到最完美后，對着鏡子綻開一朵燦爛的笑靨，美到拓跋伏滾為之屏息。
久候不到來人的回應，如甜蜜索性轉頭看向來人，當她看見杵在她不遠處的竟是拓跋伏滾后，小嘴張的老開，久久都闔不上。
“你--”她左右張望了下，休息室里只有她和他二人，由此可見，她再一次被她的姐妹們背叛了。
該死的，她們幾個--厚，哪有人這樣的……
他走向她，“你好漂亮。”
她悻悻然瞪了他一眼，轉身不看他。每次都是她栽跟斗，不公平啦!
他從她身後擁住她，“謝謝你肯嫁給我。”他真摯地說道。
她冷哼着，就是不開口。
“我愛你，真的好愛好愛。”
心，稍微軟化了一點。
“這輩子我們要永遠相愛，永遠過着世人最欣羨的甜蜜生活，我們會生幾個帥帥的、美美的小蘿蔔頭在我們身邊打轉，你覺得如何?”
囚住心的圍牆瞬間消失殆盡，不過她仍死鴨子嘴硬地反駁：“生幾個?拜託!生小孩身材會變形耶!我才不要變成胖胖的像巴桑。”
“你放心，以我的經濟能力，就算你變得再胖，我仍找得到最好的整型醫師，把你變回原來漂亮的模樣。”
“我要聽的不是這個啦!”大木頭!
“不然是哪個?我這麼說沒錯吧!”拓跋伏滾硬是忍下到嘴邊的笑意，故作不知。
她火大地轉過身怒視着地，“你就不會說，就算我變成又胖又丑的歐巴桑，你依然會愛我嗎!?難道你愛的只是我的外表而已?”說完話，她才驚覺自己說漏了什麼，她暗咬了下自己的舌頭，氣自己一時口快。
“原來你是在乎我的。”
“誰……誰在乎你，別亂說。”她紅着臉，結結巴巴地否認。
“你愛我。”他捧起她的臉，很肯定地說道。
“我沒有。”
“有，你愛我，而且很愛很愛。”
“才沒有。”
“我知道你有，你愛我的心，就像我愛你一樣，不用否認，我知道一定是這樣。”
如甜蜜還來不及出口的抗議，全數進入了拓跋伏滾的口中，她舉起拳頭抗議地捶了他的肩膀幾下后，便甜蜜地與他熱吻起來，羨煞躲在門后，從門縫偷看的那群人。
問寂寞把門悄悄地關上，“呼……終於天下太平了。”
大家深笑的頷首，慶幸如甜蜜終於被搞定了，這也就表示日後她不會找她們算賬了，幸好……呼。
一全書完一
編註：欲知問寂寞和傅夜襲之情事，請翻閱貪歡系列339《魔魅天使系列》四之一“寂寞天使寫真”。
欲知其他天使之情事，請繼續鎖定《魔魅天使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