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一章

一位身穿錦衣勁裝的中年男子,在身旁數十名隨從簇擁下,領着一輛華麗的馬車來到一座氣勢磅礴的城堡前,城堡大門已經打開,他帶着人馬直接進入,在堡里的廣場上停住,躍下馬後他親自來到馬車前打開車門,叫喚自己最寶貝的一雙兒女。

“皇岳,月兒,到達目的地了,下來看看吧!”

首先跳下馬車的是個少年,約莫十二、三歲,年紀輕輕就已生得人高馬大,臉上英氣過人,一看就知道將來必是個人才,他下馬車后體貼地回身接妹妹下車。

“月兒,哥哥牽你。”

“謝謝。”隨着嬌滴滴的稚嫩嗓音響起,如粉雕玉琢般的小人兒出現在眾人眼前,雖然她只有八、九歲大,但是任誰都不禁要為她無瑕清麗的容顏驚嘆,想當然啦,她長大后絕對會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爹,就是這兒了嗎?”古皇岳看了眼四周環境。

“就是這裏,名響江湖的火陽堡也屬於我古雍驛了,事實證明火陽堡註定就是要屈居於水流堡之下的,哈……”意氣風發的古雍驛發出得意笑聲。

只是古雍驛的笑聲還未停,就見到一個細瘦的人影飛快地從旁邊角落衝出,手拿着長棍攻擊他,只見古雍驛伸手一抓輕鬆就擋下了長棍。

“咦,怎麼你還沒離開呢?”古雍驛看着攻擊自己的少年問道。

“我不會走的,我今天要和你這個毀我家園的惡徒決一死戰,我要殺了你!”霍玄雷憤恨地瞪着古雍驛叫喊。

“乳臭未乾的小子也敢說大話,可笑,真是可笑!”古雍驛輕蔑的撇撇嘴。

霍玄雷咬牙怒罵:“我就算再不濟事,也比你這個卑鄙下流乘人之危的小人強,哼,你不過是只會欺負弱小的無恥之徒!”

古雍驛臉色微變,大吼一聲:“小子,找死!”

他手中凝聚內力掌風一揮,霍玄雷悶哼一聲連人帶棍飛起,重重地摔到遠處,古雍驛身旁的手下一擁而上,對着倒地的霍玄雷一陣拳打腳踢,霍玄雷想反抗,無奈受了傷無力還擊,只有挨打的份。

此時從同一角落又跑出幾個人,其中有個身穿白衣喪服的婦人急急跑到霍玄雷身旁哭求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打了,別打了……”

跟在一旁的兩個小女孩則害怕的大聲哭泣,她們也一樣穿着白衣孝服,可以看出是同一家人。

婦人不忍兒子被揍,只好來到古雍驛面前哀求他:“古堡主,求你放過我兒子,他只是個孩子啊,求你放過他吧,求求你,古堡主,我跪下來求你,求求你……”

“停!”

古雍驛輕喝一聲,手下馬上就停了手,他冷冷地對跪在自己身前的霍震元遺孀道:“你知道你兒子要殺我嗎?是他來刁難我,本堡主為求自保才反擊的。”

“很抱歉,這全是我兒子不好,我願意代他向古堡主叩頭賠罪,求你看在他沒了爹的份上,饒了他吧,求求你!”婦人忍着屈辱向古雍驛叩頭陪不是。

被打得鼻青臉腫的霍玄雷蜷縮在地上,看到娘受的委屈,他掙扎出聲:“娘!不……不要求他,不……不要,別……別求那個卑劣小人,不要求他!”

“住口,雷兒,你太毛躁、太不懂事了,快向古堡主道歉,快道歉!”婦人忙斥責兒子。

霍玄雷卻倔強的頭一偏:“要我向奸惡之徒屈服,不如一刀殺了我!”

“雷兒,你胡說什麼!難道你連娘的話也不聽了,還是你想全家人都跟着你一起送命?做錯事就要認錯,你快向古堡主賠罪!”婦人緊張焦心,語氣十分嚴厲。

古雍驛對霍玄雷的態度感到不滿,“霍夫人,令公子的反應你也看到了,你說我是不是應該代過世的霍堡主教教他呢?”

“雷兒!”婦人用悲傷乞求的目光看著兒子,希望兒子能忍一時之氣,別再自討苦吃。

霍玄雷明白他娘的用意,但士可殺不可辱,要他向古雍驛認錯,他寧可死,但在母親的壓力下,他卻陷入兩難中,他以憤怨悲恨的眼神看着古家人,世上的天理何在?難道火陽堡就應該被水流堡欺壓嗎?

站在一旁觀看的古弄月被霍玄雷的眼神震撼住了,在家人的保護下,她單純得不知道江湖險惡、人間疾苦,這是她第一次看到有人被毆打,她的心很難受,忍不住為霍玄雷求情。

“爹,他都受傷了,您就別讓人打他,放他走好不好?”古弄月拉着她爹的手撒嬌。

古雍驛低頭看着女兒,這才注意到女兒還在身邊,他竟然讓女兒見到這種場面,他實在太不小心了。

“月兒,爹會處理這件事的,皇岳,你先帶妹妹到廳里參觀!”他轉頭吩咐兒子。

古弄月冰雪聰明,知道她一走,那個男孩子一定會很慘,她想要救他,於是拉着她爹的手不放:“爹,您就放過他嘛,叫他們趕快走開,您才能好好帶月兒四處玩啊,爹,放了他們啦!”

寶貝女兒一撒嬌,古雍驛心就軟了,想想霍家是一門孤寡,他也不好再相逼。

“霍夫人,既然小女為令公子求情,我也不再追究這事,你們快點離開,這兒已經是水流堡的產業了,以後不准你們再踏入一步!”

霍夫人面容悲戚地點點頭起身:“我明白,謝謝古堡主大量!”兩名火陽堡的老僕人趕來急急扶起地上的少主人。

“我們走吧!”霍夫人深怕兒子再衝動,便攬著兒子往外走,剩下的三四位火陽堡奴僕也跟着夫人、少主人、小姐一起離開。

古雍驛帶着一雙兒女轉身走向大廳,準備向兒女們展示他的新產業。

古弄月隨父親走了兩步,又回頭看着往大門而去的霍玄雷,突然她拉起裙擺小跑步的跑向他。

“等等!”她輕聲喚人,輕巧地跑到霍玄雷面前攔住他。

“做什麼?”霍玄雷警戒地看着眼前的小女孩。

古弄月快速地從頸項上拿下一條紅絲線繫着的玉佩遞給霍玄雷:“你被打得很疼吧,這是我最心愛的玉佩,送給你當作道歉,對不起!”

霍玄雷沒接下,只是以冷沉的目光盯着古弄月。

“月兒,你在做什麼?”古皇岳叫喚着妹妹。

“啊,哥在喊我了,玉佩你快收好!”古弄月見霍玄雷沒動靜,乾脆自行拉起他的手將玉佩塞入他掌心裏,道聲再見,她忙奔跑回哥哥身旁。

霍玄雷低頭看看手裏的玉佩,再回身望着漸行漸遠的雪白身影,他握緊了玉佩在心中起誓,終有一天他會要回屬於自己的一切,而今天所受的侮辱,他也會讓水流堡的人付出相同的代價,當然,包含了玉佩的主人!

☆☆☆

十年後

在火陽堡堡主的書房裏傳出了得意洋洋的笑聲,堡里的人聽見了都明白,與水流堡的鬥爭火陽堡又勝一籌了。

霍玄雷閑適地靠着椅背閱讀手下傳來的好消息。又有一個派門歸順火陽堡了,在自己成功從水流堡手中奪回原屬於火陽堡旗下的派門后,這是他從水流堡旗下招順過來的第五個幫派,多加了這五個派門,火陽堡和水流堡的實力已經是不相上下了,再來他要一個個挖走水流堡底下的派門,慢慢削去水流堡的實力,十年河東、十年河西,最後就輪到火陽堡并吞水流堡,他可是非常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他滿足地拍拍椅子扶手看着四周,雖然搬回火陽堡近一年了,他卻仍然清楚地記得重新踏入火陽堡那一刻的狂喜心情,在午夜夢回時,他也常常告訴自己他回家了,不必再在外面流浪,過了這麼多年的艱苦日子讓他非常愛惜如今安穩的生活,但是他更加痛恨水流堡,如今他已經籌足了力量,下一個動作就是他報仇的開始,他為了今天早就定好了一連串復仇的計劃,他可以一步步實行了。

此時敲門聲響起。

“進來!”霍玄雷回應。

走入的是霍老夫人,她由丫環陪着為兒子送點心來了。

“娘。”霍玄雷忙起身迎接母親。

“雷兒,你近來常常忙到三更半夜才休息,娘燉了參湯給你補身,你多喝點。”老夫人讓丫環將補湯放到桌上。

“娘,這樣的事您讓丫環做就行了,不用辛苦地親自送來給孩兒。”霍玄雷扶着母親到一旁椅子坐下。

老夫人拍拍愛子的手:“這都是娘在照料你,娘習慣了,不覺得辛苦。”

霍玄雷看着因為操勞而顯得蒼老早衰的母親,心中很不舍:“娘!孩兒雇了那麼多的僕人就是讓娘使喚的,您吃太多的苦了,現在應該要好好的享福才是。”

在過去困苦的生活里,娘發揮了堅強的毅力度過,其中有多少不為人知的苦,娘全含淚吞入腹中,現在他能給娘最好的生活,他就不讓娘再受到一絲絲的委屈,他要娘快快樂樂地頤養天年。

“雷兒,娘明白你的孝順,你能復興家業,重振火陽堡,娘已經很安慰了,過去的日子雖然艱難,但是我們一家人能攜手共度也是一種幸福啊,所以娘希望你別再仇恨水流堡,不要報仇了。”這是她的願望,她不想兒子活在仇恨中。

“娘,您心地實在太善良了,真不適合生活在這樣險惡的江湖裏,就算您願意好好和別人共存,但是別人也未必領情,火陽堡已經吃過一次大虧了,孩兒不會再犯這樣的錯,主動出擊才是孩兒的個性,不過孩兒會做好萬全準備,不會讓火陽堡再受到一絲的損害,娘請放心吧!”他復仇的決定不會為任何人改變,一定要叫惡人有惡報。

看著兒子陰鬱的臉龐,老夫人苦口婆心地勸着他,“雷兒,凡事都該大事化小,小事化無,火陽堡剛在武林中重新站起,勢力還未完全穩固,你何必要主動挑起事端呢?是非恩怨既然過去了就算了吧,你能有今日的成功,也是因為有那段挫折的磨練,人應該向前看,不要再在意以往的不愉快,答應娘,別向水流堡報仇了。”

霍玄雷眉頭皺起,無法接受母親的勸告,但也不想讓她擔心,便含混帶過:“娘,此事孩兒自有安排,這樣的江湖事您就別管了,您若愛為孩兒燉補,就專心研究補湯,只要是您為孩兒燉的補湯,孩兒保證一定喝光光。”

老夫人明白兒子在轉移話題,他的頑固她最清楚了,只能輕嘆口氣:“雷兒,燉補湯照顧你的工作應該由你的妻子來做,你年歲不小了,如今又有安定的生活,也該成親讓娘早些抱孫了。”

霍玄雷聞言輕笑,笑容化去了他臉上的深沉,顯露出他俊朗的一面:“娘,您想媳婦了啊!”

“娘當然想,霍家就你一脈單傳,娘總希望你快點開枝散葉有子嗣,這樣娘對列祖列宗才有交代。”老夫人也露出了微笑。

“既然娘想孩兒娶妻,孩兒就依娘的希望成親,娘,您決定個日子,孩兒會命薛總管準備一切。”霍玄雷爽快地答應。

老夫人卻以為他在說玩笑話,於是輕斥道:“雷兒,娘和你說正經事呢,你別和娘開玩笑了!”

“娘,孩兒是說真的,不是玩笑,只要娘訂出婚期,孩兒便成親娶妻!”霍玄雷面帶微笑,語氣認真。

老夫人滿臉錯愕:“雷兒,你真……真不是在說笑,那你的對象呢?娘怎麼從來都沒聽你提過?”

“孩兒沒提起是因為沒有把握能娶到她為妻,不過現在孩兒很肯定可以做到,所以娘要孩兒成親,孩兒就將媳婦娶入門。”霍玄雷笑得詭譎,語氣更是帶着算計的意味。

老夫人是越聽越迷糊了:“雷兒,你所說的到底是誰啊?”

“水流堡的千金古弄月!”霍玄雷語氣陡變冷然。

“什麼?你竟要娶水流堡的千金?這……這怎麼可能?”老夫人瞪大了眼,不敢相信耳里聽見的。

“有何不可,這世上除了古弄月外,孩兒不會娶別的女人,孩兒只要她!”霍玄雷又笑了,但這笑不懷好意,教人看得心生畏懼。

老夫人心驚又疑惑:“雷兒,你怎會想娶古弄月呢?你心中在打什麼主意?你想做什麼?”

霍玄雷語氣改為柔和,輕聲回答,“娘,您別管這麼多,只要明白孩兒一定會如您所願娶個媳婦,您快去看看日子決定婚期便行了。”

娘的提議正巧就是他向水流堡復仇的第一步,別以為冤家變親家就能解仇,結親后兩堡間的仇恨非但不會化解,還會出現更驚人的發展,拭目以待吧!

老夫人不懂兒子葫蘆里賣什麼葯,但她清楚他不會告訴自己太多事,而且她也阻止不了。

“但是水流堡會同意你的求親嗎?”無論怎麼想,水流堡都應該會拒絕才是。

霍玄雷卻非常的有信心:“會的,我有辦法讓他們非同意這門親事不可!”

他想做的事沒有不成的道理,這件親事絕對沒問題!

老夫人眼裏滿是憂慮。她不曉得兒子的心思,但肯定他強要娶古家小姐絕非出自善意,雷兒的報仇心竟然這般的強烈,連終身大事也成了手段之一,她真怕他機關用盡,最後卻害了自己。

“雷兒,你——”

霍玄雷聽母親還要再勸,開口便打斷了她的話:“娘,孩兒有主張的,您別為我操心了,夜已深,您也該回房休息,孩兒送您。”他不願讓娘插手江湖事,復仇就由他一人來執行!

老夫人見他聽不了勸,只能無奈地起身:“不用了,你忙你的事,娘可以自己回房。”

他有禮地送母親來到門口,臨去之前,老夫人還是很不放心地對他交代:“雷兒,得饒人處且饒人,報仇不是好事,你一切還是要三思而後行啊!”

霍玄雷笑笑,只是溫和應道:“娘,孩兒不會有事的,希望您今晚有個好夢。”接着他吩咐丫環扶母親回房。

有事的會是水流堡!霍玄雷的嘴冷冷地揚起。

☆☆☆

一紙求親書送到了水流堡,引起了一場風暴。

“霍玄雷竟然想娶月兒,他真是癩蝦蟆想吃天鵝肉,太不自量力了!”古雍驛將求親書一丟,生氣斥罵。

古皇岳抿唇無語,一臉的若有所思。

古雍驛見兒子這模樣,挑眉看着他:“皇岳,你該不會是真想你將妹妹嫁去火陽堡吧?”

“爹,孩兒也覺得霍玄雷的求親居心叵測,可是他所提出的理由倒讓我們無法反駁。”古皇岳表明他的看法。

“借聯姻來解開水流、火陽兩堡的恩怨,化干戈為玉帛,這種理由你相信嗎?我才不信他真會放下仇恨,一切都是他的詭計,月兒嫁給他不可能會幸福的!”古雍驛肯定地道。

古皇岳點了點頭:“爹,孩兒也明白霍玄雷的心思不單純,在如此的情形下將月兒嫁給他很冒險,不能拿月兒的婚姻大事當賭注,不過霍玄雷已經在武林中放話要娶月兒,表明了惟有他才配得上月兒,誰敢對月兒有意,就必須與他一較高下,以火陽堡現今如日中天的勢力來看,誰會願意與他正面起衝突?霍玄雷對這門親事肯定是勢在必得了。”

“該死的是這小子表現出的乖張氣焰,彷彿我們不答應婚事就是怕了他火陽堡似的,讓整個武林都等着看我們的決定,不管答應與否,好處都先被火陽堡佔去了,真是可惡!”古雍驛氣憤地叫。

“爹,別生氣!這事孩兒會儘力處理好,不會令水流堡的聲名受損的。”古皇岳安撫着父親情緒。

“皇岳,你想如何解決呢?”古雍驛詢問道。

古皇岳考慮了半晌后回答,“爹,除去兩家的恩怨不說,霍玄雷說來也的確是個傑出人才,雖然年輕卻能修鍊一身好武藝,赤手空拳從一個一文不名的落魄人,重建了火陽堡掌控半個中原武林,霍玄雷的能耐不得不叫人佩服,若論丈夫人選,他絕對配得上月兒,若他肯答應善待月兒,這門親事或許值得考慮。”

聽到兒子這麼說,古雍驛神情激動:“皇岳,你當真想將月兒嫁給霍玄雷?就算是為了水流堡的名聲,也不能犧牲你妹妹啊!”

“爹,孩兒當然不會拿月兒的幸福開玩笑,只是鷸蚌相爭得利的是漁翁,我們和火陽堡若再繼續爭鬥下去,一定會兩敗俱傷,統御東西武林的武功世家和霽城,一直覬覦着中原武林,如此只會讓中原武林陷入爭戰中,這是誰都不願意見到的結果,既然霍玄雷主動提出求親,我們也應該順勢回以善意,能化消水流、火陽兩堡的仇怨才是最重要的,不過孩兒也會徵詢月兒的意見,若她不願意嫁入火陽堡,孩兒絕不會勉強。”古皇岳向父親解釋。

古雍驛濃眉皺在一起:“早知道霍玄雷這小子會如此麻煩,當初就不應該輕易饒過他,否則他怎可能有今日的風光呢?”他的語氣聽來有絲懊惱。

古皇岳卻笑了:“爹,孩兒知道您不會這麼做的,否則當霍玄雷在努力振作時,水流堡便不會沒有動作,放任霍玄雷重建火陽堡,光明磊落一直是爹教孩兒的行事原則,不是嗎?”

古雍驛展眉而笑,拍拍愛子的肩頭,欣喜安慰的說:“皇岳,你這麼了解爹,爹真是沒白疼你了!不錯,水流堡不屑做暗箭傷人的事,火陽堡當年會沒落的主因是霍震元用人不當,加上他又長年卧病在床,無法顧及堡里事務,才會讓下面的人胡作非為,導致霍震元一過世,火陽堡就分崩離析,水流堡只是順勢接收火陽堡的勢力罷了,霍玄雷卻將所有仇恨都算到水流堡身上,他真是昏昧不智!”他說到後來還是很氣憤。

“霍玄雷遲早會了解的,水流堡也不怕他找麻煩,若他以為我們的客氣是怕他的話,那他就大錯特錯了,他若再囂張逼人,孩兒會教他吃到苦頭的!”古皇岳俊臉微沉。

古雍驛讚許地點頭,“皇岳,爹相信你的能力,水流堡絕不會遜於火陽堡,但你說得也對,兩虎相鬥一定是互有傷害,只會便宜了有心人,求親的事就讓你全權負責,爹知道你一定會妥善處理的。”

“謝謝爹,孩兒絕不會讓爹失望。”

父子倆相視微笑,水流堡有實力,絕不會畏懼火陽堡的挑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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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裙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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