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孰是孰非（二）
“大哥你……我已經認錯了，你還要……”鬼之仲顯然很害怕，他會錯了鬼之伯的意思，他以為鬼之伯要去殺他
鬼之伯嘆了一聲，停在了一墓前，右手一揮，地上裂出一個大洞，下面燈光不好，昏暗一片，劉斷水凝神看去，竟沒有台階。鬼之伯當先跳下去，劉斷水估計有十米深，這當然難不倒他。
劉斷水左手摟着夏蓮，右手抱住劉水月，飄然落下。鬼之叔拉着兩位鬼媽隨後而進。
下面很是潮濕，氣味也不是那麼的好，劉水月連連的搖手，左手捏住自己的鼻子，夏蓮也是緊緊皺眉，小聲道：“好噁心。”
前面的鬼之伯自然聽到了夏蓮的聲音，只是搖頭笑笑，並沒有說什麼。
轉了幾個彎，前面一個形容憔悴，四肢之上繫着很多東西，眼光也甚是零散的漢子吊在空中，是不是的痛苦呻吟幾聲。他見到來人，喜道：“大哥，你來了，太好了，快快讓這些怪東西離開我的身體，我受夠了。”
鬼之伯停在了鬼之仲的三米外，劉斷水這才現鬼之仲的四肢上系滿了碧綠的小蛇，小蛇還在一口一口的吞噬鬼之仲的血液。其實這種小蛇是這陰暗的地下產的一種毒蛇，叫做“吞精吐粕麻醉蛇”。
這種蛇的特點就是以其他動物的血液為食，伏在動物的身體之上，吸出的血液被蛇利用以後，蛇又會把不能吸收的殘渣以及其他的有害物質吐出來，順着傷口緩緩到達被吸附的動物體內。
只要是被這種蛇要住的獵物，除非是死了，或者是他被外界強行從獵物身體之上趕走，否則直到獵物死去它們才會離開的。
鬼之仲被“吞精吐粕麻醉蛇”要中已有七天之久，此時早已是皮包骨頭，比鬼之伯還要消瘦幾分。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大哥，快呀。”鬼之仲已經堅持到了他的極限，他已馬上崩潰了。
劉斷水不見鬼之伯動手，便拔刀出手，鬼之仲四肢上的小蛇紛紛落地。
“好刀法，可惜你是砍不斷綁在我手腳之上的精鋼鐵鏈，只有我大哥……”鬼之仲還未說完，只見刀光又是一閃，他已掉了下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二弟，你可知道？這位就是劉大俠，你還是收回剛剛的話吧。”鬼之伯指着身邊的劉斷水說道。
“劉大俠見諒，在下剛剛冒犯了，世上哪有斷水刀砍不斷的？”鬼之仲說道，“三弟，你過來扶一下我吧，我站立不穩了。”
“劉大俠，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呀，我大哥與二哥在設計害我，你要為我做主呀。”鬼之叔怯怯的站在那裏，渾身直哆嗦，“我怎麼會殺我父王呢？給我天大的膽子我也不敢。”鬼之叔的眼淚一塊流了出來，他就是不動。
“三弟，我……”鬼之仲掙扎着站起，可是失敗了，“我太虛弱了，難道你扶二哥一把也不肯嗎？”
鬼之叔只好緩緩地走向鬼之仲，扶起鬼之仲，說道：“二哥，我們可是親兄弟呀，你難道忘了我們曾經統一戰線？你快說呀，我是冤枉的。”
“三弟，做錯事就要承認，況且我們是親兄弟，我怎麼會害你？”鬼之仲淡淡道，“走，扶我去拜見劉大俠。”
兄弟倆緩緩地走向劉斷水。
劉斷水本以為鬼之仲會乘着鬼之叔扶他之機突出殺手，可是鬼之仲並沒有，兩人已經走了一米的距離，劉斷水緊握斷水刀的手緩緩鬆了下來。
鬼之仲咳嗽了幾聲，微微的彎下了腰，“二哥小心。”鬼之叔左手攬住鬼之仲的腰，右手在胸前拉着鬼之仲的左手。鬼之仲的左手則搭在鬼之叔的肩膀，兄弟倆稍微停了一會兒，又緩緩的走過來。
“三弟，真是謝謝你。”
“不……”
鬼之叔的環衛說完，聲音卻已終結，鬼之仲的右手已經抓住了他的頸部動脈，暗紅的血液噴射而出，生還無望了。
“你……”劉斷水大驚，刀已出鞘。
可是鬼之仲跪了下來，哭訴道：“劉大俠，聽我說完你在來決定要不要殺我吧。”
三鬼媽撲到鬼之叔的屍體上，暈了過去。
“你說，我劉斷水決不允許被人**於鼓掌之中，你若是說得不好，你必須死。”劉斷水的斷水刀在微微作響，是憤怒，因為以前從不會有人在他面前殺人，就算要殺人，也要經過他的允許。
“是……
我大哥已有證據說明他就是殺害我父王的兇手，為父報仇這是其一。他明知自己是兇手，卻見到我母親受刑而不說一句公道話，以至於我母親慘死火刑之中，殺他為母報仇此乃其二。
再說他簡直是畜生，在我母親被大哥抓住以後，他藉著前去慰問的機會凌辱了我的母親，單憑這一條，他就該死。劉大俠你評評理，我該不該殺他？”鬼之仲的嚴重充滿淚水。
劉斷水的手在顫抖，兒子凌辱母親，堪為禽獸。
“其實，我本不願對二弟說出三弟做了那樣的事，可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沒了二弟的幫助，簡直是寸步難行。現在既然三弟已然就誅，就輪到問問兩位鬼媽媽了。”鬼之伯的話讓人不寒而慄。
四鬼媽立即跪下，連連祈求饒命。
“饒不饒你只有劉大俠說了算，求我是沒有用的。”鬼之伯淡淡道，“你們做的好事，父王對你姐妹倆可算是不薄，哎……”
“劉大俠饒命，一切都是三殿下指使的，我是他的姨媽，我不幫他幫誰？我的兒子腦子有問題，我總要找一個人養老吧？我是無辜的，你饒命。”四鬼媽一邊磕頭一邊祈求。
夏蓮拉拉劉斷水的衣袖，示意他謹慎從事。劉斷水點點頭，“你起來吧，這件事還沒有水落石出，我會查明真相的。”
“是她……是她……是她指使三殿下的，她在外面有情夫。”四鬼媽指着三鬼媽撕心裂肺的說，“就是由於鬼王知道了他在外面情夫，並把她的情夫抓回來以後，她就開始復仇的計劃了，劉大俠，你一定要放過我的兒子。”
劉斷水暗嘆，在生命受到威脅之時，姐妹的感情竟是那麼的不值錢，做妹妹的竟然把姐姐的醜事抖露出來，真是可悲。
“我不是亂殺無辜的人，你放心好了。”劉斷水嘆息道。
鬼之伯走到三鬼媽身邊，一腳踢在她的背上，說道：“三鬼媽，哭也哭好了，還是先說說你到底是為什麼要暗殺父王吧，難道真是由於你對不起父王？”
三鬼媽痛吟了一聲，嗚咽道：“該說的四妹妹已經說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該死的是我，你們殺了我好了。”
“三鬼媽，其實該死的不是你，而是你的情人，是他害了你，你現在應該恨他，若不是他，三弟怎麼會死？二鬼媽怎麼會死？告訴我那個惡鬼在哪兒，我去殺了他，要他血債血還。”
“你們是打不過他的，你父王就是由於與他鬥法受了傷，我們怎麼會那麼容易得手？”
“你是說父王在與他鬥法的時候受了傷？父王之所以囚禁他就是因為父王也殺不死他？”鬼之伯驚異非常，“連父王都打不死，我們怎能？可是……他是罪魁禍，若不是他，也就不會有今天兄弟反目的鬧劇了，不行，我一定要殺了他，為死去的三弟報仇，三鬼媽，告訴我，他被囚禁在哪？”
“何苦枉送性命呢？”三鬼媽勸道。
“你放心，有我與二弟，還有劉大俠，難道還鬥不過一個被囚禁的惡鬼？你所在那兒？我這就去。”
“就在這地下室一千米之外的‘鎮鬼潭’之中。”
鬼之伯點點頭，說道：“劉大俠，只好麻煩你陪我們走一趟了，現在已經是水落石出了，只要殺了那惡鬼，也算是告慰了我父王的在天之靈了。”
劉斷水道聲好，與鬼之伯，鬼之仲一起向前走去。
身後響起了三鬼媽凄慘的笑聲，“去吧，都去吧，死吧，都死吧，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