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張組長,加油,儘快找到人啊。」
「我知道,我也要回公司做事了,一有消息,我會通知潘少爺的。」
潘安迪點頭,揮了揮手。
張德生起身,快步離開。
熄掉手裏的煙,他再點燃一根,完全無視於桌上放着的禁煙標誌。
縱使知道耿然沁和於篁有一腿,他對耿然沁還是興趣濃厚,沒辦法,誰教夠資格又能入他眼的富家千金只有她一個,等她被於篁拋棄了,傷心難過時,該就是他乘虛而入的好機會。
雖然要委屈他了,但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等她成了他的人,他再慢慢和她算總帳。
潘安迪陰冷的笑着,很期待那天能早日到來。
耿然沁攤在浴缸里,讓熱水按撫她疲憊的身體。
他們今天到花蓮新開幕的海洋樂園遊玩,從觀賞海豚、海獅秀到各式機械遊樂設施,他們都沒錯過,一路玩下來,當時不曉得累,一到飯店才發現全身骨頭像要散開般。
所以於篁叫她來泡澡,消除酸疼。
思緒一轉到他,她的唇角就忍不住揚起笑花。
她從不曉得溫柔和霸道可以融合得那般剛好,他對自己絕對是體貼入微,卻不會失去他自己的個性,寵惜她又不溺愛,最重要的是她覺得自己被他管得死死的,卻甘之如飴。
若讓哥哥見到這樣的情形,肯定笑她終於遇上剋星了。
不管於篁是什麼,和他在一起的快樂遠超過她的想像,戀愛紀錄滿檔的她第一次發現談戀愛竟然是那麼開心的事。
原來她也是後知後覺的人,直到第十一次戀愛才嘗到真正的快樂。
十二這個數字一掠過心頭,耿然沁僵直的愣在浴缸里,十一隻是過客,第十二個男人才是她的真命天子。
如果於篁是第十一個男朋友,這代表他們不會有結果,不要,她無意識的搖着頭,她不想失去他,於篁是她想要的男人,她要於篁當她的十二,不是十一。
但是,命運可以讓她如此選擇嗎?她又要如何將於篁換成十二?又要找誰來取代十一呢?
第一次,她對主宰自己幸福的數字起了恐懼,以往她都優遊於感情的遊戲裏,因為她知道那些人不會是自己真正的伴侶,所以她能用最輕鬆的心情與他們交往,就算分手了,她也了解還有下一段戀情在等着自己,卻不曾想過會先遇到想共度一生的男人,這該怎麼辦?
順其自然?還是利用人為力量改變它?
耿然沁坐在溫暖的水裏,為了自己的未來而彷徨不安,心煩意亂。
「沁沁,你洗好了沒?別在裏面睡著了。」於篁的聲音傳入。
她回過神,應聲,「洗好了。」
她連忙站起身,拭乾身軀,胡鬧的擦擦頭髮,便套上寬大的棉睡衣,走出浴室。
「還會很累嗎?」於篁看着她,房裏的電視停在CNN的新聞頻道上。
「不會了,你去洗澡吧.」
耿然沁心事重重的整個人趴在床上,臉埋入鬆軟的枕頭裏嘆息,怎麼辦呢?
「沁沁,你頭髮還濕淋淋的,吹乾再睡覺。」
「我等下就吹乾。」她沒抬臉,懶懶的回答。
然後她聽到身旁一陣窸窸聲音,於篁在床旁坐下,接着吹風機聲音響起,乾燥的熱風灑在頭上,他正在為自己吹頭髮。
「等一下你一定就睡著了,哪還記得吹乾頭髮。」由他來服務較保險。
耿然沁心暖暖的,像孩子般將頭偎到他腿上。
「我不要你當十一,你是十二。」她緊摟着他。
於篁關了吹風機,疑惑的問:「沁沁,你有說話嗎?」
她搖搖頭,卻將他抱得更緊了。
吹乾她的頭髮,於篁將吹風機放在一旁,抱她在床上躺平。
「現在可以睡覺了。」
「你陪我。」耿然沁拉着他也躺下。
「我一身汗味,還沒洗澡呢。」
「我不在乎。」她雙手攀上他的臂膀,臉埋入他的肩窩裏。
「寶貝,你在撒嬌嗎?」
她用手轉過他的臉,抬起頭,吻了吻他的唇。
「你又在誘惑我了。」
他擒住她的小嘴,還她個更熱烈的吻。
兩人在床上交纏,難捨難分。
耿然沁身上寬鬆的睡衣,在火熱的舉動下被扯開了兩顆衣扣,露出她大片白皙的胸肌,引得於篁心猿意馬的烙印下一個個屬於他的印記。
她沒有反抗,低吟着由他一步步燃起慾火。
洗完澡的她,渾身散發著清冽花香,像是燦爛盛開的花朵,等着人採擷。
隨着吻逐漸往下游移,扣子也一顆顆的被解開,優美的胸丘曲線毫無遮掩的落入於篁眼裏,教他血脈債張,動作益發狂野起來。
她明白自己該拒絕他,可是心底深處卻渴望和於篁能更加親密,那是她和自己的約定,她要將女人最寶貴的第一次交給能給自己幸福的人,如果他真是自己所想要的十二號男朋友,她便不需要抗拒他的索求。
耿然沁急促喘息着,他的唇覆上了雪白乳丘頂上的艷紅花蕊,放肆的啃嚙,引發她如同觸電般的衝擊快感。
「於篁……哦--」
「寶貝,叫我停下……」慾望令他失控,僅存的理智只能求助於身下女子。
可惜耿然沁也在矛盾中掙扎,而且未嘗情慾的她,怎能抵禦得了烈火焚身似的歡愉感受,聽到他的要求,她想開口,但是他的手卻在此時溜入她兩腿間的慾望中心,逼得她嬌聲吟哦,無意識的蠕動着身軀,讓兩具身軀更加摩擦出火焰。
太遲了,最後一絲的清明被她的欲拒還迎打碎,低吼一聲,於篁拉去了她身上的睡衣,不耐的也扯去自己的衣褲,當赤裸的身軀相遇時,兩人都一陣的戰慄。
「你是我的,只屬於我……」
昂揚的慾望劃開了隔閡,汗血交融.
然後便是驚心動魄的激烈交纏。
激情過後,耿然沁已經累到無法再有任何感想,偎着於篁寬厚舒適的胸膛,一合眼就昏睡了過去。
錯過了該是耳鬢廝磨、互訴衷情的時候,也錯失了要男人負起責任的第一黃金時間。
等她再醒過來,已經是天大白了,陽光從白紗簾透入,不刺眼,但足以讓人明白該是日上三竿的時刻。
她翻動身體,卻差點尖叫,強烈的酸疼感覺充斥她的雙腿、腰肢,也令她想起昨夜的狂歡,而應該陪在身邊的男主角,這時卻不見蹤影。
難道她所託非人,他一夜風流后,就拍拍屁股跑了?
正狐疑時,她聽到開門聲,下一刻,於篁高大的身影出現在房裏,她暗暗的鬆了口氣。
「你醒了,寶貝。」他放下手裏提着的紙袋,愉快的俯身親了下她的唇。
「你去哪了?」看着他一身T恤、短褲,頭髮濕漉漉,一副運動過後的模樣。
「去游泳了,身體會很不舒服嗎?」他柔聲問起,隔着薄被,輕輕按摩着她的四肢。
耿然沁惱怒的拂開他的手,「死不了,多謝關心。」撇頭不看他。
游泳?在發生昨夜的事後,在弄得她一身酸痛后,甚至那還是她的初夜后,這男人竟然拋下她,有閑、有心情、有力氣去游泳,她真是看錯人了。
任何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她在生氣,原因也簡單得不必用腦袋想就明白。
於篁抱緊發怒的寶貝,「我一大早去消耗體力,是因為不這樣我會忍不住再想要你,你會受不住的。」
她俏臉瞬間漲紅,嬌斥:「色狼。」
「你知道自己有多美嗎?面對你,哪個男人能自制得了呢,寶貝。」大掌不安分的移向她柔軟的胸口。
耿然沁連忙抓住祿山之爪,「別這樣,我不太舒服。」
於篁扶她半坐起,將那隻紙袋拿給她,「你看看喜不喜歡。」起身大步走入浴室。
耿然沁好奇的拿出紙袋裏的物品,是兩件衣服,一件是黑色鏤空薄紗性感睡衣,另一件則是純棉柔軟的白色居家洋裝,都是她的尺寸,明擺着是要送給她的,她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