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說!你們剛才在做什麼?”李允修質問愛絲。
愛絲慌地看着目露凶光的李允修，“我在學習如何做一個好妻子。”
“妻子?”李允修滿臉不悅的露出一絲苦笑，“你為了想做好一個妻子的角色，就去找我的學生學習?”
他的聲音顯然經過極力的控制，但是裏頭的憤怒卻是非常明顯。
陳子威被李允修的怒氣和敵意嚇了一跳，他吃驚地盯着他，連忙解釋道：“愛絲只是想取悅你。”
“是嗎?”李允修回頭瞥了陳子威一眼，話幾乎是從齒進出來的。
陳子威張皇失措地瞥向愛絲。
她仰着頭，一臉無辜地緊緊瞅着李允修，“是事實，我只是想取悅你。”
李允修將目光移回愛絲的身上，彷彿在責怪她為何替陳子威辯護。“可是我剛才明明聽見，你說——調情!”
“沒錯，陳子威說男人喜歡會調情的女孩，還說吻是調情中最重要的催情劑，所以……”
陳子威在一旁暗地裏大嘆，完了!不妙了!
果不其然，李允修一個箭步衝到陳子威的面前，一把揪住陳子威，怒氣沖沖、咬牙切齒的道：“你是真的這樣教她?”
“我……”陳子威全身不由自主的一顫。
“他說錯了嗎?”愛絲百思不解的詢問李允修。
“當然錯!”李允修暴出一聲如雷般的咆哮。
“錯?”愛絲慌地望着李允修。
見到李允修用燒紅的眼睛直瞪着着愛絲，陳子威逐漸明白他眼神里的涵義，是嫉妒!
“老師，愛絲真的是你的妻子嗎?我記得……”
李允修的目光終於暫時離開愛絲，那雙飽含着怒火的眸子射出怒焰瞪着陳子威。“住口!”
陳子威尷尬地一笑，“原來愛絲真的是你的妻子。”他的聲音像風在嘆息。
李允修僵硬地扯了一下嘴角，“這是我的事!”
陳子威隨即儘力擠出一抹討喜的笑容，“當然，這是你的事，外人不能插手；既然你回來了，也許你不介意自己教愛絲。”
李允修突地鬆開手，目光回到愛絲的身上。“對!要教我自己會教!”他大步來到愛絲的面前，用力搜住愛絲的手臂，“跟我進來!”
愛絲震驚地盯着他，根本沒料到他會爆發這種狂怒；在她還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種狀況時，就被高大的李允修半扯半拖的拉進房間了。
陳子威見狀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刻意揚高聲音叫道：“對不起，我要回家了。”
他等待着回應，只得到一片沉寂；他無奈地聳一聳肩，識相地悄悄溜出李允修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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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你要學習調情?”進了房間，李允修劈頭質問愛絲。
“嗯!”愛絲毫不隱瞞。
她抬起頭凝視着他，此刻的他離她好近，她只要一伸手即能觸到他；他沉凝的眼眸像暴風雨前天空的顏色，健碩的身體在盛怒下完全緊繃，雙唇更是拉成一條嚴厲的直線。
“你蘇瑪沒教你，為人妻不可以隨便和陌生男人搭訕嗎?”
他聲聲的指控，把愛絲嚇得失了神，害怕得張大眼睛看着他。“陳子威不是陌生人，他是你的學生。”
他吸了一大口氣，炯炯目光直盯着她，“他是我的學生沒錯，但他是男生。”
“他只是在教我怎樣做一個女人，一個會討老公歡心的女人。”愛絲為自己辯護。
“一個會討老公歡心的女人?這是什麼意思?”他咬着牙問道。
愛絲無法再承受他銳利的目光，趕緊低下頭看着自己的腳丫。“自從見到你以後，你一直排斥我是你的妻子，我就想或許我是真的完全沒做到妻子該做的事情，所以才會遭到你的排斥和拒絕；想彌補這方面的缺失，才會……”
她說得一點都沒錯，他是無法接受怪力亂神的謬論，但是他僅僅離開她一天，就發現自己居然無法全心全意工作；他擔心她、想着她，思念她的純真，還要不斷壓抑情感的顫動
愛絲立刻察覺他的眼神變化，只是她揣想不出這個變化的涵義，“如果你不高興，我以後……”她膽怯畏懼的瞅着李允修，不知該怎麼說下去。
李允修淡然地一笑，“你想學的東西，應該是由丈夫指導才對，所以以後你想學任何技巧，儘管來找我。”
天啊!他在說什麼?李允修沒想到自己竟然已經以“丈夫”自居了。
愛絲疑惑地看着他，“真的?你願意教我如何調情?”
李允修深吸一口氣再緩緩吐出來，“要不然丈夫是做什麼用的?這是我的榮幸。”他更貼近了她一些，“嗯，陳子威教到哪兒?”
“吻。”愛絲據實回答。
“吻……”他懶洋洋的露齒一笑。
在她還沒做好任何準備時，他的雙手已經握住她的肩膀。這突如其來的觸動讓愛絲激動地彈了一下，他的熱度剎那間包圍了她、淹沒了她，她的一顆心彷彿在跑一百公尺賽跑似的，怦怦地狂跳……
“允修，我……我的心跳得好快!”
太好了!她和他有着相同的感受!李允修欣喜莫名。
“放輕鬆，我的天使……”
同樣是耳邊低語，但是她的感受卻是全然不同，他輕柔的語氣有着教人不能漠視的深情。
他溫熱的唇魅惑地輕拂她的臉，沿着她的眉、她的眼滑下到她的鼻尖，他輕觸過的每一寸肌膚立刻像野火般燃燒起來。他似乎沉迷她的額頭、沉醉她的耳垂、流連她的粉頰、痴狂她的喉間……
愛絲的唇隨着他的每一個觸動而顫抖，“這就是吻嗎?”
“當然不只這樣……”他低沉、沙啞的聲音十分迷人。
他的唇終於和她的唇結合，他的吻如天鵝絨般柔軟，更有如春風般輕柔……
“還喜歡嗎?”他終於暫時將自己的唇從她的玫瑰瓣朱唇上離開。
愛絲慢慢地張開眼睛看着他，“好奇妙的感覺，這感覺我好喜歡……”
李允修呻吟了一聲，模模糊糊的道：“太好了……。他再次吻上她的唇，然而這一次他的吻是火熱而激情、性感而甜蜜的。
愛絲感覺自己在一種不知名的情境中飄浮，當他的唇開始下滑時，她不由得緊抓着他的衣領，那股強烈的感覺讓她在迷亂中陷入狂野而未知的深淵；她不能順暢的呼吸、不能思考，只能緊緊攀住他的肩膀，因為她知道他是唯一能保護她、解救她的人。
李允修頓時陷入混亂，他拚命地掙扎卻又不想離開這甜蜜的漩渦，不斷地提醒自己只能輕嘗淺酌；然而他們的吻繼續不斷，他必須跟意志力交戰，拚命地要自己恢復平靜，不過他失敗了!
他完全錯估了情慾的力量，只能不斷地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她是不可侵犯的禁地；甚至他的理智可以舉出一大串強而有力的理由，要他保持距離以安全，但是他不懂也無法解釋，自己居然對一個天真無知的小女孩爆發前所未有、難以理解的熱情。他不禁要問，她為什麼有這麼大的魅力吸引住他?
他從來沒有這麼渴望過一個女人。
還好陳子威在親吻她的當兒被他阻止，要不然他真的會親手扭斷陳子威的脖子；為了愛絲，他絕對會對侵犯她的人訴諸暴力。
愛絲是他的，他一個人的，任何人休想對她有非分之想，任何人都不能把她從他的身邊搶走，他會努力證明這一點!
這樣的熱情是愛絲第一次嘗到，欲仙欲死的感覺讓她呼吸急促，幾乎是喘不過氣來；不規則的心跳幾近狂亂，熱血狂涌，讓她以為自己快死了。
心慌意亂之下，她突然感到害怕，害怕這股陌生的感覺，於是她不安地在他的懷裏扭動。李允修抬起頭凝視她，她的美眸里滿是渴望，不需要溫柔的愛撫，他曉得此刻輕而易舉就能佔有她，但是同時他也感受到她的驚慌失措。
他原想狂吻那醉人的紅唇，壓榨她溫柔的身體，直到她徹底投降為止，然而她的恐慌讓他重拾起理智，讓他從狂烈的衝動中驚醒過來。
太快了!太瘋狂了!他不能這麼做!
李允修迅速從激情中恢復自製，輕輕地、溫柔地推開她，試着擠出一絲笑意掩飾自己的慌亂。
“以一個妻子而言，你做得相當好，也很出色。”他喘着氣、深呼吸，給自己一個緩衝鎮定的時間。
“是嗎?我真的做得很好?”她疑惑的伸出手指輕觸自己灼熱發紅的唇，隨即露出一絲笑意；她的恐懼消逝了，當她抬起頭注視他時，眼裏帶着一股興奮和欣然。
“嗯，沒錯!”李允修極力保持平靜地說著，伸出手輕撫她被自己蹂躪得紅腫的唇。“我信我們之間會沒完沒了，愛絲!我的天使……”
愛絲張大迷濛且濃情的雙眼凝視他那令人心悸顫抖的眼眸，“我一直渴望你所說的……沒完沒了……”
“會的。”李允修深情款款的說著。
是嗎?真的嗎?這是他的允諾，還是一種愛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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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了!亂了!他的生活、他的心態、他的想法全亂了!
因為愛絲莫名其妙的闖入他平靜的生活，讓他所有的重心都偏離正常軌道。他喚不回之前的寧靜，而他也根本不想再回到之前的寧靜，甚至渴望她能運用她的魔力將他沉潛已久的心掀起一陣波濤洶湧。
“允修，衣服這樣穿對嗎?”愛絲像個花精靈般站在他的面前轉圈。
李允修猛然抬頭注視着她，看着她的笑、她的純，他終於頓悟，是她的天真無邪悄然擄住了他的心、他的靈魂。
“嗯!穿在你身上真的很好看。”他激賞的目光無法從她身上離開。
“謝謝你。”愛絲開心極了，不時用手輕撫着身上的衣服。“我會永遠記得，你送我這套衣服。”
當她的手輕撫自己的身體時，她不知道那撩人、引人遐思的舉動會令一個正常男人發狂嗎?
消去不久的狂熾再度燃燒，李允修困難地咽了一口口水，眼裏流露出從未有過的慾望，還有一絲的恐懼、一種意猶未盡的憧憬，以及一擁抱她的強烈衝動。
“愛絲……”
愛絲錯愕地看着他，“怎麼?我又說錯話了嗎?”
天啊!她看到的是他瀕臨失控的神情，還是他的渴望?雙焦急詢問的眼眸彷彿告訴他，她是多麼的在乎他。
李允修壓抑不住身體所發出的強烈訊息，他衝到她的前用力地將她抱在懷裏，因為他需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愛絲……”閉上雙眼，他用下巴磨蹭着她的頭。
“允修，你是怎麼了?”她有着太多的疑問，只因為他是她的天、她的夫。
他擁緊她，心劇烈的撞擊着，使他不能順暢呼吸，這種感覺實在太強烈……
“愛絲，答應我，永遠和我在一起。”
愛絲突地噗哧一笑，“傻瓜，我是你的妻子，當然會永遠和你在一起。”
“真的?”
“當然是真的，夫妻之事豈可兒戲?說真話，我巴不得現在就帶你到蘇瑪的面前，讓蘇瑪好好瞧瞧她的孫女婿。”愛絲喜孜孜的說著。
“蘇瑪……”李允修不禁怔了一下，所有的狂熾瞬間熄滅，“你要回村子?”
“當然要回去，村民少不了我的。”愛絲認真的看着他，
“蘇瑪老了，我將繼承蘇瑪的職位，為村民服務。”
“不!我要你留下來。”李允修的目光驟然丕變，頑強得像堅硬的鋼鐵。
“我不能這麼做，這樣顯得我太自私了；蘇瑪一生奉獻紿村民，我也必須依循着蘇瑪的腳步繼續走下去。”愛絲正義凜然的道。
“都已經是什麼時代了，你們這些人不相信科技卻去相信巫術?”李允修眼中流露輕蔑之色。
愛絲瞠大眼睛注視着李允修，“你認為我和蘇瑪只會巫術?”
李允修淡漠的目光挪回她的臉上，“不是嗎?難道我說錯了?”
“錯!錯!你說的全錯!蘇瑪不為村民解惑，她也會醫術，而且她還有豐富的學識，她為村民做了許多神鬼不可及的事。”愛絲為了保護蘇瑪，強悍地與李允修爭辯。
“哼!”李允修冷冷的道：“聽你的口氣，你的蘇瑪遠勝過神。”他的語氣中儘是揶揄譏諷。
“不!你不能褻瀆神明，蘇瑪不是神，她深受我和村民的尊崇與愛戴。”愛絲激辯着，眼瞳里閃着一絲怒火。
李允修第一次見着她頑強對抗，只為了保護她的村民、保護她的蘇瑪。“夠了!我不想再繼續這話題。愛絲，天晚了，你早點休息，明天我還得上班。”
他的冷靜與自信看似冷酷，卻仍有一縷溫柔，唯獨他的狂妄語氣幾近殘酷；愛絲不解地看着他，不懂他為什麼如此食古不化，虧他還是為學生解惑的老師!
“晚安。”愛絲神情木然的道晚安。
李允修不留情的轉身走出房間，愛絲望着他那冷漠無情的背影，心情亂到了極點。在村子裏每一個人都尊敬巫師，甚至不惜獻上他們認為最寶貴的東西給巫師，然而李允修卻打從心底看不起，為什麼?
若是他真的瞧不起巫師，將來有天她繼承了蘇瑪的職位，他又會如何看待身邊的巫師妻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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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夜裏，愛絲在床上輾轉反側，始終無法人眠，因為心中充塞了太多的思緒，她索性下床了。
她心慌意亂的找出水晶球放在面前，虔心地把雙手放在水晶球上默念：“讓我看到我的未來，讓我看到……”
她張開眼睛試着看清楚水晶球的顯相，她看到自己身邊有蘇瑪、有村民，唯獨沒看到李允修，她心頭猛然一震。“這是怎麼回事?”疑惑立刻籠罩她的心。
她悄悄地開了房門，忽然聽到客廳里傳來說話聲，於是站在門邊偷聽……
“哼!她想怎麼做是她的事、她的自由，我無權干涉也無權過問，因為我問心無愧。”李允修的語氣強硬又無情。
(老師，我只是出於一片善意，偷偷告訴你這件事，你別將我跟吳玉璞歸成同一類。)陳子威的聲音有些急促。
“放心，我不會將你跟那凶女人歸成同類的。”李允修朗聲道。
(那我就放心了，可是你要如何應付教育部的官員?)陳子威略顯焦急。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看着辦吧!”李允修冷冷的道。
(話是不錯，但是公家機關凡是講求證據，你能拿出和愛絲結婚的證明嗎?若是拿不出來，你可能會被逐出學校。)陳子威說的是實話。
李允修緊抿着雙唇，神情冷漠的道：“我拿不出結婚證書……”
(這麼說，你們根本沒結婚?)陳子威急急的語氣中隱含着一絲驚喜。
李允修自然不會放過這警告他的好機會，“就算愛絲和我沒有那張結婚證書，她也是我的人，你最好別打愛絲的主意。”
倚在走廊牆邊的愛絲聽到李允修的話，又看到他嚴正的神情，她感覺到心裏有一股暖流流過，原來他已認定她是他的妻子了。
(好吧!既然你說明白了，君子怎能奪人所愛?只是你要想辦法應付那個凶女人。)陳子威突然笑出來，(我發現自從愛絲將吳玉璞冠上凶女人這名詞后，吳玉璞好似已經脫離不了這個形象了。)他隨即一陣爆笑，然後掛上了電話。
經由陳子威這麼一說，李允修也覺得好笑。打從愛絲叫吳王璞為凶女人之後，吳玉璞似乎真的無法除去凶女人的惡名。
愛絲聽見電話斷線的聲音便悄悄轉身，想趁他不注意時回房間去……
“你站在這裏多久了?”李允修發現了她。
愛絲嚇得魂飛魄散，雙腳宛如釘在地上一樣動彈不得；背向著他，但是她聽得到他逐步接近的腳步聲，她的心隨着他的靠近而緊縮。
“你全都聽見了?”李允修在她身後停住，朗聲問道。
愛絲不敢面對他，於是她背對着他點頭不語。
“吳玉璞已經向教肓部申告，指控我的操守問題……”
“那會受到什麼責罰?”
她猛然轉身面對着他，焦急的問。
“可能無法再繼續教書。”他坦然地說。
“有方法可以挽救嗎?”
愛絲仍然不了解這世界的法條。
“除非她找不到證據，要不就是我拿出我的證據。”李允修正色的道。
愛絲困惑地看着他，“我不懂。”
李允修的唇邊擠出一絲冷諷的笑，“你不必懂太多，大不了我不做老師就是了，她也奈何不了我。”
“你不做老師要做什麼?”一個很簡直又直接的問題。
“大不了回我爸爸的公司上班。”
李允修強迫自己露出一抹怡然的微笑。
“哦!”她還是不懂，“那你為什麼不拿出證據?”
“證據?”李允修突地冷笑，“愛絲，所謂的證據就是我和你的結婚證書，請問我拿得出來嗎?”
“哦!”愛絲無奈的回應，“那又怎樣才能拿到結婚證書?”
李允修吃驚的看着愛絲，心想她是真不懂還是裝蒜?“除非我們兩個人去辦結婚登記。”
“反正你已經承認我是你的妻子，那我們馬上去辦。”愛絲沒頭沒腦地嬌笑說著。
“不行!”
李允修冷澀的聲音殘酷地響起。
“為什麼不行?你不是已經承認我是你的妻子了嗎?”愛絲的心神瞬間像枯萎的花朵般凋敝。
“承認歸承認，事實歸事實，我們之間根本沒有夫妻之實，就不可能去辦結婚登記。”李允修粗聲大吼。
“可是你當著陳子威和那凶女人的面已承認我是你的妻子，你還說我們要永遠在一起……”
說至此，她的心已經痛得無法再說下去。
“對!這些話都是我說的，在陳子威和凶女人的面前說你是我的妻子只是權宜之計，至於我說要永遠在一起……”他頓住了。
愛絲痴望着他，等待下面的話。
他強忍着心痛，硬是擠出一句話：
“我只是隨口說出的!”
愛絲傻住了。
滿懷期盼的心瞬間跌落絕望的谷底，她甚至聽見自己的心撕裂、滴血的聲音。“我懂了，我終於懂了……”
她硬是吞下所有的悲痛，轉身走回房間。
李允修不再言語，眼睜睜的看着她的身影隱沒在那道門后。
他的心都快碎了!
他知道自己已經深深地刺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