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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喝着紅茶,笑着看同事吵吵鬧鬧的切生日蛋糕,在這種環境優雅的高級餐廳里居然有我們這樣的一群人存在,不少用餐者已經頻頻皺眉側目。侍者無可奈何的望着我們,但是我們臉上都露出絕對不走的無賴神情。

這是為一個同事在這裏吃飯受到冷遇採取的報復,如果是以前,我絕對不會參加這樣有些小孩子氣的計劃,可是現在卻覺得非常有趣。我現在不再象以前那樣害怕與人接近,而是跟每個人都相處的十分友好,又沒有跟那個人特別接近,這也是保護自己和別人的一種戰術吧。

“諸位先生,小姐……”侍者笑容可鞠的站在我們面前,

“怎麼,想趕我們走?我們可是有錢付帳的。”同事擺出準備開戰的架勢,他們早就等待這一時刻的到來了。

“當然不是,只要是客人我們都非常歡迎!”侍者臉上一成不變的笑容讓大家十分失望,“是那邊的一位先生請你們喝酒。”

我們順着他的手指看去,一張桌前坐着三個陌生男子,中間一個正對着我們微笑。

侍者見我們沒有反對,將酒杯放在桌上。

“這酒是不是很貴?”侍者矜持的微笑,點點頭。

“管它貴不貴,不用客氣,有人請就喝!他們反正有的是錢。”

“沒想到這裏也有不錯的人啊!”

“長的也很帥,哎,你們說,他會不會是看上我了?”

……

那個男子沖我們舉起酒杯,大家也都舉杯回應。不知為什麼,我卻感覺他的眼睛一直是盯着我。我暗自搖頭,想起當初買衣服時誤會七夕的事情,我果然已經過敏到這種地步,居然懷疑所有人都對自己心懷叵測。

我果然還是不能勉強喝酒,感覺胃越來越不舒服,起身去洗手間。

我一手扶著水池邊緣站着,一手緊緊捂住胃,難受的彎下腰。

“你沒事吧?”

“沒事。”我抬起頭沖著鏡中身後的人笑笑,表示感謝他的關心,卻發現那人就是剛才請我們喝酒的人。

“早知道就請你喝果汁了。”他笑着說。

“是我自己忘了不能喝酒,還是要謝謝你請我們。”

“其實,不是請你們,是為了請你……”他聲音突然變的很低沉,一把摟住了我的腰。

我驚嚇的連胃疼都忘了,瞪大了眼睛望着鏡中那張已經由正人君子一下子變成禽獸的臉,那種掠奪吞噬的目光我太熟悉了!

我憤怒的掙扎踢打,想從他懷裏掙脫。為什麼都要這樣踐踏別人?我哪裏又做錯了,我從來沒見過你,難道又是我勾引你不成?!

他的力氣大的驚人,紋絲不動的任我反抗,臉上掛著戲謔的笑,彷彿在看落入陷阱的小動物垂死掙扎。

“放開我,我要喊人了!”我一看這樣無濟於事,不顧丟臉的威脅他。

“喊吧,我的保鏢在門外,”他嘻嘻笑着,“看誰敢進來。”

他看來已經從對我的戲耍中得到了滿足,將我壓倒在牆上,身體緊緊靠着我,手一下子就握住了我的下體。我禁慾了好久的身體一激靈,熟悉的感覺居然又在他熟練高超的撫摸下被挑起。

“我一眼就看出來了,你是哪種人……果然非常敏感……”他濕熱的呼吸噴在我耳上,我陣陣發抖,不知是因為癢還是害怕或者羞愧。

“跟着我吧,我會很溫柔的愛你。”他聲音低沉誘人,如同給我施咒語。可惜我早已對這些免疫。

“放開我!你這混蛋!我是個正常人!”我羞憤的大叫,想罵他,也是想這樣趕走自己可恥的情慾。

他微微一笑,立刻猛烈的吻上我的嘴唇,火熱黏滑的舌在我的口腔內翻滾攪動,挑逗似的舔著敏感的內壁,又將我的舌緊緊捲起吮吸又鬆開。

我一點也沒辦法呼吸,腦中缺氧,身體漸漸支撐不住往下滑。

正在急的無計可施之時,突然聽到推門聲響起,他鬆開我,我這才能大口喘氣。

“滾出去!”他低低的罵了一聲,聲音中卻是有着極其可怕的威懾力。

“對不起!”又響起關門的聲音。

“別走,救……”我的話又被他下一刻襲來的狂風暴雨堵上。我在絕望之中咬了下去,自己的舌上一陣劇痛,他也立刻鬆開了我,眼中露出兇殘的光。

然而下一秒,他卻突然軟到在地,我氣喘吁吁的看着從他身後襲擊的人──竟然是方唯!

“你認識他?”

我驚魂未定的搖搖頭,方唯皺著眉,沉思了片刻,“不要管他了,快跟我走!”

我跟着他出去,在門口看到躺在地上的兩人,正是剛才跟裏面的男人坐在一起的。

方唯拉着我不停的走,我覺得他好像要帶我去哪裏,於是甩開他的手,“謝謝你救我,但是我現在要回去了。”

“跟我走,有事找你。”

“對不起,我不想跟你走。我很感謝你救我,但不想跟你們再有任何關係。”

“音出事了。”方唯直直的看着我,“你不想知道?”

我心中一驚,不相信的看着他,張嘴想問,即而又決然的搖搖頭,“這和我沒關係,我不想知道。”

“知道你會這樣說,嘴硬心軟。”

他笑笑,還是拉着我往前走。我雖然不想去,卻真的有些擔心,不知不覺就跟他來到了一個小旅店。

他帶我上樓,推開門,我十分驚訝的看到韓靜對着我微笑。

“音度蜜月時逃跑了,把新娘一個人扔在了某個歐洲小國。”方唯開門見山的說。

我吃驚的看着他們。

“齊伯父到處找他,我們想他可能會來找你,所以先來告訴你。”

“他……”我不知道該問什麼。

“你還好吧?樣子都變了。”韓靜微笑着看我。

“好,你……看起來也很好。”

“對,他剛剛退了婚,又回到了快樂自由的單身生活,怎麼會不好?”方唯挖苦的說。

我又是大吃一驚。

“她父親因為受賄被抓起來了,我老爸認為這太丟臉,就替我退婚了。”韓靜輕描淡寫的說,彷彿退婚和到商店退貨一樣簡單。

我望着他,不知該安慰他還是恭喜他,他們的思路我永遠跟不上。

我嘆了口氣,“他如果真出現,我會勸他回去,當然,他其實根本也不會聽我的。”

“最好能勸服他,齊伯父可不是容易對付的人,我們來見你他可能也會馬上知道。”

我清楚,這一點我早已領教過。

“小心,齊伯父很可能會對付你。”臨出門時,韓靜對我說,我望着他關切的眼神,輕輕點了點頭。

我疲憊的回到家,天已經黑了。一路上都在想着齊思音的事,突然才記起半路逃跑,還沒跟同事打招呼。我嘆了口氣,打開燈,何必擔心呢,他怎樣跟我已經毫無關係了。

一個人突然從背後緊緊抱住我,我被今天接二連三的突襲嚇的心差點跳出來。

“別怕,是我。”熟悉的聲音響起,我震驚之餘恐懼的心居然平靜了下來。

我奮力扭轉身看着齊思音好像什麼事也沒發生的笑臉,他還是一樣俊美,只是看起來風塵僕僕,有些疲憊。

“你……”我此時真的不知該說什麼好,想起跟他父親的約定,我們是不應該再見面的,我的生活怎麼總是剛剛平靜就又被你打亂?

“我什麼?”他笑着擁住我,向我的唇吻過來。

“對不起,你快回去吧,我不想捲入你的事。”我直截了當的說,不想再跟他牽扯上關係。

“什麼我的事?!我的事就是你的事!”他有些生氣。

“你的事是你的事,你自己逃跑為什麼要把我拉進來?”我想起樓下一直有監視我的人,不知道他是怎麼不被發現而進來的。

“因為我們兩個要一起逃跑!”

我震驚的呆住,過了好久才反應過來,“我為什麼要和你一起逃跑?”

“因為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父親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們就私奔!”

“我不喜歡你!也不會和你……”

他已經深深的吻上我的唇,舌靈活纏繞上來,然而還沒等我反抗就鬆開了我。

“這是什麼味道?”他兇惡的盯着我,突然又將舌伸入我嘴中,不過這次不是吻我,而是在檢查我嘴裏的氣味。

“是煙草。”他退出來,惡狠狠的捏住我的下巴,“你從來不抽煙,這是哪個混帳碰過你?!”

我沒想到他如此“明察秋毫”,可是又不願意說自己被人強行不軌,漲紅了臉就是說不出話來。看着他憤怒的眼神有些心虛,我為什麼要心虛?

“你給我說!”齊思音已經開始發狂,把我壓在床上。

“你放開!你父親正在找你,你……”我的話還沒說完,他就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他不顧我不停踢打的手腳,很快就把我脫的一絲不掛。我羞的想蜷起身體藏起自己,卻被他硬生生拉開,他的手掌一寸寸的撫摸我的皮膚,檢查我身上有沒有可疑的痕迹,卻仍然不放心,居然又把手指伸向我的穴口。

我氣的失聲痛哭起來,心再次冷的發抖。齊思音永遠是齊思音,他從來就不懂得尊重我,我竟然會為了這樣一個人擔心!我真是天下最大的白痴!

他在我的哭聲中停了手,默默的看着我,把我抱起來,給我一件一件的穿上衣服。

“我又欺負你了,對不起。”他緊緊抱着我,撫摸我的頭。

“我一想到別人對你動手就什麼都忘了,你瞞着我跟別人交往,我剛才難過的恨不得打你……”

他察覺我身體開始發抖,連忙更緊的抱住我,“父親說過我要是再打你,或者再為你失去理智,他就先殺了你,讓我嘗嘗失去的滋味。所以我一直都盡最大努力剋制自己,儘管好幾次都被你傷的心痛。”

我聽的目瞪口呆,原來他一直沒有再打我並不是自己良心發現,而是受了他父親的警告,聽他的意思,我能夠活下來已經算是他手下留情了。

我氣憤的推開他,“我很感謝你沒有打我,現在請你走,不要再出現,否則,我會通知你父親的!”

他愣愣的看着我,突然嘿嘿一笑,把頭埋在我懷裏,“我餓了,給我做飯吧。”

我被他的厚顏無恥氣的說不出話來,剛要推他,他卻一口咬住我的肩頭,隔着衣服慢慢在齒間磨咬。

“啊!”我不由得驚叫起來。

“小天的聲音還是那麼誘人啊!”他鬆開我,威脅的對我笑笑,“快去做飯,不然我就吃你了!”

望着鍋中煮著的面,我感到有些恍惚,我什麼時候開始煮麵的?怎麼想不起來了,不是下定決心跟他徹底斷絕嗎?怎麼又……

“還沒好啊,我真的很餓!”齊思音不滿的走進廚房。

“冰箱裏有麵包。”我低聲說,心中越來越不是滋味,他已經結婚了,而為他下廚的我算是怎麼回事呢?我為什麼一次次拒絕不了他半乞求半威脅的要求呢?

“我還是等著吃小天的面。快點啊,我從出來還沒吃過東西呢!”

對了,我想起來了,他是從蜜月旅行中跑出來的,忍不住還是問:“你……你的夫人……”

“怎麼?你對她有意思?”

我後面的話被生生堵了回去。

“我知道,你是吃醋了,對不對?”齊思音得意的大笑起來,我只有閉嘴.

“她現在應該快氣瘋了,哈哈……我把她的護照和證件都扔了,還打電話告訴警局她是非法移民……”

我簡直無法相信他會這樣做,回頭看着他因為惡作劇得逞而分外興奮的臉,實在不知該說什麼。

“你……”

“噓!”他手指放在唇上,警惕的豎起耳朵。

我不知道怎麼了,卻聽從他的吩咐,舉著筷子一動也不敢動,心裏有些發毛。

“我父親的人來了。”他拉開窗帘的一角,剛才還嬉皮笑臉的表情變的凝重起來,“快跟我走!”。

他過來拉住我的手,“等等,我還沒關火。”我急忙喊到。

坐在計程車上,齊思音仍然握着我的手,而我剛剛從慌亂中清醒過來,越想越不對頭。

我為什麼要逃?我一路上越想越莫名其妙,齊思音從蜜月中逃出來,拉上我做什麼?我這麼做豈不是真成了和他私奔?

我越想越恨自己,剛才他一拉我我就居然真的跟他跑了,當時一急,只想着關好瓦斯,其它什麼也沒想就跟他走了。怎麼辦?不僅沒有勸他回去,反而成了他的共犯!

“後面的車好像在追我們……”司機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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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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