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五章 詭異舉動
任其飛神色凝重說:“這麼說我們只看到了表面?”
徐鏹同意點頭說:“有這可能,但我們也不能道聽途說,需要證據。”
任其飛想了想,說:“這也不難,我會很快搞明白的。”
徐鏹點了點頭,問道:“好,還有什麼情況?”
任其飛思索道:“據我了解,目前日本人在華北走私猖獗,如此猖獗的走私不僅使天津一帶國貨瀕臨絕境,而且嚴重影響了華中、華南。日本人大量走私砂糖、人造絲並廉價傾銷,使上海專營和兼營糖業的六十餘家糖行難於經營,損失千萬元以上。上海的金利源碼頭,公永和碼頭等華糖堆積如山,均無法出港,而且上海紡織業的現狀也與此有關。由此看來,這是日本鬼子侵略中國的又一陰謀。”
徐鏹聞聽心中震動,雖然他不太懂經濟,但民族工業的現狀他卻耳聞目睹,擔憂說:“這很嚴重,看來日本鬼子不但要在軍事上佔領,還要在經濟上佔領,這招夠毒。”
任其飛目中射出深刻仇根的目光,恨恨說:“絕不能讓日本鬼子陰謀得逞!看準我們就搞他一下,讓鬼子鬧鬧心,起碼讓鬼子不那麼的得心應手!”
徐鏹思索了下,沉聲說:“唉!要想徹底改變這種現狀,就必需把日本鬼子趕出中國。雖然我們不能力挽狂瀾,但可以不斷給日本鬼子製造麻煩。你說得對!覷準時機就搞他一下,怎麼也讓他們痛半年。”
任其飛眨眼,笑道:“處座,你們上次搞東亞洋行的金子,鬼子何止痛半年!哈哈,過癮的很。”
徐鏹聳了聳肩,逗着說:“連這事你都知道,看來得給你分些金子了,哈哈。”
任其飛忽然想起了什麼,皺眉道:“陳瑞這小子不知在什麼地方養了個女人,簡直就着了迷。對我們這幾天限制他出門,大為不滿,竟私自邀請這個女人來此參加今天晚上的家宴,不知他在搞什麼名堂。我們制止不了,乾脆不管他算了。”
徐鏹聞聽沉吟道:“他都邀請了什麼人?”
任其飛搖頭說:“不清楚。”
徐鏹問道:“濟小寒能否在邀請之列?”
任其飛說:“這可不好說,這小子神秘兮兮的。”
徐鏹想了想,沉聲說:“我們去看看他都邀請了些什麼人。”
任其飛贊同道:“好,我們不動聲色的暗中觀察。”
晚上,七點多鐘,陳公館大廳內,幾乎被佈置成了西式豪華的舞廳,並邀請了由外國人組成的一流樂隊來演奏。
大廳內來了不少上海各界的名流,他們三三兩兩聚集在一起,高談闊論。
徐鏹和任其飛兩人作為陳瑞名義上的私人保鏢,自然混在其中,不過他們只是站在外圍望着這些人,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關注。
徐鏹望着這些人,不免暗暗吃驚,這些名流幾乎囊括了上海各界的實權人物,政界、軍界、金融等等。暗想陳家父子不是一般的有勢力。
陳瑞滿面春風應酬着這些社會名流,似乎忘了徐鏹他們的存在。
大廳內樂隊奏起了舞曲,有帶着夫人的名流開始下場跳舞,沒有帶夫人的邊喝着紅酒邊欣賞着他們的舞姿。
“濟小寒來了沒有?”徐鏹低聲問道。
“沒有,聽說是在邀請之列,由於今天遭到冷槍,考慮安全的原因沒有來。”任其飛耳語說。
徐鏹自然清楚這個事,默然點頭。
忽然,陳瑞和一位年約二十多歲,體態動人的女子走到一位身穿西裝三十多歲的男子面前,女子很大方的邀請男子跳舞。
男子有些受寵若驚的感覺,立即與女子跳起了舞。
“處座,那個女的就是讓陳瑞着迷的女人。”任其飛小聲說。
“哦?”徐鏹聞聽不由向那個女子望去,見這女子很有姿色。漸漸地讓他看出了問題,眉頭微皺,低聲問道:“和那個女子跳舞的人是誰?”
任其飛慢慢搖頭說:“不太清楚。”
徐鏹吩咐說:“搞清他的身份。”
“是。”任其飛悄然的離去。
一曲終了,名流們各自走到桌邊,拿起酒杯相互敬酒聊天,氣氛很是融洽。
“市長秘書官黎舒。”任其飛返了回來說道。
徐鏹見黎舒和那個女子站在一旁有說有笑,十分親熱。暗忖顯然這個女子對黎舒過於熱情,而陳瑞似乎並不在意,覺得有些奇怪,她到底要幹什麼呢?
舞曲又奏起,這次黎舒主動邀請女子跳舞。
隨着舞曲整個大廳內的燈光漸漸的黯淡下來。
女子在跳舞的同時,把手悄然的伸進了黎舒兜中,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出一樣東西來,在與陳瑞錯身之際把東西遞到了他的手中。
陳瑞邊跳舞邊蹭到邊緣,迅把東西遞給了站在邊緣的一個人手中,這人轉身擺弄了兩下,又把東西塞在等在這裏的陳瑞手中。
陳瑞又把東西遞到了女子手中,女子悄然把東西放回了黎舒兜中。
整個過程用時不到幾分鐘,堪稱完美。
然而,他們的舉動沒能逃過徐鏹和任其飛的目光,兩人驚訝的交換下眼色。
“看清那是什麼東西了嗎?”徐鏹輕聲問道。
“太遠,燈光又暗無法看清。”任其飛搖頭說。
“他們想幹什麼?”徐鏹低聲問道。
“媽的,真沒想到,陳瑞這小子還能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任其飛小聲說。
“很難理解,只有看看黎舒兜里的東西再做判斷了。”徐鏹沉聲說。
陳公館中西結合的家宴結束后,黎舒被專車送到了家路口,這裏離他的家還有十幾米的距離,他下了車余猶未盡的往家走去。
驀地迎面走來兩個酒鬼,相互攙扶着搖搖晃晃走來。當走到他身邊時,“哇”其中一個酒鬼,猛地朝着他噴出了一口,污濁的東西濺了他一身。
黎舒登時站住了腳步,勃然大怒,指責道:“媽的,你們長沒長眼睛!”
“啊?啊?對不起。”其中一個酒鬼說完竟然往他身上倒去。
黎舒嚇了一跳,剛想躲開,可是被拽住了衣服。
“不、不就是衣服嗎,我賠你還不行嗎?”酒鬼說著,暗中把手伸進了他的兜里。
“喂!你們幹什麼?”黎舒有些懼怕,趕緊推開酒鬼往家走去。
徐鏹和任其飛走出了這裏。
“媽的,原來是把鑰匙。”任其飛說道。
“這麼說,有人要複製他的鑰匙。”徐鏹說。
“可也奇怪,複製秘書官的鑰匙想偷什麼呢?”任其飛疑惑說。
“有多種可能,或許秘書官另有身份都說不定。”徐鏹猜測說。
“我們怎麼辦?”任其飛請示說。
“不動聲色,繼續調查;派人弄清那個女子真實身份,看她動作可是個老手,絕非一般人物。另外黎舒也要暗中調查,看他是否掌握什麼使人感興趣的機密。”徐鏹指示道。
“是!”任其飛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