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靳亞軒安排齊霧狂住進漢城新羅的Shilla頂級飯店,並吩咐飯店經理要盡心的招待他。
當兩人走進飯店時,齊霧狂即切身感受到亞軒在漢城的勢力是不容忽視的,從飯店經理臉上和悅的笑臉就能看出亞軒並不是以惡勢力稱霸;雖然他的臉上自始至終有着不變的冷酷,但卻是屬於正直型人物。
靳亞軒陪着齊霧狂走進飯店為他所準備的總統套房∣∣"怎樣?還滿意嗎?如果不滿意還可以換。"靳亞軒面帶微笑地看着他。
齊霧狂只是眼神輕掃四周,滿意的點頭。"可以了,謝謝。""甭客氣,你不是說將來我們就是一家人了嗎?你還客氣什麼?如果有什麼需要,你可以直接吩咐經理。"靳亞軒對經理微微頷守示意。
經理隨即笑臉迎向齊霧狂,"是的!先生,如果還需要什麼請儘管吩咐,您是豹頭的嘉賓,也就是本店的上賓。""這樣吧,幫我們送茶來就可以了。"齊霧狂大略地交代。
"豹頭剛才已經吩咐我們為您準備我們韓國的人蔘茶。"經理臉上掛滿了笑。
靳亞軒看了經理一眼,吩咐道:"好了,你可以下去了,我和齊先生有事要談。"經理一聽,趕緊退出房間。
齊霧狂神情自若地坐在椅子上,輕鬆地蹺起二郎腿,兩眼直視着面有難色的亞軒。"現在沒有第三者在場,有話你可以直說。"他直截了當地說道。
靳亞軒先是苦笑,繼而才道:"沒想到你的心思竟然如此細膩,觀察的如此入微。""是你本身的問題呢?還是你和寧芙之間共同的問題?"齊霧狂不假思索地直問。
"其實都有∣∣"靳亞軒臉色更加凝重。
"都有?難不成你對寧芙不是真心的?"齊霧狂一張嬌美的臉有了慍色,他微蹙着眉,杏眼圓睜地斜睨着亞軒。
"不!我對寧芙完全是真心真意,沒有一絲的虛假,而是∣∣"他無奈地慨嘆一聲,"我有說不出的苦衷。""有說不出的苦衷?"齊霧狂倏忽一股狂怒湧上心頭,一怒之下拍着椅把站起來。"哼!靳亞軒,我們同樣都是男人,想甩掉一個女孩還用這套說辭,未免太過老套了吧!"靳亞軒心裏非常明白,他說出如此怪誕不負責的話,難怪霧狂會惱羞成怒,但他自已心裏有着更深重的沉痛。
齊霧狂見亞軒不吭不哼地更是惹得他怒焰狂燒,他憤而走到亞軒的面前,"豹頭,寧芙是我妹妹,要是你對她始亂終棄,我絕不會輕易放過你!"靳亞軒哪能忍受齊霧狂的無妄指控,他愀然變色直視着霧狂,"我說過,我對寧芙絕對是真心真意,我不會對她始亂終棄!""既然你說不會辜負寧芙,那你還煩惱什麼?你說呀!"齊霧狂進一步地逼問。
靳亞軒眼看着事情無法再隱瞞了,無奈地輕嘆一聲,"唉!我有未婚妻∣∣"齊霧狂剎那間愣住了,隨即一陣惱怒急欲破胸而出,他惡狠狠地咬着牙,冷不防一拳結結實實地往亞軒的下顎揮去∣∣靳亞軒頓時驚愕住,手摸着隱隱作痛的下巴,苦笑道:"打得好!"可霎時一雙冷鷙的眼眸瞅着霧狂,斷然一聲嘶吼:"你以為這是我願意的嗎?你以為這是我想要的嗎?""哼!說的冠冕堂皇,既然你已經有了未婚妻,為什麼還要招惹寧芙呢?"齊霧狂壓根兒不相信他的話。
靳亞軒深深地吸口氣后才道:"其實這未婚妻不是我訂的,我連她是什麼模樣都不知道,是我母親在臨終時交代我一定要找到這個女孩∣∣"他沉痛地述說。
"真是鬼話連篇!"齊霧狂不信地嗤之以鼻。
"我說的全是真話,這幾年來,我一直遵循母親的遺言,到台灣尋找這女孩,安炫可以作證,因為每一趟都是安炫陪我去的。"他痛苦地將頭往後仰着,試圖讓自己紊亂的心緒地能夠平穩。
"真的?"齊霧狂半信半疑地瞅着他。
"是真的,這女孩叫程靜月,是我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靳亞軒的聲音已略顯喑啞。
齊霧狂看他臉上痛苦的表情不像是偽裝出來的,難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那寧芙怎麼辦?""我答應過家母,一定會娶程靜月為妻,如果……如果寧芙願意委身為妾……"靳亞軒惴惴不安地說出他的想法。
"什麼?要我家寧芙嫁你為妾!"霧狂勃然變色,暴跳如雷。"休想!再怎麼說,我家寧芙是大家閨秀,怎麼可以嫁你為妾!"他憤然拒絕。
靳亞軒沒想到他會如此激動,心想如果換成寧芙豈不更是一團糟!
齊霧狂走到他的面前,手戳着他的胸,"不要說我不答應,相信寧芙的反彈會更大。""反正我都將實話說出來了,也沒必要再瞞寧芙,我會當面問她,如果她真不願意為妾,我∣∣"倏忽一陣心痛,讓他說不出話來。
齊霧狂卻絲毫不放過他,逼問着他:"你會怎樣?說呀!""我……我會……繼續找到程靜月,與她解除婚約后,再正式娶寧芙為妻。"靳亞軒毅然決然地說著。
"哼!好,現在我們就回酒店見寧芙,當她的面問她,如果她願意嫁你為妾,我就無話可說,要不∣∣我馬上帶她回台灣!"齊霧狂不屑地嗤之以鼻。
靳亞軒見事已至此,他無法再繼續隱瞞,雖然心中有許多不願,但是在霧狂的逼迫下,他不得不讓寧芙自己作決定,畢竟事關寧芙的一生。
他揪着心痛,無奈地說道:"好吧!就由寧芙自己決定!"
靳亞軒心事重重地和齊霧狂走出飯店,忐忑不安地回到酒店。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坦誠面對寧芙。
齊寧芙一臉驚訝地瞅着折返的兩人。"怎麼?沒找到理想的飯店嗎?""不!有飯店,還相當不錯,是亞軒有話想對你說∣∣"齊霧狂故作神秘,斜睨着亞軒。
齊寧芙不由得一愣!她凝睇着亞軒問:"什麼事?神秘兮兮的。"
"我……寧芙……我……"靳亞軒愁着一張俊臉,惶恐不安,不知該如何啟齒。
"幹嘛?你什麼時候說話會吞吞吐吐的?到底是什麼事?"見他支吾其詞,可真急煞她了。
靳亞軒屏氣凝神,深情的雙眸一瞬也不瞬地緊盯着她,"寧芙,在說這件事之前,我想說∣∣"他倏忽停頓下來,話哽在喉間不知如何說出來。
齊寧芙情急的拉着他的手,"你到底想說什麼?"眸子裏凈是柔情萬千。
他雙手搭在寧芙的肩上,加重的力道彷彿在告訴她那存在他心中的沉重。
"寧芙,你相信我對你真摰的愛嗎?"他深情愛戀地輕問。
齊寧芙肯定地點點頭,臉上卻有一抹納悶的質疑,"你為什麼要這樣問我?"她的心裏是一團迷霧。
"你相信我就好,有你這句話,不論我會得到什麼樣的答案,我都心甘情願。"他眉宇之間有一抹辛酸和一絲悵然。
齊寧芙還是不明白他話中的意思,一臉迷惘地凝視着他,"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一句也聽不懂。""寧芙……如果你嫁給我……"靳亞軒一時詞窮,不知該如何表達。
"嫁給你?"齊寧芙的臉上先是一陣驚喜,繼而又感羞怯,"你在跟我求婚呀!傻瓜,我不是說過,今生非你不嫁嗎?""寧芙!"靳亞軒喑啞的聲音輕喚着她,他的臉上並沒有如寧芙一樣的喜悅,而是滿佈着愁雲。
齊寧芙愕然於他臉上的愁雲慘霧,驚恐地睜大眼睛望着他,"難道說……你並不想娶我?""不!不是的,我∣∣"他真的說不出口,神情漸現出一抹惆悵。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拜託你說話不要吞吞吐吐。"齊寧芙一臉慌張地逼問。
一旁的齊霧狂臉上滿是不耐,捺不住嗤哼一聲:"寧芙!"齊寧芙聽到霧狂的喚聲,連忙回眸瞅着霧狂,"你知道是什麼事?""亞軒說想娶你,但不是正室,而是﹃偏房﹄!"他怒沖沖地對着寧芙一聲嘶吼。
"偏房!?"腦子已經一片紊亂的齊寧芙,倏然被這字眼震得七零八落,停頓了一下,待腦子稍稍清醒點,她的眼睛立即睜得比銅鈴還大,驚駭地愕視着靳亞軒,"妾!?"靳亞軒自知理虧,心情沉重地垂下眼帘,根本不敢看她驚愕的神情。他的心在痛,一股撕心裂肺之痛直逼他的心。
齊寧芙的聲音已哽咽,"妾?為什麼?""因為我早已有了指腹為婚的未婚妻∣∣"靳亞軒心痛地輕輕說出。
"什麼?你早有未婚妻?"齊寧芙所有的訝異在瞬間全僵凝在臉上,臉色在頃刻間泛白。
頓時屋裏沒有一絲的聲音。
靳亞軒悲愴的眼眸流露出乞憐的神情,他誠惶誠恐地凝視着寧芙,"相信我,我不是故意要瞞你。""不∣∣"齊寧芙捺不住椎心之痛,她奮力將亞軒一推,"你為什麼要騙我?要瞞我?你好狠的心!"傷心悲痛的淚水,忍不住潸潸滑落。
她的怨、她的恨、她的淚,在在令他心痛難捱。
齊寧芙踉蹌地往後退,傷心地抹去臉上的眼淚。"你太可惡了!先騙了我的感情,又騙了我的身體∣∣""不!寧芙,不是這樣的∣∣我是真的很愛你,請你相信我。"靳亞軒試着辯解。
"你愛我?事到如今你還口口聲聲說愛我!"齊寧芙冷哼一聲。
"真的,寧芙∣∣我可以對天發誓,我對你是百分之百真心的。"靳亞軒極力辯解,企圖挽回寧芙對他的愛。
"是嗎?"她苦笑一聲,"女人就真的這麼好騙?難怪由美會為了你喪失所有的理智,不!我齊寧芙不會!我不會像由美∣∣"她扯着喉嚨尖叫。
靳亞軒沉默了,寧芙所說的都是事實,但是他從沒有對其他任何一個女人動過情呀!只有她!
齊寧芙發出冷冷的譏笑,原來他們山盟海誓的愛情,只不過是一個美麗的謊言,她恨他狠心地將她從天堂推至冷酷的地獄之中,她好恨啊!
"我最恨別人欺騙我∣∣"她恨恨地道,隨即走到齊霧狂身邊,慘白着一張臉道:"霧狂,我們走吧!"齊霧狂能了解她此刻的傷痛,他不再刺激她,摟着她道:"就當是一場夢,走吧!"靳亞軒哪捨得讓寧芙懷着對他濃烈的恨意就這樣走出他的生命、他所有的一切。他哀痛地輕喚:"寧芙∣∣不要離開我。"語氣中有着強烈的懇求。
"從現在開始,我不想再見到你!"她所有的愛戀已隨心碎而杳無蹤跡。
靳亞軒頓時六神無主,眼睜睜看着寧芙在霧狂的攙扶下,就這樣走出他的生命!
他的感情!他所有的一切∣∣
齊寧芙在齊霧狂的陪同下走出酒店,她的淚已像決堤的洪水般傾瀉而下。
齊霧狂摟着她安慰道:"別哭了,其實我看得出來,亞軒對你確實是真心真意。""如果是真心真意,為什麼還要我為妾!為什麼會捨得讓我走。"她回想着在她要離開的剎那,亞軒並沒有強留住她,這讓她更恨!
"寧芙,照你這麼說,如果亞軒留住你,你會答應嫁他為妾?"齊霧狂一臉疑惑地瞅着淚流滿面的寧芙。
"哼!休想,我齊寧芙為什麼要為妾!"她邊擦拭着眼淚,邊忿忿不平地說著。
"既然你根本沒有這度量,那你還哭得淅瀝嘩啦的?"齊霧狂故意逗她。
"我……我是真的很愛他。"說完,她忍不住又放聲大哭。
齊霧狂從來沒有看過她哭得如此傷心,由此可見她對亞軒用情之深∣∣"好了,再哭下去,好好的一個大美女,都變成了頂着兩顆大核桃的醜八怪。"他故意逗她,希望燦爛如朝陽般的笑靨能再回到她的臉上。
齊寧芙只是面無表情地看着他,"不要說了,我們儘快回台灣,好嗎?"齊霧狂能了解她準備逃避的心理,面對現在的情形,他也只能依着她。
倏然,齊寧芙認真地道:"我想在離開韓國之前,再去看一下由美。""由美這樣對你,還有這必要嗎?"他頗不以為然。
"畢竟她是我的朋友,而且我這一趟也是為她而來。""好吧!隨你。"
再次站在由美家門前,齊寧芙的心裏有着五味雜陳的苦澀,因為每一次到這裏來時的心境都不一樣。
她先定一定神,才伸手按下門鈴∣∣由美的母親出來開門,看見是寧芙來訪頗為驚訝。"寧芙……"又看着她身邊的齊霧狂問:"這位是……""伯母,他是我哥哥霧狂,特地從台灣來接我回去。"齊寧芙強忍着心中悲痛,勉強地露出笑容。
"你要回台灣了?""是的,近日內我就要回台灣,這次來是想再看看由美,順便告辭,畢竟大家朋友一場。"她淡淡地道。
"由美∣∣"由美的母親苦笑道:"我將由美送到精神病院去治療。""您送她到精神病院去治療?"齊寧芙訝異地睜大眼睛,她無法相信由美會因為亞軒而住進精神病院。
"是的,其實她一直活自己的假想中,她認為豹頭會喜歡她、愛上她,自我催眠的畸戀除了會傷害自己,也會傷害其他人,為了她好,我只能這麼做。"由美的母親痛心的說著。
齊寧芙能感覺出來,由美的母親會這麼做,一定是下了極大的決心。她說的一點都沒錯,由美現在不但一直傷害自己,還會傷害別人。這讓她想起飯店裏的那一幕,要不是亞軒用他的身體替她擋下煙灰缸∣∣想起那一幕,她的眼睛悄悄地泛上一層淚光,她深信那一刻亞軒全是為了保護她,誠如他所說的,絕不讓她受到一丁點的傷害,而今呢?
他給她的傷害,遠遠超過了那一個煙灰缸。
"寧芙,你這趟來韓國,我一直沒能好好照顧你∣∣"由美的母親滿臉歉意地說。
"沒關係,希望由美能早日康復,我走了。"她帶着一抹悵然的微笑,告別了由美的母親。
而齊霧狂依然無語,只是朝由美的母親點頭示意離去。
兩人相偕回到飯店后,齊寧芙一直憂悒寡歡,腦海里不斷浮現着與亞軒在一起的每一個時刻,那些充滿甜蜜與濃濃情意的畫面全都深烙在她心裏、腦海里;這深厚的情感真能如自己所說般說斷就斷嗎?真的能從心裏剷除得乾乾凈凈?她不免質疑∣∣在一旁的齊霧狂,默不作聲地瞧着她的一舉一動。她的臉上已經失去了原有的光彩,時而笑、時而悄然落淚,她情緒上的不穩着實讓他憂心不已。
寧芙走了!
一種刺骨椎心的痛不斷地啃蝕着靳亞軒的心,只要想起寧芙臉上的怨、恨、怒,他的心就有着一股不可言喻的痛!
他悲傷地扯抓着自己的頭髮,撕裂着喉嚨喊着:"寧芙∣∣"一句我愛你!百句我愛你!甚至千句、萬句∣∣他只想喚回她的人、她的心、她的愛!
安炫知道寧芙走了。就如他之前所料的一樣,天大的事亞軒都可以面不改色撐起來,惟獨寧芙的離開,會讓強壯傲骨的亞軒無法忍受,讓他全然崩潰!
寧芙離開后,亞軒變得頹廢委靡,和之前神采奕奕的他完全判若兩人。
這天,齊霧狂來到酒店,他逕自走上三樓,推開並未合上的門。當他看到神情沮喪委靡的亞軒,不禁大感訝異。
安炫無奈地瞅着出現在門口的齊霧狂,連忙跑到他的面前。"先生,麻煩你請寧芙回來好嗎?你看豹頭他∣∣"齊霧狂沉默不語地走到亞軒面前。
靳亞軒抬頭看着他,淡淡地苦笑,"你已經將寧芙從我的身邊帶走了,還有什麼事嗎?""亞軒,其實今天寧芙要離開,是她自己做的決定,我並沒有逼她。"齊霧狂依然不改狂傲的態度。
"是呀!"靳亞軒無可奈何地慨嘆一聲,"這一切都是她自己決定的……"語氣中充滿着悵然的沉痛。
"亞軒,其實寧芙離開你,她的心情就和你現在一樣。"齊霧狂放軟了聲音。
靳亞軒愕然地睜大眼睛望着他,"真的?寧芙她也……"想起寧芙,他的心又是一陣絞痛。
齊霧狂點點頭,"她還親口對我說,她始終深愛着你。""寧芙∣∣"靳亞軒痛不欲生地低喚。
"亞軒,我想說的是,在世上最珍貴的莫過於能擁有真愛,而今你和寧芙彼此都能擁有對方的愛,但你卻因為墨守成規,為了完成母親的遺願而捨棄自己的最愛,你想想看這值得嗎?"齊霧狂語重心長地開解他。
靳亞軒無神的雙眸緊鎖着齊霧狂,霎時無言以對。
"就算讓你找到那個叫程靜月的女孩,你能再次付出你的愛嗎?老天爺是很小氣的,人一生只能擁有一次刻骨銘心的愛,你無法全心全意再愛程靜月,卻早就捨棄了自己的最愛,那豈不是害了你們三人?"齊霧狂將事情剖析清楚。
靳亞軒還是靜默不語,卻將眼神轉了開。
齊霧狂見他沒有一絲表情,只是呆若木雞般兩眼直盯着前方,他無奈地搖頭,在桌上的便條紙上匆匆寫下台灣的地址∣∣"我將台灣的地址留給你,如果你想通了,寧芙就在那裏。"他說完旋即轉身準備離開,走到門邊又倏然回頭看着靳亞軒,"你已經害了一個女孩,由美被她的母親送進了精神病院。你還打算害多少人?唉!小心害人害己。"說完后,頭也不回地走下樓,走出酒店。
安炫神情焦急地瞅着亞軒,"豹頭,他說得一點都沒錯!你仔細想清楚。"靳亞軒整個思緒飄回和寧芙在一起的時刻,那段時間是他這一生最美、最好的時光,他永遠難以忘懷寧芙帶給他的驚喜與歡愉。
無意間他又摸着胸前的那塊玉佩,他不禁呆愣了下。
在還沒和寧芙認識前,每當他感到憤怒時都會不知不覺摸着胸前的玉佩,彷彿它能消除他心中所有的怒氣,但是和寧芙在一起的時候,自己卻全然遺忘了它!
甚至在無意間看到它時,心中還會有股壓力,讓他無法呼吸,有着窒息感∣∣這一次,他真的不知該如何抉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