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章:死者(下)
第二天,我接到一個神秘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是一個男人的“有興趣見面嗎?”
“你是誰?”
“我是文教授啊。”然後傳來奇怪的笑聲。
“你根本不是文教授,他已經死了。”
“你這孩子,我有個朋友是資深的心理博士,特意請來給你做心理普導的。”隨後我聽見電話那頭他的聲音,像是對身邊的人說的“你這孩子,還不快去寫作業,都玩瘋了。”
“我還是那句話,我親眼看見文教師出事的。你不可能是文教授。”此時我和薇還在網吧,薇看到我的有些不對勁,取下耳機“怎麼了?誰的電話?”
“文教授。”
薇頓時臉色大變。
電話那頭他又說“我好好的在這裏,你偏要說我出事了,你知道這在心理學上怎麼說嗎?有可能是臆想症,也有可能是…哎,老齊啊,那個學名叫什麼來着?”
如果他真是文教授,那麼我和薇看到的是誰?他和兇手一定有關係“可是我可沒錢找心理醫生,文教授好意我心領了。”
“沒事,老齊是我好友,不收你診金,對了和你一起的孩子也叫上,你們是需要心理普導了。”
“我不知道文教授的家,不如在學校正門的冷飲店見面吧。”不得不防,萬一去到他家裏,像文教授一樣被殺了怎麼辦?又或他讓那個心裏醫生給我們催眠下達不好的指令,為了安全着想,去人多的地方是最安全的,就不信大白天人來人往,他能做出什麼來。
電話那頭傳來“好。”
我掛了電話,看着薇。
薇緊着眉頭“還是不要去了吧,我一想到昨天,就…”
“那你在這裏,我去去就來。”
“我不放心,你真的要去嗎?”
我點點頭。
“好吧。一起。”
來到冷飲店,叫了兩杯冷飲,出了網吧才感覺到困,特別又是等人,眼皮子都快塌下來了。
一會文教授和一個中年男人來了,也叫了冷飲在我們對面坐下。
那個被稱作老齊的人先話了“你曾經經歷過最不開心的事情是什麼,還記得嗎?”
我想了下,想起了六年級那件事“是出賣,我背叛了朋友。”
他點點頭,然後又溫柔的問“那麼最開心的事呢?”
“夢見自己飛。”我仔細打量着文教授,他似乎沒現我在看他,只是專註的看着老齊。
“有什麼夢想嗎?”
我反問“沒有。”
老齊眉頭稍微緊了緊,就在我回答沒有時。“能告訴我,你背叛了朋友,有去道歉嗎?或實際行動。”
“如果給我機會,我會。不過那不可能了。”老齊還準備說什麼,我打斷他“我可以問你嗎?”
他似乎很奇“你想問什麼?”
“人怎麼讓自己偽裝,甚至是變成另外一個人的樣子?”說這話的時候我是看着文教說說的,他明顯有些生氣,只是沒太表露出來。
“人常常因為各種原因,就像演員一樣,掩蓋自己的內心,從而扮演他們想要成為的人。”老齊似乎不知道我話外之意。
“那麼一個殺人犯呢?要他扮演他殺過的人,你覺得他的心裏此時會是什麼?”文教授眼裏突然閃過一絲狠厲,雖然只是瞬間,還是落進了我眼裏。
“這個,因不同人而異。不過我很好奇,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在現實中,你曾經見過血腥或過度暴力的事情?”
我站起來“文教授,可否借一步說話,我有些事,只想和你說。”
老齊和薇都有些驚訝。
文教授笑笑“當然。”
尋了校園的一個角落,石桌坐下,直接進入主題“我知道你不是文教授,你身上的磁場很強,也可以說是氣場很強。不是修行的人,就是異能人。”
文教授顯然一驚,愣了一會,才坐了下來“你這個孩子,想像力還真豐富。”
“如果,我沒有猜錯。真的文教授已經過世了,而你扮演他的目的一定不是為了讓別人覺得文教授沒有死,你的目的一定是別的。昨天,那個人殺文教授時膽子很大,甚至都不怕我們見到他的模樣,說明即使被現,對於他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情。他拿走我們的電話,是為了拖延警察趕來的時間也說不過去,主要他是想清理現場,是想將我們引開。一般人清理,十多分鐘明顯是不夠的。也就說說,至少是一個團體,或是一個擁有特殊能力的異能人。”
他沒說話,只是看着我。
“現場,地上散落一地的紙張,和打開的文件包,說明你們在找什麼東西。而你的出現,更說明,東西沒有找到,所以你,扮演文教授,想從熟悉的人身邊下手。我報警,並且確定是文教授出事,你可能以為我也許知道什麼,所以你約我出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你要找什麼東西,如果往我們這裏想就是浪費時間。並且我和誰說,也沒人會相信這詭異的事情,所以你大可以放心,我的存在壓根就是灰塵。只是,我想知道,文教授是否埋了?畢竟入土為安,也許能安慰鬼魂,避免強烈的意識磁場產生從而留戀人間,最後化為凶鬼。”
此時,文教授怪異的笑了“你知道那東西。”
我站起來,毫不迴避的盯着他的眼睛,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如果我知道,我會找你談嗎?”
“他火化了。”文教授嘴角上揚,那神情,那動作,突然和那夜的青年重疊了起來“你說的鬼魂什麼的,那些低磁場的靈體,至少我還沒有放在眼裏。”然後他收起笑容“你不覺得你知道的太多了嗎?”
我早料到他有這反應了“我知道的多麼?”
文教授也站起來“有時間,我會來找你的,你不會不歡迎吧?”
“如果我能選,我絕對不會喜歡一個殺手站在我面前的。”我補充到“還有,靈鬼類,不一定全是弱磁場,有些的磁場可能比異能還強大,很危險。”
文教授笑笑“你在說什麼,我怎麼不明白?你這孩子,想像力還真是豐富。你需要心理醫生。”然後先我一步往回走。
其實我這麼白的說出這些,是在賭,我猜他有一半以上的幾率不會再找我麻煩,看現在的情況,我知道,我已經贏了。我心中卻猜測,也許我知道那東西在哪。我記得曾看到過文教授在D棟教學樓的花壇處埋什麼,那時候我沒太在意,但是,一個通宵的時間,我仔細回憶了平日裏所看見的文教授,他是一個有潔癖的人,隨時見他在洗手,這樣一個人又怎麼會忍得住刨泥土呢?
道別了瘟神,我拉着薇去了網吧,這幾天還不能去,為了避免還在被監視,至少等一個星期左右再說,現在的我,最好表現的越愛玩,並且還玩得不亦樂乎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