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第八章

美國的拉斯維加斯是賭界的大本營,每家飯店都會提供賭客們各式各樣的賭局,花樣之多簡直令人眼花撩亂。

賭界所有人都知道至尊一定會在這次的賭王之戰出現,全部的飯店莫不引頸企盼至尊的大駕光臨。

邪颯不想驚動太多人,因此悄悄地帶着藍雪茵和修羅來到拉斯維加斯。

"金殿酒店"的負責人||茲爾,收到修羅的秘密通知,對於至尊的大駕光臨顯得異常的興奮。

他依照至尊的指示與吩咐,不派酒店的車去迎接,而是以私人的身分親自到機場迎接至尊一行人,然後悄悄地帶他們回金殿酒店。

"至尊,這間房間您還滿意嗎?"茲爾必恭必敬地詢問至尊。

邪颯觀察房間的四周,隨即瞅着藍雪茵,"你認為呢?"

藍雪茵開心地說:"你認為可以就可以。"眼底有着濃濃的柔情和款款深情。

邪颯回眸犀利的看着茲爾,"你不能將我的行蹤泄露出去,知道嗎?"

茲爾恭敬的回答:"放心,我一定會保密的。"

邪颯神情凜然坐在偌大的椅子上,正色瞅着茲爾,"最近有沒有任海狂的消息?

"隱隱之中散發著尊者的傲然氣質。

"自從您宣佈讓他參加這次的賭王之戰,他的作風顯得有些跋扈和狂傲,我們都盡量避而遠之。"茲爾老實地報告。

只見邪颯的臉色一陣鐵青,"哼!他以為只要參加就能穩坐賭王的位置嗎?"

"這……"茲爾小心地觀察着邪颯的臉色,"有件事我知道我不該問,可是我們大家都感到不解……"

"說吧!什麼事?"邪颯語氣冷漠地問。

"您為什麼會同意任海狂這小人參加這次的||唉!"茲爾的話如哽在喉嚨般說不出來,最後重重地長嘆一聲。

邪颯毫不矯飾地狂笑一聲,"你們都很奇怪為什麼我會讓任海狂參加這次的賭王之戰?"

"是的,那正是我們所納悶的……"邪颯的一聲狂笑,頓時讓茲爾全身畏懼地猛打哆嗦。

"我自有我的用意,到時你們就會明白了。"邪颯賣了個關子。

茲爾聽邪颯這麼說,凝重的臉色逐漸釋然,"是、是!至尊,您還需要什麼我立刻去辦。"

"我要你暗地裏通知主辦這次賭王大賽的承辦人來見我,務必要秘密進行。"這是他來到這裏首先要處理的第一件事。

"是。"茲爾屏氣凝神地注意聽着邪颯的吩咐。

"還有,當夫人到樓下去賭時你不能驚擾她,更不能告訴所有人她在這裏的事,千萬要記住!"邪颯一臉正色地交代着。

"知道了。"茲爾應聲。

"她要多少籌碼就拿給她。"

"這事不用至尊您吩咐,我自然會做。"茲爾面帶笑容的說。

"好,你可以去做你的事了。"邪颯大手一揮,充滿帝王強悍的架式命他離開。

茲爾立即走到修羅的身邊,"我帶你去看你的房間。"

修羅立即明白茲爾的用意,他以詢問的眼神瞄着邪颯,"至尊……"

邪颯看他一眼,"去吧!不過千萬別到處露臉。"

"知道了。"修羅明白邪颯的用意,隨即和茲爾走出房間。

看不相干的人一一離開房間,邪颯訝異而玩味的瞅着藍雪茵,雙臂對着她展開,"來!"

雪茵卻意外地對着他說:"不!"並用力搖着頭。

"為什麼?"他雙臂放下,那眼裏有着失望,更有着一抹不解。

"因為你坐在那裏顯得好霸氣。"

"原來是這樣,怎麼?嚇壞你了?沒想到堂堂的至尊夫人竟然這麼膽小……"邪颯故意譏諷着她。

"隨你怎麼說都好,反正你剛才的樣子很嚇人就是了。"藍雪茵直話直說,她認為沒必要騙他。

邪颯聞言,立即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的面前,將她摟進懷裏,"這樣就不會嚇人了吧?"

"嗯……"藍雪茵輕聲應着,因為她最喜歡伏在他的懷裏,除了能聞到他身上所散發的淡雅清香外,還可以聽到他的心跳聲,讓她覺得好舒服、好安全,最重要的是好溫暖。

"你呀!愈來愈壞了。"邪颯寵溺地說著。

藍雪茵知道邪颯是故意的,因此伏在他的胸前撒嬌地嗔道:"你才最壞!"

邪颯故意在她耳際挑逗地說:"你沒聽說過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

只見藍雪茵眼一瞇、嘴一嘟,柔媚萬千地斥道:"謬論!"

"謬論?你竟敢說你老公所說的話是謬論!"邪颯故意揚着聲說。

藍雪茵聽到他終於在她的面前說他是她的老公,她的心裏除了有說不盡的甜蜜,更有着狂喜。他終於心甘情願地承認了!

她撒嬌地偎在他胸前,臉上漾着甜蜜的笑。

"雪茵,酒店樓下有一個很大的賭場,等一下你下去試試手氣。"邪颯以煽惑的語氣誘引她。

"我才不要!天底下哪有你這樣的老公?鼓勵老婆去賭。"她不滿意地嘟翹着嘴。

"其實我並不是要你一定要去賭錢,我只是想訓練你在賭桌時的膽量。"邪颯說出他的真正用意。

藍雪茵霍然明白他的用心。"我懂了,好!等一下我就去試一試膽量。"

"你終於懂了,我可真是用心良苦……"邪颯特意誇大自己對她的一番苦心。

藍雪茵輕掃他一眼,在她的眼裏他不只是賭界的至尊,更是她心目中至高無上的至尊老公。

OOO

藍雪茵神情自若地走到樓下的賭場,雖然說爹地也曾經管理過這裏,但是爹地一向禁止她涉足這種場所,所以她對這裏的一切可說是完全的生疏和陌生。

她想都沒想過,酒店裏的賭場場面會如此的壯觀,各式各樣的賭具一應俱全,來此試手氣的人潮更讓她瞠目咋舌。

茲爾看到藍雪茵走進賭場,連忙恭敬地走到她的身邊,"夫人,您來了。"由於至尊交代過不能暴露他的行蹤,因此他只能以平常心對待。

藍雪茵微微頷首,"我想玩梭哈,不知道要往哪一個方向?"

茲爾手指着裏面的方向,"在裏面,等一下我幫夫人您換好籌碼立刻會派人送過去。"

藍雪茵面露微笑地逕自往茲爾所指的方向而去。

另一方面||邪颯為了不讓她有任何的戒心,他沒告訴她整個賭場都有監控,賭場裏有着無數的針孔攝影機,是為了防止老千的混入,以及方便查看每一位賭客的一舉一動。

所以,藍雪茵前腳才走出房間,邪颯後腳就來到了監控室。

監控室的人員見至尊大剌剌地進入監控室,除了一臉的驚訝還帶着惶恐,他們完全不知至尊是何時來到拉斯維加斯,並且還突兀地出現在金殿!

"至尊。"每一位都站起身恭敬地打招呼。

邪颯微微頷首,臉上卻依然保持着冷漠,"繼續做你們的事。"

聽到至尊的命令,每個人都回到自己的崗位,做着屬於自己的工作。

邪颯凝神專註地看着每個監控螢幕,當他看到藍雪茵的身影出現在螢幕上時,他拍着其中一人,若無其事冷冷地下令:"攝影機對準這女人的臉部表情。"

那人十分訝異至尊的命令,但是卻又不得不遵奉照辦,於是乖乖地將攝影機緊跟隨着藍雪茵。

邪颯目不轉睛緊盯着螢幕,注意着藍雪茵每一個臉部表情與動作||

看藍雪茵玩了幾局下來,只見邪颯的臉色一路下沉,銳利的眼神帶着一股至冷的怒氣,"通知茲爾要這女孩離開!"接着,他取下帶子,忿然轉身離開監控室。

他的舉動令監控室每一個人都一頭霧水,在監控螢幕上根本看不出那女孩有什麼不當的行為,為什麼會激怒了至尊?

OOO

茲爾收到監控室所傳達的訊息,立刻走到藍雪茵的身邊,小聲附耳說著:"夫人,至尊請您離開。"

藍雪茵先是微微一怔!

他怎麼會要她離開呢?明明是他要她來玩的。

不明就裏的藍雪茵還在心裏暗忖,原來她才剛離開一會兒,他就開始想她了!

她的心裏不禁升起一股甜蜜的感覺,她立即離開座位,回到樓上的房間。

當藍雪茵喜孜孜地走進房間,卻瞥見一臉陰沉的邪颯坐在椅子上,正等着她回來。

她一時傻愣住,他是怎麼了?為什麼她才離開沒多久,他的情緒轉變如此大,彷彿是暴風雨欲來的前兆,該不是出了什麼事吧?她歛起臉上的笑,忐忑不安地看着他。

"邪颯,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她小心翼翼地問。

他卻只是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你自己看!"像是吃了幾噸的炸藥般,渾身充滿濃濃的火藥味。

藍雪茵滿是疑惑的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電視裏竟然出現她的影像,她的一舉一動都被人拍了下來,她大感訝異地睜着一雙錯愕的眼,手指着電視,"這……"

"你還看不出那是你嗎?"邪颯不悅地冷諷。

"我知道那是我,是誰拍的?"藍雪茵的麗容因錯愕而一陣泛白。

"是我叫人將攝影機對着你拍的,現在的問題不是在這卷錄影帶!"他氣急敗壞地抓狂大叫着。

藍雪茵毫無頭緒地愣眼瞅着他,"是你叫人家拍的?問題又不是這卷錄影帶?

那你發什麼脾氣?"

邪颯真是敗給她了!

她茫然不知的語氣,無形中更加劇邪颯心頭的怒火,"你仔細看看你在牌桌上的表情。"

"我的表情!?"藍雪茵仍舊是不明就裏,疑惑地看着螢幕,研究自己的表情。

"沒什麼,很好啊!"她看不出個所以然來,語氣平淡地說。

"很好!?"邪颯忿然地叫囂一聲,"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藍雪茵清楚地聽到他的低罵,忿忿地斜睨着他,"是哪裏不對你說清楚,幹嘛要罵人。"

瞅着她一臉不在乎的表情,邪颯的怒氣都快衝爆胸口,"你看清楚!"他手指着螢幕里的她,"這次你手上拿的是一副好牌。"

螢幕又跳到下一個畫面,邪颯指着螢幕說:"這回一定是平平;這就糟透了,一定是一副其爛無比的牌。"

他所指出的每一個畫面,都被他說中她手中的牌,藍雪茵訝異地看着他,"你怎麼知道?"因為螢幕上並沒有照出她手中的牌,她完全憑記憶與他的話比對,竟然完全正確沒有誤差。

"你還不懂嗎?你臉上的表情就已經明白地告訴每一個人,你手中拿的是什麼牌。"邪颯指出她的錯誤。

藍雪茵霍地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

"什麼叫原來是這樣!本來就是這樣!牌桌上每一個賭徒都是以察言觀色來揣測對方手中的牌。"

"那總不能教我臉上都沒有一點的表情吧!"藍雪茵不服氣地回瞪他。

"本來就是要擺出一張撲克臉。"邪颯氣呼呼說著。

"撲克臉!?這可真稀奇,我還是第一次聽到,要怎麼擺?"邪颯的說法實在讓她難以接受。

"所謂的撲克臉就是面無表情,讓對方摸不清你手中的牌,就算你臉上有露出表情,也要讓對方猜不透。"邪颯極力地解釋。

"唉!你這樣說實在太深奧了,我聽不懂。"藍雪茵擺出一副楚楚可憐狀。

邪颯聽她這一說,氣急敗壞地在屋裏來回踱步,低頭沉思要如何才能讓她明白。

驟然,邪颯心忖:唯有讓她親眼看一次,也許才能讓她開竅。

"好,今天我就破例讓你大開眼界。"邪颯忿忿地說著。

OOO

所謂的大開眼界,就是邪颯邀了茲爾和另外二個人||鞏老、波頓,他們和茲爾都是這次賭王之戰的主辦人。

鞏老和波頓接獲茲爾的暗中通知,才知道至尊已經帶着夫人蒞臨拉斯維加斯,他們立刻遵照至尊的指示悄悄地來到金殿酒店。

鞏老見到至尊,臉上自然流露出久別重逢的喜悅,"好久不見了,至尊。"

邪颯的表情依舊是不變的冷酷,只是隱約中露出一抹淺笑,"鞏老,真的是好久不見。"隨即,他轉向波頓,"你呢?最近可好,波頓。"

"託您的洪福,一切都很好。"波頓的眼底也流露出一抹欣喜。

邪颯旋即牽着身邊的藍雪茵,手指着鞏老和波頓,"雪茵,這是鞏老、波頓。"

藍雪茵高雅地微笑頷首,"你們好。"

鞏老看着藍雪茵,"至尊夫人的氣質確實出眾。"

"可不是嘛!至尊的眼光真好。"波頓面帶微笑頻頻點頭。

邪颯笑眼瞅着藍雪茵,"他們曾經都是你爹地的好朋友。"

至尊的一句話,頓時驚駭住鞏老、波頓和茲爾,他們都睜着一雙訝異的眼凝視着藍雪茵和邪颯。

邪颯忍不住淺笑地宣佈:"雪茵是藍老的女兒。"

"至尊夫人是藍老的女兒!?"三人異口同聲地大喊,震撼的微張着嘴,臉上全佈滿驚訝。

剎那間,三人都忍不住眼眶濕潤地瞅着藍雪茵

鞏老哽咽地說:"藍老遇害的消息一傳出,我們三人立刻派人到台灣去尋找你的下落……可是……萬萬沒想到你會在至尊身邊,知道你平安無事,我們也就安心了。"

波頓忍不住抽噎說著:"只要你平安就好。"

茲爾紅着眼眶看着藍雪茵,"藍老的後事,我們在台灣都替你處理好了。"

藍雪茵想到自己根本來不及幫爹地辦後事就被邪颯帶走,這件事一直懸在她的心裏,如今聽茲爾這麼說,她不禁感激涕零,咚的一聲跪在三人面前,"多謝你們替爹地辦後事,謝謝你們。"

三人見狀,連忙伸手將她扶起來。

波頓難掩悲傷地說:"這是我們唯一能幫得上忙的,我們也是收到至尊的指示才知道藍老發生不幸,也是至尊要我們厚葬藍老的。"

藍雪茵驚愕地回眸瞅着邪颯,原來他早就替她安排好一切了……她感激地凝睇着邪颯。

邪颯卻露出一抹富饒興味的笑容,"藍老是我得意的助手,這本來就是我應該做的。"

誰會相信他的話?不過不管怎麼說,他處處都為她設想周到,她的心裏有着難以言喻的感動。

邪颯看着他們三人,"賭王之戰準備得如何?"

鞏老率先說:"我們都依照至尊的吩咐,通知一些賭界的名人到場當評審。"

茲爾卻面有難色的說:"但是……至尊,您還沒說明是要在哪裏舉行?"

邪颯冷酷的俊臉顯露出一抹陰沉的笑意,"我打算這次在公海上舉行。"

"公海!?"

全部的人都被他的決定嚇得愣住了!

"全部的人上船之後開到公海上,再開始今年的爭霸戰。"邪颯以一貫強硬的語氣,緩緩道着。

"這次參賽者共推薦幾人?"邪颯冷靜地問。

波頓立即站出來說:"一共有五人,您推薦的任海狂,日本、美國、英國、瑞士等等,都是甄試過關。"

邪颯悶聲不響地思忖着,眼睛瞟着鞏老,"鞏老,我要你推薦一個。"

鞏老不禁愣住,"我!?至尊,我的手邊根本沒有人選呀!"

邪颯嘴邊噙着一抹詭異的冷笑,"我要你推薦雪茵。"

"至尊夫人?"鞏老訝異地睜大眼睛。

"是的,以你在賭界的名聲,雪茵不必參加甄試就可以進入爭霸戰。"邪颯精明的眸子閃過一抹令人難以猜測的笑意。

"可是……據我所知,藍老生前一直不讓夫人碰賭,這……"鞏老很為難的吞吞吐吐說著。

"可是經過我一陣子調教,相信應該可以應付。"邪颯直截了當的說明白。

藍雪茵連忙說:"其實至尊要我參加這次的爭霸戰,主要是要懲治任海狂。"

一聽是要懲治任海狂,三人的臉上立即露出一抹歡愉的笑容,異口同聲說:"好。"

"不過……我們四人要先來幾局,讓雪茵能有機會觀摩,學點經驗。"邪颯促狹地瞅着他們。

"那有什麼問題,當然好,再說我們也好久沒和至尊同桌玩牌,今天有這機會豈能錯過。"茲爾說。

鞏老和波頓也有相同的想法,都擺出一副義不容辭的態度。

OOO

經過幾局的牌局下來,藍雪茵終於領教到什麼叫撲克臉,也知道至尊的封號絕非是空有名詞。

邪颯冷靜的下注面前每一個籌碼,在一旁觀看的藍雪茵從他的臉上真的察覺不到一絲的表情,令她心服口服。

幾場牌局下來,邪颯已經贏了鞏老、波頓和茲爾面前的所有籌碼,讓他們不得不投降。

"至尊的牌技真是沒話說。"鞏老佩服得五體投地。

"我服輸。"波頓也舉起白旗。

"我只能說,好久沒這麼過癮了。即便是輸,也是輸得心服口服。"茲爾開心地說著。

隨後,三人很知趣地離去。

送走三人後,藍雪茵走到邪颯的面前,仔細地瞅着他那張俊臉,"好帥的一張撲克臉。"她故意譏諷他。

邪颯不理會她的笑謔,一本正經地問她:"你能領悟了嗎?"

"雖然不是全部,相信也了解了七、八分。"藍雪茵水靈靈的秋波俏皮地往旁一溜,故意閃過他犀利的眼神。

她俏皮的模樣雖然令他心狂,但是此刻正是重要的關頭,他的心裏是急得不得了,"我說正經的,你卻給我嬉皮笑臉。"

她不想再繼續逗他,嬌媚地伸出雙手緊勾住他的脖頸,"我還是要說一聲謝謝你,老公。"

她的嬌憨令他的急躁在無形中瓦解,他抵擋不住她的柔媚,溫柔地問:"謝我什麼?"

"爹地的事……其實我的心裏一直掛記着這件事。"她的臉上悄悄蒙上一層悲愴。

"等這件事結束后,我會陪你回台灣祭拜他老人家。"邪颯體貼地說。

藍雪茵的眼眶裏蒙上一層霧氣,她激動地跳到他的身上,"你真好……"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邪颯雙手捧住她的圓臀,將她緊抱在懷裏,他感覺到自己的雄偉正挺立着||

"老婆||"捺不住心中被她無意間撩起的慾火,他的眼睛瞟向大床,喑啞的低喃。

藍雪茵了解他的暗示,忍不住嬌美一笑,"你好壞……"

邪颯抱她走到床邊,將她輕輕地放在床上。

她姣美的臉蛋無意間流露出一抹令人癡迷的嫵媚,彷彿就像等着至尊親臨的艷后,讓他的雙眸露出一抹歡愉的笑意。

藍雪茵輕巧地褪去身上的衣服,在他的面前裸露展現出她姣好晶瑩的身材,頓時令他的血脈僨張||

她慵懶地舉起一雙玉臂撒嬌般地伸向他,"老公……"

輕柔如棉絮般柔柔軟軟的喚聲,無限的嬌柔表露無遺,令他蝕骨銷魂,奮不顧身地奔向她,結實的手臂輕鬆地將她拉進懷裏,"你愈來愈會勾引我了……"

藍雪茵蜷伏在他懷裏,略抬起下巴,嬌媚的秋波淡淡輕掃他惑人的雙眸……

所有的一切都盡在不言中,彼此的眼底只有對方,流露出的是滿滿的愛意與深情,甜蜜地享受着彼此製造出的陣陣歡愉與狂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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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旦的契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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