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放下窗帘,一道金色的光線透過車簾的縫隙照進來,在車廂里跳躍。車廂很大,裏面裝飾得也很好,足夠我們四個人一起坐在裏面。
裏麵食物飲品也很多,放在坐墊下面擱板的那幾壇梨花釀更是香濃醇釅,入口綿長,回味無窮。
昨天便是這嘗了這梨花釀,害得我和棣今天只能蜷縮在車廂里。
棣比我喝得多,現在還枕着我的腿昏昏沉沉。
陽光跳到他臉上,畫了一個圈,然後又跳開,又跳到他眼皮上,他的眉毛皺了皺。
我的頭也很昏,剛才想了那麼多事,現在只想睡覺。輕輕從腿上搬開棣的頭,放到一邊,然和他一起躺下。
睡着前心裏迷迷糊糊地想着:這酒真是好喝,可是為什麼喝過會這麼難受呢?
窗外似乎傳來幾句話:“小槐和小棣喝酒真有意思,像兩隻貓。”“還不是你,騙他們喝,看他們笑話。”“呵呵,看他倆喝醉的樣子真是可愛,要不是你在場,非得把他倆吃了不可。”“哈哈,你也這樣想,要不過兩天再灌他倆一次?”
哼!色狼!
這次旅行不同上次,一路上快馬加鞭,李千山三個月的假期快到了,如果不及時趕回去,照顏箴的話講,堂堂泰王爺就會被皇帝打板子罰跪了。
真的啊?我和棣一邊開心一邊動起壞心眼,想着法子磨蹭,想看李千山被罰的樣子。
洞悉我們地心思。李千山毫不客氣地在我們地屁屁上一人拍了十記。顏箴做為幫凶。借口給我們上藥。不知道把什麼東西抹到我們**上。害得整整一天都**都奇癢無比。癢得我們直跳腳。躲在車裏搔。中年連飯也沒吃。不能出去。不然多丟臉。好歹人家也是丰神如玉地翩翩佳公子啊。怎麼能在別人面前做那種不雅地動作。
嗚嗚。顏箴真可惡。人家不就是動了動心眼想治治李千山嘛。為什麼這樣治我們?
到了晚上顏箴才給我們解藥。剛褪下我們地褲子他和李千山就開始暴笑。開始我和棣不知道他們在笑什麼。互相看了看對方地**才知道。原來那裏已經被我們抓得紅紅地。像小猴子地**。
被治得很慘地我差點放聲大哭。人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怎麼這麼對我們啊。棣惱得也忘他們曾經懲治過他地事。剛解除了藥性穿好褲子就大打出手。
不知道怎麼地。我地一部分內力留在他體內。不知道是遇到狼時留地還是在阿三那為他通經脈時弄地。反正他現在有我一部分內力。
以前爺爺說過他地武功是花架子。中看不中用。李千山也說過。現在可不一樣了。拳拳帶風掌掌如刀。掌風拳勢凌厲地很。他地輕功也很好。那兩個大人心懷歉意。沒怎麼招架。居然被他給逼到院子裏。
“棣,使勁打,看他們以後還敢不敢欺負咱倆!對,就這麼踢,讓他們討厭,哼!”我俯在欄杆上大聲為棣鼓勁。
那兩個人先是笑,後來臉色越來越凝重,越來越不敢小瞧棣,舉手招架時在我這外行人眼中也看出很慎重。
李千山說:“阿箴,你下去,別讓這小壞蛋傷了你,這小子還真有兩下子。”
顏箴答應着飛身上樓,輕喘着氣問我:“小槐,那小子真是你弟弟嗎?”
哼!我腦袋擰到一邊,鼻子翹得高高的。
“小壞蛋,好了好了,以後不再戲弄你了,快告訴我,你弟弟的武功是跟誰學的?”
當然是跟我爺爺學的了,哼,就是不告訴你。
打鬥的聲音把客棧里所有的人都吸引出來,有人居然還下注,賭是大的贏還是小的贏。
店掌柜和店小二急得求爺爺告奶奶,求那二位別再打,別把他的店給拆了。
顏箴輕笑着扔過去一錠銀子。
李千山沒有多餘的招術,全是一招制人的動作。棣身法輕靈,總比李千山的招術快了那麼一丁半點。
我先是瞧熱鬧,後來有點害怕,喊着:“棣啊,小心點,別讓他傷了你。”
顏箴笑道:“放心,他有分寸。小棣的身手也不錯啊。”
棣的喘息聲越來越大,看來力氣不足了,凌空飛到我身邊,怒氣沖沖地說:“棣,借我點內力,我非得打過他不可!”
我擔心地問:“你行嘛?別再打了,看你這一頭汗。”
“你快點,怎麼這麼羅嗦!”
在棣粗聲喝斥聲中,我趕緊將內力輸入他體內,棣飛身下樓,繼續開打。
李千山表面看着輕鬆,實際也不敢大意。顏箴一邊看一邊給我講解,我顧得上聽就顧不上看,顧得上看就顧不上聽,只覺得打得眼花繚亂。
忽然棣放聲大笑,“哈哈,看你以後還敢再欺負我。”
李千山的頭披下來,原來棣把他的簪給拔了出來。
李千山突然像變了一個人,衣衫呼地就鼓了起來,一股強大的氣以他為中心突然就卷了起來,那股氣強大到連我也感覺到了,頭無風自揚。
正在得意忘形的棣“哎喲”一聲被彈了出去。
與此同時,顏箴高喝一聲:“子重!”
氣旋忽然消失,棣的身體微微一斜,展翅紫燕般落到我身邊,驚魂未定,臉色蒼白。
“顏大哥,怎麼回事啊?我怎麼突然被彈出去了?”
李千山抬頭看着我們,身子一躍上了樓,臉上似笑非笑,說:“行啊小方棣,功夫越來越不錯了,居然接了我這麼多招。呵呵,怎麼還帶半中間跑來找你哥借內力的,拿來。”
“啊?什麼?”
“簪子。”
“哦,給。”
“小棣,以後和我在軍隊裏干吧,我好好培養你,也當個大將軍好不好?”
“真的?!不行,你這人太壞,會公報私仇的。才不!”
“小傢伙,心眼倒不少,我哪點壞了?”
“就是壞,人家只不過就稍稍磨蹭了那麼一小會,你就打我們,還…
…還那樣整我們。哼!”
“喂!整你的可是顏箴可不是我,要壞也是他壞。”
“他壞和你壞有什麼兩樣,你們倆反正是一嗚嗚…”
我伸手捂住他的嘴巴,現在樓上樓下那麼多人盯着這裏瞧,萬一說錯什麼話可不得了。
“喂喂喂!看什麼看!是不是也想和他倆打一場,不怕死的就過來!”
我用力瞪着那些圍觀的人,那些人咄溜溜都鑽回各自的屋子。
“哈哈,我們小槐也很兇嘛,怎麼在我們面前就成了小淚猴哎喲~”
我惱得踢了顏箴一腳,換來李千山的大笑。
各自回屋。
棣出了一身的汗,我想讓小二搬浴桶,他沒讓,嫌麻煩,只叫小二打來一盆水,脫了精光擦洗,然後一盆水從頭上澆了下去。
“哈哈,**。”他甩甩頭,水滴紛飛,燭光下熠熠生輝。
水從樓板縫隙里滲下去,樓下隱隱傳來驚呼聲:樓上幹什麼呢?哪來這麼多水,小二!小二!
我忍着笑,用一塊大軟布上去裹住他的身體。
再用另一塊給他擦頭。
棣裹着軟棉布老老實實坐在床上,微微低了頭讓我擦,過了一會,一把摟住我,把嘴貼在我的肚子上。
熱哄哄的氣透過秋衫直達我的皮膚,燙燙的,我的腿有點軟。
有點羞有點惱地揪着他的頭皮,“你老實點。”
棣不說話,只是慢慢鬆開了裹着的布,肩膀後背全露了出來。白色的棉布堆放在他的身邊旁邊,我的目光有點忍不住地往下溜。
“槐,我想要,你幫我。”就這麼大咧咧地說出自己的要求。
我的臉在燒,看着棣亮晶晶的眼睛又說不出拒絕的話。紅着臉慢慢地伸出手。
手在半路被制止了。“不要手。”
火燒到了耳朵根,怎麼還挑三揀四的,再要這要那的我就不幫你做了。
紅着臉,慢慢地蹲下去,張開嘴含住那個地方。
涼水洗的澡,他身上別的地方都涼涼的,就這火似的燙。
他的手慢慢地撫上我的臉,我的心都快跳出來了。
“槐,槐,哥哥~”他的聲音低低的,有點啞,喘氣聲也是低低地,有點紊亂。我抬眼看了他一眼,他的臉紅紅的,低垂了眼皮看我,眼波如水。
空氣中瀰漫著一種說不出來的氣氛,有點熱,又有點甜,心跳亂亂的,臉上燒燒的,說不出來,熱浪一股股地往心裏涌。
我小心地侍弄着他。
門忽然被敲響了,小二的聲音從門外傳來:“客官,客官。”
我嚇得下意識嘴巴一合,“啊——”棣大聲慘叫起來。
亂成一團,不知道怎麼從棣那裏離開的,不知道怎麼把軟布重新拉上裹住棣的,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把棣的頭當成亂草來拔。一切都在電石火光中完成,等小二推開門進來,棣已經含着淚縮着身子不知道該捂頭還是捂下面了。
“客官,這位小哥怎麼了?”
震驚中的我不知道怎麼回答,天啊,剛才我們沒插門,怎麼竟然沒有插門呢?萬一小二沒敲門就進來那不什麼都看見了?
“用力推開我,擦頭的軟布掉在地上,白色的軟布上留着十來根被我驚惶失措拔出來的頭。
你來幹什麼?!”棣怒氣沖沖地問。可憐的小二,棣把火撒他身上了。
“啊,樓下的客人說這裏漏水,小人過來看一下。擦完了就走。”小二趕緊用抹布擦拭地上那攤水,其實也剩不了多少了,已經流得差不多了。
收拾完了,小二趕緊走掉。我立刻過去插上了門,然後把頭抵在門上直喘粗氣。
“你過來!”棣又生氣又委屈地叫我。
我趕忙走過去。
“你看!”棣已經扔掉用來擦乾身上水份的軟布,指着**對我怒目而視。
可憐的小東西,已經軟掉了,而且上面還有牙印。
我心虛地低下頭,“對不起啦,剛才被嚇了一跳,我不是故意的。”
“那也不能咬我啊,萬一咬掉怎麼辦?噝——疼死我了。”棣很氣憤,看來真是很疼的。
我心虛地蹲下去,輕輕地吹它,用手指輕輕地撫摸,小心地避開被我咬傷的地方。
“你賠我!”棣開始扁嘴。
“怎麼賠啊?”我的動作越的輕柔。
“讓我也咬一口好了。”
我一愣,手指猛地一用力,棣又慘叫起來。
“你休想!都說不是故意了,你怎麼這樣啊!”哼!疼死算了。
我氣呼呼地坐到一邊。
棣捂着那裏疼叫一會,氣呼呼地穿衣服。
坐到銅鏡前梳頭,水濕的頭被我剛才揉草似的揪了半天,現在糾成一團,怎麼梳也梳不開,讓他泄憤似地梳,一會功夫梳子上就纏了好多斷。
我看了真是心疼,終於還是忍不住過去搶過梳子,慢慢地給他梳順。棣就在銅鏡里瞪着我。
我咬咬牙,解開衣服。“你想咬還回來就咬吧,不過…不過…你輕點…”
棣立刻轉過身,一把擒住我的腰,咬牙切齒了一番,再抬起頭看我,眼睛裏的氣憤慢慢消失了。
“咬在那裏那麼疼,我怎麼捨得咬呢?剛才我生氣,現在已經不生氣了,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要記得把嘴巴拿開再咬啊。不過你咬痛了我又再捏痛了我,我不咬你了,可是我要捏還回來。”
我望着他,臉上慢慢地熱了起來,慢慢地除了衣衫,拉了他的手倒退着退到床邊,輕聲說:“你可要輕點捏哦。”
棣的眼睛亮閃閃的,看我了一會,扭頭吹熄了桌上的蠟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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