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討厭,從林子裏往哪看都是同樣的景色,同樣的草,同樣的樹,同樣的石頭。討厭的山,討厭的林子。
我走不動了,讓棣背着我往外飛。
走出林子,四周是一模一樣的山,往哪裏走才能到神醫谷啊?
棣問我:“你在這住了兩年多,都不知道路嗎?”
我沒好氣地說:“我在這當了兩年多的瞎子,不瞎的時候才兩三個月,怎麼認得路?”
“是這樣啊。”棣轉過我面前看看我,說:“你別著急,我會想辦法把你帶回去的。”
事實證明,棣的話只不過是安我的心,我在這谷中呆了兩年了也不認得路,他才來了不到一個月怎能認得?
背着我走了好久,走到最後放下我,擦擦頭上的汗說:“哥,我怎麼覺得這裏的山長得一模一樣啊?他們也是孿生兄弟啊?”
我又累又餓,早知道就不跟着顏箴和李千山算計他們的山雞肉了。留在斷崖上的小屋裏好歹還有粗茶淡飯可以充饑,現在餓得頭暈眼花,飢腸轆轆。
棣沒有我的垂頭喪氣,他反面覺得很好玩。當我們走到一個山谷里,看到山谷溪流里游曳的小魚,立刻自告奮勇的說他要給我抓魚吃。
學李千山的樣子只穿着挽到膝蓋的褲子,赤着上身去抓魚,左一撲右一抓,抓了半天也抓不過,納悶地說:“怎麼回事?怎麼一條也抓不到?”
我坐在石頭上好笑地看着他。
棣回到岸上。氣惱地脫了褲子。說:“我就不信抓不到魚。”轉身撲進水裏。
水中石頭上佈滿苔蘚。十分地滑膩。我站起來關切地看着他。只見他地地身子在清流中像魚一樣靈活。遊了好一會。突然大笑道:“哈哈。終於抓住了。”舉着魚從水中走出來。
溪水青綠透明。肌膚雪白光潔。映照着瀲灧水光。我地腦中轟地一下。血液似乎燃了一把火。滾燙地從我身體各個部位流向心裏。
顏箴和李千山給我地震憾畫面比不上棣**勁瘦地少年身體此時對我地視覺衝擊。我地眼光被牢牢地釘在他胸前嫣紅地兩點和纖細有力地腰上。下面被淡淡柔卷半遮半掩地地方我不敢看。轆轆地飢火化成別地什麼。
棣毫不知情地向我走來。揚着手裏地魚笑逐顏開:“哥。咱們有魚吃了。”
我腦中不時閃過顏箴和李千山親吻的影子,自動地將主角換成我和棣。
背過身,握着拳頭,指甲使勁摳着掌心,用疼痛趕走我滿心的邪念,不過好像不大管用。
棣在後面吱哇亂叫不知做什麼,我悄悄扭頭去看,他正咬牙切齒地對付那條魚,他他~他怎麼不先把衣服穿上啊啊~“喂!你怎麼不穿衣服啊你,丟不丟人啊?!啊!?”
棣被那條魚氣得臉都紅了,兇巴巴地說:“這裏沒有人我穿什麼衣服啊?”
“我不是人啊?”
“你當然不是人。”
我這一氣非同小可,正想過去揍他,他笑嘻嘻地又說:“你是我哥啊,是我最喜歡的哥哥啊。”
滿肚子的氣頓時“嗤”的一聲,消失得一乾二淨。
我紅着臉把他的衣服扔過去,讓他先穿上,然後接手對付那條魚。
魚被棣一頓折騰,已經不會蹦了,身上沾滿了草屑和碎石,拿在手裏也不滑,只是,只是怎麼才能把它弄熟來吃啊。
我把魚放在一塊石頭上,那條魚的魚眼瞪着我,魚鰓一張一翕顯得有氣地力。
我想着在家裏在飯店裏吃的魚,一條條那麼香那麼美味,這條魚聞起來怎麼腥乎乎的?用指頭點點魚肚子,肚子裏有什麼,怎麼這麼圓鼓鼓的?
棣走過來和我一起看這條魚,問:“你會不會做魚啊?”
我搖頭,又問他:“你會不會啊?”
棣說:“當然不會。”
我看看他,衣服倒是穿上了,可是只穿了條褲子,上身仍然**。我慌亂地抓過他的衣服,胡亂往他身上一扔,羞惱地說:“穿好衣服,不然我。
…”
“好麻煩,你現在老是訓我,討厭,人家又不是小孩。你幫我穿!”
“你又不是小孩子,為什麼讓我幫你穿?”
“你不幫我穿我就不穿!”棣開始耍賴。
我不想理他,可又不敢讓他繼續這樣亂我的眼。只好拿過內衫幫他穿,在手橫過他胸前時,真想摸上去。心裏一起這個念頭,臉上頓時燒。
棣好奇地問我:“你臉紅什麼?”
我的臉更燒了,胡亂地替他把衣服穿好,可憐兮兮地說:“怎麼辦,我好餓,天也快黑了,我想回去。”
棣圍着那條魚轉了轉,突然問:“你敢不敢吃生魚?”
惡——,我趕緊搖頭。
棣又看了看那條魚,拈起魚尾巴扔進水裏。
“你做什麼?”我急了。
“當然是放它一條生路了,咱們又不會做,又不敢生吃它,放它在眼皮底下等死啊,還不如讓它活呢。”
也是哦,可是,我的肚子真的好餓。
我無力地把頭垂下來。棣拉着我的手說:“走,哥,咱們找地方睡覺去。”
“那我肚子餓怎麼辦?”
“先餓着吧,明天早上我就去找吃的去,快走吧。”
我和棣沒頭沒腦地亂走,最後現了一個山洞。說是山洞,不高也沒有多深,只是勉強能躺下我們兩個。
棣興緻勃勃地從外面揪了好多草,在地上鋪了厚厚一層,然後躺上去,開心地說:“還挺舒服的,比家裏的床還軟哦。”
我只不敢站,一站就碰到頭頂,剛才不小心已經碰了一下,現在苦着臉坐在草堆里揉腦袋,已經撞了一個大包了。
棣笑着把我拉倒在他身上幫我揉,揉一揉吹一吹,吹得我心裏軟軟的綿綿的,小時候親密無間的感覺又回來了。
“疼不疼啊?”棣的手好溫柔地揉着我的頭頂。
“當然疼啊。”我伏在他身上噘嘴。
“那你怎麼不哭呢?”
“我為什麼要哭啊,我已經長大了,不能再像以前動不動就哭了。”
“是這樣啊,好可惜。”
“可惜什麼?”
“你要是哭了,我就可以親你了。”
…
“你現在好壞,什麼都不讓我做,只能拉攔你的手,連抱你的腰都不大肯了,更別說親你了。早知道分開兩年會成了這個樣子,我就不該和你分開。哥,你不喜歡讓我親你抱你嗎?怎麼現在喜歡了?還是你已經不喜歡我了?咱倆以前多好啊,像那樣不好嗎?”棣說的好委屈。
我也好委屈,我當然想啦,可是那樣做不是不被允許嘛,娘不讓我這樣做嘛。
…
“咱倆會不會找不到回去的路,在這裏餓死啊?”
“不會的,你先忍一忍吧,明天天一亮我就給你找吃的去。明天我就給找到回去的路,沒準現在顏大哥和李大哥正在找咱們呢。”
“那他們找不到咱們怎麼辦?或者等找到咱們咱們已經餓死了。”
“怎麼會呢。”
“萬一呢?咱們找不到回去的路,他們也找不到咱們,咱們又不會生火做飯,在這裏呆上幾天,也許真的會死呢。”
“放心吧,我就不信這山裏面就再也沒有人了,只要能找到人,咱們就能吃上東西。我聽李大哥說過,只要順着水走,總能遇到人,或者是走出山。要是幾天裏遇不到也沒關係啊,咱們就吃生魚,難吃就難吃點吧,我聽李大哥說以前他打仗的時候沒吃的,連生馬肉都吃過。”
“啊?真的,好噁心。”
“放心吧哥,我是不會讓你死的,有我在呢,就算你真的要死了,我也會陪着你的。你都不知道,我那次差點踢死你的時候,後悔得我也不想活了。一想到你也許馬上就要死了,我心裏就痛得要死,要不是顏大哥拉住我,我就…幸虧我沒做傻事,如果我死了,你好了就見不到我了,那樣你多一個人多孤單啊。”
…
“棣。”
“幹什麼?”
“你親我吧。”
…
我等了一會,棣沒有動靜,我奇怪地看他一眼。藉著外面透進來的暗淡的光,他的眼睛神采奕奕,閃動着喜悅和不敢相信。
“你真的讓我親啊?”棣不像小時候那樣莽撞,不管我願不願意先親了再說,知道問我了。
“…嗯~”我趴在他胸口上,臉上一陣陣燒,心裏一陣陣熱,有點不敢看他。
棣的手從我頭頂上拿開,抬起我的臉上,大拇指不住在我唇上輕輕撫摩,目光閃閃地盯着我。
他的手指上殘留青草的清苦味道。
“真的啊,我要是親起來可不止要親你的嘴哦,我還要親別的地方,你要是不肯,現在就說,不能等到我親到一半時再讓我停。”
棣很認真地對我說,我一下子想起顏箴親李千山的情景,心裏一熱,跳得好厲害,同時感到棣的心也同樣劇烈地跳起來。
我小聲說:“你要是不想親就算~”
最後一個了還沒說出來,就被軟軟的唇堵住了。
腦子裏一片空白。不同於兩年前的親吻,那時心裏單純如同白紙,只知道嘻鬧,親了沒一會便已開咬,從來沒有說好好親上一會的。
誰說棣不是一個好學生?我只照顏大哥親我的法子親了他一次,他便已經學會了。我心裏閃過這個念頭。
我昏昏沉沉地由他親吻,他的唇舌到了哪裏,哪裏就軟麻酥庠,哪裏就綿弱無力,哪裏就滾燙難捱。
小小的空間裏響起了粗重的喘氣聲和曼聲呻吟,我一驚,趕緊用手背擋住自己的嘴,身體也掙紮起來。
棣的手按住我,央求着:“哥,別動。”
我的身子扭了起來,“不不不行,不能這這樣,我沒讓讓你親那那裏,好髒的~”
棣的身子纏了過來,用嘴唇堵住我的嘴,舌頭探了進來,小心地在我嘴裏又吸又舔。
我很快又被他的吻弄得迷糊起來,胸前兩點也有了感覺,被他反覆地捏住**,一陣陣的熱衝上頭頂,沖向全身,最後全沖向一個地方。
下身再一次被溫暖濕潤包圍,我無力地去抓他的頭,想把他推開,猛然的一疼讓我驚叫起來,嗚~他咬我。不敢再動,只能任他在那裏親吻吞進吐出。
這這這怎麼會這樣,比手摸起來要刺激一百倍一千倍,我的身子不住地扭,然後猛地向上一挺,棣猛地吐出來,委屈地嗚咽一聲,繼續含住了那個地方。
我死死地抓住他的肩膀,拚命想忍住自己不要叫出來,可是不大管用,任我怎麼忍,咬自己的手,細碎的聲音總是抑制不住從齒縫裏逸出,最後那一刻來到的時候,我控制不住地大口喘息,經受不住那一**強烈的刺激,眼淚也流了出來,用手臂擋住眼,不敢看棣。
耳邊悉悉嗦嗦的,過了一小會,棣趴在我的身上,委屈地說:“你怎麼不說一聲啊,全到我嘴裏了。”
他的嘴又來到我的胸前,反覆地**,不時再回來親我。過了一會,又回到我耳邊小聲央求:“哥,我都親過你了,你怎麼也不想着來親親我啊?”
就是一個炸雷也沒有他這句話來的震動,我怎麼沒想到,他這樣做,自然也會要求我這樣做。
我一下子坐起來,心慌意亂,說:“我,我沒讓你這樣,你也~你也不能要求我這樣,我…我我不會這樣,你別迫我。打死我也不這樣做。”
棣嘆了口氣,身子在我身上輕輕地蹭。
我的身體傳來清楚的觸感,他的喘氣聲也顯得很難受。我的心軟了。
用力將他翻過來,棣可憐兮兮地叫:“哥~”
我不語,湊過來親他,學着他的樣在他身上親着吮着。他親我的時候哪裏感覺強烈,我就照樣親他那裏,他的手摸在我哪裏舒服,我也照樣摸他那。棣不一會也軟成一灘水,嘴裏輕輕地叫着:“哥,哥。”
我俯過去舔他的耳朵,然後說:“叫我槐,我喜歡你這樣叫我。”
棣就一遍一遍地叫:“槐叫聲音越治媚入骨,聽得我心裏好像有火燒。
慢慢地向下移,我心裏還在猶豫,怎麼好意思地碰那裏啊,還是用手吧。手指剛剛碰觸到那個堅硬的地方,就聽到棣不甘和委屈的叫:“槐~”
我一咬牙,什麼也不想了,也許好幾天都走不出這個山林,他們也找不到我們,也許我們真的會死在這裏。那顧慮那麼多做什麼?一張口,整個吞入口中。
棣先和我做過,我知道怎麼樣才能讓那裏更舒服,棣的反應讓我證實了我做對了。他不安地在扭頭,一會弓起腰抱我親,一會失神地綳直身子喘息呻吟,手指也深深地陷入我肩上的皮膚。疼死我了,不過看到他這麼舒服,心裏油然升起一種成就感。
棣的聲音越來越動人,突然大叫:“槐不行了我不行了你快閃~”我急忙一抬頭,那些東西全噴我嘴邊臉上。
我啊地一聲,趕緊用手使勁擦臉,越擦越粘,一塊布遞到我手中,我趕緊接過來使勁擦。
擦完了好生氣,撲過去擰他,“討厭!你怎麼不早叫一聲?!”
棣快哭了,說:“人家忍不住了嘛,再說你還弄到我嘴裏了呢。”
…
我的臉熱得燙人。
棣又將我翻過來壓住,窩在我胸前,小聲說:“槐,我好喜歡你,真的特別特別喜歡你。”
我心裏又閃過他信中所說的那些話,心裏一緊,立刻對自己說:不要想,什麼也不要想,只想着現在就好,現在就我們倆個,別的什麼也不想。等走出這個大山再想別的。
“槐,你心不在焉哦,想什麼呢?”棣開始啄我的手指手心和手腕,啄得麻麻痒痒。
我怕癢地縮着,吃吃地笑着反過來親他。
棣啄了一會,又來親我的耳朵,這裏可是很敏感的地方,我立刻縮了脖子躲,棣笑着不放鬆。
過了一會,他不再舔我,只是在那裏喘氣,燙燙的氣息直呼到我的耳朵里。
“槐,你喜歡嗎?”
“嗯?”
“喜歡我親你那嗎?”
…
他怎麼直接問啊,好丟人。我羞愧得想翻過身,被他死死地壓住,悄聲笑問:“很舒服吧?”
我羞惱交加,使勁地推他。棣一把就制服了我,手在我身上撫摸着,很可惜地說:“我覺得很舒服,比你的手弄得更舒服。都是你,不讓我看,他們肯定會沒完,後面肯定還有別的。”
????…
我腦中先是閃過一串問號,然後無語。
棣還說:“不管啊,以後如果再看到他們,你不許點我**道,我要看。”
我咬着嘴唇,過了一會才說:“你不怕他們現了打你啊?”
棣說:“幹嘛要打我?不會不讓他們現嘛,今天他們就沒有現,都是你,不然我就看完了,哼!對了,槐,你有過幾次啊?”
“什麼?”
“就是小**硬硬的啊,你有過幾次,怎麼做的?”
“…”
“你走以後,我的小**硬了,都沒有人幫我弄出來了。後來爹現了,教我一個辦法,讓我去洗涼水澡,凍死我了,還挺管用呢。不過我還是喜歡讓你幫我弄出來。我自己也試過,不如你幫我的感覺好。你呢?你是怎麼弄出來的?”
我張口結舌。
“槐,你別不好意思嘛,就咱倆啊,你告訴我啊,我真的想知道你的事情,我都告訴你了,你怎麼不告訴我呢?不公平。”
我結結巴巴地說:“只…只有一次…就…
…就在…眼睛剛剛復…明的時候…
。”
棣說:“啊?真的啊?你比我晚了兩年哦。你是怎麼弄出來的?”
我使勁想該怎麼說他才會接受,想來想去想不到讓他能夠接受的說詞,一着急,連汗也流下來了。
棣還一個勁地問。
我哪裏敢說是讓顏箴幫着弄出來的,那他還不得跟我急啊,我怕死了他突然翻臉,情急之下,打了個呵欠,說:“我好睏,棣你摟着我吧,我有點冷。”
棣明顯地不樂意,但仍然將所有的衣服全蓋在我身上,緊緊摟着我。我將外衣使勁往他身上裹,然後鑽進他的懷裏。
還是那個姿勢,我枕着他的肩頭,他的手從我頸下穿過彎過來搭到我肩膀上,另一條手臂摟在我腰上。我的一條胳膊還是沒地方放,可我喜歡這個姿勢,感覺被他包容着,寵溺着,愛着…
山裏的夜很涼,我的心裏很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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