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個禮拜后。
夏芷琪打開公寓的鐵門,上樓回到自己的住處。看見自己的東西擺放在原處,蜂擁而至的情緒席捲她,讓她差點招架不住。
不要再想他了,他們兩人早已結束了。原本她還抱着一絲希望,以為霍振勛會去找她,告訴她他是認真的。結果一個禮拜過去了,她連他的影子都沒有看到。尋找失物是他的專長,她不相信他會不知道她的去處。
答案很明顯,他正陪着莫容,沒空理會她。
她提着行李走進房間,準備梳洗過後早點上床睡覺,打算明天提早到研究室報到。
她淋完浴,擦乾身體穿上睡衣,打開浴室的門,然後她突然僵住,見到霍振勛就靠在門邊的牆上,一瞬間她只感到全身的力氣全部溜走。
半晌,他們兩人只是沉默的對視。
“‘玉龍’已經交給龍語兒了,從今以後,它再也不會來煩你了。”最後,他打破靜默,語調平穩地說。
“很好。”她點點頭,語氣十分冰冷。“你可以走了,以後不要不請自來。”
他站直身體,眯起雙眼看着她消瘦但依舊美麗的臉龐。
“你這是什麼意思?”
她抿起嘴,抬眼看着他,眼裏帶着一絲憤怒。
“意思是叫你別來煩我,我不想再受你利用。”她說完轉身就想走。
霍振勛迅雷不及掩耳地伸手攫住她的手臂,眼神如冰的盯着她。
“我什麼時候利用你?”他語氣輕柔地問道,但握着她手臂的力道一點也沒有放鬆。
她直挺挺地站着,注視他的目光毫無畏懼。
“從頭到尾你不都是為了“玉龍”才接近我的嗎?既然東西已經回到你們霍家手中,你還來找我做什麼?我對你早沒有利用價值了。”
“你說呢?”霍振勛低下頭逼近她的臉。“你說我來這裏做什麼?之前你該死的不見蹤影,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要不是我走不開,早去把你拎回來了!我上次就說得很清楚了,我絕對沒有利用你,你到底還要我怎麼做你才會相信?就因為我一開始是為了‘玉龍’接近你,所以你就要將這筆爛帳記在我頭上記一輩子?”他忿忿不平地問,深邃的黑眸盛着兩簇怒火,夏芷琪先深吸一口氣才開口,“你要我怎麼相信你?我讓人抓去的時候,你在做什麼?‘玉龍’在你心中那麼重要,你又怎麼會拿來交換我呢?要不是莫容把我救出來,恐怕現在我還待在那裏。”
聽見她的控訴,霍振勛的表情從憤怒轉為空白,連眼神也冷漠得令她感到陌生。
“這就是你相信的一切?你相信我會為了‘玉龍’而不顧你的安危?若真如此,那為什麼‘玉龍’現在會在龍語兒手上?你說啊!”他緊握住她的手臂,牢牢困住她。收緊的手指,顯示出他的心情並不如外表那樣冷靜。
“玉龍”在龍語兒的手裏?!
她蹙眉注視他,“你是說,你拿‘玉龍’換我回來?”
他突地放開她,背過身努力平息胸中的怒火,沒有回答這個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那為什麼莫容對我說……”夏芷琪沒了聲音,看着他的背影,頓時明白他的確放棄了“玉龍”,作為交換她的自由。她心裏閃過一絲釋然,但不久一抹人影躍入心頭,令她下定決心。
霍振勛倏地轉身,“什麼?是莫容跟你這麼說的?”可惡!等他見到莫容,他一定要掐死她!“‘玉龍’在我心中根本不重要,我絕對不會為了那隻該死的玉環讓你受苦!”
“就算真是如此,那也不重要了。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請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她平靜地說,刻意忽略心中陣陣的刺痛。
“你說什麼?”他不敢置信地問,眸光兇猛地盯着她。
她迎視他,眼神十分冷靜。“我想清楚了,我們並不適合對方,結束是最好的結果。”
他憤怒的瞪着她,冷聲開口,“這就是你要的?”
“是。”
“為什麼?”他咬牙問道。這輩子頭一次這麼在意一個女人,到頭來卻遭到拒絕,他要一個理由。
“因為我們不適合,我們像是兩個世界的人,思想不同,個性不同,因此很難繼續相處。”事實上,這也是部分的事實,但最重要的是,她沒辦法和另一個女人分享他。
想起離開前莫容說的話,她心中又是一陣刺痛。這世上,很多東西是不能分享的,愛情就是其中一樣。
“這是什麼他媽的爛理由!”他低吼,既氣憤又難以置信,看着她的神情像頭負傷的野獸。“你被綁架的前幾天,我們還差點上了床,那時候你怎麼沒說適應不良?你忘了當時你是怎樣緊緊抓住我不放的嗎?要不是我尊重你的選擇,你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所以,別跟我說這一套,我不信!把真正的理由說出來!”
夏芷琪從未看過他失去控制,但現在他眼中的狂暴,顯示出他正瀕臨失控邊緣。不過,即使是如此,她也只是驚訝自己能使他憤怒到這種地步,而不擔心他會真的傷害她。
她後退一步想讓他冷靜一點,但他卻逼上前,冷硬的黑眸透出危險的訊息,堅持不讓他們之間有一絲一毫的距離。
“好,你想聽真正的理由我就告訴你!我不想玩三個人的愛情遊戲,你早已有了莫容,所以不要再來煩我,我不要當她的替身,也不要你無聊的時候才想到我!”
說完,她轉身就想離開房間逃離他,雖然她動作迅速,可是霍振勛出乎更快,他扣住她的手腕,把她圈在他的懷抱里,鋼鐵般的雙臂迫使她緊貼着他,絲毫不能逃離。
“是誰告訴你莫容是我的女人?你倒是說啊!”
她毫不妥協地怒目瞪視他。
“事實擺在眼前還需要別人告訴我嗎?莫容帶我走的時候,要我‘短期’內別去你家打擾你們,等她離開后我再去比較好。嘖,霍振勛,你行情倒好,女人還得排隊輪流等你寵幸啊,可惜我不奉陪!”
他狠狠地瞪着她,氣到差點想掐死她。
“為什麼你不問我就直接將我定罪了?”該死,這女人平常明明聰明得緊,可這回卻將他想成沒心沒肺的負心漢,讓他忍不住火大。
“莫容都這麼說了,還需要去問你嗎?”想起見到他們兩人在床上的樣子,她又是一陣心痛。那晚她待在自己房間側耳傾聽隔壁的動靜,卻沒有聽見任何人離開的聲音,再加上莫容對她說的話,一切就拼湊而成了。
“你就為了這件事要跟我分手?”
聽他的語氣,好像“這件事”根本微不足道,是她大驚小怪,讓夏芷琪忍不住氣結。
“對!這件事很重要,我絕不忍受,也絕不原諒!”她憤慨地說。
霍振勛收斂起怒氣,用一種冷靜且深不可測的目光注視她。
“如果我說你誤會了,你相不相信?”他語氣輕柔地問。
她想也不想,直接回答:“不信!”
“夏芷琪,總有一天,你要為誤會我而付出代價!”他低沉的語調,帶着某種宣告。
她目光直直瞪視他,“若我真的誤會你,那隨便你想怎樣都可以。現在,請你馬上離開!”
霍振勛放開鉗制她的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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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霍振勛分手后,夏芷琪每天照常到研究室報到,表面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但晚上回到家后,看見他曾經住過的房間,一顆心就是沉甸甸的,好像壓上千斤重擔。
到現在,她仍捨不得扔掉他先前留下的衣物,為什麼呢?她捫心自問,難道她還在等他回來?
等他回來告訴她,他要的只有她一人嗎?
罷了,她告訴自己,反正兩人的生活天差地別,就算今天不是為了莫容,以後恐怕也很難繼續相處。
然而,就算是這麼想,心痛的感覺依然存在。
這天夜裏,夏芷琪在睡夢中驚醒,她睜開眼望向床邊的時鐘,時針指向兩點半,她重新閉上眼,翻過身準備繼續睡,但房裏一種怪異的氣氛使她又睜開眼,轉頭看向房間的另一側。
“嗨,你醒啦,不要被我們嚇到喔!”
女子的聲音飄入她耳里,讓她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呼出聲。壁燈閃着微弱的燈光,讓她一時間認不出這個女人是誰,但站在女子身旁的偉岸身軀和筆挺的站姿,卻讓她一眼就認出是誰。
那個男人是霍振勛!
“唉,你還是嚇到了。”
這回夏芷琪認出說話的女子是誰了,她是莫容。
“你們來做什麼?”她坐起身質問,不喜歡他們隨意闖入她家。就算要來,也該約時間按門鈴拜訪才是吧。
她瞪着那罪魁禍首的男人,那晚他離開后,已經好幾天沒有看見他了,她以為他不會再來,想不到這次競還將莫容帶來。
霍振勛一言不發地注視她,面無表情的模樣讓她焦躁不安,站在他旁邊的莫容,則是急急忙忙開口。
“那個,我想我上次可能說得不清不楚,但我以為振勛已經對你提過我了,所以我才那樣的……”
莫容解釋得七零八落,見霍振勛突然轉頭看她,冰冷的眼神嚇得她立刻精神一振。
“其實那天去他家,我真的不知道你在那裏,因為他又沒說,所以我就去了。不過,我去不是要跟他上床,我只是想試試自己身手,看能不能在他不知不覺的情況下進去,這樣我的挑戰就成功了。”
霍振勛冷冷地瞥向她,示意她說清楚。
“啊,我還沒有說,其實我們是表兄妹啦,都是他一直笑我身手差,我才想要積極表現的嘛!告訴你,這世上沒有我莫容拿不到的東西,就連你,也是我偷偷進去帶出來的,連他和柯傑峰都沒有發現,我厲害吧!”說到最後,莫容忍不住得意起來。
她從小醉心武術,練就一身的好功夫,習慣到處來去,也習慣拿取她看上眼的東西,因此外界的人都稱她“偷兒”。不過,她才不承認這個稱號,她拿走東西的同時,也會將現金放在原處,她可從來不“偷”的。
再說,就算要叫也不是叫“偷兒”,應該叫“神偷”才對!
“好啦,我解釋完了,你可以放過我了嗎?”莫容可憐兮兮地朝身旁的男人攤手,無聲地求饒。
前幾天,這個平日看來爽朗好相處的表哥,突然發飆將她從美國押回來,要她收拾她搞出來的爛攤子。一路上,他就像變成猛獸一樣,成天對她咆哮又咆哮,原因就是她之前說錯了話,害得她未來表嫂要和表哥分手。
嗚嗚,這幾天她被罵得體無完膚,她真的、真的知道錯了。
夏芷琪蹙眉瞪着他們,突然感覺房裏有點冷,她移動目光看向在他們身後飄蕩的窗帘,冷風不斷從大開的窗戶灌入房裏,一個念頭突然竄進她腦海。
“你們從哪裏進來的?”該不會是從那扉窗戶吧?
霍振勛依舊沒有動靜,但莫容聳聳肩,手指比向身後的窗戶。
“從這裏呀!唔,以後記得窗戶要鎖上喔!”她粲然一笑,好意提醒道。“好啦,這裏沒有我的事了,我要走啦!”說完,她轉身從敞開的窗口跳下去。她不趁現在趕快走,還等着讓霍振勛剝皮嗎?
見狀,夏芷琪驚呼一聲,立刻從床上翻身下床。
“她跳下去了?!”她震驚地問。連忙跑到窗邊往下看,卻沒發現莫容的蹤影,只有窗帘不斷隨風飄蕩。
“她不會怎樣的,倒是你,你怎麼說?”霍振勛平靜地問她。
她轉頭看向他,“你找她來,只是為了要說清楚?”
“沒錯。”他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低吼道:“我要你知道是你誤會我,我沒有騙你,更沒有利用你!”
夏芷琪瑟縮了下,一時間不知該說什麼。
她以為他們分手了,這幾天一直沉浸在失戀的打擊里,沒想到他卻毫不放棄,還把莫容帶來將事情說清楚。現在,他像個復仇天使一樣站在她面前,讓她又愛又怕。
她並不是畏懼他會動手打人,而是自己錯怪了他,當初他平白無故遭受她的怒火攻擊、惡言相向,現在換她自食惡果了,她清楚記得他說過要她付出代價的。
見她沒有說話,霍振勛伸手攫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臉面對他。
“說話啊!說什麼都行,我要聽你說話。”他語調依舊輕柔,但看着她的眼神可一點都不溫柔。
事實上,那雙黑眸此刻正閃着危險的光芒。
她困難地咽了咽口水。“對不起,我誤會你了。”
“然後呢?”
她眨眨眼,“什麼然後?”
見他眯起雙眼警告的瞪着她,她只好又開口說:“我應該相信你的,對不起!”
“就這樣?”他不滿地問。
“不然你還想怎樣?要我跪下來苦苦哀求你的原諒,好讓你的自尊獲得滿足嗎?”
霍振勛一臉凶神惡煞的逼近她。“如果你要這樣我當然不反對,該死!說不定我還會很樂意看到那一幕,不過,那不是我現在想要的!”
夏芷琪後退兩步,警覺地看着他。
“那你想要什麼?”
“我要你從今以後不準再隨便提分手,否則我絕不原諒你!”他跨步上前,不讓她有躲避的空間。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看他仍是步步逼近,她忍不住又向後退,直到退到床沿,她已沒有退路了。“你要幹嘛?”
他專註地凝視她,眼中精光閃爍。“我要你。”
“你、你……”她慌亂地看着他,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霍振勛大步上前,雙臂擁住她嬌柔的身軀,低頭在她耳邊道:“你說過若誤會我,就隨便我怎麼樣的。”他輕輕一推,將她推躺在床上,下一秒,高大的身軀覆上她的身體。
“但是——”
“沒有但是,今晚我就是要你。”他強悍道,低下頭用力吻她,那吻需索又帶着蠻橫,讓她無力阻止。
她能清楚感覺到他正處於亢奮的狀態,從他們相識開始,他就毫不隱藏他對她的反應,但也從不強迫她,事實上,他一直儘可能壓抑自己,直到今晚他才展現出霸道的那一面。
“別再想了,你最大的缺點就是想得太多,做得太少。不過今晚你別想逃了,你要為你的承諾付出代價。但我可以說,這會是你我最甜美的一刻。”他熱烈地吻她,大手伸進她的睡衣里,撫摸她赤裸的肌膚。
夏芷琪不安地扭動着身體,既為體內陌生的情慾而需索,也為心中的不確定而緊張。
“振勛,你是在報復我嗎?”她幽幽地問。
聽見這荒謬的問話,他頓時停止一切動作,緩緩拾眼注視她。
“可以請你告訴我,我為什麼要報復你?”
她沒有立刻回答,只是用那雙美麗的眼睛無助地望着他。他緊咬着牙,在詛咒脫口而出之際,終於聽見她開口——
“因為我錯怪你,所以你決定要用這種方式懲罰我。”
他握緊拳頭閉上眼,深吸了一口氣才張開眼睛。
“懲罰?你把這叫做懲罰?”他努力控制想掐死她的衝動。“我若真要報復你,把你掐死還比較容易,幹嘛還要費體力讓你感受歡愉?”他惡狠狠地說,一把抓住她的小手往他身下探去。“你好好感覺它,它可不是對任何一個女人都會有反應的!”
碰觸到他身上火熱的悸動,她手足無措地漲紅了瞼。
“對、對不起……”她喃喃低語,垂下眼不敢迎視他那雙佈滿情慾的黑眸。
“可惡!你到底把我想成什麼了!”他怒吼道,再也受不了她身上那件礙眼的睡衣,立刻揚手一把撕開,熾熱的唇隨即吻上她雪白的身子。
“對不起……”夏芷琪喘着氣說。聽到他撕開她身上的睡衣,不禁心跳加速,呼吸急促,不敢相信自己竟有令他如此渴望的能力。
霍振勛起身飛快脫下身上的衣服,下一秒男性赤裸的雄健身軀覆上她白皙柔軟的嬌軀。在許多輾轉難眠的夜晚,他不斷幻想這一刻,她絕對不知道,他想要她想到幾乎發狂。
“振勛……”察覺到他的溫柔入侵,她難耐地閉上眼,指甲戳進他寬闊的肩膀里。
“我會溫柔的,你不用害怕。”他沙啞地說,緊繃的臉龐好似正在忍受強大的痛苦,最後他收緊手臂,緊咬着牙緩緩進入她——
滿室的綺旎春光末歇,而夜正長……
激情過後,霍振勛無力地趴在她身上,彷彿全身的力氣都用盡一般。
夏芷琪躺在他身下,也是筋疲力盡,無法動彈。她伸手撫摸他光裸的背部,感覺到他溫暖的氣息吐在她的發間。
半晌后,他撐起上身,黑眸慵懶地注視她。
“感覺好嗎?”
她懶懶一笑,眼神帶着柔媚。
“好。”
他笑了,聲音低沉悅耳。
“看來還不夠好,不足以讓你說再來一次。”看着她眼下的黑眼圈,他知道這幾天她都沒有好好休息。“先睡一會兒吧,等你醒來,我們再來嘗試新的花樣。”
“還有新的?”她好奇地問。
“當然,還有很多很多,都是我要帶你體驗的。先睡吧,再不睡,我可不饒你了!”他喃喃低語。
聞言,她閉起眼,立刻沉沉睡去。
見她熟睡,他翻身側躺,滿足地擁她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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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天已大亮。夏芷琪微微轉頭,發現霍振勛早已醒來許久,正專註地看着她。
“瞧什麼呀?”她笑問。
“瞧你的皮膚真光滑,不用上妝也很美。”他伸手輕捏她的臉,惹得她哇哇大叫。
“別鬧了,我有事想問你。”她收起笑臉正經地看着他。
“問啊。”他一手抱着她,一手枕在腦後,表情好不悠哉。
“你突竟是做什麼的?”
“我早跟你說過我是安全顧問,怎麼,你又不相信了嗎?”他轉頭,眯起眼睛看她。
“不是啦,我是說,安全顧問到底是在做什麼嘛?”她撒嬌地說,軟綿綿的語氣立刻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他懶懶地閉上眼。“負責公司的秩序與安全,避免公司人員受到外來威脅,並保障公司的機密資料不會外泄。”
她嘆了口氣,“我是說,你實際真正的工作內容。你唯一讓我知道的工作內容,就是找‘玉龍’,除此之外,你好像根本沒做什麼嘛!”
他笑了笑。
“我真正的工作,就是負責把不同的工作交代給不同的人去做,換句話說,就是坐辦公室的人。至於找‘玉龍’,那是較特別的工作,有時候某些人遺失了什麼東西找不回來,或是需要某些情報,也會來找我幫忙,但我不是每個案子都接,我只挑我喜歡的。”
聽到這裏,夏芷琪秀眉一蹙,“所以,你一方面當安全顧問,一方面也當偵探羅?”
他睜開眼,凝視她緊皺的小瞼。
“反正這兩者也沒什麼太大的區別。怎麼突然想問這些?”他嗅聞着她的發香,將枕在頭下的手抽出來撫摸她光滑的手臂。
她轉個身面對他,將臉靠在他肩上。
“我只是想,為什麼你和莫容的身手都那麼好,我以為那是因為工作的需要而訓練出來的。”
“霍家的男人從小就被規定要學習武術,所以我自小就和大哥一起練習,練到後來,中國武術、泰拳、跆拳道等都混在一起了,反正打鬥的最高原則,就是贏,只要能贏,管他用什麼招數。莫容小時候和我們混過一陣子,身手跟一般人比起來還可以,但要跟內行的比,那還差遠了。”他的語氣里流露着自信。
“莫容到底去你那裏做什麼?”她好奇地問。
“她老是不服氣輸給我,所以來試試身手罷了,想看看她能不能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混進我家。”他手掌溜進被子裏,滑過她的身體,享受那柔嫩的觸感。
“可是她……”她還想再問,卻被他打斷。
“別提她了,想想我吧。”他溫柔地愛撫她,而後拉下被子,翻身到她上方俯視她。
“想你?”她嬌笑着,伸手滑過他的胸膛,然後抱住他的頸項。“你就在我面前,我不用想你,只要感受你就好了。”
日光透過窗帘照亮滿室,他在晨曦中凝視她,看她赤裸而柔順地躺在他身下,臉上泛着笑容,他胸中湧上一股深沉的愉悅。
“我想要你已經想很久了,所以昨天我停不下來,也慢不下來。”他溫柔低語,漂亮的黑眸帶着不可思議的熱力凝視她。
“沒關係,昨晚很……很美,而且我也不要你停下。”她認真地說。
他露出一個邪氣的笑。“這次,我會讓它更好。”他手指往下輕輕撩撥她,引得她嬌喘連連。
“振勛……”她輕喊他的名字,呼吸變得急促。
“放輕鬆。”他低聲道,目光專註地凝視着她愉悅的表情。“我說過我們可以嘗試新的花樣的。”
接下來,房間裏傳來女子的嬌吟聲,夾雜着男子的低吼聲,久久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