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他們搞錯了!我沒有鬧緋聞!”迪奇走進辦公室,攤開手中的報紙。
“這照片是我和艾麗分別的時候,才不是什麼片場附近的渡假村!”
“喔……拍得不錯!感覺都出來了。”小龍打趣的看着報紙。
“小龍,再去多買幾份報紙,說好是今天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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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你們為什麼不能認真聽我說?”
“小杜!帶迪奇去喝咖啡,好好解釋給他聽,別在這裏吵吵鬧鬧。”
小龍隨手把迪奇支開,就像他以前常常做的,總是想盡辦法,把他打發掉,根本不把他放在眼裏。
“你們根本不尊重我,這次上報的人不是別人,就是我,我要一個解釋!”迪奇雙手蓋住照片,誰都別想看。
“迪奇,今天不會有什麼解釋,你應該順其自然,然後去準備傍晚的電影首映會。”小龍說。
經過五個月的拍攝,一個月的后製作,迪奇的處女作,終於決定在七月六日首次公開放映。公司最近都在安排這個行程,為了將迪奇順利推到市場上,他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曝光的機會,其中,第一個成績單,就是電影首映會。之前的廣告及平面專訪都是由傳播公司事先擬好訪談的內容,然後再拍照,這次電影發表記者會,是在比較開放的情況下,安排迪奇與媒體正式面對面接觸,沒有劇本,也沒有草稿,完全讓迪奇自由發揮,以便能突顯迪奇特有的個人魅力。公司希望,迪奇在市場上的形象是衝勁十足、感情豐富並且充滿正義感,像是人人可以豢養的無害寵物,值得收藏,又不乏味。
這方面,和本人是有出入的,因為迪奇雖然衝勁十足,但是卻是超級衝動,沒有節制的人,看他只帶兩千元美金就想要離家出走,就知道他是個有勇無謀的人。至於感情豐富也提不上,至少到現在還沒有聽過他喜歡過什麼,更別說談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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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奇不能相信,大家完全不理會他的要求,還把他獨自隔離在外,一副他只要負責露臉,其它的事都與他無關似的,換成平常的事,也許行得通,但是沒有發生過的事,為什麼要被報紙說的有聲有色。
“要談戀愛,我自己會談!不用拜託記者胡說八道!”迪奇不理會小杜的拉扯,往門外衝去。但推出的門因為用力過大,差點打到正要進門的光一。
迪奇先是嚇一跳,但是遇到這種事,他誰都不想見,而且光一也和他們一樣,是那種只有工作,沒有人性的人。迪奇頭也不回,繼續往外跑。
“怎麼回事?”光一拉着隨後追出的小杜。
“光哥!幫幫忙吧!迪奇又快要發瘋了,我不知道怎麼攔住他。”
“光一嗎?先幫個忙吧!看看那傢伙想幹嘛,一會兒我們電話連絡。”
小龍在辦公室里探頭出來,對來訪的光一交代着。
光一連辦公室的門都沒進。沒有等小龍把話說完,光一已經去追迪奇了。
“喂!今天晚上有首映會……”小龍在光一身後補充着。
☆☆☆
迪奇走到大樓門口,看到三、四個像是記者的人,拿着麥克j虱迎上來,身後還有一些攝影記者。這樣也好,省得去找他們,趁現在解釋清楚。把事實說出來,讓這個緋聞就此真相大白。打定主意之後,迪奇主動走向記者,沒想到一個女記者拿着麥克風,突然就問:
‘請問:你被艾麗包養嗎?’
“是……是誰說的?沒這回事……”沒想到會有這種問題。
‘你曾說:艾麗和你母親長的很像,是嗎?’
‘你們打算在年底結婚嗎?’
‘艾麗懷孕了嗎?’
一連串猛攻,讓迪奇不知所措,陷入人群的包圍中。
“各位辛苦了!公司等一下會有正式聲明,我們會主動以新聞稿的方式發送給各大媒體,謝謝各位!”隨後趕上的光一,慢慢推開人群,平靜的向記者們解釋,同時護送迪奇往大樓地下停車場走去。
“怎麼會有這種問題?好可怕的世界……”迪奇自言自語,坐進光一的車子裏,陷入苦思……只希望能快速離開這裏。
☆☆☆
光一的電話響起。
“我已經接到人了……五點半嗎?我會準時送到。”光一似乎心情不錯。
“我把拷貝的部份放在外面的桌上,看來不能討論了,你們先研究一下,把結果告訴我。”光一仔細的交代。
“大少爺,接下來要去哪裏?”
迪奇回過神,原來他已經掛了電話,準備開車。
“回家……回我住的地方……”
小龍在公司附近租了一間公寓給迪奇暫住,足夠單身一族使用的小坪數空間,迪奇最中意的地方,就是擁有兩個獨立房同,一問當卧室,另一間當衣帽間,完全不用煩惱替換的衣物無處放,全堆在一個房間裏就好了,少了衣櫥及置物櫃,卧房及客廳顯得特別寬敞,在美國生活久了,大一點房子,迪奇比較習慣。
“喔……你的家整理的不錯嘛!”光一很欣賞屋內的擺設。
“沒什麼,只要東西少,自然就會變成這樣。”
“吃過飯了嗎?我來看看冰箱裏有什麼。”光一走到客廳的一角,類似廚房的地方。迪奇沒有食慾,情緒低落,不想理會在房子裏晃來晃去的光一。
“你可以回去了,等時間到,我會請小杜來接我,我會出席首映會的,不必擔心。”迪奇走進房間,倒在床上。
“鬧彆扭嗎?”光一在迪奇的房間門口停下腳步。
“明明知道不是。”
“你高估我了,我並不知道是不是。”
“不知道就算了。”迪奇整個人像泄了氣的皮球,都已經被那些記者說成那樣,也無能為力,多一個人誤會我,有什麼關係。迪奇翻身側睡,拉起枕頭,蓋住頭,把自己包起來。
“有一件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
迪奇覺得身後的床墊,凹陷下去,知道光一就坐在床邊,對於他的接近,迪奇有點不自在,但是又好奇的想聽他接下來要說的話,於是就一動不動的隨他去,最好是快快說完,快快離開。
“那天我也在場,不是嗎?你們有沒有什麼,一看就知道。”迪奇感覺到光一的手扶着自己的肩膀,傳來陣陣熱度。
“不過,對象如果是艾麗小姐的話,還蠻好的。”
“不是對象的問題……”迪奇悶在枕頭裏,喃喃地說。
“難道是時機不對嗎?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你在胡說什麼!我們之間根本什麼事都沒有發生!”
老是悶在枕頭裏,迪奇開始有點不舒服,鎖索性坐起來看着光一。
“你不喜歡艾麗嗎?”光一認真的問。
“我喜歡與艾麗共事,夠清楚了吧!我不了解他們為什麼要無中生有,最奇怪的是,小龍他們還很高興似的。”
“關於這點……我能夠想像。”光一有點神秘。
“告訴我……我想知道小龍他們到底在隱瞞什麼?”
☆☆☆
早上看到影劇版的新聞時,即使知道可能是宣傳的手法,還是讓光一的心情搖擺起來,照片中的迪奇和艾麗雙手交握,眼神曖昧,不管是誰,看到這一幕,都會以為他們兩人有戀情吧!不過是一樁緋聞,光一還是想要昕到迪奇親口證實,他想知道所有關於迪奇的一切事情。當迪奇說,他們只是工作上的關係時,光一稍微有放心的感覺,如果迪奇知道,光一那麼在乎這個答案的話,還會不會回答那麼輕鬆呢?心愛的人就在眼前,光一深情的看着迪奇。
“為什麼要為沒有發生的事生氣?你太容易動氣,真令人放心不下……”
“你以為我會亂來嗎?我會努力配合公司的宣傳,不會在首映會缺席的,但是我想知道你知道的事情,為什麼他們看到緋聞會那麼高興?”
光一坐在床邊,撫摸迪奇的頭髮。
“你可不可以先造訴我,你們當時在做什麼,照片中的你,顯得那麼投入……”光一想知道所有的一切。
“當時……我們在聊拍片的事情,艾麗希望我們還有機會合作……”
“然後呢?”
“艾麗說:我們連個像樣的吻都沒有。”
“所以你們就……接吻?”
光一試探性的詢問。
“不是的,那時候,是我在想事情……”迪奇把頭低下,表情困惑,就和照片中的一樣。
看着這樣的迪奇,光一矛盾起來,原來這中間還是發生了什麼,迪奇可能不知道,對對方產生遐想,就是愛戀的開始,嘴裏雖然不承認,心裏卻是諸多滋味,這種心情,現在的光一最清楚不過。早知道會是這種答案,光一就不會追問這個問題了。
光一認為,也許迪奇已經對男女情事產生好奇,也許他真的喜歡艾麗,卻不自知,不過自己也沒有必要去推波助瀾,就讓他們自己去發現好了。光一起身,默默離開。
“你不想知道我在想什麼嗎?”迪奇看光一準備離開,突然叫住他。
“別胡思亂想了,如果你想休息,就去睡吧!時間到了我會叫你。”
“我是想着……那種會讓入神魂顛倒、天旋地轉的吻……”
☆☆☆
光一被迪奇的話釘在原地,無法移動。
“前一天晚上,你……我們做的事,是不是就是那種吻?”
“要不要再試試看?”受到迪奇的鼓動,光一按下迪奇的肩膀,讓他躺回床上。
“艾麗也是問我類似的問題。”
光一耐心的等待迪奇的答案。
“結果我說:‘下一次’,其實我是想和你再確認一次,呃……一次就可以了……”迪奇無邪的說。
“可不能按照你的想法……”
光一用唇一寸一寸的吻過迪奇的眉心,眼帘,鼻尖,最後來到嘴唇。
迪奇感到一陣溫熱,扭動腰部,對這種新的體驗不知所措。
“放輕鬆。”光一安撫着說,光一吸吮迪奇的下嘴唇,不時用舌尖探試。
迪奇已經將嘴唇張開,等待光一的進入,可是光一仍然執着於他的唇瓣,頑皮地在唇上游移。
迪奇等不到光一的深入,喉頭髮出難耐的呻吟,好奇的伸出舌,追逐着光一遊走的舌尖,動作笨拙卻充滿渴望。
光一終於跟上迪奇的舌,進入迪奇溫暖的口中,一路吸吮、挑逗他的感觀,當他抵上迪奇的牙齦內側時,迪奇輕輕的搖擺起來。
“啊……”迪奇呻吟的聲音,被光一的吻緊緊包住,低沉的音調,很是撩人。為了要延長這種享受,光一緩慢而輕柔的碰觸,讓迪奇不由自主的發出高低不一的哼唱。當光一不舍的離開迪奇時,感受到兩人猛烈的心跳,連光一自己都難以置信。兩人相互凝視,不發一語。
光一用手肘支撐在床上,手掌平貼在迪奇的枕頭兩邊,還沒有要移開的意思。
迪奇低垂雙眼,想要找回自己,才發現搭在光一胸前的手。迪奇輕輕把手收回。
“謝謝你……我已經知道了。”
經過一段時間的平靜,迪奇感謝光一沒有拒絕自己的要求,還爽快的回應,畢竟兩個男人在床上親吻,不是常有的事,而且他們只是曾經一起工作的同事,說不定連朋友都談小上。
這時,迪奇的視線停留在剛才他雙手停放的地方,好、雄偉的風景。
“我想摸摸看……”
光一一旦明白迪奇語中的意思,不禁咬着牙。
“最好不要……”
不顧光一的警告,迪奇把手放在光一的胸口,碰觸他的乳尖,用掌心慢慢擠壓,感覺那尖端的觸感。
“哦,好硬……以前就看它們不順眼,像是示威一樣!你……在發抖嗎?”
迪奇看着臉色難看的光一,不知道是不是要生氣了。
光一拉開那不斷按壓的雙手,固定在枕頭上,用全身的重量,把迪奇牢牢壓住。
“你在玩火!迪奇……”
“玩火?”
光一再次吻住迪奇,比剛才更深入。
迪奇嚇了一跳,不知道發生了什事,只知道光一的手,正拉出自己的衣服下擺,來到腰部。
迪奇急速吸了一口氣。
“好奇怪?請……請放手!”
“睜開眼睛,看着我。”
迪奇望進光一的眼睛,眼裏已是混沌一片,
“別這樣……”
迪奇感覺到光一透過衣服在他的胸前,不停搓揉,驚訝自己也像光一一樣的顫抖。
“就像你摸我的感覺一樣!”
光一深深的吻住迪奇,配合胸前的刺激,體內莫名的慾望一波波上漲。
“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讓你難受!”
承受不了兩人的熱情,迪奇發現嘴角已流下一些什麼。濕答答的,感覺好淫蕩,想要擦拭,雙手又被抓住。
“難受?不會只有難受,告訴我,你的感覺。”
“放手啦!就只有難受!”
迪奇狂亂的分不清自己真正的感覺。
光一的手指,來回在迪奇的身上製造奇迹,接着光一的唇就取代手指的動作,用啃蝕及吸噬的方式,進一步取悅他。
迪奇不能自主的呻吟,挺起腰部,控制不住,想要貼着什麼。
迪奇對這陌生的情愫,感到害怕。
“你在對我做什麼?”
迪奇推開光一,掙扎着想要坐起來,卻發現下半身怪怪的,動彈不得,光一已經將迪奇腰間的皮帶解開,長褲也被褪至大腿。
“你!走開!”
“讓我摸你。”
“不要!放開你的手!”
迪奇的上衣在光一的親吻下,拉高至肩膀附近,限制住雙手的活動,變成另一種折磨,胸前少了衣服的阻擋。顯得更加興奮。
迪奇仰着頭,任憑光一撫弄,細碎的親吻,延着迪奇的頸部到腋下,遍佈胸前,為了避免留下痕迹,光一小心的用舌,綿密的划著圈圈,刺激着迪奇的性感帶,一路吻上小腹。
“放手吧……你這麼做只會讓我更難受。”
光一的一隻手不安份地來到迪奇的腿間,隔着底褲復蓋上去,延着那明顯的形狀,上下磨擦。
“你的感覺真遲鈍,你的熱度不斷告訴我,不是只有難受,你喜歡我摸你……”
“可是我為什麼一點都不舒服?”
“你想要舒服?”
光一把手伸入底褲,直接觸摸重要部位,時而緊握、時而放鬆。
“我不要這樣……”迪奇的底褲還留在身上,隨着棉布產生的刺激,加上光一的挑動,濕透了底褲。
“你對你自己做的事,一點自覺都沒有,說你引誘我,你大概不會承認吧……”
“我幹嘛要引誘你?我……”迪奇想說的話被一波悸動打斷。
“放心吧,把你交給我,我會讓你舒服的……”光一加重手上的力道,加快速度。
光一欣賞着迪奇被慾望駕御的表情,看着他緊閉雙眼。微啟腫漲的唇,臉色紅潤,不時還看到頸部的血管跳動
光一全部看在眼底,希望他永遠都只為自己瘋狂,這樣的迪奇,永遠都不要和別人分享。
迪奇激動的揮舞雙手,想要抓住什麼,又想推開什麼。
“我會忍不住的……停下來!”
光一不但沒有停止手上的動作,反而更加緊抱住迪奇,感覺迪奇出於本能的上下挺起腰部。
迪奇終於忍不住,在光一手上一注一注的解放了。
光一緊緊環抱住的達到高潮的小情人,百般疼愛的撫摸他的背,懷中的迪奇仍有餘韻的輕輕顫抖着。
光一知道今天只能到此為止,儘管自己仍然充滿情慾,但是也只能忍耐,他願意等到迪奇主動要求的那一天。
“你……為什麼……”
經過一連串腦力激蕩,及光一強力的情慾攻勢,追奇疲累已極,用儘力氣,喃喃地說了一句,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就昏睡過去。
光一等到迪奇沒了知覺,才鼓起勇氣,小聲的說:“我喜歡你……”
☆☆☆
看到迪奇在光一的陪同下,準時出現首映會,小龍用手走肘抵抵光一。
“不知道你是怎麼辦到的,真有你的。”
“我只是分散他的注意力而已。”
“分散……注意力?”
小龍用力擊掌,“為什麼我都沒想到?”
“你最好永遠都不要想到。”
☆☆☆
熱鬧的首映會在想像中,按照預定計劃,順利結束。話題如預期的全繞在男、女主角的緋聞上,也由於宣傳片的特殊宣傳手法,讓媒體的注意力一面倒的全集中在迪奇身上,完成一次成功的出擊。會後,女主角及導演因為還有新戲開拍,匆匆離開,而由小杜送往機場。公司這裏,也因為晚上有唱片的行程,大家只好兵分多路,各自離開。
浩天開着車,行駛在回辦公室的路上,小龍坐在客座,心情非常好。
“其實,今天只要迪奇準時出席,一切就會在掌控中。”小龍在空中握住拳頭。
“光一真是可靠,當我看到迪奇準時出現在化妝間的那一剎那,終於相信!老天爺是慈悲的。”小龍誇張的說。
浩天在照後鏡里看着迪奇,從上車到現在,他都是靜靜的看着窗外,不發一語。
“迪奇,你今天的表現不錯!把角色扮演得很稱職。”浩天說。
“豈止不錯,簡直是太完美了,尤其是宣傳短片,你的眼睛還真是會勾人。”小龍補充着。
“別說了!你們讓我一個人去面對根本沒有的事,我不會原諒你們的!”
“那真的是為你好,不過現在事情都已經過去了。”
“明明正在發生……”
浩天知道,該是解釋的時候了。
“迪奇!下午的時候,光一有說什麼嗎?”
“他才不會說什麼呢!”
想到那時候,迪奇真想失去記憶,他覺得自己簡直就是那個全世界最倒霉的人,那個人不但沒說什麼,還動手動腳。
“照片是我請小杜拍的,也是我提供給媒體的。”
咦?原來浩天是推手?迪奇一臉疑惑。
“你們有沒有想過,如果艾麗有她自己的生活,也不願意和我扯上關係,而你們卻把她和我寫在一起,萬一引起誤會,你們不會難過嗎?”
“艾麗小姐也是因為接受我們的請託,才拔刀相助的。”
“哦!原來,我還是最後一個知道,我不但倒霉,還兼白痴。”
這樣一來,迪奇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怪誰好。
“我還以為我的危機就是大家的危機!”
浩天繼續向迪奇解說:“其實,一個新人要掘起,並不容易,這個市場淘汰的速度非常快,如果剛開始沒有打響知名度,以後會很辛苦,雖然用緋聞耍噱頭很老套,但是也非常好用,未來我們和媒體的互動會更頻繁,也可以藉由這次打好合作基礎。”
“好了,你的說法我了解,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麼我不能事先知道?”
“你一定不會配合的啦!”小龍說。
“那也得先知會我啊!”
“我們就是怕穿梆,像今天,你那麼積極的矢口否認,觀眾一定會很好奇,為什麼連那麼美麗的艾麗,你都不要。”小龍說。
“我哪有說不要?”
“那就是喜歡艾麗羅!可是為什麼不公開承認呢?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嗎?也許未婚懷孕是真的。”
“滿口胡說八道!”
“現在大家一定很想知道後續的發展,真是吊足味口……”小龍說。
在這個媒體萬歲的市場,和媒體保持良好關係是必要的,傳播公司也知道這一點,所以常常會主動和媒體配合.提供新聞,有些也許是真的,而大部份確實是運用媒體的傳播,達到其它附帶的利益,一般來說,以新聞事件報導的宣傳方式,往往比單純打廣告來的有效,好比四兩撥千斤。
“這次我們提供頭條,便利媒體編寫,如果事後在記名會上,讓記者發現,沒有那回事,以後會對我們很不利。”
浩天判斷,如果事先讓迪奇知道緋聞的真象,迪奇大概不會那麼極力否認,大家可能就以為是普通戀愛事件,年輕男女談個戀愛,談不上新聞事件,這樣一來,原先媒體披露的煽情內容,就不夠有力,反而像是低級的八卦,那麼公司提供的新聞就一文不值,會使媒體對公司失去信心。
相反的,迪奇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大聲否認,真情留露,大家也許還有興趣去挖掘,想知道迪奇不愛美人的道理為何,還可以讓這個新聞持續一陣子。
“說穿了,大家都像在演戲。”
知道迪奇很難接受事實,浩天特地把事情解釋得合理化。
“既然媒體都已經知道真相,那麼為什麼還有記者在辦公室門口追着我問,難道他們也在演戲?是演給誰看啊!’‘迪奇說。
“那些是還不知道真相的記者。”
“我好像開始喜歡上那些還不知道真相的記者了。”
“既然這次你也知道前後不過是這麼回事,表示你又經歷了一次考驗,我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以後,一定會讓你參與我們的計劃,就像你說的,你的危機,就是大家的危機。”浩天正式向迪奇道歉。
“還有誰知道這件事嗎?那個光……”迪奇不想直接提到那個人的名字,但是又很好奇。
“光一在傳播界那久,緋聞這種事,每天都會上演。真的假的,他清楚的很,只不過主角換人而已,我們的小技倆騙不過他的,就算不跟他明講,憑他的專業,一眼就看出來了。”小龍說。
迫奇看着車窗外高速閃過的街燈,覺得自己好像又被戲弄了……
下午的時候,明明就一直問我,好像我一定要和艾麗怎麼樣才行,就算我說沒有,他也沒有放過我……
“這幾天你先不要來公司,我們把後續處理一下。”浩天說。
“還有照片沒用上,這次真的是在拍片現場的。”小龍補充。
“算了,不管你們了,只要本人不用出現,隨你去玩……”
“既然你這麼乖,我就給你一個鼓勵吧!”
“什麼鼓勵?”
“想不想知道艾麗小姐真正的對象是誰?”
“啊?”
“藍洋導演!你們每天工作在一起,竟然還是沒發現,夠笨的!”
小龍覺得逗逗反應遲鈍的迪奇,是這陣子以來最有趣的一件事。
“你和艾麗小姐鬧緋聞,大導樂的要命,至少會有一陣子,媒體不會再追着他跑。”
“大家都知道嗎?”
“嗯!大家都知道。”
浩天也點點頭。
“那……光……”
“他當然知道!”